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少卿喘息着,手中的剑挥洒得更加凌厉与凶残。
“如果你现在束手就擒,或许皇上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他内力一震,强劲的内功修为全灌注到长剑之中,两剑相击,震得莫少卿差点握不住剑。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是那天……那名黑衣人!”这个发现令莫少卿相当震惊。
“没错。”梵樗微微一笑,轻易的又化去他猛烈的攻势。
“你为什么没有死?”莫少卿气得胸膛不断起伏,狂炽的愤怒将他的眼给烧红了。
“你都还没死,我怎能先你一步?”他讽刺道。
他的话更加刺激了莫少卿的熊熊怒火,他是未来的天子,理当与天同寿,怎能言死?
“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大事,我要你的命来抵!”莫少卿每进攻一招,就伴随着一声怒骂,誓死要取梵樗的性命。
铿铿锵锵的刀剑声如雷鸣,剑影如闪电般耀眼刺人,但见莫少卿不断移动身影企图扰乱梵樗的心神,梵樗以不变应万变,始终将目光锁住一个定点,沉着以对。
蓦然,他倾身往前一刺,剑尖在莫少卿的肩头划下一道血痕,顿时随着破裂的衣服呈现出来的是裂开来的肉,鲜红之中露出白色筋骨,在阳光中显得触目惊心。
这个刺痛令莫少卿踉跄地连退了好几步,就连手中的长剑也险些儿脱手飞出。
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沉声一暍:“你敢伤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梵樗嘲讽着,手中的长剑挥洒得更加猛烈,进攻的速度也加快许多。
莫少卿已经年迈,武功造诣虽高,但仍不敌梵樗的年轻力壮,在一阵银光闪烁中,莫少卿手中的长剑被挑离了手,长剑在梵樗的摆弄下,在空中划下一道漂亮的圆弧形后崁进大厅的圆形大柱内,剑身还不断发出嗡嗡的悲鸣声。
“不!不!”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手,莫少卿的神智陷入疯狂,他两眼通红,狂乱地叫嚣着。
“束手就擒吧。”他的剑尖抵着他的胸口。
“不!我是皇帝,没人能杀得了我。”他喃喃自语着,涣散的眼神变得狰狞而恐怖。
“你!都是你,你这个奸细,皇上派来的奸细,坏了我的好事!”他怒吼着,运起全身的功力,朝梵樗手中的长剑击出,但见一道亮光从两人中间飞出,梵樗的剑也离了手。
“想打肉搏战?”原来他还不肯投降。也罢,反正他也还没打过瘾。
“我不相信剑法上输了你,在内功上也会输给你?”莫少卿眼中窜出两道火光。
“你以为你打赢了我就能登上王位?”梵樗也运起内功,从容地接下迎面而来的凌厉一击。
掌风相碰的刹那,两人同时被震的倒退了好几步。
口中一甜,鲜红的血自梵樗的口中狂涌而出,而莫少卿乍看之下比他好多了,只是从嘴角慢慢的淌出血来。
“侯爷。”曲隶处置完莫少卿那些不肯投降的家臣后,随后赶来,没想到正好看到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梵樗朝他挥了挥手,要他退下。
“怎样?莫大人可死心了?”从莫少卿逐渐转绿的脸,他知道他受的伤未必比他轻多少。
一声匡啷巨响,莫少卿就像泄了气般瘫倒在地上,瞬间像个年过百岁的老叟。
他心犹未甘地说:“你赢了。不过,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的,天底下除了我自己,谁也没有权利取走我的性命!”蓦然,他狂乱的眼神射出一道厉光,举起右手,凝聚残存的功力往自己头上的罩门用力一击,顿时红光四射,鲜血如飞雨般洒落一地。
敌人已死,梵樗紧绷的情绪也得以纡解,这一松懈,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倒了下来,幸好一旁的曲隶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他真倔强。”一旁观看的骆年恩,看着莫少卿凄惨的模样,不敢苟同的摇摇头。
梵樗感叹的摇头道:“他是一个能力不错的野心家,只可惜他生错了年代。”
不可讳言的,能将自己的能力隐藏这么久,确实下简单,只可惜他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们终于可以回京交差了!”骆年恩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不打算留在江南?江南可是男人的温柔乡、美人窝。”难得展露调皮个性的曲隶,忍不住调侃道。
“敬谢不敏!”骆年恩赶忙摇摇头。
“收心敛性了?”
