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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昭喜红着脸猛摇头,一颗心被他的玩笑勾弄着上下起伏。
“唉!好吧!既然可爱的员工不愿意留下,我也只好君子的送她回去。”他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怜喔!我今晚又要一个人度过了。”
于昭喜一脸窘迫,花野揉揉她的脑袋瓜,温柔道:“好啦!拿好你的东西,我们走吧!”
大掌尽管不舍,还是一放。
“虽然呀!我真的很希望有人陪我,只是说说话也好。”一个人其实好孤单。
低沉的轻喃声不大,却清楚的传入于昭喜的耳里,趁着拿包包的空档,她瞄向勾起外套穿上的男人,捕捉到他脸上那一抹从未见过的寂寞。
这个表情紧紧揪住了她的心,她抬起脸,环视这间充满孤寂的别墅和他寂寞的背影,当下决定了一件事。“花野。”
“什么?”
“你这里有客房吧?”
取皮鞋的手一僵,花野顿时傻住了。
第八章
平常睡到自然醒的她,今天却是在某种干扰下清醒,于昭喜揉揉眼,陡地一惊,这不是她惯睡的房间,这是哪里?
记亿逐渐苏醒,她这才想到自己昨晚留宿在外。
昨晚那个木头男人恢复正常后,抱着她又是唱歌、又是喝酒,快乐得跟什么似的,嘴巴一直停下了,一直到她眼睛再也睁不开,这家伙才放她去客房睡觉。
不过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最起码,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那种隐藏起来的孤单神情。
只是外头到底在吵什么?吵得她连觉都没办法睡。
持续不断的怒火声从门缝那端传来,她无意偷听,只能说外头的人把嗓子拉得太高,让房内的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是没有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取消下午和宇祥的合作会议?你自己说不会扯阿哲的后腿,可现在咧?你取消对阿哲来讲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不就是摆明要跟阿哲过不去?”
这一声咆哮声听起来像是中年人,很陌生。
而接下来的冷漠声音,她则听过好几遍。
“我怎么会跟阿哲过下去?一直以来,这个家中我最欣赏的就是积极向上的阿哲。”
“那你是在跟我过不去了!”
“我没这么说,不过如果叔叔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一个字而已,便可以让于昭喜感受出此刻这个人有多么的生气,可能怒发冲冠,只差没一口咬上花野。
“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找绝对不会把海达交给你,海达是我和阿哲的!”
“叔叔,爷爷还在医院呢!他人还在加护病房里躺着,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还是你又想象那年一样暗地里动点手脚?”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叔叔听不懂吗?”冷嗤一声,“那这样我父亲岂不是白死了?”
“你给我闭嘴!不要以为你回来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乱说话,我告诉你,我爸绝对不会把海达交给你,即使你是他的长孙又怎样?当初是你自己说不屑要他的财产,这会儿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我从来没想过要来分家产。”躺在医院的爷爷要是知道叔叔开口闭口都是家产,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
“那你回来干嘛?”
“爷爷病了,难道我连回来探视的权利都没有?”
“我不信!总之我警告你,别想回来跟我斗,我不会把辛辛苦苦经营的海达给你。”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们就走着瞧!”
这是什么意思?
于昭喜竖直了耳,可惜除了重重“砰”的一声关门声外,外头静悄悄,没有其他声音。
秀眉紧紧一攒,如果……如果她的猜想没有错,花野和他的亲人间似乎有着不小的纷争,两人话中带话的交锋更让她不禁猜想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代表花野父亲的死和他的叔叔有关?
