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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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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灌婴却忽视了刘阚的力量,一肘劈下去之后,刘阚的身体好像飘飞起来,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肘臂之上。只听蓬的一声沉闷音响,灌婴的双臂在刘阚的肘击之下,狠狠的砸在了鼻梁上。这一肘,把灌婴打得是满脸鲜血,闷哼一声,一下子摔倒在地。

  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窜。

  灌婴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半天都没有清醒过来。

  刘阚本想再次出击,可这时候那中年男子却疯了一样的推开仆人,扑到了灌婴身上。

  张臂拦住刘阚,那男子大声的说:“刘先生,刘先生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犬子不懂事,冒犯了先生,实在是我之过错。这里的一切损失,小老儿愿赔,小老儿愿赔。”

  杀人不过头点地!

  既然对方服软,刘阚也不想赶尽杀绝。

  不过心里也暗自吃惊。刚才那一肘,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力道,这灌婴居然能够接下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凄惨,其实刘阚知道,这只是外伤而已,灌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些人的骨头架子,都是铁打的吗?

  刘阚心里想着,也立刻停止了攻击。一个后滑步,稳稳的站好,冷声道:“你是谁?”

  “小老儿灌雀,他是小老儿的儿子。”

  刘阚看了一眼,就发现这灌雀病怏怏的,气色似乎不是太好。

  “老先生,你是怎么管教你儿子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随便撒野?”

  灌雀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投出了一抹嫣红的病态。

  他连连道歉说:“都是小老儿管教不严先生有什么损失,小老儿愿意赔偿,愿意赔偿。”

  “灌先生,这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而且你也赔偿不了。你知道你这儿子干了什么吗?他扯了我的幌子!那幌子,乃县长所赠,幌子上的名字,听说还是当今万岁亲口命名。

  这些酒水,加起来不下十万钱,若再加上他动手行凶,打伤我这店中的活计

  说句难听话,看他的头都是轻的,弄不好还会株连九族。老先生,你说说,你当得起吗?”

  杜陵老酒的幌子,的确是任嚣所赠。

  至于是不是出自皇帝之口,谁也不清楚黑幡金字,那是代表着皇家御用贡酒,往大里说,还真的就代表着朝廷的脸面。围观商贾闻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知道这杜陵老酒出产祭祀贡酒,可是却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周折,灌家父子危险!

  灌雀的脸,通红

  猛然转过身,照着刚清醒,从地上爬起来的灌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打。

  “你这孽子,怎如此不让我省心?我说不要你随我来,你却偏要随我来现在倒好,你,你,你非要死我是不是?快点过去,给刘先生赔罪”

  灌雀的意思是,你过去赔罪,让刘阚消了火气。只要刘阚不报官,这事情就有的商议。

  哪知这灌婴还真是个夯货,梗着头说:“我为什么要给他赔罪?”

  “你,你,你”

  灌雀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手指着灌婴,一口气没跟上,向后就栽倒过去。也幸亏了是刘阚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搀扶住了灌雀。一手顺势搭在了灌雀的脉搏上,眉头一蹙。

  一个白衣赤帻,头戴黑冠的商人站出来,指着灌婴怒道:“你这混帐东西,非要气死你爹吗?”

  灌婴也晃了手脚,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下来。

  “爹,爹”

  “别吵!”

  刘阚手掐灌雀的人中,轻轻用力,那灌雀幽幽一声,长出了一口气,从昏迷中醒过来。

  灌婴一见,忙喊道:“爹,爹,你没事吧,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老先生,您这身子骨似乎不是很好,可是时常会有呼吸困难,并伴随有咳嗽的病症?”

  “啊?”

  灌雀一怔,惊讶的看着刘阚,“刘先生竟然还精通医道?小老儿这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每逢春秋时节,就会如此。呵呵,碍不得事,碍不得事只是这次病发突然,以至于犬子竟刘先生,还请饶了犬子吧,怎么赔偿?小老儿倾家荡产也会答应。”

  刘阚笑着摇了摇头。

  灌雀的病,有些类似于后世的肺结核,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

  只适当的治疗和休养,宁心静气之下,加以调理,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治好。

  “老先生,赔偿不赔偿,只是小事!”刘阚说:“只是您这毛病,若是不注意的话,怕会有性命之忧。您是不是经常会有心热气短,口干舌燥的感觉?着急的时候,还会喘息不得?”

