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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她冷冰冰的面对追求者之时,一个真正吸引她的人,不期然的出现了!
他叫白云飞,是同系的学长,也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
她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校园演唱会上,公关部请来很多名歌手,未开唱前他上台致词,高大挺拔的他穿着学院制服,白衬衫、黑长裤,简单的黑领带,袖子还卷到手臂上,黑发呈波浪状,性格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
远远的,她还发现他有双深邃中藏着无限奥秘的眼睛,笑起来表情玩世不恭,他醇厚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的敲进她的心……
“希望大家今晚玩得开心……”白云飞以学生会会长的身分,很简单的说完他要说的话,全场女生热情尖叫;她并没有跟着尖叫,只是沉默的瞅着他,直到他下台,心已被他偷走。
从那天起,只要听见有人在讨论白云飞,她的一颗心就会像风中的秋千,飘过来、荡过去,像坐她前排的两个女生,就常转过头来找她哈啦……
“你们知道吗?我们社团的小猪说,白云飞不只是学生会会长,还是我们学院的风云人物,运动、功课样样行,还弹得一手好琴哦!”甲夸大的广告。
“嗄?他也是我们商学院的哦?”乙心花怒放。
“ㄘㄟˊ!你现在才知道,他大四了,是我们的‘直系学长’。”甲削乙。
“我只听过直系血亲……有直系学长这种说法吗?”乙问。
“哎!这个时代什么词没有啊,计较那么多干么咧!我们社团的小猪说他掌管学生会的公关部,主办所有活动,是所有同学的头头,全校没有人不认识他,跟他熟的人全叫他老大,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我们社团的小猪还说他家世显赫,他爸的企业集团庞大,投资一大堆,在富比士排名是世界前十大有钱人耶……”甲又说。
“你是参加八卦社吗?还是你们社团的那个小猪是侦探?怎么知道这么多?”乙很疑惑。
“哎唷!我们社团的小猪是我男友啦~~他是白云飞的手下,公关部的人啦!”甲照实说。
“那照你可靠的消息来源,我们的直系学长白云飞,将来就是他家企业集团的第二代掌门人喽?”乙的脸染上梦般的色彩。
“对对对,想当富婆嫁给他就对了。”甲亏乙。
“可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我有希望吗?”乙赶紧从包包里拿出镜子照一照。
“你别作大头梦了,像他那种王子是不会看上我们这种庶民的啦!”甲嘲笑着。
乙有自知之明,笑了笑。“说的也是啦……”收回镜子。
齐馨馨听着,淡淡的笑容下有颗落寞的心,像白云飞这样的男子,有那么多人喜欢,自然是轮不到她了,而且她也不该对恋爱抱有幻想,更不该对他有幻想……
下课后,她抱着书离开教室,为了躲避追求者,她总是从大楼角落最偏远的楼梯单独下楼,再绕到教室后鲜少人行走的走道,经过一排大王椰子树从学校后门开溜。
通常她不会遇到认识的人,但这回她遇到了……她看见白云飞站在椰子树下跟一个男同学说话。
他不经心的回头正好看见她,还默默的瞅着她瞧了许久。
她猛然间忘了装冷,忘了回避,跟他目光瞬间交接,心热烘烘的,脸颊热了,耳朵也热,幸好,她没有花痴到对他流口水,深怕泄漏了心底的暗恋,她收回视线,手足无措,快步走向后门……
从那天起,她每天上完课总会在必经的椰子树下看见他,他都不是一个人,身边不时围着三、五个男生、女生,不知在谈些什么,但他总会在看见她出现时把目光射向她,他那双热烈的深眸教她心底电流乱窜,隐约可感到那两潭黑潮底下有股奇异的波涛,也正暗潮汹涌。
他对她也有相同的感觉吗?他也对她触电了!