甩了甩头,什么事都还没有证实,乱下定论不太好。
蓦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心一慌,如果开门见到她一副在旁偷听的模样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门开的刹那,她的选择是闭上眼。
床的一边因人的重量而塌下,她可以感觉到花野正坐在床边,而且正看着她。
“小喜子,你醒了吗?”他的音量很低,像是在测试。
床上的人没反应,他轻轻松了一口气。“真羡慕你,睡得跟小猪一样,多大声的噪音都吵不醒你。”
好想把他一脚踢下去,可接下来的对话,却教装睡的于昭喜心头一紧。
“没听见也好,那些复杂纠葛的故事本来就不是我要你经历的。”他轻轻俯身,拨开散落在她额前的头发,“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还肯留下来陪我,这样就够了。”
偷得一个亲吻在她的颊边,他侧身趴在床缘瞅着这个睡美人。
凝视着她的同时,花野的思绪显得极为复杂。“怎么办?你为什么要出现在现在这种时候?如果再多等些时间,让我解决完手边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快乐的花野,而不是现在这个心情极差的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不想让你卷入是非中。”
低沉嗓音不是平常那个爽朗的男人,话中的无奈和难受更是引起她的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心头悸动得有些疼痛,某种不知名的心疼缓慢的聚集着,让她好想出声安慰他。
瞄见睡美人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他偷笑,唇缓慢的覆盖住她的,无比温柔的轻咬着柔软的唇瓣,偷得她的第二个亲吻,“可是你出现了,还自愿留在我身边陪我,让我完全不想放手……”这个亲吻逐渐往下移,从她的下颚移到白皙的颈子。
一种麻痒令她不自觉轻颤了一下,随后当她察觉身上还有种异样感觉的时候,再也无法不睁开眼。“你、你摸够了没?”
拨开在她身上到处造次的手,她满脸通红的坐起身瞪着他。
偷亲她就算了,还伸出贼手在她身上东摸西摸,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小喜子,你变坏啰!居然装睡欺骗我!”他有些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小女人如果能再多撑一下,自己就快摸到重点部位。
“我欺骗你什么?”
他比比自己的唇,“骗我的吻呀!你想要我的吻,说一声就好,我一定马上献上,一点都不需要装睡啦!”
这家伙真是气死人,方才还在为他难过、同情的心瞬间飞走,真想一拳把他打飞,此时的她,早就忘了先前所听见的谈话。“走开啦!你不回事务所,我还有班要上!”推开他,她准备下床。
一条手臂玩闹的从后方揽住她,她又跌回软软的床上。
“现在才八点,还早得很,干嘛这么急着走嘛!”手脚缠上这个偷听他内心话的女人,不管她听了多少,如他刚才所言,是她自己送上来,那他也就不放手了。“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一起淋个浴、吃个早餐,再一起去公司比较好吗?”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盘旋,那股热麻的气息刺激着她,当他提到两人共浴时,她的脸简直红到最高境界,再下去就要爆炸了!
“我不介意再一次承受惊吓,像昨晚也可以,只要你说一声好,我保证马上去放洗澡水。”
她一愣,拿起身边的枕头扔向他,“你想得美!”
枕头没击中他,倒是打着了椅子上的包包,一斜,包包掉了下来,拉炼没拉好,里面的东西乒乒乓乓掉出来。
“咦?”他半眯眼,似乎看见了什么。
长腿一伸,他离开床铺,于昭喜跟着跳下来,来不及把东西塞回包包内便教他一掌全部拿走。
“你居然偷翻我的垃圾桶,还把这张纸藏在你的包包里?”他秀出那张纸条,在于昭喜做贼心虚的小脸前晃了晃。“我就说嘛!你想要我吻你,只要说一声,我马上献上。”
小丫头居然会偷藏东西?她向来正直的行为出了偏差,却是因为他,这点他可开心得很!
视线瞄到手掌中的另一样物品,黑眸半眯,好心情立刻不在。
可恶!这CD怎么会在她的包包里?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把手中的CD呈抛物线一扔,丢进垃圾桶里。
“花野!”
两手一拍,他转过身,表情相当严肃,“我警告你,既然已经把我这朵花放在心底,就不准再去看这些!不对,是不准碰、不准听、不准看这些影响你思考的鬼东西!”
头一扭,似乎觉得扔到垃圾桶还不够,长腿往前一跨,把垃圾袋打包封好,当下决定立即处决。
望着莫名其妙发火,然后又莫名其妙拎着一袋垃圾走出去的男人背影,于昭喜发愣许久,而后为他这种可笑的行为,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不过就是一张CD嘛!怎么可能有洗脑作用,真是败给他了。
但也证明了,这个男人真的很在意她咧!