  灌婴在旁边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那个你能治好我爹的病吗?”

  刚才还叫嚣着要砸了刘阚的店,突然间又有求于刘阚,灌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脸,通红

  “治病倒是不难,只是老先生您这病,操心不得,需要好生的静养才是。”

  刘阚说着,让先前搀扶灌雀的那两个伙计过来,又看了看满脸是血的灌婴,突然一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刘阚挥手道:“小店今日怕是无法在售酒了,还请各位能侯到来日。大家放心,这酒断不会短了大家,没什么事情的话,且散了吧,散了吧老周,找人收拾一下这里。”

  刚回到店内的周昌,立刻答应了一声。

  刘阚让人把灌雀搀扶到内堂,却发现刚才斥责灌婴的那个赤帻黑冠商人,还留在店中。

  “敢问先生贵姓?”

  看样子,这好像是个‘士’,而且还是被官方承认的士。

  赤帻?

  这个人难道是故魏子民?刘阚见此人年约三十上下,器宇不凡,于是就存了结交的心思。

  赤帻商人忙回礼道:“在下陈禹,阳武人灌老先生身体有恙,在下正好也粗通医理。故而斗胆留下来,说不定能帮上刘先生的忙。”

  陈禹?

  很陌生,没听说过!

  阳武的确曾隶属故魏,刘阚当下点了点头,“那就烦劳先生!”

  说完,他走到周昌的身边,低声和周昌说了几句话。周昌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店外围观的人,渐渐的散了去。

  不过在他们的心中,这泗水花雕的地位,只怕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刘阚也不看那灌婴,径直走进了内堂。而灌婴呢,则站在大堂上,跟上去不是,留下来也不是。尴尬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伙计,对他也恍若未见,各自经验有序的忙碌着。

  灌婴很不好意思,于是过去帮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陈禹笑盈盈的从内堂里走出来,“灌婴,你父亲叫你进去说话。”

  灌婴忙答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计。

  “爹,您没事儿吧。”

  走进内堂,灌婴见灌雀的脸色很红润,气色也好了许多,不由得惊喜异常,连忙询问。

  “尚未被你这小子气死!”

  灌雀看见灌婴,这脸色顿时变了。

  灌婴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呵呵的傻笑不停。

  “老先生,此事我心里有数,灌婴也只是个受害者罢了呵呵,您就记下我刚才给您的这个方子,待到秋时,可采秋梨加以熬制。每日保持服用,不需太久,就可痊愈。”

  “如此,却是多谢刘先生!”

  灌雀连忙道谢。而一旁的灌婴,脸却变得更红了

第五十一章 … ~大有来头~

  灌家在睢阳(今河南商丘睢阳区)是个有百年字号的酿酒世家。

  号称酒徒,在当地颇有名气。到了灌雀这一代,还开办了一家酒肆,生意是非常兴隆。

  可是,泗水花雕的出现,对于旧有的酒浆产生出巨大的冲击。

  一般的酿酒世家,投入都不会太大,只能在一小块地区产生影响。可是刘阚和审食其加起来足足投入了十余万钱。这在当时而言,可说是一笔巨大的投入,而且随之资金的回拢,审食其不断的扩大作坊规模。以那一眼泉水为中心,开设了尽二十顷土地的作坊。

  单单是雇佣的帮工,就有几十人。

  当然,作坊的帮工只是负责简单的体力工作。一些具体的工艺,只有刘阚和审食其知道。

  正是因为牢牢的掌控着那些细节,才使得泗水花雕的口感,短时间内无人可以超过。

  质量比不上去,产量也达不到。

  灌家的酒肆生意是江河日下,到了最后几乎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灌雀心知,要想把生意重新撑起来,就必须要有泗水花雕做门面。而且,普通的散酒是不行的因为各家饭庄酒肆中都有。最好是能弄到窖酒,说不定能够让已经没落的生意重新兴隆起来。