“才不是,他是遇到了一个能够制伏他的人,他哪敢再花心?”梵樗在旁笑道。
“喔?是谁?”曲隶好奇道。
“还不就是喜儿。”梵樗笑糗着。
“她?”曲隶同情地看着骆年恩,哀叹地摇摇头。“骆少爷惨啰。”
“她有什么不好?漂亮、美丽,功夫又好。”骆年恩虽然一脸懊恼,不过当他说到喜儿时,眸光闪过的灿烂可是瞒不了人的。
“是的,刚好可以保护你。”曲隶接口说。
顿时大厅内响起了一阵笑声,至于莫少卿,再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致。
木婉儿和木梵樗终于坠入情网了,而不再是单方面的痴恋而已,这个发展令月老乐得直喊好。
他迫不及待的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玉帝。
“月老,你也不想想自己已经多大年岁了,还像个娃儿似的左跑右窜的,也不怕摔着了。”玉帝看着跑得喘吁吁的月老,忍不住笑糗着。
“老臣可是有好消息要来禀告玉帝。”月老边喘着气,边说道。
“什么好消息?”
“这两个娃儿配成对啦。”月老喜孜孜地捻着胡子,高兴的笑咧了嘴。
“哈哈!天界的喜事又多了一桩,妙呀!”玉帝也拍手叫好。
“可是……”月老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来着,别吞吞吐吐,快道来。”玉帝催促着。
“玉帝呀!他们当年不听从您的命令,难道您不想略施小惩?”月老信手捻来一支笔,怂恿道。
“说得也是,当年他们叛逆的态度,想来心里就有气。”这会儿,玉帝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所以现在有一个好机会。”月老指着木婉儿的姻缘簿。
那一行接一行不断浮现的字正表示着,木婉儿和梵樗感情的发展过程。
“有趣。”玉帝仔细的看着,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
“所以玉帝如果要泄怒的话,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机会一过就不可得了呀。”月老提醒着。
玉帝赶忙催促道:“好,那就叫值日星君下凡捉拿。”太久没玩了,他的玩心又犯了。
月老接着说:“先来个棒打鸳鸯,然后再略施小惠,包管他们以后回到天界,个个对您言听计从。”
“那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童心未泯的玉帝,满心期待着可以让他验抽成果的那一刻来临。
两人话刚说完,值日星君手中拿着记事簿,匆匆忙忙的奔向后院。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玉帝敛起刚刚老顽童的模样,严肃地沉着脸,问道。
“禀玉帝,木星子的婢女喜儿在人界闯下漫天大祸,铸下杀孽,臣特来请示,是否要下凡捉拿?”值日星君将手中的记事簿呈上。
玉帝瞄了一下便将它搁置一旁,用眼尾瞟了一眼一旁的月老,月老马上会意的搭腔。
“值日星君,你可看清楚了,除了婢女喜儿之外,木星子本人难道没有触犯天规戒律?”
“这……”值日星君低垂着头,不敢应声。
“你去查清楚了,然后再一并来禀告吧。”月老不明说,暗中指点着。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值日星君汗颜的离开。
看着值日早君离去,玉帝立刻无趣地指责他,“你把他打发掉了,谁来帮我们?”
“玉帝放心,他待会儿就回来了。”月老安抚着,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掌管月老洞数千年,如果他不偶尔找点事做,那岂不是要闷疯了?
