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啊!真是标准的感情动物。没见识!没志气!”少年不屑一顾。“爱情是什么,就是一条大狼狗,看起来很忠诚,其实随时有可能背叛,最没意思了。”小屁孩呸的一声,做了个鄙视你的手势,又捧起数学书,还是数学好。
“为什么一定要改变历史呢?不过是穿越小说里千篇一律的YY罢了,而且即使改变了,那也已经不是我们的历史了,太空洞了!人人都想着作英雄爽一把,怀着这种游戏心情的人又有几个能称为创造历史的真英雄?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生活,也许这种想法很渺小,但我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更真实的活着,这不就够了吗?”
少年不再说话,低着头想了半天,“那我们就当坐时空大巴在三国旅游一阵吧?想办法回去我们的世界,我还得解世界名题呢!改变历史哪有演算歌德巴赫猜想有意思?”少年笑着说,脸色旋即又变得凝重,“你刚才认真的样子很动人,说不定真和历史上的貂婵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你最好离吕布远点,作貂婵很没前途。我也不想作郭嘉,年纪轻轻就死翘。”
这时,远方传来“呜——哇——”的声音。
“那、那是什么声?”少年跳起来。
“应、应该是狼吧?”我颤抖的说。
紧跟着,象呼应我的回答似的,嚎叫四面八方响起。
“我、我们好象被狼群盯上了。”少年带着哭腔说,拽住了我的衣角。
“没出息!”我啪的打了他一把掌,“这时候你应该英雄救美。”
“我不是英雄。”少年立刻否定,“我是还没走上社会的青涩大学生。”
“你不是很聪明吗?知道的知识那么多,狼的习性你知道一点不?”我问。“我们冷静下来想想办法。”
“狼是很坚毅的动物,它能一直跟踪猎物好几天不放弃,我们绝对耗不过它的。”少年说,“不过,一旦它们吃饱了,很少主动攻击别的动物。”
这话一出口,两人彼此看了一眼。这小屁孩怎么越看越象一盘北京烤鸭!他看我的眼神也不对了,就象在看一只道口烧鸡。
“女孩的肉比较香。”
“小孩的肉比较嫩。”
“跑啊——!”
我撒腿就跑。少年别看腿短,跑得也不慢。
“没想到你这小孩虽然腿儿短,跑得还挺快。”我说。
“也不用很快,只要跑得比你快一点就够了。”少年说。
狼群在身后奔驰,看样子是甩不脱了。
“你赶快躲起来吧。”我说,“我把狼引开。”
少年惊讶的望着我,“为什么?我们才刚认识,没这么深的交情吧?”
“你不是要解决歌德巴赫猜想吗?总比我这个胸无大志的人有用吧?快走,要不然一会儿狼来了,我一害怕,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少年跑掉了。
我迎着狼的叫声。记忆中似乎我也曾经走过很长很危险的路,也象现在这样害怕的遇到了猛兽,然后怎样了呢?——银色的画戟,还有一个男人响彻天地的爽朗一笑。再然后呢?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呢?
身后响起踢踢蹋蹋的脚步声。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我埋怨的对少年说。
“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少年说,牙齿咯咯的打架,扭脸扭开避开我的注视,“你很了不起,并不是所有人面对死亡时都能做出选择。既然我们都是穿越来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比我们更孤独的人了,你要是——”他哽咽了一下,“我连个伴儿也没有,独自活在这个世界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能不能改改长篇大论的毛病?”我梆的一拳敲在他的大脑袋上,“这时候了,脚比嘴好用,逃啊!”我大叫一声,拉起他的手飞跑起来。
眼前出现一条大河。“哇!总算得救了。”我高叫道,“快跳进去。狼不会下水追我们。”
没想到少年这时候却闹别扭,“不,我绝不下水。你知道吗?水是穿越的媒介,一下水,我们不知道又穿越到什么世界去了。”
“你当你是《今天开始作魔王》里的魔王‘有利’啊!下去吧!”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然后,真相大白。闹了半天,原来这小子是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偏找出这么多理由掩饰。“小孩,咳咳,别掐我脖子!”我骂道,“放松,我托着你呢,难道你想我和你一起淹死?”
