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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卓眉挑了挑。
“哦?那你觉得怎样的女生比较适合我?”他问。
“最起码要温柔点,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心情好、心情不好……”
“就是属于温柔婉约那一种。”
她偏头想了下,点点头,“应该是。”
黄碧芬作梦也没想到,她这番小小的忠告竟让那两人第二天就分手了。
“学妹,你们怎么会分手了?”
相对于黄碧芬的惊讶,张晓菁倒是平静多了。
“碧芬学姐,你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和学长个性本来就不合,况且学长早说了,如果我们相处一段时间还是不能来电,那就算了,反正我们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当朋友,是我说要试试看,有这种结果我并不意外。”
黄碧芬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这么说过,那他接下来找的那位温柔纤弱的女朋友,真的适合他吗?
好吧!关心做到底,她决定继续观察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发现那位温柔过头的小女生,实在让人难以招架,连丢了本书都会哭得死去活来,一朵凋谢的花更能让她一整天鼻子红红,一双眼水汪汪,这不叫温柔,是柔弱!
这样的女生真的适合阿卓吗?
她怀疑,所以好心的跟魏尔卓说了几句话,结果,那家伙很快又换了一个火爆脾气的女友。
“呃,同学,你别哭得那么伤心,是那个魏尔卓不对,怎么抛弃你……”黄碧芬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女生,心里好抱歉。
“不……不是啦……学长才没有不对……”哭到哽咽的女生,打了好几个嗝才把话说完。
“你不是为他抛弃你在哭吗?”
“不是……我哭是因为魏学长好可怜呀!”女生用力吸了吸红肿的鼻子,瞥了一眼不很熟的“陌生人”,又说:“我的个性连家人都受不了,大家都讨厌我,可是学长说,虽然他不能喜欢我,却会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疼……可好人为什么没好报,魏学长以后身边会有一个很凶很坏的女生在,好可怜呀,呜……”才说着,水龙头又打开了。
这样的结果让黄碧芬傻眼。好吧!看来又是她会错意,但是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不能对待别人认真一点吗?
不管怎么说,都是她鼓励他向外发展,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关心他和其它女生的交往。
于是,因为她的好管闲事,一直到大学毕业,他总共换了五任女朋友,当第五位天真烂漫的女生成为他女友时,她决定闭嘴,反正要毕业了,她付出的关心应该够了。
不管了吗?
对,不管!但,当她知道魏尔卓和他新任女友在毕业舞会后消失了一个晚上,她根本彻夜无法入睡,这下她承认自己不可能不管他,她在意他在意得很呢!不然也不会从张晓菁开始,就把人家一任任女朋友观察那么仔细。
根本就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她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纯粹是不想让外人误会,不想让父母称心如意,不喜欢他缠着她的举动而已,结果,这样的坚持却让自己迟了很久才发现喜欢他的心。
她这叫自讨苦吃!人家送到眼前她不要,失去了才开始舍不得。
可是,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她还想怎样!拉下脸求他和人家分手?这种事她才做不出来呢!而且,光看他对女朋友的认真程度,她庆幸自己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
承认喜欢他又怎样?虽然心里不免还是难过了下,但她相信自己“中毒”不深,应该很快就会淡忘那根花心萝卜。
没关系,将来一定还有更好的男人让她挑!
之后,魏尔卓服完兵役,便前往美国进修和发展,如她所愿,他们之间,看来就真的只是单纯青梅竹马的朋友关系了。
第四章
晚上六点,马路上满是下班人潮,尤其周五晚上是最令人期待的狂欢夜,但有人却非如此,人家玩通宵,却是她宝贵的补眠时间。
“丫头,你今天又出去做了什么大任务,累到从中午回来就睡到现在……”
床边的嘀咕声,并没有让蒙被睡觉的人清醒过来,只是蠕动了下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是呀!那丫头一直都是这样,说什么在征信社工作,好像就是类似调查人家……对对对,什么婚外情啦……劝她?我不知道劝她多少次不要做这种工作,她偏要做……”
床上的人儿张了一只眼,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到妈的声音,妈在跟谁说话?
