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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情如此之深,他该拿了钱就跑,毕竟他那么穷,梁小姐给他的可是一大笔数目,他还要什么好不满的?
巧书哭得下能自己,而禀瑜听到她刺耳的哭泣声,两眼缓缓的睁开来。
从巧书责备自己的言语中她找到了自己得到了解脱,是的,她不能怪马地欺骗她的感情,因为以前她不也跟他一样可恶,把爱情当成可利用的交易筹码,用新台币来易换。
那么,此时她凭什么伤心欲绝、凭什么对马地有恨?当年她不也这样残忍对待他吗?
禀瑜释怀了,她的天空一下子明朗起来,天地变得如此宽阔。她拍拍巧书的肩头,要她别哭了。
“我没怪你。”
“但我怪我自己,只要你一天不原谅颜先生,我就一天不能原谅我自己。”现在她采取的是哀兵之姿。
禀瑜知道,但她还是愿意让她骗。
“我原谅他。”
“真的?”巧书抬起头来,破涕而笑。“没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她这个笨蛋!禀瑜突然觉得巧书傻得好可爱,为什么她以前就只懂得汲汲营利,不懂得欣赏别人待她的好?为什么她只看得到别人待她不好的一面,就没能看见别人对她好的时候?
她以前真的太自我了,现在想想,她才觉得小心眼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她对人原来一点都不宽厚。
“那,梁小姐,你既然已经原谅马地了,那你愿意嫁给他吗?”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所以她并不认为她原不原谅马地有那么的重要。
“但你有他的小孩了耶!小孩跟未婚妻比,当然是小孩比较伟大。”
什么?!禀瑜一愣。
巧书看到她的表情。“哦喔!粱小姐,你该下会连你自己有了身孕都下晓得吧!”想想,一定是的,要是梁小姐知道自己有孕,那她怎么可能做那么粗重的工作!
“医生刚刚吩咐了,说怀孕初期一切都要小心,要不然很容易小产的,所以你清洁工的工作别做了,以后你就靠马地养你就好了,反正他那么有钱。”巧书劈哩啪啦的说了一堆,但禀瑜马上制止她天马行空的幻想,她勾勒的世界太美了,她都还没打定主意要嫁给马地,巧书便已经想到她以后要靠马地养活她。
“我还不想把我有身孕的事告诉马地。”
“什么!”这下子换巧书尖叫了。
她脸上的表情下太自在。
禀瑜皱脸,“你该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
巧书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我在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通知他了。”
禀瑜险些晕倒,而巧书还有后续没说呢。
“而马地人就在外头等着。”
“什么!”
禀瑜瞪大眼睛,她的心卜通卜通的加快速度,她连自己在慌什么都不知道,而她的手下意识的往头发上爬去,以手当梳,她梳理着自己睡塌了的长发。
看到她动作,巧书就知道梁小姐心里其实还是在意马地的。她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一个小梳子跟小镜子,边帮禀瑜梳头边说:“粱小姐,其实你纵使病着都还是很美丽,你要见颜先生了吗?”
禀瑜停了动作,心中举棋不定。
巧书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其实你晕倒的这段时间,马地都在外头守着,他半步也没离开,连滴水、连粒米都没用呢,他好可怜哟。”
巧书把马地形容得惨兮兮的,害得禀瑜也开始心软,开始同情起他,但当她一抬眼,看到墙上的挂钟,现在不过是下午三点半钟,而她去帮人打扫的时候不过是下午两点。
“我晕倒的时间没超过两个钟头,你干么把他说得那么夸张、那么可怜?!”禀瑜横了巧书一眼。
巧书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
不好意思,被抓包了!
“那你现在呢?你见不见他?”
“不见。”
“为什么?!”巧书觉得梁小姐真的太铁石心肠了,她都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她却丝毫不见心软!
“因为我还要让他吃足苦头。”
她不想太早原谅他,让他太好过。
“换言之,你最后还是愿意给马地一个机会是不是?”
