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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心里说,什么我是凡人,难道你就不是凡人了?这玉虚胜境的人一个比一个抠门,问个路还要修道口诀,真正的仙人有这样的吗?哼!刚才还对这风掌门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冷笑一声,张风说:“风掌门,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罢,我这个凡人来你们仙界到底有哪些不妥了?”
风掌门微微一怔,不过却没有为张风的无礼而动怒,只是轻笑:“张道友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起身走到张风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有些东西,只能在私下发发牢骚,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实话跟你说,玉虚胜境八大名门把威望看的比修道还要重要,如果有人胆敢践踏他们的尊严,那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也包括我们阆风在内。不过你既然是葛衣老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风某人的朋友,我风某人定然会保你周全。”
“风兄?”葛衣老者疑惑的问答。
“唉。”风掌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我说的,什么是都不要太冲动,私下发发牢骚就行了,别把什么都摆到台面上来。就说这次来玉虚胜境吧,因为打伤两名守卫而得罪了整个玉虚胜境,这值得吗。其实葛衣兄完全可以凭他的声望而让你进来,其他的七大名门是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是那两个人欺人太甚了。”张风很不服气的说。
风掌门说:“还是太年轻了,什么叫欺人,什么叫被欺,这个道理我们已经讨论了几千年了,还是没有半点结果。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总会有不公平存在,有些人总会凭着手里的那点权利去获取些什么,这又没有侵害到你的根本,你又何必在意呢?道常在,而又常无在,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葛衣真人插口道:“听风兄的口气,似乎是赞成那些以私权牟利的作法?”
“当然!”风掌门正气禀然:“在没有得道之前,人是不会脱离俗气的,而万般俗气之中,又以自私自利为重。其实说穿了,这一切的根本又是为了修道,为了修道而获取修道所必须的东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所以说,自私乃是天道,你深揪别人的自私,难道不是违背天道吗?”
回到座上,风掌门叹了口气:“其实这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是阆风只是八大门派中排名第七的一个小门小派,势单力孤,难以改变这既定的现实。当年琼华派的下场想必葛衣老兄也知道,就是因为逆天而行,结果门派被天火所焚,余下的门人也为昆仑山诸派所抛弃。树倒猢狲散,最后的门人也都隐姓埋名了。”
一时间,静悄悄的,张风,葛衣老者和风掌门都陷入了沉思。
张风虽然在沉思,但却总感觉风掌门虽然说的像个正义尊者,但是这都是被俗气给伪装出来的,身为一个门派的为首者,他当然要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所代表的修道阶级服务了。
忽然,张风好像明白了风掌门为什么会对葛衣老者这么好,拉拢葛衣老者,就是为了利用他的威望与人脉,想通这点,张风也就豁然明白了,这个风掌门不简单。
第098章 狼子野心
张风心中冷笑,道:“不知风掌门想要的是”沉默了半天,却不往下说,引得风掌门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
张风望了葛衣真人一眼,若有深意道:“风掌门是想让阆风做到八大门派的头号门派吧?”
封站门久久凝视着张风,目光深不可测。半晌,他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也不用拐弯抹角的那么麻烦了。”
葛衣真人皱了皱眉头,看了张风一眼,又对风掌门说:“修道之人,当以无为而行,风兄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与修道相悖。既然难以改变这既定的现实,那么索性就放开一切,心随道至。”
“葛衣道兄,话虽如此,但我们面对的是现实,小国寡民的思想已经行不通了,如果不与时俱进,恐怕我们也会重蹈琼华派的覆辙昆仑山八大名门,自从琼华派灭门后,空额就一直没有门派前来填补,而原先位于后面的昆仑派,也就理所当然的排到了第一。而昆仑派的野心越来越大,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排名第一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
葛衣真人面无表情:“风兄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昆仑派是名门大派,想必是不会做出你所说的那种事情吧。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与风兄谈道说法,而不是说这些烦人的世俗之事,如果风兄再这样,那我也就只能告辞了。”说着,便欲站起。
“葛衣道友,何必这样呢!”风掌门连忙站起身来,将葛衣老者按坐下来,道:“好吧,就算我们不谈这件事吧,那这位张风道友的安危呢,难道你就不顾他的死活了?你可要知道,现在整个玉虚胜境,除了我们阆风以外,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已经知道了他打伤玉虚门守卫的事情。”
葛衣老者摇头道:“张风小兄弟是老朽我带进来的,老朽就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风兄多虑了。”
张风本来不怕什么,但还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在某种程度上,葛衣老者在玉虚胜境似乎有一种无名的威望,所以不得不让这玉虚胜境的各大门派生出几分忌惮。
风掌门笑了:“当然,阆风也不会让他们最亲近的名誉长老的朋友受到任何伤害。”
一向平淡的葛衣老者惊得从石凳上站起来:“名誉长老?”
