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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花团锦簇;主席位后的墙壁上;悬挂党旗党徽;肃穆庄严;极为宽大的会议桌中间镂空;摆放花草盆景;会议主位有两张椅子;分别坐着高书记和徐省长;只是高书记的座位在主位中心;徐省长的座位则微微偏离中心;由此也可见现今冀东政局的微妙。
这种微妙的格局;是高书记出乎意料的延迟退居二线后;渐渐形成的。
陆铮坐在了列席人员的座位;同省政协朱主席相邻。
朱主席曾经担任过省城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等职;上届换届退居二线;据说;一直紧跟高书记。
会议开始前陆铮和他聊了几句;但是和这位老同志也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最后;接过他给的烟;点上了便默默吸烟。
乌山各级会议已经开始禁烟;不过来到省城;仍要入乡随俗。
省委常委会议;首先常委们讨论学习了中央下发的《九十年代国家产业政策纲要》;高书记讲到我国正式被国际承认为拥有国际互联网的国家;谈了谈省内互联网建设;以及乌山计算机产业及互联网发展情况;讲到在省委重视下;乌山已经成为国内互联网用户最密集的地区。
中间更笑着问陆铮:“我这个数据没有错误吧?你最有发言权。”
陆铮微微点头:“民间中立机构的调查;实际情况是这样;我也是互联网用户之一。”引来周围善意的笑声。
在高书记讲话间隙;朱主席便有些打盹;显然听不大明白高书记嘴里的因特奈特是什么东西。
徐省长讲话则重点讲了讲省内的菜篮子工程实施情况;讲了讲位于乌山的冀东蔬菜瓜果批发基地;主要还是表扬了乌山具有超前意识;在中央菜篮子工程推出前便搞起了规模很大的蔬菜批发市场;而这个市场;是陆铮在八年前牵头搞起来的;现今几经发展;已经成为北方规模最大的蔬菜瓜果批发基地。
省委书记和省长;讲话都提到了乌山;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乌山的地位也可见一斑。
尤其是徐省长说起冀东蔬菜瓜果市场是陆铮八年前牵头奠基建设时;更引来一些常委诧异的目光;显然都觉得;这个陆铮;莫怪年纪轻轻晋升如此之快;实在是有他的过人之能。
第一百八十章 故人之后
下午;陆铮直接飞了北京;因为接到姐夫胡德利的电话;说是那位王老人的后人有了眉目;明天又是周六;乌山的休息日;刚好来办办这事。
罗川和姜涛早早就从乌山驶来首都国际机场接机;轻车熟路;送陆铮回军区大院。
陆铮现在已经有了通行证;实际上见到陆铮;大院东门卫兵便举手敬礼;不过还是惯例检查了陆铮身边随行人员的工作证件。
三十一号院中;大姐和姐夫胡德利都来了;两人已经去欧洲医院检查过;胡德利的精子是可以进行人工授精的;过阵子;夫妻俩便会去德国做手术;艾瑞斯把医院都给他们联系好了。按道理;今天气氛应该不错;但是;老爸老妈好像都有点不豫;陆铮私下问大姐才知道;原来二姐来了信;随信还有已经满月的儿子照片;是个帅气的小混血。
陆铮听了也不禁无奈;二姐终究还是没听自己的回国发展;现在孩子都生了;肯定是准备在美国落地生根了;自己最近忙;二姐那边也不好联系;有几个月没通电话了;倒是前几天;一封信刚刚寄出去。
“这件事不要告诉你们爷爷。”吃饭时;韩静叮嘱。
陆铮笑道:“其实有我这个样板;二姐的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
韩静皱眉道:“那不一样。”
陆铮便不吱声;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就算二姐肯回国发展;带个外国人老公;家里还是不会满意;倒是艾瑞斯;家里人都喜欢的不行。不过;也没办法不喜欢;这不;大姐夫胡德利;满嘴道谢;说起小弟妹;多么好多么好。
“爷爷那位老战友的后代找到了?”陆天河问胡德利;陆铮知道;比起老妈;老爸反而在二姐的婚姻上属于开明的一方。
胡德利点点头:“嗯;王老人的儿子叫王奎荣;不过很不幸;因为胃癌前年就去世了;走的时候六十出头吧;他有一子一女;女儿是老大;十六岁就怀孕生女;前后嫁过两任丈夫;她弟弟从生下来就是个傻子;唉;总之都很坎坷;这是王老人孙子孙女的情况。”胡德利说着;便从手包里摸出几页纸;递给了陆天河看。
