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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痴女人除了长得比她好看外,根本样样比不上她……不,不只比不上,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出来比,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美人罢了。
没错,她根本不用担心,色衰爱弛,这是以色侍人的悲哀,等公孙公子腻了,就会知道他比那个白痴女人好太多太多了。
不过,她要先回去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再接再厉,让那个白痴女人知难而退。
“奴家突然想起还有事,就不陪公孙公子用膳了,奴家先行告辞。”漾出一抹美丽的笑靥,蒙千金优雅的起身。却发现公孙奕一副不应不理的态度,眼角甚至连抬也没抬一下,完全不理会她,反倒是那个白痴女人漾着傻笑的望向她。
“吃饱再走嘛!”阙静喜留人。
公孙奕的态度让蒙千金走得有点不甘心,所以本想客气一番之后再顺势留下,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公孙奕倒是抢先了一步。
“喜儿,蒙姑娘有事,咱们不可以勉强人家留下来,这样不好。”
“这样啊,那……好吧!再见,蒙姑娘。”阙静喜朝她挥挥手。
人家都说再见了,她还能留下吗?
脸皮厚一点的话,当然可以,可她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怎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纵使已经在心里臭骂他们祖宗八百遍,蒙千金仍强迫自己露出完美的笑容,优雅的告辞。
待她一离去,公孙奕立即遣退一旁服侍的婢女,亲自伺候阙静喜用膳。
“阿奕,什么是不知羞耻啊?”阙静喜望着那些离去的婢女许久,突然问道。
公孙奕眉微扬,若有所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懂啊!”欢欢说不懂就要问。
“噗!”公孙一心喷笑,接收到主子不悦的瞪视后,立即噤声,就算会憋死自己,也不敢再多吭一声。
“喜儿,是谁对你说了这句话吗?”公孙奕换一个方式问。
“她们不是对我说的啦!”阙静喜摇头,“她们在聊天,被我听到的,可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喔,是她们就站在我的房门口,讲话又很大声,所以我就听到了。”
她们?看来是那些爱嚼舌根的婢女了。
“喜儿,可以告诉我你都听到些什么吗?”公孙奕耐心的问。
“我只记得她们说白痴姑娘不知羞耻,利用美色勾引公孙庄主,还说……嗯……”她偏头想了一会儿,“公孙庄主只是一时贪新鲜,过几天就会厌了,我们家小姐才是庄主夫人的人选……其它还有很多很多,可是我都忘了。”
“没关系,这些就够了。”
“阿奕,她们说的白痴姑娘,是不是指我啊?”她垂下头,嗫嚅的道。
“是很有可能。”公孙奕也没隐瞒,直言回答。
“庄主?!”公孙一心讶异的低呼,庄主怎么可以这么老实呢?
“喔。”阙静喜点点头,“那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不知羞耻?”
“喜儿,你吃饱了吗?”他突然扯开话题。
“嗄!”阙静喜愣了下,吃饱了没,跟不知羞耻有关?“还没……啊!我知道了,是因为吃太多,所以叫不知羞耻吗?”她的食量向来都让人瞠目结舌,所以一定是这样的。嘻嘻,她会用成语了呢,欢欢一定很高兴。
公孙一心涨红着脸转过身,浑身不停颤抖,在一旁忍着笑忍得好辛苦。
“你先用膳,等吃饱了,我再告诉你。”公孙奕温柔的凝视她丰富的表情语言,不用多费心思就能了解她的心情。
“好。”阙静喜很认真的用起膳。
望着她满足的表情,公孙奕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看来得叫三师弟好好管管那些婢女们的舌头了。
“咳……庄主,”公孙一心忍着笑开口,“咱们,是不是该考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公孙奕斜睨了他一眼。的确,是该准备离开了。
第八章
“阿奕——”
“庄主,是阙姑娘。”公孙一心晚了好些时候才听见。
“阿奕,你在哪里啊?”柔柔的嗓音继续卖力喊着,愈来愈近,可见她正在接近中。
公孙奕眼神闪了闪,当作没听见,只径自问:“有照我吩咐的去做吗?”