  只要生意能继续,那么灌家就能缓过气儿来,慢慢的研究改进工艺。

  于是,灌雀就找人借了一大笔钱,兴冲冲的跑来沛县,企图购进一些窖酒。

  但谁想到,这窖酒居然没了

  老头本来就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而着急上火,听说只剩下散酒,而且还要排队等候,心里一着急,就病倒了。不过,窖酒虽然没有了,散酒还是应该带走一些。灌雀就让灌婴拿了号牌,天天在酒庄外等候。顺便呢,他自己在客栈里休养身体,等拿到酒后回家。

  灌婴年轻气盛,自幼习武,练得一身的好本事。

  在拿到号牌等候的过程中,不断听人说刘阚如何如何,心里面可就有点不太服气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好争强斗狠。

  加上等的时间有点长,这心里的气儿也就越发的不顺,于是一个人就跑到路旁酒肆喝酒。

  王姬和武姬的酒肆是关了。

  可同时又有林林总总的酒肆开张所有的酒肆统一贩卖泗水花雕,算作沛县的一景。

  你听说过泗水花雕好,可是没有品尝过,拿不定主意买?

  很简单,且随便在沛县找一家酒肆,坐下来打上一觞花雕酒,配上沛县特有的风味,品上一品。

  好不好,品过了自然就知道!

  这里面有一个相互作用的广告关系,也是一个最原始的依附关系。

  只要杜陵老酒的生意好,就不用担心沛县的税收。甚至,围绕着杜陵老酒,产生出了一系列的相关产业。许多人依靠泗水花雕而生,而泗水花雕又从中获取了巨大的好处。

  灌雀沉着脸问:“你喝酒便喝酒,怎想到来刘先生的店里闹事?”

  灌婴跪在老爹跟前,哭丧着脸说:“是孩儿喝多了那天孩儿在酒肆里喝酒,听人说刘刘先生如何了得,心里不服气。喝得迷迷糊糊时,就有一个人过来,陪孩儿喝酒,还说了很多刘先生的不是。他说刘先生是靠杀自家人才得了今日的功名。

  昭阳大泽时,刘先生杀了一个同伴,冒充贼首。

  后来还打断了恩主之子的腿孩儿越听越生气,于是就和那个人说了起来。

  那个人说他姓刘,是丰邑人,如今是在沛县讨生活。还说,刘先生不是没有窖酒,而是藏了起来,准备坐地起价。孩儿当时一听就火大了,所以就跑到,跑到刘先生店中撒野。”

  姓刘?

  丰邑人?

  刘阚乍听之下,第一个反应是:刘邦!

  可又一想:不对

  刘邦不是和周勃卢绾他们出去做生意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沛县。再说了,如果刘邦真的出现在沛县,岂能一点风声都听不见?不是刘邦,一定是有人在一边栽赃嫁祸。

  刘阚半眯逢着眼睛,在一旁静静的聆听。

  好半天,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好一个拙劣的栽赃嫁祸,一箭双雕之计啊。”

  灌婴一怔,瞪大了眼睛,怒声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若是不信,就让我爹一棍子打死我。”

  “住嘴!”

  灌雀脸一寒,怒喝一声。

  而后扭头对刘阚说:“刘先生,我家这孩儿虽然性子有些莽撞,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说谎话。”

  刘阚笑道:“我不是说他,而是说那个在暗地里挑唆的人。”

  说着话,刘阚走出内堂,让周昌进来。

  “灌婴,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嘛?”

  灌婴努力的甩了甩头,想了想之后,沉声道:“个子不高,大约到我这里年纪不会太大,可能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口音有点怪,不太像是沛县本地的口音面皮白净净,眉心处有一个痦子。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还有,还有他走路好像不太得劲,一条腿好像是瘸的。”

  刘阚原本以为,此事和雍齿有关。

  可这么一听,似乎又不太对劲儿了扭头看了一眼周昌,却发现周昌是一脸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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