陆天河翻看;说:“办事效率挺高。”又摇摇头;“这可不知道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了。”王老人和儿子都去世了;第三代又是这么个情况;老太爷精神头本来就不好;听得故人之后的境遇;心情沉重下;对他的身体可不好。
将几页纸递给陆铮;陆天河说:“你想办法吧。”儿子现在能于;自己做甩手掌柜;叫他伤脑筋去即可;这也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好似比当年作为党内力量的领军人物同其他力量博弈更为惬意。
陆铮苦笑;看着这两页纸;突然微微一怔;王老人的孙女叫王培英;现任丈夫张荣达;在涞州县化工厂工作;一女二子;两个儿子没有王老人的血脉;里面名字都没写;大女儿叫汤卫红;但是背景资料什么的不详细;只是说很小便进了艺术表演学校;大姐夫应该没来得及再往下查;主要查王老人后代;现今的资料足够找到他们了。
汤卫红;涞州;王培英又是十六岁生女;陆铮不由揉揉鼻子;不会这么巧吧?汤雪便是涞州人;她和自己说过;以前她小时候叫汤卫红;在艺术学校的时候被军区文工团选走;后来改名汤雪。
如果真是她的话;按辈分;还是自己世交侄女了。
陆铮用力挠挠头;也算冥冥中的天意吧;被自己提前遇到她。
吃过饭后;陆铮便回了卧室;本想给汤雪打电话问一下;却忘了汤雪宿舍的电话;虽然她留给自己来着。
无奈下;呼了王耀祖;不一会儿王耀祖电话就打了过来;听陆铮说现在在军区大院;他立马说:“我值班呢;明天我回家;陪你到处逛逛。”
陆铮咳嗽一声;说:“汤雪的电话号码多少来着?”
王耀祖便哼哼起来;说:“哥;你还是的呀;汤雪说的没错;是吧?”
陆铮就笑;虽然王耀祖阴阳怪气的;但显然;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对于他来说;自然有很多新玩具;对汤雪;他也不可能是什么苦恋。
告诉了陆铮汤雪的宿舍电话号码后;王耀祖说:“反正我就睁大眼睛看着;哥你到底想于什么。”逗得陆铮微笑不已。
看看表;还没到熄灯时间;估计也过了排舞训练的时间;陆铮便将电话打了过去;由总机转305宿舍;接电话的女孩儿声音很清脆;但不是汤雪;听陆铮说找汤雪后喊了一声:“靓汤;电话。”
电话里传来脚步声;和女孩子的笑闹;接着;是汤雪柔美的声音;“你好;我是汤雪。”
陆铮笑道:“是我;陆铮。”
汤雪明显怔了一下;旋即惊奇的说:“陆哥?你找我有事吧?是不是你开派对要找歌手?我最近都有空。”
陆铮心说你真能联想;不过好像也是;自己找她;应该也没别的事;笑了笑说:“不是;我是想问啊;你母亲是不是叫王培英;继父叫张荣达?”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汤雪柔美声音便带了犹疑;甚至;有些怕;“不是;不是我舅舅又惹事了吧?”她舅舅曾经砍过人;现在在精神病院;全靠她微薄的收入支付治疗费用。
陆铮说:“不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明天有空没空;我想去看看你母亲;可能咱们两家有些渊源。”
汤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去。”
陆铮怔了下;说:“不好请假吗?我帮你去说说。”
汤雪沉默不语。
陆铮说道:“陪我去趟吧;是这样;你太姥爷和我爷爷曾经是战友;我爷爷挺惦记的;叫我找找你们。”
好一会儿;汤雪说:“陆哥;你还是别去看我妈妈了;和您爷爷说;我们一家都很好;我;我不想您见她。”
陆铮皱皱眉;说:“上一代的事;你能决定吗?你不去也行;我自己找吧
汤雪听起来都带哭音了;“我;我不是不想和您去;您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回家了;陆哥;你别生气;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说着;好像就捂着嘴在哭。
陆铮微微一怔;便放缓了语气;说:“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但是我觉得;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问题都可以解决。”随即顿了下;试探着问:“不是你继父在你小时候伤害过你吧?”又说:“你现在大了;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还怕他做什么?”总觉得汤雪小小年纪心事挺多的;没有少女的那种欢快;落寞寡欢;也许这就是症结。