“有的,全照庄主的吩咐,明天就会把东西送过来了,不过,庄主,有必要专程将那东西送来吗?”公孙一心回道,却也不免怀疑,庄主和喜儿姑娘吵架了吗?
“你不赞成?”公孙奕挑了挑眉。
“不是不赞成,只是伯节外生枝。”
“的确,我的负担会加重,不过,喜儿会很高兴的。”公孙奕微微一笑。
嗄!就只为了让喜儿姑娘高兴?
原来他们没有吵架嘛!那为什么庄主好象在躲喜儿姑娘?
“阙家庄那边,布师仁可有什么动作?”公孙奕将话题绕回正题。
“这倒没有,想必庄主的警告产生了作用,苏州太守将儿子管得很紧,连上街都不许,布师仁也挺安份的。”之前一住进这里之后,庄主便命黯门的门人,深夜潜入太守府,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苏州太守的胡子剃掉一半,还将布师仁的头发剃掉一半,眉毛剃掉一边,连下头那话儿的毛也剃掉一边,然后留下一封信,内容是简单的几句警语,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命可以像他们那一半的毛发一样,消失得不知不觉。
“阿奕——”
闻声,公孙奕一顿,却又继续道:“布师仁的事可以说是解决了,谅他色胆包天,也得先留下一条命。现在就剩下那委托人的身分了,潜入杀手阵营的黑卫可有消息回报?”
“还没。”公孙一心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多嘴,“庄主,喜儿姑娘似乎在找庄主。”
“黑卫若有消息传回来,要立即禀告,知道吗?”
“一心知道。”公孙一心望了外头一眼,“庄主,喜儿姑娘……”
“一心,”公孙奕打断他,“我有听到。”
“那庄主为什么不响应一声呢?”
“你知道她找我要做什么吗?”公孙奕叹了口气。
“不知道。”公孙一心摇摇头,好奇的问:“要做什么?”
“今早她编了一个花冠。”
“原来园子里那些花突然不见,是被喜儿姑娘摘去做花冠了。”
“没错。”
“想不到喜儿姑娘会做花冠,很厉害呢!”公孙一心没想到她还有会做的事。
“也没错,而且她的花冠编得很漂亮。”公孙奕笑得一副与有荣焉的味道。
“那……很好、很好啊!”公孙一心额头布满黑线,完全搞不懂这段对话有什么意义。
“她还把花冠送给我。”
“呵、呵,那庄主一定很高兴了。”他干笑两声。
“如果她没有希望我把花冠戴在头上的话。”公孙奕哼了声。说希望是经过修饰的好听话,她根本是强迫加耍赖。
公孙一心呆了呆,脑子里自动想象庄主带着花冠的模样。
“别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公孙奕瞪了他一眼。
公孙一心双肩抖动,好一会儿后才终于能出声,“所以……咳……庄主就是因为这样,才躲着喜儿姑娘的?”
“我不是躲她,我是在解决麻烦。”
“是,当然。”公孙一心拚命叫自己忍住笑。
“不谈这个了。言归正传,一心,你可以开始打包行李了,东西可要齐全,知道吗?”
“是,一心知道。”
“还有,准备……”
“哎呀!”一声娇呼传来,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好痛喔!”
公孙奕微微一凛,忘了自己正在和公孙一心“商讨要事”,立即纵身而起,掠出房门,几个飞掠纵跃,来到了阙静喜面前。
阙静喜趴在地上,膝盖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喜儿!”公孙奕上前将她扶起,“摔到哪儿了?”
阙静喜坐在地上,泫然欲泣的望着他,“阿奕,我跌倒了。”她嗓音微带哭声,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下巴及掌有伤,不过都是一夜就可以收口的擦伤。
“我知道。”他自然是看到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忍不住轻声责备,动作却极其轻柔的将她抱起。
“膝盖好痛。”阙静喜低呜。
公孙奕闻言,立即将她放在石上,撩起她的裙襬,瞧见渗出血丝的伤口。
“你真是……”他眉头紧紧蹙起,想责备却又见她不堪受疼的模样,心里直犯疼了。“回房我帮你擦药,下次要小心点,别这么莽莽撞撞的,受伤疼的可是你自己。”
“阿奕,我想家……”阙静喜靠在公孙奕的怀里,微微抬起头,觑着他俊朗好看的脸。
“我知道。”公孙奕脸色微沉。“你想回家了?”