得知花野平安无事,虽然有些事情尚未交代清楚,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牵涉太多,于昭喜也没多问。
要到日后联络他的电话,于昭喜也乖乖回到事务所上班。
只是不过一天的光景,她却意外接到一通电话。
是上次那位在海达企业见过面的男人通知她——花野的爷爷在医院过世了!而花野近日要着手办理丧礼事宜,短时间可能没办法与她联络,她若有什么事情直接与助理联络就好。
接连下来整整一星期的新闻都与海达股份继承相关,每每看着电视上花野面无表情面对记者的提问,于昭喜就为他拧着一颗心,心疼他每天为公事如此烦恼,还要烦心在爷爷的遗产上。
不过这些藏在心底的心疼都比下上听见丧礼上某人的发言,让她胸中一股无形怒火骤然爆发。
“我坚决不同意把海达的股份全部交给花野,虽然他是长孙,却也是最没有资格继承我父亲遗产的人,这几年来当我父亲身体不适,海达需要有人帮忙维持运作时,花野根本就在外面逍遥;直到我父亲去世前才出现,摆明着就是来争家产的,所以我会发起海达股东会议,共同抵制让花野成为领导人,他根本不配!”
这个男人……这个声音……
就是那天在客厅里同花野大小声的男人,也是花野的叔叔。
是亲戚说话却如此不饶人,她开始懂了为什么花野在对待其他人时,会是那样冷漠的态度。
“娟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在她话落的同时,一份报告扔到了她手上,在林娟眼神示意下,她瞄了几页,随即讶异望着一屋子的人。“你们……”
陈雄一耸耸肩,“那家伙虽然偷吃我的蛋糕,把我气得牙痒痒的,可好歹也同事几年了,出了事要我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我们的私人恩怨也得等他回来才能报。”
蓝星也凑上来道:“不是只有你关心阿野,我们也想知道那家伙出了什么事情,就等你开口,好把花野的资料交到你手上。”
原来大家早私下去调查了花野的背景,她一直以为他们完全不关心。
回以一个感动的微笑,她急忙回到座位,心急的开始翻阅。
半小时过去,于昭喜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娟姐,今天下班前,可以帮我去花房注意一下吗?”
下一秒,她人已经不在座位上。
“瞧小不点心急的模样,连跟我们说声再见都没有就跑了。”啧啧,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看她这一去,可能要好几天后才回得来。”
众人互瞄一眼,三个男人同时发出好大的一声“耶”!
这下子,把小唠叨赶走了,反正老板又不在,那大家还留在这里干嘛?放假去啰!
有人遇到痛苦受伤的挫折,会沮丧、会伤心,会失意;有人遇到伤心难过的事,会哭、会叫、会骂;可是偏偏就有人把所有情绪都吞下,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
花野就是后者。
她从不知道花野身后压着一个如此沉重和痛苦的记忆——他的父亲在三年前因坠楼过世,表面上看来,这是一桩家庭不幸事件,可背地里,却是他叔叔一手策画出来的诡计,为的就是夺取家产。
利用花野父亲率直的个性,骗取他的信任,设下诡计让花野父亲被冤枉和海达敌对公司有往来,继而离间花野父亲和爷爷之间的关系,让花野爷爷对自己的儿子失去信任,将他赶出公司。
花野叔叔一方面掌握大权,一方面又设计更多的陷阱让花野父亲上当,让花野毫无经济来源的父亲负债累累,最后也算间接逼死花野的父亲。
另一方面,花野的叔叔又怕爷爷把遗产留给长孙,再次设下诡计挑拨花野爷爷和花野间的感情,利用花野父亲的死大作文章,使得花野和爷爷闹翻,最后负气离家。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亲人的背叛!
她无法想象当时知道真相的花野,内心做何感想?这是生长在正常家庭里的孩子所不能体会的;她虽然也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