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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这是我的院子,谁敢说什么?”他薄唇吐出高傲的话语,“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让你倒霉,那就要换我让那个人倒霉了!”
唐淼淼一脸无言,心中却不心为然,府里除了少爷,还有老爷、夫人呢,要说少爷对其他人可以无法无天,她相信,但是老爷和夫人的话,少爷总不能违逆了吧?
“少爷,我不管您要让谁倒霉,我只想平静的在府里过日子,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唐淼淼由衷的发出请求。
说她没志气也好,说她胸无大志也罢,但自从父母双亡、她透过旧日邻居张大娘的介绍来到童府当个小丫头起,这就是她一直努力遵遁的人生目标。
打小开始,她就不是个多有志向的人,除了吃吃喝喝偷懒玩乐以外,其他的事情,她从未放在心上过,现在对少爷……自然也一样。
更何况,少爷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是她可以放在心上的。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她还以为少爷跟她们是可以一同玩乐的人,但自从昨天她发觉自己有些不应有的心思之后,她就清楚的明白了,少爷就是少爷,她是高攀不上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赶紧拉开彼此的距离,守着自己的本分过日子就好。
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很多,下人之间其实也常交流,听说的那些丫头喜欢主子的故事,总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幼年丫头们和少爷、主子们一起玩,还可以说是玩伴,但长大之后,丫头们若是不知主动避讳,还老跟主子们牵过多,即使自己知道是清白的,但在众口铄金的情况下,又怎敌得过有心人的污蔑?丫头们因此被打、被虐待或者卖了出去的例子,更是多得数不完。
以前她未曾有自觉,直到昨天她才终于明白,不只自己已长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少爷也同样的,长成一个足以让所有女人动心的男人了。
总之,她得跟少爷保持距离,少了牵扯,自然就不会动心,也才不会有其他的麻烦。这就是昨天晚上她反复告诉自己的话。
两人僵持不下间,童宜之忽然猛地大力一推开了 门,让原本已勉强苦苦支撑的唐淼淼踉跄的往后退。
他迅速的抓住她一只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扯。
“懒丫头,想避开少爷我?门都没有!”他似笑非笑的说,眼底有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她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他的怀抱。
他靠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灼在她耳根,“想跟我划清界线?太晚了!唐淼淼。”
唐淼淼浑身一震,震惊而错愕的抬头望着他,意外看见他眼中那份执着的认真,刹那间不知能说什么。
隐约中,她似乎在他莫名执着的语气里,察觉到了某种她极欲逃开的暧昧。她心中隐隐的低叹着。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太晚了……正当她恍神之际,童宜之像拎小鸡一样,抓起她的衣领就将她往房里带,俊美的脸上露出狡诈的胜利笑容。
“呵呵!快乐的按摩时间到喽!”
“哇,不要啊……”不一会儿,房内原本的抗议声,就变成了满足的叹息声,还有偶尔断断续续的低吟。
烛光映照出的穿棂倒影,只有男子偶尔上上下下的身影。
“懒丫头!你这算不算得上嘴巴说不,身体倒挺老实的呢?”