“不错,在你百年前离开之后,我阆风就已经向整个玉虚胜境各大门派发出了通告,你葛衣真人接受了阆风的长期供奉,成为名誉长老,不但不用受阆风的管辖,而且还能与风某平起平坐,这次是刚入门的弟子来接待你,若换成是老弟子,他们绝对会以大礼来迎接你的。而且你老兄成为阆风名誉长老这件事,在玉虚胜境已经流传整整百年时间了。”风掌门神色平静,反问道:“否则,你又凭什么资格接受编钟奏乐大礼?”
葛衣老者木然良久,从来都把名誉视为粪土的他,忽然在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挂了一个显赫的身份,而且整整有百年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他等于受到了牵制,和风掌门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风兄,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岸上长老这个身份有些不妥吧?况且长老这个身份太显赫额,我恐怕承担不了。”沉思良久后,葛衣真人才又说道。
“为什么不妥,又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你葛衣老兄完全有这个资格,先不说在一百年前你就是上清会的头魁了。紫萧仙长的忘年之交,蓬莱散人的知己,修道三百年的精神道行。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足够了。”
“你这样做,是摆明了陷我与不义,修道之人向来都是淡泊宁静的。对于玉虚胜境的事,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风兄,我还是一百年前那句话,不要把一切都看的那么重,有生于无,最终又归于无。在繁茂的花朵,最终还是要腐烂于泥土之中,这是自然的长道,这是万法的规律,得到了这个也就是得道了,得道成仙,元神彻底脱离肉身,乘天地之正,御九气之辩,以游于无穷,视为逍遥。你为什么偏要执着于眼前的这雾中花呢?飞升仙界后,这一切又还有什么用?”
风掌门笑了笑:“一百年了,葛衣老友其他方面我都很欣赏,但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始终是不敢苟同,我和你不一样,你走的是虚无主义的修道之路,而我走的却是实际观的修道之路。你说的那一切是很美好,但是却离我们太遥远了,有多少人修道多年,结果却是没有飞升仙界,死于自己的衰老。所以我也看的很开,修道不能放,世俗也不能放,这些都是我的道。”
葛衣真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旅途劳累,葛衣老友还是早点歇息吧,一切的事情,阆风都会为你安排的。”风掌门笑了笑,拂袖而去,只是留下了一句富有深意的话:“不仅仅是为了我阆风,也是为了你葛衣老友,元始天尊的尸解后的仙身,以及那些珍贵的修道功法,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在客房里,关上门,放下了金丝纱帘,张风看着蹙眉沉思的葛衣老者,问道:“老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发愁,不就是做个名誉长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葛衣真人摇摇头,拿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喝了借口,然后缓缓道:“风掌门这个人,看来我以前是小看他了。”
“何以见得?”
