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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代表着十九会爱上某个人吧?
不,不对,十九应该不会这样。
她只会用腼腆的笑容带过,但是他一定能看出她笑容里的不同,因为他一直都看着十九,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所以才对十九那么的了解。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暗自发誓不管如何非要小心保护她才行,绝对不让她再受伤了。
虽然并不是完全做到他的誓言……
“还是会寂寞呢?”水青丝的声音再度响起。
“寂寞……?”他喃喃重复她的话。
“是啊,因为十九就要远嫁了。”水青丝故意这么说,希望能令他意识到十九即将离开的事实。
因为十九要远嫁了,才感觉到寂寞吗?
水铜镜思索片刻,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一个击掌,开心道:“对嘛!一定是因为这样!”
“怎样?”糟糕,她有个不祥的预感。
“因为十九要走了,所以我才会感到寂寞,毕竟我和十九是打小就认识啦!”水铜镜露出顿悟的神情,笑得开怀。
水青丝实在很想不顾气质的翻个大大的白眼给他,但最后她仍是维持一贯的温笑,心里却不住喊糟。
唉,她就知道!
这小子想的方向完全错误了。
“你在处理公主的婚宴事宜吧。”水青丝干脆转移话题。
现在催促他或许还不是时候,不过,究竟何时才是对的时间,会不会他们早错过了呢?
许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说,坚持旁观者不得多语,以免帮忙不成反而成了阻碍,可这笨弟弟是真的需要别人推一把。
现在也只能祈祷时间不会太晚,不然在十九出嫁后后悔的就是他了。
“嗯……总觉得还有更好更适合的布疋。”水铜镜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白纸上。
“你这么说,可是会被五妹夫给冷眼瞪到天荒地老的。”
“事关十九的终身大事,不能随便的。”水铜镜的口吻透露出不容动摇的坚决。
唉,这个弟弟也会有坚持的事情啊。
水青丝垂眸看着他在纸上清楚列出的相关事宜,无论大小事,只要会影响婚事的进行,任何事他都注意到了。
“很清楚嘛,看来平常真是小看你了。”
这小子明明没有参与过主事的经验,竟然还能整理出如此完整的头绪,难道是身为艳府水家长男的关系?
水铜镜用笔杆搔了搔头,努力想着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嗯,大概啦!上次大姐的婚宴我不是到处问座位和动线吗?就是那时候注意到的。”
不是他在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算不认真听不仔细看,只要曾进入耳里看进眼底,他便不会错过忘记。
简单的说,他的记忆力绝顶。
“哎呀!要不是你太不知上进,我还真忘了你这唯一的优点。”水青丝掩唇轻笑。
“有必要说得那么难听吗?”什么唯一的优点?他明明就有很多优点。
“你也会怕别人说?”她还以为这个弟弟除了十九之外没什么在乎的。
“我只怕姐姐们误会我没有在做事,哪天说要把我赶出家门而已。”
“这么说来也是,之前是大姐太过心软,现在轮到我当家,随时都可以把你逐出家门……”水青丝软嫩的指尖点点唇,状似考虑的模样。
不会吧?
三姐不会真的这么做才是……吧?
看着水青丝颦眉考虑的神情,水铜镜也没信心。
“三姐,我有做事的!”他忙喊冤。
“是啊,如大姐说的,要你决定事情是不可能,但挺好使唤的。”水青丝搬出水胭脂说过的话,嘲笑他。
可是水铜镜一点也不在乎,顺势说:“对呀,所以绝对不要把我逐出家门。”
“看情况吧。”水青丝硬是不给承诺,故意逗着他玩。
水铜镜嘟起嘴。
“真是的,都几岁的人了,还露出这样撒娇的表情,也不怕被人笑。”水青丝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没人会笑我,大家都很喜欢呢。”哪个人见到他不是争着想要他的注意?“况且撒娇这种事才不需要对家人以外的人做呢!”
