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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昊眼中的厌恶消融,带着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有些挑衅意味的眼神,头颅微低,对着苏清影小巧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声音温柔低沉,一只手丝毫没有放松禁锢纤细手腕的力道,另一只手自她的咽喉处滑落。
“那要看是对什么人了,我只会对你性烈如火!”
苏清影低垂着的眸子睁开,闪过一道冰冷的利芒,缓缓抬头,冷眸含情,绯色的唇勾出了一朵优雅的笑花,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魅惑,精神力已经悄然发动,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眼前的女子似是心中最深处的那个人,美得独一无二,慕容延昊的心神一阵恍惚,陷入了久远前的迷梦之中,自己做了好多傻事讨罗刹欢心,罗刹就会很温柔很温柔地看着他,那时候,那张粉嫩的唇主动凑到他的耳际,说着一些俏皮话,往事如烟,不可追忆。
苏清影的眼睛越发幽深,温柔地注视着眼神迷茫的慕容延昊,感受着腕间不自觉的松动时,双手反转,像是一条泥鳅一般,脱出了猎人的掌握。
但是这还不够,苏清影不顾腕间的剧痛,双手屈伸,带着一丝尖锐的风声,向着忘记防范的慕容延昊颈间抓去,而那一直没有动过的修长的双腿,也跟着动了起来,左腿微弯,右腿横扫,烈烈风声,直逼他的腰间大穴。
慕容延昊的脑海中还是仿似昨日的过去,桃花树下,他送了她一支桃花,她开心地笑着,她说,她很感动,她说,她爱他,她说,为了他,她要去南楚,她说了好多,最后全部化为一句对不起。
苏清影的手,碰到了他的颈项,冷冷的,刺得他的心也是冷的,电光石火之间,他从迷梦中短暂脱离,那些都是过去了,他要的,只有现在。
颈间一阵刺痛,血珠似落未落间,慕容延昊的身子后仰,左手一探,抓着苏清影的右腿猛一使劲,就想要将她甩到绒毯上去。
“嗯!”
一声闷哼,苏清影左手撑地,虽然避免了剧烈的撞击,这只伤痕累累的手终是脱了臼。
牙关一咬,趁着慕容延昊精神还有些恍惚的时刻,修长的双腿交叉一绞,他的颈项便落入了腿间。
慕容延昊脸色一变,手掌间的劲力还未曾外吐,颈间的刺痛松懈了他的劲气,和着刚刚的恍惚,头脑一阵晕眩。
“停车!”
外面提前得到慕容延昊吩咐,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得打扰的人,在听到苏清影命令的语气时,变了面色,他们察觉出了不对。
马车未停,蓝灵的身子已经化为了影子,窜入了马车,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激烈交战声,车帘被拽开,里面的三个人彻底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殿下!”
“妖女,快快放下殿下!”
阳光下,刀剑反射着冷厉的光芒,苏清影的眸子微微一眯,还有知觉的右手中拿着一根寸许长的金针,正正地对着慕容延昊的死穴,那里有一滴血珠溢出,慕容延昊的脸色有些阴沉,眼中是狰狞,而蓝灵,愤怒地看着苏清影,恨不得将她扒皮蚀骨的浓浓恨意,偏偏乖巧的坐在一边,一动都不敢动。
苏清影任凭外面的侍卫叫嚣,只是淡漠地看着,唇启,声音冷彻心扉:“除了这辆车的马留下,把其他的马都杀了!”
慕容延昊脸上的阴沉更加浓郁,他没有动,苏清影的手很稳,他制住她的瞬间,不能保证那根要命的金针扎不进自己的身体。
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只是,他慕容延昊就是俎上鱼肉吗?薄唇勾起,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以为这样做,便可以逃出北齐吗?”
“不要忘了,南楚,已经不欢迎你了!”
苏清影没有搭理慕容延昊的挑衅,只是将手中的金针再往前一分,恰恰刺入肉里:“我便一定会回南楚吗?”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想,北齐的皇子殿下如果真的有些什么闪失的话,你们担待不起吧!若是没有办法逃脱,我不在意多拉一个人陪葬!”
慕容延昊的手紧紧地攥住,苏清影的语气坚定之极,她不是在骗人,这个女人,真的不在意与他同归于尽。
慕容延昊还未曾回应,坐在一边的蓝灵已经忍不住了:“不要伤害殿下!”