回复给他的,只有一声困窘的低吟,还有衣物摩擦窸窣的声音。
两人沉溺在彼此共享的快乐时光中,自然没注意到房门外有个人影偷偷的靠近,又一脸通红的离去。
夜渐深沉,天上乌云也遮住了一轮明月。
那个在唐淼淼屋外偷听的人影,正是婉娘安插在大少爷身边的人手,她一五一十的把两人的那些亲昵、还有进了房之后的暧昧对话,全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婉娘脸色平静的听完,拿出一些碎银赏给那个小丫头,然后就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心情沉重的带着这些消息,走进童府的主院里。
童夫人坐在镜台前,拿着一把象牙梳,慢条斯理的梳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精致的妆容半卸,却掩不住她自有的风华。
她听见了婉娘掀帘进来的声音却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婉娘过来回话。
“夫人,今天少爷那边的院子有动静了。”
“喔?”童夫人微皱了眉,却没停下手中的梳发行动。
在她想来,她那个看来还有几分稚嫩的儿子,除了又和那些丫头玩闹之外,大概也不会再有其他的消息了。
但事实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等到婉娘转述那个小丫头说的话,并暗示童宜之可能已经和身边的丫头就成好事时,童夫人忽然手一晃,那柄精致的象牙梳就这样直直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童夫人眼底燃起一片怒火,神情虽然还算平静,却不难看出强自隐忍的怒意,“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已经……”
婉娘急急的弯下腰,有些犹豫地道:“那个小丫头是这样说的,婉娘也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又有那些暧昧的声音,想来……应该就是如此了。”
童夫人重重的哼了声,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把那个丫头的背景给我查清楚,明天,我要会会那个胆敢勾引我儿子的小狐狸精,看她长得什么样子!”
婉娘不安的提醒着,“那少爷那里……”她可没忘记,那天一提起要安排其他人在少爷身边时,少爷就为此直接扛上夫人的情景。
少爷的性子,她也算略知一二,他对自己关心的人特别维护,更不用说这个丫头,可能是他的第一个房里人了。
说不准他会大闹一场,导致母子两人又扛上也说不字。
“他年纪轻轻的懂些什么?”童夫人摆了摆手,一脸坚决,“他就是太年轻,即使平常已经开始跟着他爹在外做事,但毕竟历练不够,才会让个丫头给勾了魂。我先把那丫头给处理了,他没人勾着耍坏,自然也就会收心。等我好好的挑个媳妇给他,自然也就安分了。”童夫人理所当然的想像了后续的所有发展。
婉娘嘴上恭敬的答应着,一边却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叹息。
夫人看来,还是对少爷少了那一份了解啊!
少爷那无法无天的个性,岂是一个丫头就能勾得住的?若真的勾住了,又岂是把人弄没了就能收心的?
现在,也只能希望天上神明保佑,保佑少爷对那个丫头真的只是一时兴趣,否则,这个家里,可有得闹了……
第4章(1)
第二天早上,童宜之神清气爽的出了府邸,跟着童老爷一同去查帐。
身为童府唯一的少爷,童老爷希望儿子能够传承家业,童夫人则希望他能考上科举,光耀门楣,因此,童宜之自小就忙着读书、学算帐,闲暇时也习武强身。
也幸好童家的地位并不低下,否则他也无法分神一边照料家业,一边苦读准备科举。
童夫人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像是可以把儿子给握在手里,但其实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所以才挑儿子不在的时候下手。
一早确认童宜之已和童老爷出了门,她便立刻让婉娘带着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及丫环,到儿子的院子里将唐淼淼给带来。
唐淼淼一早正高兴今天又碰到少爷出门的日子,她可以做完该做的事后就偷懒的,却没想到自己连饭都还没吃,就被夫人院子里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带走。
一进到主院,她便被人硬扯着跪在地上,小脸上一片茫然。
她看了看周遭众人讽刺或嘲弄的表情,心中忍不住疑惑又害怕。
她跪没多久,童夫人便由婉娘搀扶着走了出来,精致的绣花鞋面,停在离她面前不到三尺的地方。
她抬头看着童夫人一脸冷肃的表情,不禁怯怯的问着,“夫人……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童夫人冷笑了一下,由上往下的俯视着这个在童府里不过算是二等丫头的女孩,“你说,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这个‘不知道’才更可恨!”
虽然唐淼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这样的辩解,在童夫人眼里只是赤裸裸的狡辩。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唐淼淼红了眼眶,却仍硬气的为自己解释。
“不知道?”童夫人冷笑着走回廊下,坐上特别由屋内抬出来的椅子,然后朝婉娘挥了挥手,“婉娘,告诉她,她做错了什么,免得让她受了罚,还说我这个当家主母的对下人不厚道。”
婉娘恭敬的点了点头,接着用平板的声音说:“你最大的错事,就是勾引少爷,甚至跟少爷做出了不堪入耳的丑事,明白了吗?”