她不该乱想,偏偏她有超乎常人的直觉,她确实是这么觉得。
一连五天,终于在周末下课后,她得到了证实。就在她走出学校后门,往公车站走去时,白云飞追上她,并肩和她走在一起,用着似真非真的莞尔语气说:“嘿!我知道你有很多人追,但我不会追你,也不会写情书。”
她抬起迷蒙的眼瞥他,他也盯着她看,那双炯然的眸,近看让她差点心悸到想逃,一抹性格的笑在他的唇上化开来,她紧急别开眼,生怕被他灿烂耀眼的俊脸给迷昏了!她知道他在摆酷,意思还是要追她。
“那请闪远一点。”她声音微颤的打发他。
“这样够远吗?”他还真的跨步侧走,远离了她一步。
她慌乱地看着前方,他分明在逗她!幸好公车来得正是时候,她逃也似的上了公车,坐到最后排的空位……可他也上了车,大胆的挤到她身边,紧邻着她坐了下来。
“你住哪里?”他爽朗的问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拿出冰山本色回复,一颗心其实像皮球一样乱跳个不停。
“我可以护送你回家……天天。”他热诚不减。
“你又不是公车。”她犀利的嘲讽他愚蠢的行为,要他知难而退。
他居然哈哈大笑,笑得全车的人都朝他们望来……
她面红耳赤低声警告:“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他耍起无赖。
“你在公共场合这样大笑,很没礼貌。”
“那我以后笑小声点行了吧!”
她脸上的冰块差点融解,就要笑出来了,可她没有轻易松懈自己。“那是你家的事。”他们不会有“以后”。
“那你还管?”他发挥他的辩才无碍。
“你谁啊!我才懒得管你。”她刁钻的装作不认识他。
“容我自我介绍。”他居然亮出名片。
她看了一眼,漠然的说:“哦,事业做这么大?是学生会会长呢!”
“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叫我冰山就行了。”
他目光有趣的打量她。“你若是冰山,那我就是烈焰了。”
“怎么不说你是铁达尼号?”
“铁达尼号撞冰山沉了,我没那么笨,我会直接融化冰山。”
他笃定的口气令她吃惊,她稳住,才要开口撂出口头禅“那是你家的事”,他很顽皮的帮她说了:“那是你家的事。”
“知道就好。”
“你笑起来像‘玛格莉特’。”他灼人的眸火热的瞥着她。
她诧异的低下头,她有笑吗?怎么她自己不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啊!她不能有任何善意的回应,会让他会错意的。
她咬着唇,阻止自己中他的计,他却迳自说:“玛格莉特是一种小白花,很优雅,很美,盛开的时候很诱人……”
她蹙着柳眉,想装作听不懂,但她其实已懂了,他是借着花儿形容她在他眼底的样子……
就这样,他口里说不追她,却天天跟着她放学、搭公车,坐在她身畔自言自语……足足有三个月。
她信心开始动摇,被他的恒心和毅力感动,可是她决定改变回家路线,不让他再浪费时间。
一下课她就从大门走,走了一大段路到较远的公车站去搭公车,辛苦的逃开他。
但回到家,竟见到他等在她家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束白色小花,见到她,他笑得好开心,双手把花送到她面前……
她永远忘不了当时他阳光般的笑脸、烫人的眸子……
他是她心中的王子,偏偏想爱他,又不能爱……
心彷徨着。
第二章
“我以为你今天生病没上课,所以就来看你,但伯母说你上课去了,我就在门口等你。”他说着。
她心叹息,他明知她是在躲她吧!可他只字未提,还朗笑的捧着花,等她收下。
“你是以什么身分来看我?”她没收他的花。
“男朋友。”
她手软,腿也软,只剩心在狂颤,她一直以为不理他,他就会撤退,可他竟以她的“男朋友”自居了!
“你没发现,最近那些追着你跑的苍蝇全都自动解散了吗?”他很自信的问她。
她想想……对啊!她最近一封情书也没收到,那些为她大打出手的男生,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今天她走出校门是一路顺畅。
她瞥向他那如同阳光一样暖烫的眸,不明白也难……他天天跟她搭公车,看见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可能以为他们已经是一对恋人了。
“不会有人再动你了,放心。”他扣住她的手腕,把白色小花放到她手中,强迫中奖的说:“明天我到你教室接你下课,我自己开车。”
他没有停留太久对她格格缠,展现“爱心”的方式和他说话一样简洁有力,说完大手一挥走人了。
她睁着杏眼瞅他,他回首,对她一笑……
这一笑紧紧揪住她的心,她已被他的自信征服,她踱步进家门,回到房间把自己锁起来,呆呆的看着手上名叫玛格莉特的优美小白花:心底荡漾着他说过的话,他热情的笑脸……
她爱上他了,却还在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她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她并不想伤害他,可是她好怕若接受了他,诅咒又会发作,她早就成了胆小一族。
接受他吧!他是人中之龙,条件之优前所未见,对她的好也是前所未见,放弃他将是她一生的损失,何苦还没得到,就怕失去他?
