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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这么想着,却什么也没有说。她悲伤的大眼睛里,没有了昨夜的迷乱,亦失去了往日的清冷。只有痛苦,空洞地吞噬了她。
历流觞默了一会儿,伸了手,将她半拉住怀里,昨夜的极度满足让男人变得好脾气,他温和地道:“生活,不曾善待每一个人。谁的心里都有一根刺!”
这样朋友式的安慰和以前那个冷冽 暴戾的男子差别何止千万。
凌微笑偎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我觉得我好脏!”
那是一种极为平淡的声音,没有任何夸张渲染的成分。却有着说不出的伤心。
历流觞拍拍她的头,当成自家宠物一样揉搓了二下,道:“每个人都希望干干净净地,但如果有人一交跌倒,啃到狗屎,那他的人生是不是因为这样就算完了。”
“那不一样!”凌微笑为这个恶心的例子皱起眉来。
历流觞笑:“怎么不一样,在那人的眼中,当众被看到这种惨况,他的内心痛苦肯定不会亚于你。每个人都一样,别人的痛苦总是不及自己的痛苦来的深刻!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谁也不比谁高级,谁也不比谁干净。从某个角度来说,你的运气,已是不坏!”
凌微笑抬眸,惊讶地看了一眼历流觞,她从没有想到过,自己的苦痛能在他这里得到这样强大的安慰!感觉一脚错跳进异时空了。这个男人,如此温柔优雅,还是那个可怕的历流觞吗!
历流觞明白她的感觉,已是不想多说了。“我要上班,你继续睡会。这几天不要再出去了。”
纵是这样,他还是只淡淡交待一句。他对于束缚别人的人生没有兴趣。凌微笑是一个成人,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他没有必要禁止她。只是提醒。
一个人不是总有这样的好运气的。这个女孩子太天真,她所认为的世界末日的悲惨,对他来说,不过是踩到狗屎的一点小麻烦罢了!
如果,她曾经经历过他的
历流觞摇头,他不想去回想,那让他自己也会觉得恐怖的过去!
那些黑色的东西,过去了,就让它们过去吧。
他要活在现在!历流觞握紧拳头,他不能回想,不想再恨下去,不想,在某一天,继续伤害,那朵纯真无辜的微笑。
*
凌微笑看着历流觞穿好衣服。精神焕发地离开。
她推开门,想走回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很是呛人。
韩小初正坐在凌微笑房间的窗前,默默的抽烟。
天空有几个曼妙的烟圈,一点点淡了,化成无尽的灰色!
*
凌微笑忍不住呛了二声。因为和妈妈一起生活,近身吸食二手烟的机会很少。她一向不太喜欢烟的味道,总觉得呼吸到不干净的东西。
韩小初回眸看着凌微笑的手,唇边勾起一丝笑:“手怎么了,还疼吗?”一边走过来想要细细看看。
凌微笑摇头。一动不动,眼神很警惕地看着韩小初。
韩小初将指间烟一弹,飞出窗外,轻笑:“这样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伤得你,又不是我害的你,我只是单纯表示一下同屋人的关心,这也有错?”
凌微笑沉默着。她不知道对这个女人说什么。
韩小初喜欢历流觞。任谁都能看出来,那个精明的男人不可能不自知。可是,他仍是不远不近的和韩小初绕着,显然,拒绝的暗示很明显。可是这个韩小初也好生奇怪,居然也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带着女人回家,脸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可是,心里呢?
心里,总不可能一点也不介意吧。
凌微笑不知道二个人的身份怎么界定。朋友,显然不可能!情敌?至少在自己这方面觉得不算。室友?好奇怪,同时攀附着一个男人的二个女人,若说是室友,那暧昧的意思也是凌微笑觉得受不了的。
可是事实就摆在这,她,凌微笑,不过是历流觞的一个玩物情妇!而韩小初亦不过是历流觞一个暗自崇拜者。韩小初能对她有什么好意呢,装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凌微笑天天做戏,今天已是完全的失了耐心,更是烦躁。“我没事,谢谢。”凌微笑冷淡的说。
大概是凌微笑的眼神太笃定,表情太冷淡,韩小初的脸也收起了那一套虚假的客气!
