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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剖析令唐旭开怀一笑。
“懂得开始分析我了,是吗?”
他慵懒地眯起黑眸,眼神竟让她有种温柔深情的错觉。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足够让你慢慢了解我。”他别有深意他说。
温柔深情……他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神情?
他一向是冷冽无情的啊!
“我并不想了解你。”
“是吗?”他扬眉,淡淡地一笑,“因为我曾经拒绝过你,所以,你就一直这样封闭自己的感情?你似乎很习惯于欺骗自己。”
她心中某个脆弱的地方被刺痛了,很痛很痛。
楚夕颜紧握着酒杯,仿佛那是惟一可以支撑她的东西。
“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嘲弄我,好吗?”她颤抖地低语。
为什么他总是要残忍地去挖她的伤口?
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愿意放过她?
“你真的爱过我吗?”闲适的笑意消失了,唐旭陡地逼问着:“当年你能爱我,为什么现在不坚持下去?”
“当时我根本不懂爱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仿佛这么做可以保护脆弱的自己。
“又开始逃避了,是吗?”
他握住她,不允许她逃避,而他的星眸则一瞬也不瞬地锁住她。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推托之辞,而且,不许你躲我,也不许你回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是的,她十分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他在勒索她的感情,甚至试图从她口中得到她依然爱着他的承诺!
七年前,他将她的感情弃若敝履,如今却又向她追讨她的真心?
唐旭就是这样一个专横且偏执的男人,即使他并不爱她,也不允许她将感情转移。
不!她什么都不愿说。
曾被他刺伤的伤口,仍不时隐隐作痛,她没有办法再承受第二次!
“唐大哥?啊!果然是你。”
娇嫩的声音介人他们僵窒的气氛间,瞬间瓦解了紧绷的气息。
唐旭回过头,循声望去,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
“维谦。”
女孩的身后还有一个俊秀男子,唐旭一颔首,打了个招呼,“维语,好久不见。”
“好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唐大哥。”谷维谦——谷希华的长子微笑着说。
谷维语笑着一手挽住哥哥,一手挽住唐旭。
“唐大哥,你怎么跑到角落来呢?我们一起到那边去,我介绍几位朋友让你认识!”
“维语,”最后还是谷维谦拉住了妹妹,“唐大哥有伴呢!”
谷维语这才注意到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楚夕颜。
渐渐地,谷维语灿烂的笑颜收敛了,漂亮的凤眼显露出些许敌意。
“唐大哥,她是谁?”谷维语不客气地问。
唐大哥是她的,别的女人体想跟她抢!
“维语,不可以没有礼貌!”
谷维谦斥责妹妹的无礼,随即对楚夕颜自我介绍。
“我是谷维谦,她是我妹妹谷维语,今天的寿星正是家父。”
楚夕颜没有与人结识的欲望,此时此刻,她只想从这个地方逃开。
唐旭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同时阻绝了她想逃的意念。
“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叫夕颜。”唐旭介绍道。
“原来是夕颜姐姐!”
谷维语的敌意瞬间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热络的甜笑。
“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嫂子呢!”
嫂子?楚夕颜愕然。
“维语,不要胡说!”谷维谦涨红了脸。
谷维语暧昧地看了谷维谦一眼,笑道:“哎呀!有什么好避讳的?哥哥和姐姐的婚事是爸爸和唐大哥决定好的,再过不久,谷氏集团与震东集团合并的消息就会公开,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仿佛平地一声雷,击碎了楚夕颜的意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唐旭。
“这是真的吗?”
唐旭深沉的眼眸对上了她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然。
他倾下身,在她耳畔低语。
“我想,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要“谷氏”,他可以花时间,耍手段慢慢地蚕食鲸吞,但是他没有耐性慢慢等,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扩张版图,而与谷氏联姻是松懈谷希华戒心的最好办法,同时也是收效最快的手段。
楚夕颜的小脸刷地惨白了。
她摇摇头,踉跄后退,最后狼狈逃出觥筹交错的晚宴会场。
紧张
八时许,阴霾的天空风起云涌,接着,哗啦哗啦地降起雨来。
今天是楚夕颜到PRIM室内设计公司面试的日子,没头没脑的一阵雨打乱了她从容的步调。
她开始第一百零一次痛恨自己忘记带伞。
现在是八点十分,想折回家拿伞,井赶在九点钟前抵达PRIM公司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在八点五分就该抵达的市内公车却迟迟不到。
不行,她必须另外想办法。
至少,她不能再站在公车站牌旁边淋雨,否则,装在纸袋中的设计图可能会淋湿。
想到这里,她站到路边开始寻找计程车。
说也奇怪,平时计程车满街横行,真到了下雨天,却好像全部隐形不见了一样,好不容易看见一辆,里面却早已载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愈下愈大,好不容易有一辆空车经过,楚夕颜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前拦下,打开车门坐进去后,便报出PPIM公司的地址。
“司机先生,我赶时间。”
“侯地,模问题。(好的,没问题。)”
山东腔的司机伯伯立刻加足了马力往前冲,途中还超了不少车。
某一辆嘉年华轿车险险与计程车擦撞,气得嘉年华的驾驶探出头来吼道:“喂!这样开车,你要不要命啊?浑账!”
性格的司机伯伯一手扶着方向盘,空出一手,伸出中指比了一个“F”的手势。
“格老子的!闪编曲。(去你的,闪边去。)”
楚夕颜愣了一下,司机伯伯连忙笑道:“虾刀你了,小阶?(吓到你了,小姐?)”
