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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台北,这些年,她刻意不打听他的消息,非常非常的刻意,所以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回来了,反正他的事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不是吗?
那为何她的心跳会如此不稳定?
为何她会情不自禁的一再偷看他哪里改变了、不同了,为何她会好想问问他结婚了没有?
他大她两岁,照理说,才二十五岁的男人会选择结婚算是头壳烧到,所以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还没结婚。
不过那很难说,他在美国交了新女友,异乡寂寞嘛,母猪赛貂婵,所以他会早早走人婚姻的坟墓也是不无可能的。
“你想太多了,我从来就不觉得跟你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官有炫几近叹息地说。
失去她之后,他再也感觉不到快乐过。
“那大概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浪费时间吧。”她耸耸肩,忍不住对他扮个鬼脸,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笑了,眼底笑意深浓。
也只有他的洁儿可以在分手的旧情人面前不顾形象的扮鬼脸、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他抬杠。
“所以我想补偿你……”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的心顿时又漏跳了一拍。
要命!她快掉进他那深不可测的双眸里了啦!为什么听到他要补偿她,她的身体里仿佛有头小鹿在乱冲乱撞似的?
“所、哦以,今天就由我来开导你,你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孩,你会这么难过一定有原因。”
她松了口气。
原来他指的补偿是这个啊!她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为什么听他这么毫无理由的就相信她的为人,那么理解她,她又向哭了?
她的脑中蓦然浮起一段她父亲说过的话——在这个人海茫茫的地球上,要遇到一个全然相信你的人是很困难的,如果遇上了,就要珍惜他
她有珍惜啊,可是不珍惜的是他,是他先抛弃她的,她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纠结。
她不明白那股突如其来的烦躁是什么,总之,她现在才感觉到跟他这样坐在一起是错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应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狠狠甩他一巴掌然后跑出去才对!
唉,甩什么巴掌,又不是演戏,两个人在一起是你情我愿,他又没有拿枪逼她,当感情走到尽头,他不想继续了,她也要懂得放下才是。
这么一想,她心里平静多了,拿起水杯缓缓的啜了口,决定努力不受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影响。
“官有炫,你不要自以为了解我!”她以自我嘲弄来掩盖巨大的失落感。“其实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还窄得要命,只因为我爸爸要再婚的对象是大我一岁的学姐,所以我就嫉妒了,就感到不舒服了,很小心眼吧?我没办法接受我爸娶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我害怕学姐会抢走我的地位,我怕会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就像——”她及时住了口。
就像什么?
就像他当初突然把她丢开一样,她必须要花上一段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疗伤止痛,他知不知道?
一股热浪蓦地冲进她眼里,她的心绞痛不已。
唉,怎么还会这么痛呢?
“不说了。”韩邦洁情绪低落的垂下眼眸,声音哑哑的。
“说了你也不会懂,反正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何苦又来招惹她?何苦呢?
“我们走吧。”官有炫蓦地起身,走到她座位旁,拉起错愕不已的她。
她以为他可以丢下她吗?他做不到。
“走去哪里?”她眨着眼,心里怦怦跳着。
虽然抗拒着他,身体却像自有意识的渴望着他的抚触,他的手握着她的,他指间的温度传进了她心里,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一时泛起了酸楚。
“我们去找你喜欢吃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想与她独处!