“思。”禀瑜点头。
巧书是跳起来直呼万岁,她跟她的阿娜答终于有希望成为神仙眷侣了!万岁、万岁、万岁——
尾声
禀瑜足足让马地在病房外等了一天又十三个小时,他等得头发都快白了,巧书才出来叫他进去,而她自己则退出病房外,不便打扰小俩口重修旧好时的甜蜜。
“原谅我啦?”
“看你站在外头那么久的份上,是的,没错,我原谅你了。”她本来是想讲话的时候态度摆得拽拽的,但一见到他等了一天多,胡子也没刮、头发也没梳,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可怜,她一张酷脸忍不住泄漏了心里的秘密,其实她还是很爱他的。
马地奔了过去,紧紧的想把禀瑜抱进他怀里,但她中途却一只手横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不让他抱。
“怎么了?”他一张俊脸垮了下来,好失望哟。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她才肯让他抱。
“别说一件事了,就算是千件、百件,我也答应。”所以先来个爱的拥抱吧,他好想念她哟。
马地扑了过去。
禀瑜的手却继续挡在两人中间。“别答应的那么快,你都还不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呢。”
“你说。”
“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
“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可以?”
“呃——”马地突然不敢上前去抱她了,因为老实说,他还有一件事瞒着她,没讲耶。
禀瑜看到他为难的表情,气得想拿枕头丢他。
“怎么,你还想继续骗我啊!”
“不是啦。”
“不然是怎样?”
“是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讲,但,先说好哟,这是以前做的,不是现在才欺骗你。”先说好,省得她又乱发脾气,吓都吓死人了,她也不想想她现在是什么身体,还这么容易动怒,这样对胎教不好耶。
“什么事?”
“唔——”
他搔搔脑袋,斟酌着用字,看怎么样才能让禀瑜不怒火冲天。
“不用想了,就直接说。”
看在他坦白的份上,她会斟酌着从宽处理。
“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被绑架的事?”
“记得。”
那还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她又没有老年痴呆,怎么可能忘得那么快,那是个很可怕的经验耶,她午夜梦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骇伯。
“我知道主谋是谁。”
“是谁?”她问他。
本来她还想骂他,为什么知道了却还不赶快去报警,但见他言词闪烁,态度暧昧让她觉得事有蹊跷。“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主谋吧?”
“嗯。”他点了两下头。
禀瑜简直要气疯了。
他这个疯子竟是那场惊心动魄绑架案的主谋,而他自己是主谋者竟还玩得那么起劲!什么追杀、什么枪声,最后还搞得连自己都受伤,他弄得那么逼真,害她一度还以为自己真的看不见隔天的太阳!等等——
“那一切都是假的?”
“嗯。”他又点头。
“既然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干么还要吃兔子肉?”禀瑜一想到自己曾经那么残忍,吃了那么可爱的小动物,她的火气又街上来了。
“呃——这又是一桩美丽的谎言。”他老实招供好了。“那其实是我让人下山买来的鸡肉。”他怕她瞧出端睨来,还刻意把鸡肉四分五裂,撕得看不出它原来的模样。
这样啊!禀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当时吃的时候老觉得那咬劲吃起来很像是在她惯吃的鸡肉。
现在想想,禀瑜突然觉得自己还真蠢耶!回想那桩绑架案,其实真的有不少的破绽,比如说,那个笨绑匪怎么那么容易上当,马地说他肚子痛,他真的就将他们两个松绑,而且在山区里马地不熟悉路况,却还能找得到水源,另外那两个绑匪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认真在追杀他们,倒是她跟马地逃得十分认真——原来,这一切全是一场骗局!