河水夹着我们顺流而下,狼群被抛在后面越来越远,渐渐看不见。我们湿漉漉的爬上岸,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哆嗦。
“郭佳,你的书呢?不是用塑料布包着吗?”
“你要干什么?”
“生火。冷死了。”
“什么?!”少年抗议,“焚书煮鹤啊!那是我的宝贝数学书!你不如把我一起烤了吧。”
“得了吧,赶快把火升起来,要不然感冒了,这时代缺医少药的,等死吧你。”我一把抓过他的包,点起火来,一本本厚书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看得郭佳直吐血。
“歌德巴赫猜想到底是什么?我听说是什么一加一的问题。一加一不就等于二吗?有什么值得证明的?”我无聊的问,好歹共患难一场,找点共同语言吧。
“1742年,德国数学家哥德巴赫在写给著名数学家欧拉的一封信中,提出了大胆的猜想:任何不小于6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之和。这就是数学史上著名的‘哥德巴赫猜想’。 1920年,挪威数学家布朗证明了定理‘9+9’,由此划定了进攻‘哥德巴赫猜想’的基本思路。所谓‘9+9’,翻译成数学语言就是:任何一个足够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其它两个数之和,而这两个数中的每个数,都是9个奇质数之和。从这个‘9+9’开始,全世界的数学家集中力量缩小包围圈,我国著名数学家陈景润攻克了‘1+2‘,也就是:任何一个足够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两个数之和,而这两个数中的一个就是奇质数,另一个则是两个奇质数的和。这个定理被世界数学界称为‘陈氏定理’。当然了,最后的目标就是‘1+1’,而这个定理将被称为‘郭氏定理’。”少年开始发白日梦。
“任何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之和。”我笑道,“这不就是爱情公式吗?奇质数是最孤单的数字,象孤单的人一样,当两个奇质数加起来,就成双入对了!”
“也可以这么说,爱情是最完美的数学。”少年笑说。
火苗摇晃中,湿漉漉的空气变得扭曲,他隔着火焰的脸看起来显得异样。这个一心想要解开世界名题的数学少年奇怪的性子,也许有着爱因斯坦的孤傲吧?我猜想。
篝火熊熊燃烧,暖洋洋的火苗跳跃,好象春天突然的降临了。我发呆的瞬间,人影一闪,嘴唇被飞快的碰了一下。
少年红着脸,“我不嫌你老。”
“呸!我还嫌你小呢!”
“抗议!我是成年人!”
“抗议无效。”
下部 五 太平要术(1)
(更新时间:2007…2…16 0:06:00 本章字数:2480)
这一天,我们终于摆脱鲁宾逊的生活(郭佳是聪明的鲁宾逊,我是伺候他的可怜的星期五),进入一座小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座不出名的小城里人山人海。一眨眼的功夫,郭佳不见了。
“郭佳——郭佳——”我急得满大街喊。
“小姑娘,在找人吗?”几个人向我走过来。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这么高,长得很清秀的小孩?”我比划着问。
“见到了,我带你去找吧。”其中一个人盯着我的脸色迷迷的说。
这时一个矮小的身影急忙穿过马路向我跑来,手里不知在哪里找到一根大棒,咚的一声砸在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面前的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你跑到哪儿去啦?不是让你抓紧我的手吗?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郭佳气呼呼的朝我喊。
这个——也勉强算得上‘英雄救美’吧?考虑到郭佳的年龄,各位读者凑合一下。
'手机电子书网 517z'
“碰上坏人?”好象这句话该由我这个大人对他这个小孩说才合理吧?明明很小,偏偏装作很成熟可靠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的小屁孩。
郭佳似乎在人群里挤了很久,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濡湿了额前的短发,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乍见我时从心底里散发出的喜悦,让他浅褐色的眼睛仿佛透过琥珀做成的镜头看到的金色太阳,闪耀着流光溢彩的魔幻光芒。
这双眼睛——好象在哪里曾经见过?
郭佳毕竟是小孩子,还不足以对那几个人形成威慑。于是他冷冷笑了,眼神瞬间变得清冷,扭脸朝路过的一个身穿考究道袍的人说:“师兄,有人欺负咱们。”
那几个坏蛋看了一眼道人,立刻显出害怕的表情,脚底摸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吃惊的问:“他们几个大汉为什么害怕那个瘦小的道士?”