韩邦洁蓦然回到了现实,她急欲挣脱他的手。“不必了,这里很好,我喜欢坐在这里吃东西,而且我已经点餐了,牛排马上就会送上来……”
他打断她。“你不喜欢吃牛排。”
她夸张的扬眉,“哈,那是以前,我现在喜欢了,而且超喜欢的,你不要再自以为很了解我了,其实我们都变了,时间改变了一切,你现在一点都不了解我……”
她发现她好像在说废话,因为官有炫根本不理她。
他一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坚定的带着她走向柜台,拿出信用卡替她买单,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她走出餐厅。
韩邦洁意外的看着餐厅外的滂沱大雨,是什么时候下雨的?她都不知道。
雨水令暑气全消,街上好多人跑着躲雨,她跟官有炫也显然都没伞。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头上,外套上那熟悉的气息令她心脏狂跳。
“我的车在对面的停车场,我们跑过去。”他拉着她开跑。
她的心掀起了阵阵涟漪。
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他们也曾这样手拉手在渔人码头跑着,那次也是一阵午后雷阵雨打乱了游客的脚步,他们嬉闹着,从情人桥上往下冲,两个人差点滚到叠在一起。
“嗯轧系!”一旁边一个被吓到的欧巴桑用台语骂。
被骂了,他们却不约而同的笑了,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萧!”欧巴桑边骂边走远了。
她也不知道那时为什么他们觉得那么好笑,好像是欧巴桑吓到的表情取悦了他们,也或许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快乐,所以什么都好笑就是了
思潮因他蓦地打住步伐而止住,她不明所以的定眼一看。
原来停车场竟然淹水了。
哈,她车灾乐祸的看着那方才成形的小池塘,如果走过去,他昂贵的皮鞋和长裤铁定泡汤,哇哈哈哈,这下看他还要不要过去!
她就不同了,她的夹脚拖方便极了,还可以顺便洗洗拖鞋……
官有炫蓦地蹲下来把她的裤管往上折,她大惊失色的叫了出来。“你干嘛?”
吼!干嘛摸到她的小腿,色狼哦!
“小不点,你太矮了,这样才不会弄湿裤管。”他卷好她的裤管,站了起来。
她努力把自己太过偏向他的心拉回来,语气揶抡地侃调着他,“官少爷,很体贴嘛,看来你泡美眉的功力有进步哦。”
他扬唇一笑,做抱拳状。“过奖了。”
她秀眉聚拢了起来。
猪头男人!他就不能反驳一下说他没在泡美眉哦?可恶,搞得她心情都恶劣了起来。
“不必去吃东西了,我很饱,饱得都快吐了。”她没好气的说:“你还是先回你家去换掉鞋袜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深邃眸子闪烁。“你这样我会误会哦。”
“谁在关心你啊?你最好冻死。”她直接进级到诅咒,这样他还能说她在关心他,她就跟他姓!
他们冲过积水,狼狈的上了他的车,她轻微的打了个冷颤,用手轻轻的抚着胳臂。
他注意到了,发动车子之后,立即开了暖气。
韩邦洁把罩在头上的外套拿下来,随意丢往后座,一阵玻璃纸被压到的声音使她转头看。
“呃——一怎么会这样?”
她傻眼的看到一束玫瑰被她乱丢的湿外套压个正着,外套吸了大量雨水,大概把脆弱的玫瑰也给压扁了。
“对不起,都怪我没看清楚。”她汗颜到想找个地洞钻,怎么一上车就闯祸,之前原想过重逢时,要让他看改变后端庄高雅的她的说。
“没关系,花再买就有了。”官有炫笑睇着她,眼底闪动着两簇幽柔的光芒。
她还是那么莽撞,她一点都没变,他的心情因此而变好了。
她偷觑着他微笑的俊颜,不懂他在乐什么?
要送女朋友的哦——她好想这么故意装做不经心的问他,可是她问不出口。
如果他说是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脸色一沉,然后心揪得无法喘息。
她还是那么的在意着他,她很清楚这一点,不管她说了几百次早就忘了他,其实他仍深驻在她心底,未曾远去……!
“你要干嘛?”蓦然之间,她大惊失色的看到他将车子弯进麦当劳的得来速。
雨夜,懒得下车的人很多,因此得来速大排长龙。
他咧嘴一笑。“住宿。”
她傻傻的看着他。“啊?”
然后——她好笨,啊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他耍了。
是啊,弯进得来速当然是要买麦当劳来吃啊,难不成是来住宿哦?