万一真的诅咒又来阻碍,她再拒绝他也不迟……
就这样,她决定试着接纳他,隔天,她大方的让他来教室接她,这在全校成了轰动的大事,他们公开成了一对恋人。
渐渐地他们的恋情稳定发展,她习惯有他的呵疼,他的热情也逐渐白热化……
在他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正是他毕业前夕,他请她吃大餐,然后载她到阳明山上看夜里的万家灯火。
“我出国进修,你一定要等我哦!”他炽热的望着她,牵着她的手走向崖边眺望台北市,那一盏一盏的小灯组合成美妙的夜景。
“等你干么?”她倚着他的手臂,明知故问。
“等我回来娶你。”他搂近她。俯下头,亲密的唇差点吻到她。
她双眼闪烁着,望着他的俊脸,已有心理准备在这临别的晚上,他一定会吻她,她也好想知道被他吻是什么滋味,那可怕的诅咒今晚最好闪一边去,别来打扰他们才好……
她祈祷着,但很不幸的,“它”来了,展开恶搞行动,起初她还忍得住,以为忍忍就过了,“它”却不这么轻易放过她,加强劲道,让她痒得痛不欲生,她两手紧掐住腰际,恨不得撕裂“它”……
这时白云飞两手定在她的肩上,月光下他深情凝眸注视着她,她见他的唇就要落下……
“噢!不……”她欲哭无泪的对“它”抗议,捣着嘴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痛苦的尖叫,吓坏白云飞。
“不给吻?”他温柔的笑问,拉下她的手。
她摇头,忍着疹子像一颗颗滚沸的水珠在她腰际跳动,双手紧扣在一起,怕痒到最高点,她会失控无意识的揍他一拳……
“你怎么了?”他搂着她,敏锐的察觉她的僵硬。
她红着眼面对他柔悦的眼神,心碎了,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了,干脆一走了之……
她拔腿就跑,跑到山路边,拦下一部计程车,奔逃回家,关起房门痛哭。她又失恋了,这次她失去的,是爱到心坎里的一个好男人。
门铃响了,她知道他追来了,但她无法再见他,无法说明自己身上荒谬的诅咒,这缘起于二十多年前,她的双亲一直不孕,就在去大陆云南旅游时,试喝了一种淡紫色的花精,据说那是当地一个老婆婆的独门生子秘方,喝了包管肚子会有消息,生男生女随心所欲……
爸和妈当真终于“有了”,可糟的是他们没问清楚副作用,花精会让孕妇或生下的孩子长疹子。她妈妈怀孕过程很顺利,没长过什么疹子,苦的是她们家三姐妹全都中奖,十八岁起腰上就发疹子,它们像诅咒一样的跟着她们,初一、十五一定发作,平常也不定期的作乱……没得商量。
这么复杂的过程和经历,任谁听了都要大笑三声,然后退避三舍!
尔后,白云飞出国了,她接到他的电话,仍想知道她突然不再理他的原因,她听着他的声音,崩溃的不断哭泣,她好想他,好爱他,可她宁愿他去爱别人,宁愿他不再理她这个受诅咒的女子……
事隔八年了,她身上的诅咒也找到解决之道,年前爸妈又去了一趟云南,问了花精老婆婆的传人,说是得握一百双男子的手,换气治疗,疹子才会消失。
她努力的在收集“人手”,只要有男士愿意跟她握手,她是来者不拒……只不过,这也让她被不知情的人冠上花心的头衔,她心底晓得,同事间都在流传她和谁谁谁有一手,流言传得满天飞,她不想多解释,清者自清,只要能让身上的诅咒消失,她仍会朝收集一百双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