“知道城里为什么聚集了这么多人吗?都是来向大贤良师求治病符水的。在这个城里,大贤良师比皇帝老儿还有地位,谁敢惹他的徒弟?”
正小声说着,那道士走过来,“这位师弟看着面生,是大师新收的弟子吗?”
我刚想拉住郭佳摆脱莫名其妙的麻烦,不料郭佳却不住的点头,“正要去拜见师父,请师兄带路。”
“你要干什么?”我问,“什么时候成了张角的弟子啦?”
“嘘!”郭佳连忙制止我说下去,“我想见识一下历史上是不是真有一本撒豆成兵的《太平要术》,要是有,我就勉为其难笑纳了。”
唉!这小孩的脾气真恶劣啊!现在就学会算计人,长大了还不成了人精了。这话要是被张角听到还了得?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道士进了一座豪宅,终于见到了闻名后世的农民起义领袖张角。
老实说,我对历史上的张角没有任何好感。他利用传教的名义,趁瘟疫横行之际,用迷信的符水骗取信徒,建立自己的军队,让无数本来能通过医疗康复的病人失去正确医治的时机,最后导致死亡,这种人比贩卖假药骗钱的人更可恶!因为假药贩子只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这位大贤良师不光误导害死人命,还把中原大地上这些无辜的信徒拖上了他争夺皇权的战车。说白了,就是一野心勃勃的邪教教主。
眼前这位大贤良师穿着一袭干净朴素的青衫,手拿拂尘,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如果我没有先入为主的个人想法,真有可能对他产生好感。
“大师,请您一定收录弟子吧?”郭佳作崇拜状,夸张的说,“我对您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忙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张角看着我们两个,听了郭佳的解释,一点也不气恼郭佳之前冒充弟子的谎话,“只要有信奉太平道的诚意,世人都可以入我道门。”张角和气的笑着说,很大度的样子,“小兄弟年纪幼小却有如此虔诚之心,难得难得!”
“过奖!过奖!”郭佳双手抱拳打了个罗圈揖,寒暄说,一副老成的样子。
接着,我和郭佳被热情的留在张角的大宅子里。
张角对我和郭佳很照顾,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给我和郭佳讲经布道。这位大师倒真有些修行,面对我时从来神色庄重,目不斜视,不象他那群没出息的徒弟,一见我就嘴歪眼斜流口水。
这天晚上,我忽然从梦中惊醒,发现本该睡在旁边床上的郭佳不见了。“郭佳!”我叫了声,没有回答。窗户忽然被风吹开了,屋里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因为背着月光站在阴影里,显得有点鬼魅吓人。我打了个哆嗦,“你是谁?怎么进到我房里来的?”
那身穿道袍的老者笑了笑,“该是我问你怎么来的?在你身上,时间和生命的迹象停止了。”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我正想对老者奇怪的话问个究竟,老者忽然不见了,就象被无形的风吹化了似的。
张角穿过庭院走过来。
“刁姑娘还没歇息啊?”张角说,把一个精致的青铜香炉放在桌上。
“郭佳呢?”我问。
“我叫他去办点事情。”
我哦了一声,“这么晚了,大师找我什么事?”
张角笑说:“白天我讲经时见姑娘紧锁眉头,想必没有明白,所以现在好好给姑娘解惑。”
白天我根本没听他讲的是什么,不过是大学里听课的老毛病又犯了,把以前瞪着大眼望着黑板脑子里却在梦周公的本事拿出来用一用。
“姑娘想得道成仙吗?”张角问。
我当然不信他这一套。郭佳在和张角做一场危险的游戏,我怕自己把对太平道的逆反心理表现在外面给郭佳增加危险,所以一直装作很虔诚的样子。
“修道很辛苦。我苦思多日,才为姑娘找到一个修炼的捷径。”张角以为打动了我,伸手在桌面上画了个阴阳太极符,“修道捷径,讲究阴阳调和,我愿为姑娘承担调和之苦。”
我猛然抬头,在张角一贯神圣的眼中看到了赤裸的欲望,心慌的站起来,身上一软又坐回去,香炉里弥漫出一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