“难道你没跟十九撒过娇?”她不信这个在十九面前过于放松的弟弟会掩饰爱撒娇的一面。
“十九就像我妹妹一样,算是家人啦!”水铜镜挥挥手,不当一回事。
“有哥哥跟妹妹撒娇的道理吗?”真是拿他没辙。
“呃……”水铜镜被问倒了。
是啊,有哥哥会跟妹妹撒娇的吗?
水铜镜想起了稍早发生的事,和十九最后对他说“谢谢”的表情。
也许是他的错觉,但是他总觉得十九离去前的笑容好沉重。
“你在想跟十九有关的事?”他的沉默,水青丝想也不想就这么猜。
“三姐……”他突然起了个头,却迟疑着该不该问。
“嗯?”水青丝向夹不会催促别人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然后别人就会不知不觉的把话说给她听。
“如果我说你很漂亮,你会怎么回答?”
“那不是当然的吗?”水青丝以一种没什么好奇怪的语气反问。
“算了,当我没问。”这个家里的人都把“美”、“漂亮”、“国色天香”这类的形容词当作理所当然的。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如果艳府水家人跟这类词汇扯不上边的话,绝对有问题!
应该又是和十九有关的事,虽然她搞不清楚,而么弟也没有说的意思。于是水青丝又继续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开口。
“小七。再这样下去,十九真的要嫁到万天城去罗,而且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我去找她就好了。”水铜镜挥开她的手,乐观的回答。
水青丝感到不可思议,“说你蠢还真是恭维你了。”
“三姐老爱骂我笨嫌我蠢,我早就习惯了。”水铜镜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丝儿。”一直没等到妻子回府,出来寻找的武香出现在艳七别院的门口。
“夫君!”一见到他,水青丝的笑容里多了一份柔情,罗裙翻飞起阵阵美丽的涟漪,一瞬间就飞奔到武香面前。
水铜镜一直看着水青丝,所以将姐姐一瞬间的神采变化都看在眼底。
是爱嘛!
“爱……吗?”水铜镜喃喃自语。
他还是似懂非懂。
十九独自一人走在点满了灯笼的长廊上。
很奇怪,她明明没做什么事,却感到疲倦,有种只要合眼即能深深入眠的感觉。
她很清楚这股疲倦是从水铜镜那儿带回来的。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宫,十九还没踏进宫门就发现里头灯火通明,还有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
有人在里头!
十九瞬间被冻结在原地。
平常只有水铜镜会到寝宫里来看她,而且这个时间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拜访她才对,怎么会有人呢?
锵!
突地,一个异样的金属声响传了出来。
十九终于回过神,心跳猛地加快。
不会吧?不会的!
她迅速冲进寝宫里,在门口观察着那道高壮的背影。背影的主人正在寝宫内四处绕着,摸东摸西的对满屋子珍藏的古董上下其手。
“这个啊……很值钱呢!”男人拿起眼前的黄金释迦牟尼佛坐像,同时还在物色其它的古董,念念有词的估价着,“嗯……有十万的,那个五十万……喔,这个可值一百万两呢!”
对方正在动她的古董,她必须说些话来制止他才行!
但是……
十九在门外徘徊着,明明是自己的寝宫,却因为有外人入侵而变得很陌生……她讨厌自己这么没用怕生,却又无法前进。
我会让你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水铜镜的话突然在耳边清晰的回荡着,一瞬间成为了催促她向前的最有用的力量。
出嫁后就不能依赖他了,所以她必须努力,不能再有那种依赖逃避的懦弱了。
必须鼓起勇气才行!
“那、那些东西都是我的!”等十九回过神时,话已经脱口而出。
背影的主人,轻快的回身。
男人有着一双极为魅人的眼,嘴角勾着同样邪气的笑容,但是整张脸综合起来又有股说不出的爽朗直率,令人分不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该怎么形容呢?总之,是个和水铜镜完全不同的男人。
“你是谁?”十九警戒的问。
她未曾遇过这种类型的男人,就连谈话的经验都没有。
“你是十九……”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公主?”
