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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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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口泛着一抹血光,阳光一照,流过诡异的光亮。

  是屠狗,还是杀人?

  刘阚不由得提起了一分小心。扭头看了一眼灌婴,见他神色肃穆,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凡之处。

  “车宁,车宁在家吗?”

  高老驼在院门外叫喊,并且直呼车宁的名字,没有半点亲热之意。

  房门一开,一个身高七尺五寸,生的敦厚圆实的男人走了出来。头发略显灰白,燕颌胡须,赛似钢针一般。一双环眼,透着一股子凶气。那双手,关节突出,若同蒲扇。

  天气挺冷的,可这男人只穿了一件小褂,裸露着胳膊。

  那胳膊非常结实,也非常的粗壮。呈现出古铜色,肌肉坟起,青筋毕露,活脱脱铁疙瘩一般。

  “驼子,你怎么来了?”

  男人看见高老驼,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屠了一条狗,正说要送到易水楼去呢。对了,先前你从我这里搬走了几坛子酒,是不是应该和我清一下账呢?”

  似乎真的如同高老驼所说的那样,二人之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但是,当那男人第一眼看到高老驼的时候,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暖意,似是如释重负。

  那暖意,绝非一般的交情能拥有。

  高老驼在说谎!

  刘阚越发肯定了这个事实。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高老驼身后,男人走到柴门后,拉开了门,看了一眼刘阚和灌婴。

  “他们是谁?”

  语气中,带着一抹警备之气。

  高老驼说:“这两个人是外地来的客人,好像有事情要找你哦,是关于你那酒的事情。”

  男人冷冷的打量刘阚两人一番,片刻后说:“我就是车宁,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

  唔,能猜出这高老驼是什么人嘛?

第六十九章 … ~慷慨悲歌~

  几乎是在说话的一刹那,车宁向后退了一步。

  而这一步退的很妙,看似不大的步幅,却一下子站在了一根铜钩的身旁。滑步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滑步之法,刘阚眼睛一亮,盯视着车宁。这家伙,绝不是普通的狗屠辈。

  “在下刘阚,是杜陵老酒的东主,闻听先生能酿美酒,故而前来拜访。”

  这也是刘阚第一次主动的报出身份。

  不管是车宁,还是柴门旁的高老驼全都愣住了,诧异的看着刘阚,仿佛不太相信刘阚的话。

  “杜陵酒神?”

  车宁奇道:“你就是杜陵酒神啊,哈哈哈哈,还以为杜陵酒神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你那泗水花雕的确不错,只是老子不太喜欢。”

  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带着一点贬低的意思。

  灌婴不由得勃然大怒!和刘阚这一路走下来,关系从一开始的生分,逐渐转变成了友谊。

  “你这老儿,好不识趣”

  刘阚一把扯住了灌婴,示意他不要动怒。

  “本就是小玩意儿,承大家给面子,小子才有今日的薄命。至于这喜好嘛,呵呵,人各有志,喜欢什么口味,却是难以强迫的。先生既然是燕人,自然更喜欢那种雄烈之酒。

  有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车宁的脸色,刹那间浮现出一抹嫣红。那不是病态的嫣红,而是激动,兴奋的嫣红。

  目光忽而变得迷离起来,许久之后,他的身子骨似乎松弛下来,轻声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我燕人自古多雄烈之士,慷慨悲歌这四个字,端的是非常妥帖。”

  此时的刘阚,已经被车宁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于是乎,对旁边的高老驼,也就放松了警惕。他和灌婴都没有发现,当刘阚说那慷慨悲歌四个字的时候,高老驼那浑浊的眼中,似乎突然间多了几分光彩。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朦胧的水雾慷慨悲歌,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有多久未曾痛饮过了?

  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佝偻的驼背,也不自觉的直了一些。

  车宁突然间一声咳嗽,让高老驼蓦地醒转过来。连忙低下头,顺势悄然抹去眼角的水光。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刘阚一拱手,“我在沛县听闻这世上有一种酒,名为燕酒,雄烈非常,一如燕人卓尔风骨。于是慕名前来前些日子偶然品尝了一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故厚颜恳请先生教我,如何酿造燕酒?”