“没……没关系。”
她僵硬地微微一笑。
她出门总是搭公车,或是由唐家的司机接送,从不知道搭计程车也可以这么刺激有趣。
司机伯伯以一级方程式赛车手的速度与架式奔驰在街道上,最后“吱”的一声,溅起一大片水花,在PRIM公司大楼前停下来。
“倒了,小阶。(到了,小姐。)”
到了?楚夕颜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腕表。
八点五十五分,还来得及!
“谢谢你,司机伯伯。”、
她掏出钱包,递给他一张一千元纸钞。
“我赶时间,不用找了。”
“哪怎么兴?小阶……喂,小阶!(那怎么行?)”
运将伯伯还来不及找钱给她,楚夕颜便已下了车,走得不见人影。
远远地看见正要关上门的电梯,楚夕颜不顾自己正足蹬两寸半高跟鞋与穿着DKNY的窄裙,匆匆地跑了起来。
“啊!等一等……等一等!”
PRIM大楼有二十五层,要她等下一班电梯要等到几时?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能立刻平空生出一对翅膀飞过去。
她心急着要赶上电梯,却不料窄裙限制了她的行动,加上穿不惯过高的高跟鞋,冷不防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竟往前栽倒……
“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及时赶到的臂膀扶住了她,免去了她的皮肉之痛,但她手中的设计图却散得满地都是。
扶着她的男子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那男子的轮廓很深,棕色的发与棕色的眼眸,看起来颇有几分中西混血儿的感觉。
“谢谢……啊!电梯门要关上了。”
她一定得赶上那部电梯才行啊!
那男子闻言,马上飞快地冲过去,及时按住0PEN键。
“好,赶上了。”他回头对她一笑。
他先用昂贵的公事包卡住电梯门,再回过头来帮她捡拾散了满地的设计图。
他看着她的计设图,露出赞赏的笑容。
“你是来应征设计师的吗?”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么优秀且具有大将之风的作品,竟然是出自一个如此柔弱美丽的小女人手中。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着,捧着有些弄脏的设计图与他走进电梯中。“二十三楼,谢谢。”
出师不利,这次的面试大概没有希望了。她心中难过地暗忖。
今天的面试她没敢让唐旭知道,但是,这是她惟一的机会,如果她不能被录取,恐怕真的会被唐旭当作棋子嫁给谷维谦,成为降低谷氏戒心的工具。
不……她绝对不要一个建筑在利益上的婚姻!
唐旭那噙着冷笑的嗓音仿佛再度在她耳边回响——
我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唐旭要承认她是唐家人了!
用她与谷氏联姻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就是这么一个如恶魔般冷血的男人,在报复她与黎君辅过于亲昵之后,还能得到他想要的战利品。
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绝不!
打量她的神色许久,那男子突然开口道:“小姐,你还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
她望着电梯中的镜子,果然看见自己的脸孔没有丝毫血色。
电梯里的冷气透过湿湿的衣裳,传来一阵寒思。
“我没事。”
“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不舒服,就别强撑。”
楚夕颜摇摇头,努力地绽开一抹微笑。
“只是淋了点雨,不碍事的。”
“我看……你还是下回再来应征吧!你看起来好像快要晕倒了。”他好心地建议着:“不管怎么说,身体还是最重要的,
PRIM的工作机会很多,下个月公司还会征设计师,你下次再来也不迟。“
“不,这次的机会对我很重要!”
这关系着她的命运,还有她的未来,她怎么能轻言放弃?
她幽幽地道:“如果无法被录取,我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望着他,她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请问……你是为弗雷明先生工作吗?”
他点了点头。
“那么,弗雷明先生负责面试吗?”
她的英文还算流利,就算面前坐的是弗雷明本人,沟通应该也不成问题。
他笑了笑。
“怎么可能?他很忙,负责面试的事,大概是交给人事部课长吧!”
“那么,你认识人事部课长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缠吗?严苛吗?挑剔吗?脾气古怪吗?”
多掌握一些线索,也许录取的机率就会多一些吧?此时此刻,她也只能乐观地这么想了。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
说实活,他还真的不太了解。
“我很少见到课长。”
主任的话,他还勉强记得几个,要他认得课长……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就在此时,二十三楼到了。
“加油,保持平常心,我相信你一定会顺利录取的。”他微笑着为她打气。
“谢谢。对了,我叫楚夕颜,还没请教你如何称呼?”
“我姓李。”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楚夕颜?嗯!很好听的名字。
“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有机会共事。”
不过,也许机会很渺茫。她暗忖。
“希望如此。”
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里的男子——弗雷明·李,露出一抹笑容。
“会再见的,夕颜。”他呢哺着。
*
*
*
午后的大雨渐缓,天边缓缓露出了亮丽的阳光。
结束面试的楚夕颜步出PRIM大楼,充满朝气的阳光恰巧与楚夕颜的心境成反比。
就近找了一问咖啡屋,她告诉自己必须吃点东西,以安抚饱受摧残且正隐隐作痛的胃。
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她点了一杯蓝山咖啡与一客蓝莓松饼。
PRIM公司的三个设计名额,足足有两百八十个人前来应征,将整个二十三楼挤得水泄不通。
当人事部课长皱起眉来打量着她半湿半干的套装与长发时,她就知道自己给了他一个很深刻而且很糟糕的印象。
一个学设计的人如果连自己的外表都无法打理的话,又怎么能让人相信有打理建筑的能力?
她的面试只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课长就冷淡地丢给她一句——
“请等候公司的通知,”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不期然地,她又想起唐旭的嘲弄——
你想学独立?我看是唐家过于优渥的环境使你产生自我膨胀的错觉……
当她以为她的羽翼已丰,正要展翅飞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飞行的能力。
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事实!
唐旭的嘲弄是那么残忍,但她却无法否认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唐旭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