“不是;不是的”汤雪哽咽着;说:“虽然我不是我爸亲生的;但他对我特别好;是我妈;她在外面;在外面有;有人”再说不下去;哭出了声;好一会儿后说:“我;我从进了文工团后;就没回过家;回去就是看看舅舅”
陆铮默然;原来是她母亲操行不怎么好。
那边汤雪好似还在抹泪;说:“我妈;我妈要知道我太姥爷的事;知道您的家庭条件好;肯定;肯定和您要好处;本来上一代的事;就和我们没关系;但她就是这种人;她;说不定她还会和我爸离婚;您;您就别见她了;我爸来信说;这两年她好不容易收心了;虽然;我不大信我爸信里说的”
陆铮想了想;说:“这样吧;去你家看看我肯定要去的;毕竟是我爷爷的心愿;暂时不跟你母亲说就是了。你呢;也该回家看看了;你不也说了吗?你继父一直对你挺好;你还有两个弟弟;不想回去看看吗?”又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来接你;还有;打扮的精神点;给你家里人看。”
汤雪低低的嗯了一声;显然陆铮决定的事情;她也不想违拗。
第二天早上;在文工团大院接了汤雪;便奔外环出京;涞州县紧邻北京;但是是冀东的贫困县之一;位于山区;不属北京;政策便不照顾;而且为了北京的水质不许其发展特定工业;沿着北京周边;有一溜冀东的贫困县;大抵情况都是如此。
虽然请假出门;汤雪还是一身棕绿色文工团演出服;女尉官军装套裙;雪白衬衣玫瑰红领带;特别精致可人。
显然;她也如陆铮所说;往“精神”里打扮了;这可能是她最喜欢的装扮了。
陆铮听王耀祖说过;她特别朴素;也实在没几件便装;常年穿文工团配发的衣服。
涞州县城倒还好;有柏油路直通;下面一些山区村落吃水都要走几公里山路来挑。
路上;陆铮问了;汤雪的姥爷正是王奎荣;至于她太姥爷;她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了。
汤雪家住在一处大杂院;平房的家属院;令陆铮想起了十年前广宁翠红姨和国彬叔的住处;不过这片家属院倒都是独门独户的。
胡同很窄;商务车勉强钻了进来;停在汤雪家院门前时;便有几个小孩围上来;好奇的打量。
汤雪下车后;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脸红扑扑的过来打招呼:“小红;你回来了。”又回头冲院里喊:“二婶小红回来了”见到随后下车的陆铮;小伙子的目光便不怎么友善;看起来;便是暗恋着汤雪。
汤雪说:“柱子哥;我舅舅的事谢谢你帮忙。”叫柱子的小伙子脸更红;好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嚅嗫道:“这;这有什么啊;应该的。”
这时院中传来脚步声;绿铁门被人拉开;门后现出一个身段婀娜的少妇;三十三四岁的年纪;绿色束腰连身裙;在县城来说;穿着也算时尚;眉目隐隐和汤雪有些相似;就是瓜子脸不似汤雪那般尖的妖娆;看来就是汤雪的母亲王培英了。
“小红?”少妇有些惊喜的喊;
汤雪神情有些冷淡;犹豫着;叫了声妈。
“哎呀;快进来快进来;这是;这是你朋友啊?”汤母打量着陆铮。
汤雪说:“这是陆哥;送我过来的。”
陆铮咳嗽一声;来之前是准备喊阿姨的;可看到汤雪老妈这般年轻;何况;算起来确实和自己平辈;阿姨却也叫不出口;憋半天;说:“王姐;你好。
听陆铮的称呼;汤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汤雪老妈怔了下;笑道:”快进来坐吧;进来坐。”又打量着院门前的商务车问:“这车是你们开来的?”
汤雪点头;说:“陆哥的车。”
陆铮和汤雪进院;汤雪老妈又一定要罗川和姜涛下车屋里去坐;更趁机打量了车里的摆设。
罗川和姜涛一再推辞;说只是司机;在外面就行;直到陆铮对他们俩点点头;这才锁了车门跟汤雪老妈往院里走。
见到这一幕;汤雪老妈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汤雪家里倒是很素净整洁;汤雪老妈给陆铮和小川、涛子倒了水;洗了水果;又说:“他爸上班去了;俩小淘气包去了爷爷家里;就我一个闲人;做点小买卖;赚不了几个钱;就是时间活泛。”
陆铮点头;汤雪则问:“妈;你还跟人合伙租着报刊亭呢?不是挺累吗?你腰不好;每天收摊搬杂志都搬不动。”显然;她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恨母亲的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