“蓝灵!”
慕容延昊眸子一凝,声音里带着些怒气,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两方对峙,谁若沉不住气,谁便要失去先手,显然,蓝灵便是那个沉不住气的人。
“殿下,恕罪!”
在慕容延昊的不安中,蓝灵一声令下:“杀马!殿下若是怪罪,一切由我蓝灵负责!”
蓝衣女子站在车头,声音里带着些凛然,那些不知所措的人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对着那些马匹,眼里是不忍之色,手中的刀剑却闪过了道道血光,一时间,马嘶人鸣,血色漫天。
苏清影冷漠甚至是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一直确到认最后一匹马身首分离,才开口吩咐蓝灵:“你来驾车!”
蓝灵眼神中有些怨毒,忍不住威胁:“若是殿下有任何不测,天涯海角,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驾车!”
冷冷一喝,蓝灵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双眸,看起来对她失望之极的慕容延昊,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在触及到他颈间滑落的血珠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迅速闪身到了车辕之上,纤纤素手扯起缰绳:“驾!”
☆、第二百零六章 神秘尊主
拉车的两匹马昂首嘶鸣一声,八蹄飞扬,卷起了漫天烟尘。
“快!通知尊主!”
被留在原地的人顾不得掩住口鼻,有信号的人纷纷自怀中取出烟花信号,向天放去,一时间,天空中升起了袅袅白雾,经久不散。
而没有带联络信号的人,则是运起轻功,远远地缀在马车后面,虽然不敢上前,也追不上马的速度,他们却不敢真的什么都不做,否则的话,等待着这些人的,必定是严酷之极的刑罚。
苏清影的手始终放在慕容延昊的穴位上,她警惕地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有人追上来,即使听到声音,也离得很远,看来,冒险抓住慕容延昊这一招走对了。
脸上神色不变,苏清影缓缓地吐出胸口一股浊气,左手握成拳,向着车厢上的木板撞去,嘎嘣一声,即使戴着人皮面具,脸上的冷汗也自耳鬓发梢溢出了些许。
慕容延昊的身子一动,睁开了眸子,眸子中带着些赞叹地看着苏清影:“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或者说,你会不会放我走?”
苏清影看到了驾着马车的蓝灵竖起了小巧的耳垂,脸上现出了一抹异样的柔和:“放心,我言而有信,绝不会食言!”
慕容延昊对着苏清影突然的柔和有些惊异,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的手臂不酸吗?”
苏清影不为所动,还是举着有些僵硬的手臂。
“金针上抹着麻药,我现在一动不能动,何必如此?”
慕容延昊不死心地说着,手指却在苏清影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动了一下。
苏清影终于正眼看向了慕容延昊,扯了扯嘴角,笑的很假:“小心使得万年船!”
是呀,确实应该小心使得万年船,她的武功使不出来,蓝灵的武功却是不弱的,若是真的松懈,也便离死不远了。若不是看出蓝灵最是在乎慕容延昊,不敢做出任何她不想见到的事情,苏清影也不想让她来驾车。
慕容延昊的眼睛再次闭上,苏清影的表现太有经验,他没有找到突破口,脸上的郁色似乎是无奈。
行了许久,应该有两个时辰了,苏清影鬓角的汗珠滚落,刚刚是一瞬间的剧痛,此时,则是持续不断的,麻麻痒痒的感觉,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洁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头脑一阵清明,眼看着前方便是一片山崖峡谷,道路崎岖,若是想要通过,便只能下车步行了,苏清影眼中带了一丝冷意。
“停车!还有,不要动!”
淡淡的一声,蓝灵的身子一僵,吁的一声,两匹马四蹄高扬,马车一阵晃动。
蓝灵没有出声,一阵肃杀的气氛却蔓延开来,苏清影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角,她知道,蓝灵不敢拿慕容延昊冒险。
右手斜切,左手上唯一的金针向着蓝灵的背部射去,金针上没有一丝的风,她的内力确实消失了,金针却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着一般,在空中稳稳向前,慕容延昊再也无法忍耐,能够轻微移动的上半身微微一晃,勉强闪过了对着自己颈项的一击,并指成剑,向着苏清影心口击去。
“哼!”