“我想二娘、想娘、想欢欢、想明月,还有爹爹,大哥、二哥,我想大家。”阙静喜幽幽道,“可是我知道,我还不能回去。”
“喜儿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公孙奕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
“咦?”阙静喜一愣,没多思考的点点头,“想啊!”
“那跟我回我的家,好不好?”
“回阿奕的家?”她讶异的望着他,“可是回阿奕家的话,那些坏人会不会也找阿奕家人的麻烦啊?”
“放心,我的『家人』都很厉害的,对他们来说,那些都只是小事。”就他所知,其中一个还是那个杀手的前任首领。
“好棒喔!”她赞叹道。
“喜儿,跟我回去,我家很安全,那些坏人根本找不到,你可以安心的住下,我也可以专心的调查幕后的主使者,把事情彻底解决。”公孙奕想拐她回邪灵山庄,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放不开她了。
“可是我舍不得爹娘他们。”阙静喜有点彷徨。
“喜儿,我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你要走了?”她慌了。
“我终究要走。”山庄不能无首,公孙奕温柔的望着她惊慌的表情,“喜儿,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
不愿承认心中那股空洞的感觉是失望,公孙奕沉默的抱着她走进房里,将她放在床上,为她上药包扎。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阙静喜声音哽咽的开口。
公孙奕讶异的拾起头,“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它自己流出来的。”她摇着头,他为她结的发辫都被她摇散了。
是啊!她不知道,没有分离过,她怎会知道自己会不会想他?她是那么单纯,连为何流泪都不知道,全都是因为她没有经验嘛!
是他疏忽了,乍闻那个回答,失望之余竟选择沉默以对,任由不安将她吞噬。
“对不起,喜儿,是我不好,别哭。”他轻声道歉,为她拭去颊上的泪水。
“你不走了?”
“不,我必须走。”公孙奕摇摇头。
“那……那……”阙静喜急了,“你什么时候要走?”
“中秋过后。”这是预定的行程。
闻言,她突然倾身环住他的颈项,“好,我跟你回家。”
公孙奕微微一愣,脸上的神情瞬间柔和了,轻轻的拥着她。她这么想念她的家人,却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一个念头倏地闪过他的脑海生根。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舍得放开怀中这个无垢的人儿了,不为她的身家,不为她的美丽,更不是因为她是他唯一“没感觉”的女人,而是那颗单纯的心。
和她在一起毋需要手段、不用比心机,更不必使计谋,她总是那么直接的表达出心中所思所想,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摊在阳光底下。
也许,有人会歧视她是个痴儿,也许,有人会讥笑她的无知,但这却是他所求的。
“阿奕,你的花冠再不戴起来,花就要哭了。”花如果枯萎就要哭了。
唉!他若再求她更笨一点,会不会太贪心了?
“大小姐?!”
耶!阙静喜愣了愣,在这里,阿奕叫她喜儿,一心和其它人都叫她喜儿姑娘,怎么有人叫她大小姐?
而且,这叫声好生熟悉,回头一瞧,讶异又惊喜的大叫。“明月!”她高兴的迎上前,却一个不慎踢到突起的石头,颠了两下差点又和地面亲热,幸好她及时稳住自己,省了皮肉痛。
“小姐,真的是你耶!”明月喜极而泣,眼泪鼻涕整串的往下掉,先前的彷徨无助已烟消云散。
“当然是我。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明月本来在街上找小姐,结果却被人抓到这里来,那个人说要带我来见大小姐,我本来不相信,怕得要死,结果没想到真的是大小姐!呜呜……大小姐,你和二小姐失踪的前几天,大家都急得不得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老爷、夫人以及少爷他们,全都不急了,甚至撤了人手,说不用再找了,我想他们一定是放弃寻找小姐的希望了,可明月不放弃,还是拚命的到处找小姐,幸好真让明月给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