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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带著愧疚不敢再刺激妻子,所以她的主动当然让他欣喜极了。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才发现管柔柔发作起来只要是男人都可以,而且在一定时间内若不能交欢,她就会开始抽筋,甚至伴随著呕吐。
第一次发现她在别的男人身上媚惑时,他简直不能控制那种心痛,他不明白,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以后,她怎么可以背叛。他怒吼著,一掌打晕了那一身马骚味的车夫,结果又看到衣衫不整的妻子转而勾引其他人,狂怒的燕归来忍不住打昏了在场所有的男人,但是看著妻子开始对唯一站著的他诱惑时,那一掌惩罚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她身上。
他抱著她痛苦地放声大哭,而她甚至不能理解这悲愤的拥抱而呜咽挣扎著。
十八岁的少年绝望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下去,毕竟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荡妇,即使她是神智不清的。
可是片刻后看到她开始抽搐呕吐,他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得想自杀。
她,是无辜的。而在那些伤害她的人中,他却也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些,他能做的就是抱著失常的她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逼的欢爱,直到清晨到来,她又变回他单纯的妻于。
感情也许可以来得莫名其妙,在某个瞬间的对视,某个回首的嫣然一笑,但是当感情成了折磨,那么坚持下去,就成为了痛苦。
他不死心的找了大夫,大夫同情地说她得的是心病。一定是在某个雨夜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她迷失在那个夜里,所以才变成平日可怜的小白兔,雨夜的荡妇。
听到这些以后,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结,原来她只是生病了而已,而病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大夫说她随时可能醒来,却也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听到大夫的话,燕归来有些绝望,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要这样照顾一个痴儿一生,光想就觉得很可怕。
可是一转身看到痴痴发呆的小妻子,他心里那种甜甜酸酸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不过这次是酸大于甜。就算一辈子这样吧,他心里想著。
母亲曾说过,只要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而这一切的因是他种下的,那么果又岂能叫他人尝。
他以前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但是他做到了,有时候她会把他气得想发脾气,可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多的重话都会变成,“柔柔乖,不哭哦。”
而慢慢地他也发现,管柔柔之所以会发脾气,都是被记忆所折磨,因为痛苦而逃避。慢慢的她很少发脾气了,但是这代表她逃避得更深,清醒的机会也更渺茫了。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第七章
他们后来离开了回春城附近,坐著马车来到了稍稍靠北的地方。
燕归来从梅园的分号提了不少银子,买了一辆非常宽敞的马车。管柔柔就在马车里开心的玩著玩具,他在一旁微笑地看著,总觉得此刻的她可爱得像个五岁大的孩子。
迷恋的热情也许会渐渐淡化,但是责任会更长久,而比责任还要长久的是亲情,在对她的照顾中,他感到有浓浓亲情的牵绊。
到达城镇的第一个晚上,他一路上日夜照料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疲倦,所以到了客栈柔软的床榻上后,很快就睡得深沉。当夜里突然下起雨时,他并未发现身旁的人儿在床上不舒服地翻了一会儿,接著忽然坐起然后恍恍惚惚的出了门。等他被越来越大的雨声吵醒时,她已经出去很久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下雨时的柔柔是什么样子、什么状态,她可能会遇到什么事情,他根本不敢去想,他冲出门疯狂的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终于问到有个很像女鬼的女人朝镇外飘了过去。他没命的在雨里跑著,远远的,终于看到她像女鬼一样飘忽的身影,欣喜的他正要上前把她带回去,却发现他们遇到了一群强盗。