唐淼淼还想否认,她跟少爷两人之间,至今除了他强硬的要替她按摩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呀。
但是——一个大少爷替她按摩?这样主仆不分的事情若是说了,情况难道就会比现在好?
唐淼淼咬着牙,最后只能无奈地低头说:“夫人,我不知道是谁这样抹黑我,但我的确没有勾引少爷,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没有?”童夫人见她竟敢反驳,怒气更盛,“有人看见少爷走进你房里,还听见了不该有的声音,人证都有了还想狡辩?”
“少爷是进过我的房间,但我不知道什么是不该有的声音。我们什么都没做,那个人证说的话根本就不可相信。”
童夫人怒极反笑,“好、好……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婉娘!”
“夫人。”
“先赏她几个耳光,让她尝尝说谎的代价,然后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勾引主子的?看她这次还要不要老实说?”
“是。”婉娘答应了声,示意站在唐淼淼身后的两个仆妇抓住唐淼淼的手,又让另外一个婆子上前来,直接左右开弓,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打在唐淼淼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而端坐在上位的童夫人,则依然一脸平静的喝着手上的茶水,冷冷看着唐淼淼梳好的发髻因为被打偏了头而凌乱,双颊也高高的肿起,唇角甚至流过一丝血迹。
十个巴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童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盅,重新又问了一遍,“现在想老实说自己勾引少爷了吧?”
唐淼淼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丝,向来慵懒平洋的脸上写满坚毅的神情,她直直的望向童夫人的眼,一字一句的慢慢说:“我没做过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好,好个硬骨头的丫头。”童夫人气得身子有点发抖,不敢相信一个卑下的丫头,也敢这样跟她说话。
莫非,这丫头在她儿子的院里待久了,连个性也都变得差不多了吗?
唐淼淼狠着心说完,却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下场。
她不是不害怕,相反的,她怕得要命,但是她永远记得爹爹以前教过她的话。
她可以胸无大志,可以甘于平凡,但是主能放弃自己的坚持。
她是一个供人使唤的丫头没错,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她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即使已感觉到自己和少爷之间有点暧昧,但是他们两个的确没做什么苟且之事,她也不怕被人说。
童夫人想要用屈打成招的这个法子,让她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这个方式对其他人可能有用,但她是绝不会屈服的,即使死了都一样!
“既然骨头这么硬,我就看看你的骨气能够让你撑到什么时候?”童夫人指着她冷笑道:“来人!先打她二十个板子,看她是不是还嘴硬?如果不说,就继续打,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婉娘闻言一愣,这样的童夫人,和平常冷静温婉的夫人有点不同,令人有些害怕。但她从来没有违背过夫人的意思,还是挥了挥手,让下面的人去准备。
没想到当唐淼淼被人强按趴在凳子上,又长又硬的板子一下下的打在她身上时,向来最怕痛的她,却只是咬着牙,连声痛呼都不喊。
因为她怕喊出来之后,自己的坚持会在疼痛中耗尽。
月事失血的难受,加上板子不停在身上的疼痛,让她没多久便接受晕眩的边缘。恍惚之中,她被泼了一头冷水,然后又开始一连串让她麻痹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到最后她甚至已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剩嘴角露出的一抹淡淡苦笑,慢慢的进入黑暗中……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她忍不住想看——少爷,你总骂我是个又懒又笨的丫头,你看!我现在终于笨死了……
童宜之一早出门就有点心神不定,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不过他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倒也没人看出来他其实有点烦躁。
直到童家车队快要出城门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拉了文顺不知道说了什么,文顺便一脸犹疑的看着他。
他忍不住停下跨下骑乘的马,沉声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