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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陆妈妈,叫什么都行。”
“去那喝一杯如何?”
“嗯。”
跟着陆妈妈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倒出都是三三五五群聚的半百老人,也有几个陪着父母同来的孩子,各自显的比较无聊的东走西走,玩手机,打电话,或者两三个聚在一起,生分的回忆着父母曾经给她们讲过的,那些老故事。
陆妈妈看着这些面孔,笑意更浓:“我母亲要是还活着,大约见到这样的场面,该落泪了,我母亲是个极宜动情的人,可惜她死的有些早,那年我才刚刚大学毕业。”
“我听陆觉说起过。”
终于,她和她之间,是避免不了陆觉这个名字的。
陆妈妈倒也很是大方:“那孩子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
安好摇头。
“最近似乎很忙,我过去看过他几次,他一切都好,你不用太过挂念。”
安好沉默了片刻,眼眶有些潮湿。
什么时候,那样亲近的一个人,关于他的消息,却都只能听说了。
“那就好。”
“我替我母亲来开这个同学会,刚才那个,是你丈夫的姑姑吧,我很庆幸,她们似乎很喜欢你。”
原来,她是知道她和秦昊的事情的。
安好微微一笑,报喜不报忧,个中酸楚,她又何苦要让陆妈妈带去,让陆觉“听说”。
“是很好。”
“我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里有太多我怀念的东西,我昨天下午去了苏廊,我曾经给那位年轻的店主留下过一幅画,她的手艺不是顶顶好的,可是很奇怪,东西却很合我胃口,我见过她做的陶瓷,我想,或许是因为专注和用心。”
安好倒是没说自己和苏眉的关系,只是道:“如果有空,请您到我家里来吃一顿饭吧。”
“也好。”
陆妈妈会答应,安好其实是吃惊的,却也欣慰。
“那您定个时间,我基本都有空。”
“你不用忙慈善义卖的相关事宜吗?”
陆妈妈竟也知道安好慈善义卖的事情。
“您怎么知道的?”
“一个韩国的老朋友给我来过电话,我和海珠联系过了,我也有一副作品要捐赠,是我最晦暗时期的作品,就是嫁给陆觉爸爸那段时候的画,但是画作并不消极,是一种美好的想象,人在绝望时期,最美好的想象。”
安好都不知道说什么。
感动,自然的,她都不知道,居然陆妈妈也会关注她的慈善义卖。
她以为,陆妈妈定然恨透了她。
“谢谢您。”
“何老那里,你可以让海珠去跑一跑,他是美术界的泰斗人物,对你的慈善拍卖会增益的,而且,他很欣赏你。”
“我会和海珠商量的,我只是怕叨扰了何老,他已经不创作很多年了。”
“谁说的,所谓的不创作,不是不再作画了,只是不再做用来赚钱的画了,画笔是我们这些人的命根子,抛弃了什么也不会抛下那支笔。”
陆妈妈说到了安好的心坎里,她没美术的一腔热枕,也从未熄灭过,就算是那三年为了迁就秦昊而放下画笔,但是梦里面无数次的,她都在描绘着拿起画笔的自己,那样自信,那样神采飞扬。
和秦昊分开后,到了美国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用画笔来养活自己。
对一个美术人来说,画笔,意味着的,不仅仅只是赖以生存的一门本事,更多的,其实是心灵的依赖。
就像是这些天,心情沉闷,她都靠关在画室里,一日日打发过去这些晦暗的日子。
她感激陆妈妈,深深的给陆妈妈鞠了个躬。
“谢谢您。”
“呵呵,丫头,其实你没做成我儿媳妇,我是有点儿觉得可惜,可是我自己是那样过来的人,所以同时我也觉得庆幸。”
“陆妈妈。”
