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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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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他看向又在哼歌的女人。
  “把你的狗眼给我收回去,我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再看就打爆他的眼珠。
  “我的意思是她是否认识向虹儿?听说她来这里当修女。”他温和的问道。
  眼前这对男女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
  “玛丽莎。”
  “嘎?!”她刚刚是不是透露了什么?
  “你要找的人是玛丽莎修女,大约两、三个月前才入修道院。”修道院的春天又来呵!
  他急切地跨近一步,“对,她是在两个多月前失踪……呃,是进了修道院。”
  “半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在啃书。”在洗手间。
  啃书?那是她没错。“请问她在哪里?”
  “这……”左芊芊眼睛一亮,看著前方,“你去问她,她会带你去找玛丽莎。”
  夏维森忽然一呼,“要命,那个讨债鬼怎么又来了。”
  他抱起死也不肯点头结婚的爱人快步走,避开想从他身上A钱的女人。
  头可断,血可流,要钱免谈。
  “夏维森,你给我站住,一百万支票你到底几时才要兑现?”呼!呼!跑得真快。
  “下辈子吧你!”
  风中传来这句话。
  “对不起,我想找向虹儿。”
  一开口尊贵有礼的气味和钱味相仿,已训练得像狗鼻子的朱黛妮一闻就知道他很有钱,她最喜欢钱的味道了。
  “你找玛丽莎做什么?”她很想和颜悦色,可是一看见金主就太兴奋了,太妹形象立刻跑了出来。
  为之一愣的管玉坦再次认为这里的修女都很怪。“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有饭吃、有床睡,她好得不得了,简直乐不思蜀,差点葬在书堆里。”十分钟前她看见人在祈祷室——还是在看书。
  没事看那么多书干么,脑袋坏掉了。
  又是书,是她没错。“请问一下,方便带我去找她吗?”
  朱黛妮看看腕间上百万的名表。“待会我的男人要来接我,没空。”
  “嘎?!你的男人?”他确定她是修女,一身整齐的修女服。
  “干么,吃了一斤狗屎呀!修女不能有男人吗?我家上帝又不管。”神很忙。
  “向虹儿她……”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来捐献一下,本修道院很穷,需要善心人士的接济。”多多益善。
  有钱?!他眉头一皱,怎么他身上标上了记号吗?遇到两个很不一样的修女都冲著他说同样的话,而且她们都有男人。
  难不成这间修道院是爱情养成班,专门教导修女谈恋爱的?
  “黛儿,我的一千万不够吗?”
  她脸一撇,迟到三分钟。“钱只有嫌少哪有人嫌多,百亿身价的男人是无法体会贫家女的心态的。”
  百亿身价?暗自吃惊的管玉坦望著眼前这个中文流利、仪态非凡的外国男子,他想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莱斯集团总裁莫斐斯·艾德尔。
  而先前怕被人要债的男人则是夏维森,保全界第一把交椅,刑风企业的总经理。
  他不由得暗叹美美修道院里卧虎藏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
  “别忘了是你不止目嫁给我。”想到就呕。
  她神气的一哼,“谁理你,有本事先去说服我妈妈和你的院长姑姑。”
  “你……”莫斐斯苦笑著看爱人跑掉,“先生,如果你看上这里的修女,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先拐她上礼堂,不然就有吃不完的苦头。”
  不等他回答,莫斐斯长腿一跨追妻去。
  到最后,管玉坦还是没有问出向虹儿到底在何处。
  看来还是得认命些,自己去找。
  ☆☆☆
  “虹儿——”
  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才想什么地方书最多,入眼的图书室指标引领他步入地下室,一个非常明显的人影正爬上椅子拿书柜上第八层的书。
  而且很贪心,一口气搬了十来本又拿不下来,迟疑的站在上头烦恼,不晓得要用什么办法把它们搬下来。
  听到有人唤她,向虹儿没手挪眼镜,头一低地透过镜片一瞧,非常讶异会在这种地方遇见熟人,来到美美修道院快三个月,他是第三个踏入图书室的人。