马车彻底稳住,苏清影腰身一折,平直地窜出了马车,脚尖轻点,已经离慕容延昊三步之外,一声沉重的落地声,慕容延昊的眸子变得更加阴郁,蓝灵空有制胜能力,却比一个普通人更加不如,明知道苏清影在攻击她,硬是一动不动硬接了下来。
爱情,真的是穿肠毒药,他苦涩地笑了一声,因为麻药未曾解除,擅自动用内力,他的清醒再也无可维持。
苏清影身形踉跄了一下,唇色泛着惨白,精神力不足却强自动用的结果,便是削弱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她和慕容延昊,真不知道是谁胜过了谁。
上前几步,腿部绷直,虽是准备越开的警惕姿势,确定了蓝灵真的彻底昏迷之后,才将泛着微弱光芒的金针自蓝灵的昏睡穴取出,小心地收入了胸口贴身的衣物之中,半扶半抱地将蓝灵放上马车,放到慕容延昊的身旁,看着两个人如同深入梦乡一般的甜美表情,她有些想笑。
顺手将蓝灵和慕容延昊的兵刃收为己用,苏清影放下车帘,蓝灵的剑只是普通锋利的短剑,不足为奇,令人惊奇的是慕容延昊腰间的长剑,外面装饰着美玉宝石,内里却很是锋利,苏清影手指虚空抹过剑刃,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长剑若秋日长虹,明艳动人,斜斜的一晃,已经分别在两匹马的屁股上各自轻轻地划了一剑,细长的血线,不深的伤口足以使马儿暂时失去理智却又不会完全疯狂,两匹马长嘶着,载着慕容延昊和蓝灵向着令一条远离悬崖的小道跑去,只是眨眼间,便连车影都看不到了。
眉头微皱,苏清影想到马儿识途,两个人中的麻药加上金针刺穴,若是遇不到人相救,估计最多昏迷三日便差不多醒过来了,她也不算是食言,便恢复了冷漠的,八风不动的表情,向着悬崖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注意着扫清自己留下的痕迹,苏清影不时地望一眼周边环境,终于发现了一处好地方,那是两片山壁相互挤压造成的裂缝,有百十米的距离,虽然很高,小心点,还是可以下去的。
而且,这片位置两边山壁相距极尽,称为一线天也不为过。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需要一个光明正大消失的方法。
一阵马蹄声传来,右手紧紧地抓着插在山壁缝隙间的剑柄,左脚登着身后的岩石,山腹中身在半空的苏清影敛去了身上不安的气息,身子前逼,紧紧地贴着石壁,抬头上望,上方一片云雾渺茫,若不是刻意观察,应该看不清自己所在。
马蹄声更近,似乎就在头顶上方,重重的踏地声,苏清影一动不动,隐约听到上方传来的恭敬声音:“尊主,马车是向着北边而去的!若是一直向北,便要到达莫达奇沙漠了,那里便有些麻烦了。”
☆、第二百零七章 可怕的男人
“北方?蓝灵真是无用,如此好的位置,居然没有留下人!”
低低的,柔柔的男音,听着很是温和细腻,带着特有的丝滑,苏清影的冷汗却刷的一下,冒出了许多,这个人,只是听到声音,便让她浑身不舒服,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走吧!”
上方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消失,似乎是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陌生的男子发了话,马蹄声阵阵,带走了头顶一片阴云。
苏清影没有动,她像是一只善于隐忍的野兽一般,任由手上的骨头开始错位,任由头顶山石滑落,一动不动,静静地趴伏了好一会儿,确定上方真的没人了,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凭着直觉,苏清影感觉的出,那个男人,她对付不了。没有任何依凭,只是一种直觉,苏清影相信。
脚下小心地挪移着,半天才碰到了一块凸起,左右手交互使用,灵活自如的样子,一袭白衣烈烈舞动,仿似一只翩翩坠落的蝴蝶,透着奇异的诱惑,只是短短一刻钟,离着崖下也便近了。
苏清影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了一声声,打着节拍的,极其规律的鼓掌声,明明离得很远,却又听得很是真切,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野,除了人,没有什么会发出规律的掌声,身子一僵,明白了什么,仰头向着上方望去。
她心头一寒,白雾渺茫中,她对上了一双眼睛,一双有些热烈到不正常的眸子,用着像要将她从内到外研究透彻的露骨目光与她无波的眼神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