十九察觉了异样的气氛,气势跟着弱了下来,“嗯、嗯,我是……”
怎么搞的,她好像有被他用看那些古董估价的眼神评断着价值的感觉。
“啊,初次见面。”男人散发出如刀锋般锐利的气势,被他扬起的笑容给掩盖,“我是万天城的城主,沈天戈。”
十九怔仲。
沈天戈?万天城的城主?
他就是她将要嫁的那个男人?
第6章(2)
“你……”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万天城城主早在五天前就已经到了长安京,若真要见她这个指婚的对象的话,怎么会等到今天?
“这寝宫里有许多值钱……有趣的东西。”沈天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转移了话题。
从外表和位置来看,这座寝宫住着的绝对是不受重视的人,谁又能料想得到里头藏着的是一座不容空手而归的宝山呀!这下要是说里头住的是皇后他都会相信。
如果说这是反向的藏宝做法的话,他还真是开了眼界。
“是我到处搜集来的!”想起了适才听见的估价,十九有些心急的回答。
沈天戈微微一愣,随后朗笑出声。
“你的兴趣还真是特别呀!”
十九被他的笑声给迷惑,不懂他是第一次和她见面,为何可以这么自然的谈天说笑。
这个人……好奇怪。
“嗯……是啊。”十九垂下眼,眼底藏有一丝丝的苦涩。
母妃的那把梳子是她喜欢古董的开端。
旧旧的,而满了使用痕迹,对母妃来说象征幸福的木梳,听说是父皇给的,是母妃最爱的礼物。
她只有在母妃拿着木梳梳头发时,才会看到母妃的笑。母妃的温柔全给了那把木梳,所以偶尔在母妃睡下的时候,她会偷偷的拿起木梳,从上头感觉属于母妃的温暖,然后安稳入睡。
自此之后,陈旧、有着古老气息的东西成了令她安心的存在,她开始搜集那些古董。
“你的搜集也很完整,像这六尊,至少可以卖到一百万两,甚至更多。”沈天戈捧起她前几日才从水铜镜手中接过的牺尊,眼底有着压抑过的兴奋光芒。
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找来。
因为她喜欢古董,水铜镜便替她找来更多更多,所以她的收藏才会这么惊人,这里头有三分之一是水铜镜送的。
“你是个古董商?”十九好奇的问,已经忘了沈天戈不过是个刚见面的男人。
即使水铜镜能替她弄来牺尊,可不代表他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而沈天戈轻易的就说出了正确的价值,若他不是古董商,可能就是同道之人。
沈天戈没有回答她,继续打量着其它的古董,“这里头都是真品,你的眼光很高。”
“不……其实我也吃过亏的。”十九汗笑,由一旁的矮柜里取出一只端石云龙砚,“这个就是。”
沈天戈连看也不看云龙砚一眼,“我要是你就会快点把它毁了。”
他的眼底只容得下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不行的。”十九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云龙砚,即使拥有了一整间屋子的珍贵古董,但是云龙砚对她来说却是特别的存在。
因为这是她看上,却是由水铜镜买来送她的,所以说什么她都不会把它丢掉。
沈天戈默然注视着她。
原来这个相貌平凡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他猜想那个云龙砚对她而言绝对有着不同的意义,而且是个重要的人送的。
嗯,事情变好玩了。
“婚事的筹备进度如何?”沈天戈再度顺着自己的意思移开话题。
“交由小七……交由艳城的七当家去筹备进行。”十九改掉了对水铜镜的呢称。
就像水铜镜说的,她也该改口了。
“艳城的七当家水铜镜?”他见过那个男人,是个水月观音的美男子,可惜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啥用处,但是他的家产倒是挺令他感兴趣。
“是的,全权交由他处理。”
“什么时候有空能去看看?”沈天戈又问。
“沈城主要去看?”这下十九可不能不当一回事了。
“身为新郎倌,我难道不能去看?”沈天戈挑眉笑问。
“不……当然可以。”是啊,他是婚宴上的主角为何不能去?
“那么就明日吧。”沈天戈立刻决定日期。
“明日?”不会太仓卒决定吗?也许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