“你太可恶了!”她忍不住吼出来。
“对不起。”他俯首认罪。
“不过,我原谅你了。”禀瑜大方地说。
“真的?”马地又惊又喜,他没想到这个谅解取得的如此轻易。
“因为你也受了不少苦。”
想想看,他为了要拐骗她上当,他自己的腿还挨了一枪,为了演戏逼真,他流血却还在冰冷的河里跑,专职的演员也没他敬业,冲着这一点,她便不忍心再苛责他,所以,原谅他了。
禀瑜不再与他计较,马地好感动哟,他终于可以抱抱她了。他扑了过去,抱住他想了好久的人儿,这一辈子他都不愿意放手,让她再离开。
“我们结婚吧!”他说。
“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他们还当着她的面宣布两人的婚事呢。想想,真是不甘心,好像有点太快原谅他的感觉。
“没了,没了,那件事解决了。”马地叫门口的两个人进来。米娜跟许路遥这一天半来,一直陪着马地在外头罚站。
他们站得脚都快断了,米娜只想赶快了结此事,什么婚约、什么未婚夫,她都可以不要。
“我把他还给你,我不要了。”
这么恶劣的男人,也只有粱禀瑜制得住他,她可没那个能耐,更何况她当初会在那个场合宣布她的婚事,也只是单纯的想气一气那个她很爱,可是那个人却又不爱她的可恶男人。
那天她都宣布她要嫁人了,他竟然还不出现!她好想再跟马地演到结婚当天,看那个可恶的人会不会来抢亲——她本来是这么打算啦,但是现在马地已经有个“妻管严”,看来她的计画不可行。
唔——不知道许路遥愿不愿意帮她这个小忙?米娜转脸望着许路遥,脸上的表情很暧昧。
路遥心惊:心想要死了,米娜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他,他、他——他不行啦,“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啦!”
“那你还是可以爱我啊。”米娜追着许路遥跑。
禀瑜看到这景况,再怎么爱吃醋也不能无理取闹,还说不信马地跟米娜之间是清白的。
好吧,就嫁给他吧。
他们的婚礼选在神气清爽的十月天。整个会场是灯光美、气氛佳,新郎帅、伴娘美,就只有禀瑜对自己不满意,因为她觉得她丑丑的。
都要结婚了,她还在闹脾气,说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嫁,害得马地忙得要死,还得哄准新娘说她不丑、她最美了。
禀瑜说:“哪有、哪有!我顶着这个大肚子,这样怎么会漂亮?”
什么!她闹了一整个早上就是为了她那个大肚子!这事好解决,马地让人去叫伴娘于巧书进来。
“什么事?”
巧书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鸡腿在啃。她肚子好饿哦,梁小姐闹脾气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啊?
“你来。”马地招手要她过去。
巧书不疑有他地走近。
马地指着穿着伴娘礼服的巧书给禀瑜看,“你看她的肚子比你怀孕三个月还要来得大,她都不觉得丑了,你哭什么哭?”抱抱准妻子,马地赶紧给她“秀秀”。
看着巧书的小肚腩,禀瑜这才稍稍宽慰了点,但巧书可是火死了。她可是他们两个的大恩人耶,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污辱她,实在太可恶,气死她了。
她把鸡腿丢进垃圾桶里不吃了,她决定要减她的小肚肚。
就在她把鸡腿掷进垃圾桶的那一刹那,她听见外头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说:“哇,有生蚝耶。”
“还有龙虾。”
什么,生蚝、龙虾!
巧书飞快的奔了出去,直冲自助吧,生深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什么都吃不到了:至于减肥,算了,那是明天的事。
至于马地的嘲笑那也算了,因为大人不计小人过嘛,她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嘿嘿嘿——
大电灯泡走了,马地仍抱着禀瑜玩亲亲。
“不哭了?』
“嗯。”
“那么可以让外头的人演奏结婚进行曲了吗?”他一切尊重她的意见,也不管外头的人早等得不耐烦。
“嗯。”禀瑜点头,这才心甘情愿的让化妆师补妆。
届时,新郎、新娘就定位,而重要的伴郎、伴娘也Stand by,这个时候花童进来——
禀瑜傻眼了,因为那个小帅哥花童竟然是她的儿子——庆元。
哦——禀瑜又哭得浙沥哗啦的。
“你怎么这么讨厌。”什么都不告诉她,害得她既难过又开心,怱喜忽悲,又笑又哭的,他好讨厌。
禀瑜扑进马地的怀里,她嘴里虽说讨厌,但心里其实是感动的。准备室中一片喜气洋洋,就只有化妆师的脸是黑的,因为她好不容易才补好的妆又花了啦!呜呜呜……现在换她想哭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