“如果你心里真的带着另一个人而嫁给了陆觉,那才是你和他,真正的不幸,我很高兴回国还能见到你,真的。”
“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陆妈妈你。”
“呵呵,那边好像要合影了,我代替的是我母亲,先过去了,后天吧,后天晚上,我去你家吃饭。”
“好,那我短信给您我家的地址。这是我手机号。”
安好忙拿出了名片。
陆妈妈仔细收好,抬头温婉对着安好一笑:“回头我打电话给你,你存下我国内的号码,我去拍照了。”
“好,您去吧。”
陆妈妈一走,安好心底有种淡淡的释怀。
她但愿,如陆妈妈说的,陆觉一切都好。
*
美国,洛杉矶。
午夜的洛杉矶街头,陷入半迷醉状态。
一半是醒着的,火树银花。
一半是睡着的,寂寞如烟。
陆觉站在寂寞的尽头,看着那一片火树银花,手中是一只烟,氤氲的眼圈,倒影在酒店透明的玻璃窗上,把外面的火树银花,化的一片模糊。
身后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浴室里的热气,伴随着洗发香波暧昧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床上,洒满了热情似火的玫瑰花瓣,床头,放着血液色的红酒,高脚杯像是个端庄又妩媚的女郎,流光溢彩。
浴室的水声停了,长发的东方美人,拿着毛巾擦拭着黑发上的水珠,卸了妆,却又刻意在嘴唇上抹了一些裸色的唇蜜,薄唇诱人,连带着眼神,也是妖娆的。
“该你了。”
“嗯。”
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减退女人的热情,丢下毛巾,上前,160的个子在陆觉面前显的太过较小,她轻点脚尖,吐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一颗一颗揭开陆觉白衬衫的扣子。
感觉到陆觉喉头微微一紧,她嘴角勾起一个妖媚得意的笑,长指滑过陆觉胸口那片光洁的肌肤,吐气,带着薄荷草的香味。
“别告诉我,你是个处。”
陆觉眉头嗖然一紧,眼前的女人,其实倒足了他的胃口。
可是,家族联姻,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他没得选择,因为,如今的他,对AT,更眷恋。
而AT,则成了父亲牵绊他的,最大的法宝。
这桩婚姻,今天只是一个订婚宴,女方也是美籍华裔,家族在美国赫赫有名,经营服装生意,资产无可估量,是美国的纳税大户,奥巴马还亲自为她父亲办法过美国永久荣誉居民的奖章,甚至给她哥哥安排了一个政府机关的职务。
可以说,这是一场以政商联姻为目的商商联姻。
表面上看起来是两家企业,两个财团在联姻,背地里,陆觉其实很明白,父亲看上的,不是对方家族的千万财产,而是对方的哥哥,在政府工作。
一个中国人开的公司,要在美国这样歧视华人的国度真正生存并发扬光大,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美国政府内阁扯上关系。
何况,对方的家产,确实丰厚过AT。
BOSS之前连米家的财产都看得上,更别说现在的,龙家了。
龙月是龙家的独生女,今天的订婚宴,陆觉第一次见到这个父亲为自己定下的未婚妻,骄纵,跋扈,是陆觉对她的第一印象。
而现在,围着短浴巾,露出一肩膀纹身的她,更让陆觉觉着恶心。
他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那女人却毫不知趣,戏谑笑道:“怎么,你爸爸没告诉你,要伺候好我,只有我开心了,你们AT才有在美国横行霸道的机会,不然迟早会被新兴的几家艺术公司给击垮?”