“你不是历流觞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凭什么对我摆出这么一幅高傲的嘴脸。”韩小初不客气的指责!
凌微笑突然笑了。那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流进韩小初的心里。
凌微笑淡淡地道:“是不是我长了一张任人欺负践踏的脸,让你大老远的跑到我房里来找我麻烦。”她一向只在家里认软服低,在外面,就算是强悍如卫小貂,也不定在她的手下讨得好去。麻烦韩小初同学看清楚点,她能忍受父母的任意作践,但并不表示这世上就人人可踩在她头上讲话。不管对着谁,她也犯不着认小服低的,就算是对着历流觞,她还经常打打防守反击。对着海少这种变态,如果不是他的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她也未必怕得这样害怕。何况,她现在的心情,极度不好。当她是个软泥人,敲着捏着,韩小初你可打错了算盘。
“我找你麻烦?”韩小初怒笑了:“我找你什么麻烦了?你到是说说。我用得着找你的麻烦吗?你又配我找你的麻烦吗?”她一向是不喜欢撕破脸和人硬对硬碰。也是早就打好准备在凌微笑面前继续做好人。但也许凌微笑说的对,凌就是长了一幅好欺负的脸,让她不由的一不小心中露出了些微马脚,而让韩小初意想不到的时,凌微笑居然就只在这一瞬间内站稳了立场,逼得她用了真面目!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苦苦忍耐,和昨夜长久的恨意,让韩小初这种女子也失了平静:“你不就是以为自己最近受了宠吗,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告诉你历流觞身边的床伴一年不知换多少,而我,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走了,我还在这里!”
令韩小初大感意外的是
凌微笑微侧着头看着韩小初。眼睛里露出的却是深深的可怜,似在可怜韩小初留在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男人身边还这样自得!不过,语出伤人毕竟不是凌微笑喜欢的。过了一会儿,道:“我累了。想休息。”
这毫不通融的逐客令让韩小初更是觉得惊讶。可是凌微笑偏又用那种淡定的文雅表情说出来,好似对韩小初所有的话不感兴趣一样。韩小初的感觉,历流觞的宠爱,似在凌微笑眼中,都是不存在的虚无。这种无视的态度更让韩小初生气。
突如其来的怒火烧红了韩小初的眼睛,昨夜,历流觞的关心,历流觞的不安,历流觞投入,一点一点一滴一滴都回放在耳边。深爱多年的男人喜欢上别的女人,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接受的吧。可恨,可恨的丫头!
凌微笑走向大床,昨天夜里好漫长啊。先是掉进地狱一样恐怖的折磨,后来,她的脸微微一红,昨夜的缠绵风光不断的在眼前回卷。好累,还要继续睡一会子。
韩小初突然的伸手,紧紧捏住了凌微笑错身而过的受过伤的左胳膊肘儿。
凌微笑侧头,研究了一会子韩小初,轻轻问:“你也是黑道的吗?”
韩小初用力捏紧凌微笑的手,却在这种平淡的好奇中,微微失措。“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反问。
凌微笑无所谓的摇头:“我看只有黑道上那些不讲理的人才会动不动以武力威胁别人,毕竟,我们祖宗从树上爬下来,开始直立行走后,智力就是比体力更优越的一项较量。”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约 觞少的心意(第四更)
觞少的心意(第四更)(3065字)
韩小初笑了,松开了手。很好,她也不想愚蠢的在意气用事下伤了凌微笑。这种小小伤害,必会受到历流觞的深深反感。实在是太不上算。她吸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性。却在凌微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破功!
“子之蜜糖,我之砒霜!”