“真是抱歉了,阿卓,那丫头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没办法接你这通电话……”
阿卓?
眼睛倏地张开,她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吓坏了坐在她床边的黄母。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坐起来,想吓死你妈呀!”
“妈,是阿卓的电话吗?”
“早知道用阿卓的名字就可以让你起来接电话,我也不用叫你叫得喉咙都哑了。”抚着胸口,黄母把电话交给她,自己去外面找老公收惊。
短发睡成了鸟窝状,黄碧芬才把话筒贴近耳边,就听见怀念的低沉笑声。
“你笑什么笑!”
“抱歉。”魏尔卓收敛了笑声。
拿了枕头垫在身后,黄碧芬倚着床头舒服地坐着。
“难得你会打电话来,是不是又要准备开同学会了?”
和以前大不相同,现在,一年里能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不出三通,一是她生日,一是要举办同学会,一是他要回美国的前一天。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品。我已经通知几个不错的朋友,同学会的日子就订在两个礼拜后,他们会帮我联络其它同学,等时间、地点决定好,他们会再通知你。”
“所以你下礼拜就回台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雀跃。
“嗯。”
毕业后的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够他成就一身。
他服完兵役就到国外念资工类研究所,有颗非常聪明的头脑就是好,人家念两年,他老兄半年就解决一科,这还没什么,半年多过去,他轻而易举地拿了个博士学位,才出社会很快就受聘到知名科技中心当首席工程师,听说年薪高得吓人。
“你这次打算待在台湾多久?”
“一个月吧!”
“你可以休那么久的假!”
“别露出那么羡慕的口吻,我有一半是为了公事回来。”
“就算为了公事,放那么多假也是好事,真讨厌,我也想一休假就休个十天半个月。”可惜她那个龟毛老板不肯。
“我一年才回来一次,有多点时间让你见到我不好吗?还以为我不在台湾,你会想我呢!”
像被说中心事般,黄碧芬连忙否认,“真好笑,我干嘛想你,你应该说你回台湾那么久,你在美国的女朋友会想死你还差不多。”
魏尔卓发出爽朗的笑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说的话。
“听黄妈说,你还在征信社工作?早点离开吧!那种揭人隐私的工作总是不安全……”
“拜托,魏老先生,你越来越像我老妈了。”从小就是,老爱操心。
“我是关心你,对了,我这次回来,公司有替我在台北安排住的饭店和车子,所以我暂时会待在台北,处理完公事就回台中。”
国际级公司就是不一样,出国办事不但住宿安排妥当,连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黄碧芬听得好羡慕喔!
“顺便跟你提一下,我在美国见到了严灏,就是我们大二时转来的同学,今年他也会来参加同学会。好了,其它事等我回台湾见面时再说,掰。”
黄碧芬看着嘟嘟响的电话,有些埋怨怎么不多说几句就挂断了,他们很难得才能听见对方的声音耶!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年春天,仍旧理平头的他,把英俊的脸庞衬托得更有型,那变宽阔的肩膀十分具有男子气概,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越来越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可惜,他的个性却越来越糟糕。
该怎么说呢?
以前从他小时候流着鼻涕开始,就在她身后穷追不舍,痴心好比天高,后来却像脱胎换骨般变了一个人,开始四处招蜂引蝶,一年里换了数个女朋友,就连飞去美国也是一个换过一个。
真弄不懂他在干嘛?她是要他接受别人,寻找真心喜欢的对象,可不是要他努力增加自己的芳名录。
每年看他带着不同的女朋友回台湾,她就一肚子的火,幸亏她当年没有跟他在一起,不然依他现在花心的程度,自己不知道排在他芳名录上的第几号了。
两腿缩回薄被里,她继续补足被打断的睡眠时间,闭上眼的同时,脑海里却想着他。
虽然嫌弃他的个性不好,但不可讳言,她还挺想念他的,谁教他一去美国就舍不得回台湾!
不过,她不会让那家伙知道,口口声声说讨厌他的自己,其实这几年很想他。
嗯,绝对不要,免得被他笑!