  “你想学酿燕酒?”

  车宁突然放声大笑,“狗屎的燕酒,早就没有了我是瞎鼓捣而已,怎称得上燕酒?

  不过”

  车宁话锋一转,盯着刘阚,“其实教给你也没什么了不得,几杯浊酒,怎么也比不上你杜陵酒神的名号。只是,我凭什么要教给你呢?我教给你之后,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一扫先前的雄烈之气,言语中透着市侩。

  若非亲眼所见,刘阚甚至会认为眼前的车宁和刚才的车宁,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若先生愿教我,小子愿出黄金五十镒。”

  别说灌婴,就连高老驼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黄金五十镒,价值五十万半两钱。易水楼的主人看上去很不错吧,也不过二十万钱的身家。高老驼诧异的看着刘阚,暗自感叹这英雄出少年。眼前这人,端的是大手笔。

  乍听下,似乎是很高。

  但是刘阚自有他的算计。若能得烧酒的酿造方法,蒸馏提纯出高浓度的白酒这可不是用来市面上销售所用,而是专供军方所用。换句话说,刘阚很有信心,只要他把那烧酒酿造出来,就不用去担心销路的问题。朝廷不一定会给钱,但是一定会从另一方面给予补偿。

  不管是给钱还是补偿,只要这烧酒能起到刘阚预想的作用,一爵军功当不在话下。

  这样一来,距离他的目标,也就又近了一层!

  车宁怔怔的看着刘阚,突然笑道:“老子要那许多金子作甚?这样吧,看你和你的同伴都是有本事的人,咱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如果你们能胜了我,我就免费的教给你。”

  好奇怪的嗜好啊!

  这边不等刘阚回应,灌婴长身窜出,“老家伙,让我来领教你的本事!”

  说着话,挥拳就扑向了车宁。

  而车宁也不客气,一声豪笑,滑步向前,迎着灌婴的拳头,就轰了出去。两拳撞击,蓬的一声闷响。灌婴正血气方刚的年纪,力大无比,又和刘阚学了许久的拳脚。在刘阚看来,至少在力量上,不应该输给这车宁然而,拳脚相交之下,刘阚才知道,自己错了。

  这车宁是个天生的战斗狂,招数上比不得灌婴,但是却刚烈无比。

  招招都是硬碰硬,只听得蓬蓬蓬的声音接连不断。灌婴虽然雄武,可是那比得上车宁的经验丰富。招数再巧妙,遇到车宁这种打法就变得束手束脚,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来。

  一旁的高老驼,不禁轻声苦笑。

  这个狗屠啊,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的好斗?这么多年下来,竟没有半点改变。

  偷偷的看了一眼刘阚,发现刘阚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搏斗中的两人。

  高老驼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许多年前,有一个青年不就是这样子大大咧咧的闯到了狗屠的家中,然后和狗屠狠干了一架从那之后,就成了莫逆之交?

  过往的一切,恍若隔世。

  可如今想来,却又是历历在目。

  那时候的自己,不就像眼前的刘阚一样嘛?

  站在一旁,紧张的观战

  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了闸门,高老驼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

  荆轲,君之英魂,是否依然在呢?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自我得知你噩耗之后,和狗子就逃离的燕国,在这宋子苟且偷生。

  你可曾记恨我们?

  记恨我们这两个不争气的朋友,未能给你报仇雪恨?

  故国已不在,悲歌更息声。昔人今何在,至于两耆翁荆轲啊荆轲,我真羞愧万分!

  耳边,似乎想起了萧萧悲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复返!

  变徵音起,尽显雄烈。高老驼的面容不停的扭曲着,双手更在不自觉中,握成了拳头。

  “狗贼,竟敢欺我!”