  在他之前的两人不算,她们是来架她去吃饭、睡觉的,根本不碰一本书。
  “管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们修道院不收男生,你走错了。”台湾好像没有男修道院。
  环著胸,他往上一瞧,“你要不要先下来?我仰著头不好说话。”
  “可是,我的书……”再放回去吗?她舍不得,她擦了好久才擦掉上面的灰尘。
  “放著不会有人来偷,我想只有你会来翻书。”他终于了解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办了休学。
  因为这里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没时间限制。
  “我怕会脏,上面灰尘好多。”刚一说完,她因吸入灰尘而发出轻咳。
  “我来,你立刻下来。”管玉坦二话不说的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书,不忍她咳个不停。
  心疼,使他无法坐视不理。
  她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一看到书就兴奋过了头,谁站在她前面都被她视同柱子,只要不挡路就好。
  曾经,为了贪看她瞬间迸放的笑靥,他不惜借了一大堆书来讨好她,甚至分别跑到不同图书馆去借书,用辆二手摩托车载了满满一纸箱。
  现在他很后悔当年的纵容,不该拿书当诱因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门,这样他就可以看著她因书的内容而变化不同的表情。
  没人相信他有恋童癖,堂堂T大最受人欢迎的讲师居然喜欢上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传出去恐怕很多人都要说句:人不可貌相。
  他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范本。
  外表温恭谦厚,待人诚恳有礼,其实内心狡诈,无时无刻不想著算计人,而他也真做了不少坏事,只是没人知道是他所为。
  “白手套”就是别人给他的尊称,意思是说他用一只手就能操控别人的死活,不用露脸。
  可是他的神秘跟她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因为她比他更懂得“消失”,而且是绝对无心,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迷路了,抱著一本书坐在醒目的地方等他去找。
  她真正走火入魔的时期应该在她升上国中,而他去服兵役那两年。
  女孩子的发育较早,十三、四岁的她已散发出少女的气息,甜甜柔柔的模样十分讨喜,他送她去注册的第一天就发现有不少双狼眼正盯著她看,垂涎著她的纯真可爱。
  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兄长的名义把这些小公狼约出来一谈,狠狠地揍一顿再说,并撂下话要他们多斟酌,不是每一朵花都可以乱采。
  然后他用利诱方式买通她身边的同学,一有不明人士靠近她就赶快丢给她一本书,防止她受人引诱,在他当兵期间谈起纯纯的爱来。
  没想到矫枉过正,等他退伍之后才发觉她中了书毒,一发不可收拾。
  自作自受是他的现世报呀!
  现在他要来调回她以前可爱、清新的模样,即使手中有书也不会遗忘他,甜甜地叫他一声管哥哥。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单恋十九岁的小女生不算过份吧!他都已经承认有恋童癖,看在他诚实的份上,就让他爱她一回,他一定会改掉贪恋小女生的坏习惯,只爱她。
  “虹儿,我们必须谈一谈。”
  第三章
  “谈什么?”
  一句单纯的问话让他愣了老半天,他要和她谈什么呢?
  此刻心中的千言万语乱成一团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对她的行为多置一词,一来他不是她的父兄,二来他也不是她的亲密爱人,顶多说来不过是她来往密切的管哥哥而已。
  说重话,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话若不轻不重,她则当是不痛不痒的顺风而去,听过就算了,绝不会记挂在心中,她向来自动筛减“不重要”的事。
  而他恐怕是其中之一。
  刚刚那个商界名人怎么说的?要追求修道院的修女先拐她进礼堂,不然有吃不完的苦头,他该不该如是奉行,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呢?