一间不起眼的小建筑,高挂着“胖子征信社”的招牌,不起眼的地点,不起眼的名字,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么不起眼的征信社生意却是非常好,大概是他们所接的案子都能圆满达成吧!
推开小小的办公室门,放眼看去,一张堪称办公桌的桌面堆满了炸鸡桶、烤翅桶,还有汉堡、薯条、蛋塔、汽水、色拉……敢情有人把快餐店所有的餐点全给买回来了?
“老板,你打算换行了?”
漂亮的眉型几乎拧成一条线,黄碧芬瞪着这个把自己急急招来,却又在她走进办公室后,整整十分钟不说话,只顾狼吞虎咽、猛吃东西的男人。
“谁说……说我打算换行?”
庞梓很努力的让塞满东西的嘴巴空出空间说话。
“我以为你打算去做肯德基的活动招牌。”
黄碧芬在角落找张干净的小凳子搬过来坐好。
她可没说错,圆滚滚的身材,肥厚的双下巴,彷佛与肯德基爷爷同个模子印出来的脸型,只要把头发染白,再贴点胡子,保证可以吸引围观的人潮。
“你……你太失礼了!”
庞梓激动地吐了几口面包皮出来,黄碧芬抽出桌上的资料夹一挡,很成功的拦住喷上前的屑屑。
“老板,很脏耶!麻烦你把嘴里的东西吞进去再说话好吗?真不懂,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爱吃又不卫生的老板?”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雇用你这样敢嘲笑老板的员工!”庞梓用卫生纸拭嘴,瞪着这个相处好几年的得力助手。
老实讲,当初黄碧芬只是觉得好玩,毕竟在大学她也累积了不少“跟踪情侣”的经验,才来“胖子征信社”应征工作,不过渐渐的,她倒真是做出兴趣来了。
她喜欢寻人类的委托案件,做起来比较有挑战性,当看到委托人终于找到亲人或朋友时的感动,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所以,她在这里一待就是三年。
“喏,这是你这次负责的案子。”庞梓从被食物淹没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橘色资料夹。
黄碧芬嫌恶的用两个指头夹起数据,抽来湿纸巾把油腻腻的地方擦干净,然后才敢翻阅。
很快地,资料夹让人阖上。
“老板,你明知道我很讨厌接调查偷情类的委托案,为什么还让我负责这件案子?”
庞梓摇摇头,一脸“你不明白”的模样。
“这可是富商李骏人的妻子,亲自来委托调查她先生,你知道光是委托金就有多少吗?”黝黑的眼珠子蹦出金钱符号,他用两只手指掐着自己的肥下巴玩,“啧啧!小妹妹,那可是我平常付你薪水的好几十倍呢!不知道有多少征信社想接这件案子呢!”
“老板可以找阿铨或大志接手,他们一定很乐意。”
“他们手边各有其它案子要接,所以只有你适合。”庞梓一脸没得谈的表情。
黄碧芬听了蹙紧眉头。
“你先看看资料,四十岁出头的李骏人,有钱又有地位,你想哪个有钱的男人不喜欢拈花惹草?李太太心里也有数,只是最近几年,她常常无意间从她先生口中听到杜沙娜这个名字,她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托了几家同行去调查,但调查出来和她先生有瓜葛的女人,都不是杜沙娜……
“李太太曾试图从那些调查出来的女人身上问出杜沙娜的事,但是,那些女人却像平空消失了一样,让她无从问起;所以,她要我们在三个月内确认是不是真有杜沙娜这个女人存在?”
翻阅文件的手没有停过,她看着数据上列出一个个女人的名字。
“这么奇怪,这些女人不是搬家就是出国,还真没一个找得到。”这案子听起来不同于一般的偷情案,让她渐渐有了兴趣。
“总之,后天晚上在台北有场商界的宴会,李骏人一定会到场,你就去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黄碧芬阖上档案,傻眼地看着吃相极不雅观的老板。
“李太太到底觉得你哪一点值得信任?竟然会把案子交给你。”
他舔了舔油腻的拇指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