  车宁一声暴烈怒吼,令高老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不知在何时,车宁的对手已经换成了刘阚。灌婴退到了门口,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看上去非常的狼狈。在他手中,拄着一根四尺长短的铜钩,不过铜钩扭曲,显然已无法再继续使用。而车宁的手中也有一根铜钩,同样也扭曲着,只是比灌婴手中的那一根,要好上许多。

  原来,这二人斗的兴起,竟抄起了绳索上的铜钩相斗。

  刘阚看灌婴情况不妙,急忙出手相助。他手里拿着武山剑,和车宁通过相撞,救下了灌婴一命。

  这老狗,怎还是如此?打起架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高老驼暗中责备车宁,可是当他看清楚刘阚手中的剑时,忍不住心里惊呼:武山剑?这家伙是铁鹰锐士吗?不好,老狗要发狂了

  果然,那车宁甩手将铜钩丢掉,滑步后退,一把抄起了墙角的那杆屠刀。

  “秦狗,即来送死,那就拿命来!”

  刘阚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车宁突然间发狂,着实吓了他一大跳。看那屠刀的份量,少说也有五六十斤的样子。单凭手中的武山剑,根本就无法和对方的那把兵器相抗衡。

  旋身跨步,顺手从绳索上摘下了一根铜钩。

  “车先生,刘某好意前来拜望,你不愿传授也就罢了,还险些伤了我哥哥如今更恶语伤人,莫非真的就认为,天底下舍你之外,再无英雄不成?来来来,让我领教你的高招。”

  “秦狗,死来!”

  车宁双目通红,那管刘阚的说了些什么?

  踏步纵身就跃起,手中屠刀挂着一股沉闷的风声,呜一招力劈华山,砍向了刘阚。

第七十章 … ~徐公寿宴~

  刘阚着恼了!

  前世就是个火爆的性子,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不管是因为现实的情况,亦或者是对未知的恐惧。刘阚小心翼翼的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隐忍着,一步一个脚印,如履薄冰的行进。

  车宁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又恶语相向,让刘阚有点压制不住火气了。

  特别是那凶狠的出招,俨然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好像不把自己杀死,车宁誓不罢休。

  这步步的逼近,也让刘阚心中暴怒。

  眼见着车宁屠刀落下,左手剑却突然斜着伸出,看似轻拍,但实际上却是用剑刃崩砍。身体随剑而行,极其圆润的旋身跨步。叮的一声,明明是很实在的兵器交击,却传来一声轻响。车宁的脸色顿时大变,只觉这一刀,恍若砍在空气上,软绵绵的全无着力之处。

  难受,非常的难受!

  车宁暗叫一声不好,抬刀想要扯后。

  然则刘阚却是较真儿了,武山剑贴着车宁的屠刀看似缓慢,实则迅即的连续圆转绕动,脚下滑步后退,腰间用力,武山剑向后轻轻一带。这一带,看似无力,但在车宁而言,却感到了万钧巨力袭来。扯着他的屠刀向前走,脚下马步虚浮,跟着就一个趔趄。

  太极剑法中的截剑术,云剑术,带剑术

  三种不同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刘阚这一击并没有使用太多的力量,却产生了巨大的威力。

  车宁还没站稳身子,刘阚右手的铜钩就动了。

  “先生既然要分个胜负,那就接我摇旗九击!”

  话音未落,刘阚脚下三宫步滑动,手中铜钩作刀,随身而动,呼的一声,横斩而出。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一首中唐李贺的《南圆》,浩浩然尽显好男儿豪武之气。这不是一种不问是非皂白而拔剑四顾的莽撞,而是一种精神,令每一个驻足于前,萎靡而不知所措的人所惊觉。

  寥寥携带吴钩者,以剑扶正气。

  那暮沙裹草,纵马持吴钩以长啸的英武,令一旁的高老驼眼睛一亮。

  几曾何时,自己不也是如此?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昔年荆轲刺秦,风萧萧兮易水寒,而今自己苟且偷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那一股子老燕人的瑰丽吗?

  与此同时,刘阚做歌借势,身形连续九个回旋,那铜钩夹带着万钧之力,嗡嗡的作响。

  铛,铛,铛

  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息,俨如黄钟大吕,令高老驼热血澎湃。

  不过车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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