“元始天尊的仙身以及修道功法,呵呵,得到这样东西,就能白日飞升了。原本以为他只是想做八大名门的领头人,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葛衣真人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粟:“张小友,这是一局棋,本来我只是想让你来参加上清会,讨论道法的,但现在看来,味道已经有些变了,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某些人的棋子。”
“棋子?那个风掌门吗?我倒不这么觉得,你不答应他,他还能把我们吃了怎么着?大不了拍拍**走人,不理他的。”张风冷笑着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享受着软塌带来的极度舒适感。“我张风可从来就不是个任由别人摆布的人。”
葛衣真人摇了摇头,淡薄宁静的他,想来都最厌烦这些世俗的事,可是一直逃避这些事情的他,终究还是没有躲过。
第099章 道法盛会
本届上清会会址位于玉虚胜境的西北,离清幽谷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里犹如是一片水墨画的世界,丹木花草居然都是水墨色的!在朝霞的晨雾中,这里犹如梦幻般的景色。
天色虽早,但这附近的玉道已经是熙熙攘攘,飞舞着无数仙鹤,上面都坐骑着前来观摩本次上清会的各地散修名士。玉道之旁,叫卖声不断:“上好的杜康美酒,上好的大还仙丹!要买趁早就来换,不换会后悔一百年!上清会开幕后,修道口诀翻倍!”“玉虚山泉有点甜,喝玉虚山泉,登修仙之路,两句修道口诀换一瓶,吐血大转换!”
在其中一个摊位,甚至还有几个须发洁白的老道士,悬着大旗子高喊:“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道友,你想窥得天道吗?我这里有陶弘景成仙秘诀,修炼了它,得天道而弃人道,还犹豫什么?快用你的看家悟道真诀来换吧!”
“这里就是本届上清会的举办地。”十多只仙鹤停在了山下的玉道上,葛衣真人仰头望着深入云端的高峰,不禁有些感慨的说道。
张风跃下仙鹤,深吸一口这梦幻般的仙气,同时感叹这梦境般的景色,长这么大了,这水墨色的风景除了从照片上看到以外,这现实世界里可还真没有见过呢!
风掌门站在众星拱月之中,华贵的道袍随风轻扬,有一种说不出的道骨仙风。随从的那一干道士,一个个也都是穿戴一新,华贵异常,与周围那些衣着随便而普通的散修形成视觉上的强烈对比。
除了葛衣真人穿着他原来的那身麻布长衫外,张风的衣服也换成了名贵的长袍。没办法,风掌门说这玉虚胜境看人也是分高下的,除了那些资历极高的散修隐士或者吝惜用修道口诀换取物品而穷酸外,一般人都会把自己包装的华丽,一展风姿。在上清会这样一个名门聚会的场所,更是要打扮修饰。
张风第一次穿这身袍服之前,也照过镜子,这身高贵华丽又不失自然韵味的长袍,面料又轻又滑,飘飘如云,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世外高人的风采。
身影一闪,风掌门以一个优雅的姿态闪到了张风身边,低声道:“千万记住,上清会上一定要注意仪表,姿态,如果别人对你出口不逊,你也一定要忍住,毕竟你打伤了玉虚守卫,即使葛衣老兄和我阆风派保你,其他的门派还是肯定有人会看不顺眼的。”
张风很潇洒地抖动了那有些不适应的袍袖,装作古人说:“我明白,只要他们不乱来,我绝对不针锋相对,毕竟我来此的目标只是为了求的一些问题的答案。”
风掌门点了点头。一众人步行到了半山腰,行到一处凉亭下,道路便被封锁了,几个身着淡青色道袍的人站在凉亭前把守住路面,他们每个人都身着华贵,每个人都把头抬的高高的,似乎对别人很不屑一顾的表情。
张风早已得到葛衣老者的提醒,他们都是第一名门昆仑派的人,负责守卫本次上清会会场,除了受邀请的名门和散修外,其余一般修道人士是不得入内的,只能在远处观摩。
“原来是葛衣真人,您能前来参加本次上清会,真乃是道之福音。”昆仑派的一个门人眼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前的葛衣老者,所以立马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说道。
葛衣老者微微点了一下头。接着,他们的目光又转到了张风身上。“这位好像有些眼生。”
“大家辛苦了,上清会期间,职责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