  可是她才十九岁,按照他的计画至少得等她大学毕业,然后再逐步蚕食并吞,慢慢地启发她的情感神经。
  但,眼前的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掌控,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当初他不该太笃定她不可能起变化而应邀出国,一去就是两个月不归。
  期间他忙得没时间拨电话回来追踪她的去向,而且就算电话通了没人接,他大概也会认为是她看书看得太入迷或去了图书馆。
  明明安排了眼线在她身边监控,怎会料到那人会变节地谈起恋爱,收了利益不办事地投奔男友,一去不复还,以致她受人引诱,当了修女。
  瞧瞧这一屋子的书少说有几万本,本本厚重不易看完,真要她待个十年八年也消化不了,难怪她义无反顾地说休学就休学,不敢通知家人。
  修女,多么庄严神圣的名词,冠在她身上却令他心痛,他的一时疏忽竟将她让给上帝,怎么说都觉得是他的错。
  自己守护了十多年的宝贝怎能容许别人染指,他自个都没尝到甜头,上帝算老几敢抢他的女人,是神的话就该待在它的天堂养老,不问世事。
  该如何挽回她呢?苦恼的管玉坦思索著。
  “管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这一身太霹雳,骇著了你?”她有点羞涩的吐吐舌头。
  要命,他好想吻她。“的确很霹雳,吓得我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是美丽的,不经意的小动作性感十足,害他全身起了一股热热的骚动,想将她锁在怀中痛快的一吻。
  但是她的感情尚未成熟,他担心孟浪的举止会吓得她缩入壳里,到时他连管哥哥也做不了。
  不迟顿但也不主动是她的特色,静静地待在角落发光,百合虽幽静却少了她那份自然,她安然自得地沉醉在书中不与任何人争辉。
  爱她,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要她爱上他可是件困难的大工程,需要一步步计量,她太聪明了。
  聪明到把自己给卖了还以为捡到便宜,典型的聪明误范例。
  “是爸妈又去麻烦你了吧!真是过意不去。”他们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眉头一沉,他不高兴听见她疏离的客套话。“照顾你我永远不嫌烦,即使没有老师的请托。”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好像有点生气。”面对他,她总有一点紧张。
  老觉得他戴上一层面具,叫人看不透,明明脸上在笑却看不到一丝喜悦。
  她害怕那种近在咫尺却捉摸不定的感觉,那给她飘忽、不著地的惊悚感,彷佛眼前站的不是她熟知的人,而是剽占了他身体的陌生人。
  “敏感的小东西,我的确在生气。”他顺势稍微表现出不快,却似是而非的道。
  手拂过她的耳际,一阵微微的轻颤让他满立息的笑了,她总算表现得像个女人。
  好痒、好怪异。“管哥哥,你在怪我没通知你吗?我是真的找不到你。”
  “事前还是事后?”他语气轻柔的靠近她额头,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俯身一望。
  “嘎?!”什么事前事后?
  脸好热,是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吧!所以她才会心跳加速,在医学上称之心悸。
  “你是冲动行事之后,才想到有一位老管著你的管哥哥吧?”他笑得越和善她越心惊。
  “这里有很多书,我认为一时的冲动是……呃,值得的。”好可怕,她刚似乎看见他眼中的鸷火。
  她果然觉得他是多余的,嗯哼!“你没想过有人会担心吗?”
  “我有按时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我很乖。”真的,她都不敢乱来。
  自从听过有一位送她情书的小男生遭人在围墙边痛殴后,她直觉想到是他所为,她身边的人只有他会对她保护欲过盛,动不动就对她耳提面命——
  不可以。
  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对男生心动,不可以随便接受男孩子的邀约,不可以和陌生男子交谈,不可以在男孩子面前乱笑,不可以!
  种种的不可以让她感到好笑,有时她觉得他比哥哥更像她哥,甚至取代了父亲的角色,连当兵时期都一日一信,“谆谆教诲”她男人的可怕,男人全是披上人皮的野兽,勿近。
  其实,她哪有空分心去注意其他无谓的事,看书的时间都快不够了,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书未看呢!
  “是吗?乖到忽略我的存在。”也没想过要打电话给我。他对她只在乎家人感到吃味。
  “你不在嘛!”她说的理由很充足。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我并没有告诉你不是吗?”他是故意不告诉她,看她会不会想念他。
  试验的结果令他吐血,她依然过著自己的生活,不曾意识到他在不在,趁“狱卒”不在就跑去当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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