所以他找上他姻缘簿上的那些旷男怨女,在他们的感情簿上偶尔添上一笔,加上一画,戏弄他们一下,而那些被他的朱砂笔给钦点到的人们,也只有自认倒霉叹无声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感情路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顺遂如意的原因。
玩腻了人间的痴情男女,这会儿他将目标转往天界那些未成亲配对的星子们身上,加上有玉帝这个老当家在后头撑腰,这两个老顽童可是玩得不亦乐乎、乐此不疲。
须臾,值日星君果然又回来了。
“怎么?是不是该谢谢我老人家的提醒?”月老童心未泯的上前邀功。
“谢谢月老,小的怠怱职守,还望月老在玉帝面前美言几句。”值日星君谦恭的请求着。
“好处?”月老调皮的像个要糖吃的顽童。
“美酒佳酿一大壶。”整个天界都知道月老平日有小酌的习惯,而且不是醇酒佳酿不饮。
“没问题,包在老夫身上。”月老乐得心花怒放,挥挥手道:“你走吧,玉帝那儿有我。”
“那就麻烦你了。”值日星君将记事簿交到他手上。
看着月老喜孜孜的模样,用肚脐想也知道他铁定是捞着了什么好处。
“又拐到什么好货?”玉帝低声问道。
“美酒佳酿,的确是好货呀。”月老也毫不讳言的道出,“晚上我们两人可得好好暍个两盅,过瘾、过瘾。”
“你喔。”玉帝笑着摇摇头。“不过,还真有你的,我会叫人准备几样配酒小菜,来个不醉不归。”
“就这么说定了。”月老也笑得阖不拢嘴。
美酒佳肴,这可是一大享受呀!
至于婉儿和梵樗……那就看他们晚上喝酒的心情再决定了,不过可以预期的是,那决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第九章
“嗳!天天这么卿卿我我的,也不怕别人看了长针眼。”骆年恩望着庭院中那对紧偎相依的恋人轻啐着。
曲隶边整理手中的档案,边提醒着。“你也可以去找喜儿姑娘呀。”一想到明儿个就要返回京城,他的兴致就很高昂,连说话的语调都少了平日的沉闷。
“你知道吗?当采花蝶遇上假花,会是什么情形?”骆年恩皱着眉,两肩松垮垮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曲隶摇了摇头,他还没看过这情形,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自讨没趣。”骆年恩瞪了他一眼,意兴阑珊的又低头在纸上胡乱涂鸦。
“欵!别浪费王爷的纸,这些可是上等的宣纸,浪费不得。”曲隶眼明手快的将桌上街未惨遭毒手的纸张抢回来。
“我就说你们左翼府很抠咧,连纸张都怕客人用。”骆年恩夸张地叹着气。
“这可是我家王爷特地为婉儿姑娘准备的纸张,好让她画画之用,就连侯爷本人都舍不得用这么好的纸呢。”曲隶宝贝似的将纸张一一收好。
“喔——”骆年恩没好气的长叹一声。“见色忘友,也只有你家侯爷才做得出来。”
“不准污蔑我家侯爷。”曲隶原本和善的眼眸瞬间变得犀利如刃。
骆年恩不以为意,狐疑的侧着头看他。“你倒是挺维护你家侯爷的嘛!”
“没有侯爷,就没有今日的曲隶,侯爷待曲隶恩重如山,曲隶就是拚了性命也难报王爷的再造之恩。”
想当年,梵樗刚到尚书府时,在一次元宵花灯节庆中看到差点饿死街头的他;心感两人有着同样悲惨的身世,遂对他伸以援手,将他带回尚书府,央求外公李浩风以书童之名,要他陪着他一起读书;让他以护卫之名,伴他一起习武,若非如此只怕他早已饿死在那场干旱瘟疫之中了。
那份恩情如同再造,曲隶是一辈子也偿还不了了。
“他还真是找到了个宝,有你这样忠心不贰的部属。”
“你也是我家王爷的好朋友,否则就不会陪他一同来浙江了。”曲隶也回以激赏的眼光,不过他有一点是他看不过去的,那就是花心。“不过对女人,我家侯爷可比你专情多了。”
面对曲隶一会儿褒扬,一会儿眨嘲的话语,骆年恩一脸的哭笑不得。
“你去找喜儿姑娘吧,我记得以前你在京城可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怎么对她反而少了这份温柔?”
“没办法呀,对谈情说爱这种事,她宛如白痴,还真令人为之扼腕。”骆年恩一脸懊恼。
“可是上次在巡抚邸……”
“你就不能当那天是我发了癫、自作多情吗?”骆年恩虽然语气恶劣,可是言语中仍难掩英雄气短的无奈。
“要不要我家侯爷帮你?”曲隶由衷的关心道。
“算了吧,他现在忙得很,以后再说啰,反正就要回京城了。”骆年恩瞥了一眼庭院中俪影成双的恋人,哀叹着。
曲隶望着一脸哀怨的他,摇头叹息,寄予心中无限的同情。
“回到京城,我们立刻成亲,永远也不分开。”他双臂收紧,黑眸中深情款款,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