韩小初的手,不受控制的扬起,重重甩向凌微笑的脸。
虽然一夜折腾让凌微笑失了力,但她还是及时的一偏,只让那巴掌打到后脑侧掠起的发梢。然后,韩小初抬起腿,凌微笑迅速在床上一滚,远远的滚到床头,伸了完好的右手,于枕下摸到了那把弹簧刀。
韩小初并没有受过专业打架训练,不过是和这起男人混得多了,看也看得会了。没想到居然收拾不了凌微笑。她不知道凌微笑从小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同学们野种野种的漫骂,曾打遍全班无敌手,那可是从小在实战中混出来的经验。当然,自从她发育之后,那起野小子就被她清丽容貌,文雅气质折服。也就多年没有再和人打过。
虽然她这样的水平面对历流觞海少这起男人是没啥用处,但对一个没有真正实力的韩小初,并不会觉得怯场。
她不是只会咩咩叫的小羊羔。除了在她的妈妈面前无可奈何的软弱之外,凌微笑的本质是一个强者。至少,要比别人看到的,更强一点。
韩小初冲上床,一手拎起凌微笑的衣领,一边道:“就算我真正打了你,历流觞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凌微笑轻轻笑了,韩小初这句话色厉内荏,何等软弱。
原来,爱上一人男人,她的心是乱的,目是盲的!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韩小初用力的摇晃着凌微笑的身体,整个人被刺激到暴怒的边缘。其实,她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用这种最最低级的办法对付凌微笑,她本来是想好了,挖一个大洞,慢慢腾腾在边上诱凌微笑自己个人跳下去。没想到,反倒令自己失了理智。
凌微笑的步步不让,太可恨了!
凭什么,这个丫头,什么也不做,就占尽了历流觞的温柔。她没有自己认识历流觞的早,没有自己爱历流觞,甚至她的父亲还是历流觞最最仇恨的人!所有的天时地利人和,韩小初占了个遍,却还是独独莫明其妙输给了这个什么都不懂得的丫头!
那么,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又算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不服气!
凌微笑给韩小初摇晃的有点发恶心。皱眉道:“喂,你再摇要我吐了!”
韩小初简直要暴走了。她一向还算得上冷静,没想到会给这个丫头逼到这种程度。那张苍白小脸的淡淡嘲笑,简直让她不能忍耐!她的手指,狠狠地向上,用力捏紧凌微笑的脖子,这细长雪白的脖子,让她有一种欲望,直想这么一把捏碎了,让这个丫头就这样永远的离开她的生活。
凌微笑皱眉:“请你放手。” 她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虚弱无助,可是垂于身侧的手心里的那把刀,却让她占尽上风。凌微笑就是那种,就算是全盘掌控也不会露出什么得意之色的人。她喜欢在最有利的时候,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赢得胜利!
韩小初冷笑,手指更是用力。突然,她愣住了。自己的脖子上什么时候架着一把冷冷的刀那把刀轻轻刺入她的颈项,带来一种刺骨的寒冷韩小初战栗着,呆愣着看着凌微笑握刀的手,稳定的横在她的胸前,脸上还是那种淡淡表情:“你想要什么,自己努力争取去。缠着我,有什么意思。你就算能除去我,还能除去全天下的女人么?!”
这一句,竟比那刀,伤得韩小初还重。她一直是个高傲的女子,为人处事亦受人尊重,这一生,原只是折服于历流觞身下。没想到,爱一个人,竟要伏得这么低。竟低到,连自己的情敌,都可以不屑自己的程度。
韩小初点头,慢慢退了开去。一边道:“你说的对。我应当不择手段的去争取!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永远站在一边,当成他生命里的旁观者。凌微笑,你争不过我的。”她从床上跳下来,没有顾及脖子上的血。
站在屋子的中央,双腿微分,她抬起骄傲地头,对着凌微笑道:“凌微笑,你听好了。我和你竟争!我要正大光明的和你竟争!从明天起,我会重新面对我的人生。”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碰的一声,重得关上。
凌微笑呆了一会子,回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刺激的这女人如同日本少女漫画里的人物一样搞这么个人宣战仪式!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要不择手段的话。她摇摇头,决定不去理。历流觞是变态,喜欢上他的女人自然也是变态,变态的逻辑,她自然是不懂的。只是,她看了看被韩小初脚踩过的被子,发出深深无力的叹息。
唔,这一场还是她输了,因为,需要换被子洗床单的人是她,不是那个变态韩小初!
*
历流觞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