“我要麦香鸡餐。”她不由得点起餐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投降很没格,可是她饿了啊,中午就咬了几口汉堡,在西餐厅什么鬼也没吃到,现在饿得要命,也就不管什么尊不尊严了。
“我知道。”他笑了。这就是他的洁儿,不会矫揉造作,不会饿着肚子跟他赌气说不吃。
轮到他们点餐时,他买了两份麦香鸡餐,为她将饮料换成热的焦糖奶茶,他自己则要了热咖啡。
取餐之后,车里顿时弥漫着一阵食物诱人的香气,韩邦洁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吃薯条。
“薯条还是热热的吃最好吃了。”她有感而发。
如果是以前,她会喂他。可是,现在她又不是他的谁,怎么能对他做亲密举动,他车上还摆着要送女朋友的花咧,就算她想,也没有她喂食的资格。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又低落了起来。
今天真是够她受了,一下子知道她父亲和郭晓芙的喜讯,一下子在餐厅里与抛弃她的前男友不期而遇,还莫名其妙的上了他的车,早知道依然约她去爬山放空心灵,她应该答应才对,去爬山就可以避掉这些事了不是吗……
当韩邦洁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讶异的发现车外什么时候变得一片漆黑了?
那种黑是一种极端的黑,海天一色都是黑的,好一会儿她才适应黑暗。
然后,她静静聆听——听到了海涛声。
第三章
海,不平静的汹涌着,车子就停在海堤边,海浪的声音扣人心弦。韩邦洁摇着头,不,假的,这一定是她太想望才会出现的海市蜃楼,她怎么可能跟他再一次的来到海边看海?!
“你为什么要害我哭?”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阵阵抽紧,有窒息的感觉。
“对不起。”官有炫黯然神伤的凝视着她痛苦的表情,她的痛也打入他心底。
天可明监,他的感触跟她一样深浓,他的心重重的悸动着,他很想伸手拭去她的泪,但他不能,他只能说对不起。
“你是不是想重新追求我?”韩邦洁吸吸鼻子,把泪意逼回去,她知道在他面前掉泪的她像傻瓜一样,所以她不要。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那么渴望着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她想自己会毫不迟疑的原谅他当年对她的背叛,面对他,她就是如此的无可救药。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初恋最难忘吧,更何况他还是她至今唯一的男人,她怎么能忘?
“不是,我有女朋友了。”他的谎言说得天衣无缝,他真是佩服自己可以面不改色的当面伤害她。
韩邦洁的心狠狠一痛,但她努力压抑下来对他扮了个鬼脸。“哈,被我骗到了厚?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想问的是,把我载来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重温旧梦哦?免了吧,我可不想。”
她越是开朗的对着他笑,他的心就越痛,他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强颜欢笑的面孔。“我想补偿你,也希望你给我机会。”
她的心脏狂跳,血液一下子全涌进脑子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耳根子发热,等他说下去。
官有炫注视着她,条理分明的说道:“我认为,你不是自私得无法祝福伯父找到幸福,你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后母跟你年龄相仿而已,所以,你需要一点空间让你适应伯父即将再婚的事实,而我刚好有个空间可以提供给你。”
他心焦的担心着,她会拒绝吗?他真的很希望她能接受他的提议,他真的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有个空间提供给我?”韩邦洁错愕不已。
原来他所谓的补偿是指这个,她想太多了,以为他有别的意思。人,真的不要自作多情啊,真是难堪。
“我有间公寓可以让你住一段时间。”见她没有断然拒绝,他进一步说明。“没有人会打扰你,直到你调适好心情为止,你都可以住在那里。”她听着,没说话,听起来很不错,她发现自己不太排斥他的提议。
他实在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纵然可以给予再婚的父亲祝福,但一开始就要她跟他们一起生活,那是一件多么别扭的事,她万万做不到。
暂住在他的公寓里,刚好可以给她和父亲一个缓冲期,夹在新婚妻子和女儿中间的父亲应该是无法好好享受新婚的生活吧,如果她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