陆觉一言不发,那女人却黏糊上来,指尖轻浮的讲他剩下的扣子解开,舌尖湿濡的舔上他的胸膛:“你放心,我没那么难伺候,见到你之前以为是什么歪瓜裂枣,我见过你大哥,就那么个渣。不过你够个性,我喜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野性很足,连目光里,都透着豹一样寻猎的气息。
陆觉目光越发的冷,他的心底,是绝望的,他的理智,其实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再理智,他也摆脱不了父亲的安排。
眼前的女人,让他厌恶到极致,他恶心她,他甚至想活活掐死她。
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她长的不赖,精致的五官,卸妆后也十分完美的皮肤。
如果遮住眼睛只看别的部分,或许他会以为这是第二个米雪,几面腼腆,羞赧。
这一刻,他倒宁愿是米雪。
指尖迅猛花落到了她的脖子上,他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面上,闪过一丝惶恐:“你干嘛。”
整个人,已被陆觉用力顶上了墙壁,因为脖子被扼住,她的面色涨成一片紫红。
她开始挣扎,开始踢打,因为难受不住流泪,陆觉看着这张脸,想到订婚宴之后龙老说让她们一个月内怀上孩子,猛然伸手扯下了龙月身上的浴巾,披头盖脸甩在了龙月头上。
手,松开了龙月的脖子,转而钳制住龙月的双手。
拉下裤链,他甚至没有脱掉衣服,在她不住的挣扎和气急败坏的咒骂中,抬起了她的腿,用力,把愤怒和绝望,都灌入了她的身子。
☆、第一百零一章 拍卖会
安好从秦家大姑姑的同学聚会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送了秦家大姑姑去酒店,秦家大姑姑在车上的心情,完全低落。
彼此间没有太多的交谈,直到快到酒店的时候,秦家大姑姑才语调悲哀又自嘲道:“我曾也是风光无限,现在居然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安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他们面前吹嘘自己怎么怎么能耐,很好笑?”
安好从后视镜看了秦家大姑姑一眼,放慢了一点车速。
“姑姑,你累了,歇会儿吧,酒店就到了。”
秦家大姑姑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头靠在车椅子上,半回忆,半感慨。
“刚才向你介绍的那个企业家,就是做皮具生意的那个老张,念书时候他还追求过我,只是那时候我嫌贫爱富,觉得他家的家境怎么配得上我,不过就是一个卖皮具的。”
“”
安好没做声。
秦家大姑姑依旧陷在回忆里,看她嘴角的笑意,就知道,她的回忆,你现在要幸福很多。
“我那时候,家里生意已经起色了,你爷爷也算是一个很大企业家,可以说家境殷实,长的也是不错,雪白粉嫩的,不说我们班,别的班级也有好多男孩子喜欢我。那时候啊,还不和你们现在一样,什么短信啊,QQ啊,MSN啊,电话啊,那时候就是写信,那时候的情书,都是诗,男孩子极尽所能的卖弄文采,也又浪漫一点的,把那信纸,用香水喷上一喷,一抽出来,香的啊。”
安好轻笑起来,手机忽然震动了。
她拿起一看,陌生的号码,但是是从美国打过来的。
秦家大姑姑还在絮叨着她的过去,安好也不好意思打断她接电话,想着等她说完了,再接也行。
只是秦家大姑姑这话匣子一打开,说个没完没了。
从追求过她的男孩子,到讨厌她妒忌她的女孩子,到她结婚嫁人生孩子。
直到送进了酒店,道了别,安好才算松了一口气。
手机上,未接电话已有三个了,同一个号码。
安好坐上车,却并未立刻开车,而是照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这是个座机号码,或许是以前在AT的朋友同事问到了她的号码打过来的。
只是,拨打过去后,接听的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个中国女人。
“喂。”
“喂,请问是您那给我打的电话吗?”
“什么时候?”
“大概大半个小时前。”
电话那,短暂的沉默后,就传来了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不是不是不是,你弄错了。”
随机,便是一阵忙音。
安好确定,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她更确定的是,自己是回拨过去的,怎么可能打错。
她奇怪,这到底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收起手机,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子。
车子才开了没两步,电话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就是刚才那个号码。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按了接听。
“喂。”
“你说大半个小时前这个号码给你打过电话是吗?”
“嗯。”
“你叫什么名字?”
安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请问这是谁家的电话?”
那边嗤笑了一声:“是我先问你的,什么事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那是个很不友善的声音,若不是天生傲娇,那就是脑子有问题,安好是问,她似乎压根也不知掉电话那头是谁,何必要用这样的语气态度。
安好这人便是这样,遇强则强。
对方不友善强硬甚至有些傲慢的语气,让她很不爽。
“既然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那我想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是谁,再见。”
“等等。”
那边,语气松了一些。
“行,我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