那群强盗杀了人正在搬货,回头就看见一个女鬼飘过来,一开始都吓得半死,以为是死人索命,正在害怕的时候,那女鬼忽然变成荡妇开始勾引他们其中一个人,几个强盗顿时松了口气,报复性的一起围住她打算轮暴她。
燕归来疯狂地冲了上去,拚命地攻击那些强盗。他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保护她的贞操和他为人夫的权利。
但他的武功真的很差,和这些强盗单挑也许不成问题,但如果是六个围攻的话,他就只有挨揍的份。而且被围住的他就不能去救柔柔,于是他只好用最野蛮的方法,用身体去撞开包围,一次又一次把想凌辱妻子的强盗撞到一边,可是柔柔却总是辜负他的好意,被撞开后又媚笑著爬向别的男人。
打在身上的拳头很痛,但是都比不上看到那些男人想撕开她的衣服时的心痛,他不要属于他的美丽被别人看到,所以最后他压在她身上让其他人打。他抱得很紧,任凭强盗们怎么拽也不放手,年轻瘦弱的身体承受雨点般的拳头和踢打,直到几乎没有了痛感。
最后看了半天,粗壮可怕的强盗头子摇著巨大的拳头问:“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她是我妻子,你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但请别伤害她。”燕归来已经鼻青脸肿,却仍坚定地守护管柔柔。
强盗头子看著在他身下还下安份的管柔柔讥笑道:“你的老婆就是这么个骚货?还不如扔了再找一个。”
“请别侮辱她,她只是生病了。”他微弱地说。他的妻子永远是最好的,也是无法取代的。
强盗头子大笑道:“是花痴病吧!”顿时所有强盗也跟著哄笑起来。
冷不防地,强盗头子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地上,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
“你知道我这拳头若砸在你头上会怎么样吗?”
燕归来根本没看那坑,只是淡笑著闭上眼睛。“请打准一点,我要和她一起死。”说完,抵住怀里妻子的额头,等待最后的一击。
在喽罗们的欢呼声中,那一击呼啸而来……却砸到了地上。
“我王大海一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过得是半世快活。但是我走的是江湖路,行的是江湖规炬,敬重的是江湖义气。老子杀了多少对夫妻,也奸了多少男人的小情人,不是没看过痴情的,但是到你这个地步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人都说痴情女子薄情汉,兄弟,你算是给咱们男人露脸了。”
强盗头子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直到行至远处,还能听到他的话,“以后跟道上的兄弟打声招呼,谁动那对小鸳鸯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好人?呸,老子这就去奸个黄花闺女给你们看看。”
雨还在下,燕归来知道已经没事了。他看著怀里的人儿,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可是当危机解除后,那些刚才被他遗忘的疼痛才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但是他觉得很骄傲,因为他保护了自己的妻子。想起那日船夫的话,他觉得若是那船夫在场,他一定会自豪的告诉他——他,燕归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配得上回春城的阳光,管柔柔。
回到客栈后,他开始发烧,反倒是管柔柔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起来“散步”。他没有办法只有硬撑著下床跟著她,那个中滋味就不消讲了。
这次的结论是,燕归来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权利,而此后他除去了所有华而不实的安排,一切以简单实用为主。因为他整整病了多日后才体会到,华丽的外表容易招惹是非,而本来就武功勉强的他,在处理那些被财色冲昏头的地痞流氓时,便会无限后悔自己和管柔柔招摇的外表。
既然没有生病的本钱,也下能承受打架失败的后果,以后他要做的就是很老实的练武功。他不是什么天资异禀的武学奇才,也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天公疼的“憨人”,更没有一个帮他打通任督二脉的老怪物帮忙,他只有一个比人家胜出的地方,就是——他不可以输。
因为他的命还连系著另外一个人。这次他因为那个盗贼的一时怜悯逃过一劫,但靠著他人的怜悯,是永远不能成为强者的,若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了,又怎么照顾别人?
在没有好好休息的情况下,燕归来的病拖了将近大半个月才好。中间病得很严重的几天,他甚至下不了床,只好托人买了无数的玩具,又哄又骗的把她留在房间里。幸运的是,这期间下的几场雨到了夜里就会停止,也许这真是苍天可怜他吧。
两人在小镇又停留了几天,就在他有意补偿的情况下,小美女痛快地逛了个够,甚至领著燕归来一路杀人了繁华的风州城。
风州是北方的一个大城。天曦皇朝的新帝刚刚登基,一上任就采取了许多果断的措施,如今天下正在饥荒和战争的双重打击下慢慢恢复,而风州城也热闹了起来。
他俩从南方一路而来,当然是远离繁华已久,因此刚进城就被迷花了眼睛。东张西望时,并不知道两人天使般的长相已引起许多人的觊觎,尤其是燕归来。对很多人来说,漂亮的少年甚至比少女更能引起他们的兽欲。
所以没多久,燕归来便发现自己被一个长相斯文,三十上下的男人拦住。他不耐烦地想闪开,闪了几下却还是被他轻易的拦下,可见这个男人的武功很好,至少比他的好。
眼看柔柔就要走出他的视线,他禁下住恼怒地瞪著眼前这个非要请他喝酒的男人。
“让开,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你娶妻了?!”男人惊讶的看著他。燕归来看起来纯净得像个孩子,根本不像已为人夫。
他这一愣,燕归来便闪了过去追上管柔柔。管柔柔拿了人家一个捏面人没给钱,老板追上去想抓住她,却反被她的尖叫惊得求饶不已。
燕归来上前付了钱帮她解困。她这才停下尖叫,把玩著面人,睑上浮现天真至极的笑容。看著她的快乐,他禁下住也笑了起来,阳光下两张笑颜光彩夺目。
方才拦下燕归来的男子看著他们,眼中满是惊艳。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是纯净到晶莹透澈的人儿却没几个,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一双。这么两颗绝世的珍宝让他有收藏的欲望。他几乎著迷地想立刻将他们俩纳入他的羽翼下。
可是管柔柔当他是路人甲,燕归来只认为他是疯子,尤其在他自称是什么才貌双全、武功盖世的飞花书生时,他只感觉到他的口水胡乱飞溅。
被纠缠了一上午,好脾气的管柔柔也开始受不了的撒腿就跑,她亲爱的丈夫自然是跟在后面。结果那男人被这样的逃跑架式震惊,轻功练得太好的人根本就不记得狂奔的感觉。一个怔忡,居然让人跑掉了。
跑了两条街,管柔柔终于停下来蹲在冰糖莲藕的摊子前不走了,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甜藕。随后跟来的燕归来会意的掏钱,一人买了一个坐在摊子边的石阶上开始啃。
边吃,他边宠溺地看著她可爱的吃相。经过这些天,他发现她不是记不住人,只是记得很慢,而且每个雨夜后,她的记忆便会归零。所以离开多雨的江南后,她就不太提防他了,而平时的呆滞时间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显露出的足属于幼童的天真。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并没有再遇到那个叫飞花书生的疯子,每日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街上闲晃。这日又在逛街,冷不防地,人群中寒光一闪,一把剑当胸向燕归来刺来。他大惊失色,连忙闪了开来,还好那剑只是险险擦过他的胸口便收住。顺剑看去,一个样貌淡雅的少女带著些许傲慢瞪著他。
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燕归来懒得理会似的盯著管柔柔的背影敷衍问道:“林清音,你怎么来了?”
林清音是他表姑妈的小舅子的三叔公的外甥女。她能长期在他的生命里出现,据说是因为他母亲很欣赏林清音,希望她能做她的媳妇。而事实上是因为林清音莫名的让母亲感觉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而燕归来跟他无缘的爹又比较像。所以他母亲要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实现未圆的梦想。可是燕归来很讨厌林清音,他总认为这个女人是个假货,天天学他母亲装高雅。
“姑妈也来了,在店里等你。”林清音也厌恶地斜睨著他。她的剑法已经尽得燕归来母亲的真传,当然瞧不起胸无大志的燕归来。
燕归来一惊,母亲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但是现在又怎么走得开,只好无奈地苦笑道:“现在没空,晚上我去找她。”
瞟到有人不怀好意的想住管柔柔身上撞去,他顿时丢下林清音,街上去把敢吃她豆腐的混混踢到墙上贴著。
林清音沉下脸色。虽然她和燕归来素来不合,可这样的忽视却也是第一次,而且一向对人不耐烦的他,怎么可能对女人这么温柔。不过看了会儿,也意外的发现那个阴阳怪气的败家子轻功居然长进了不少,令她忍不住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