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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报警?!”那两人倒抽口气。
“现在溜还来得及,要不然等会儿被警察抓了,朱德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笑得非常恣意。
“你……你别得意,我们一定会找你算帐的!”那两名大汉紧张地不停望着门外,深怕警察真的到了。
“等等,告诉朱德发,以后要找就针对我,我叫段邑。”段邑不忘加了一句。
“好,我记得你了。”说完,两名大汉赶紧落跑。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说?他们会对你不利呀!”尹小遥真想摇醒他的脑袋。
“这你别担心。”说着,他便背起尹伯义,“你们都伤得不轻,快去医院吧!”
随即,他带着两人坐上计程车前往医院急救。
尹小遥不时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段邑,虽然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却因为父亲在场而强忍下来。再回头看看身边的父亲,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拿出手帕轻拭他脸上的伤痕。
对付这些大坏蛋,她从不后悔,但就怕像今天一样,会伤及身边的亲人哪!
第八章
尹伯义的伤势较重,得住院观察,段邑安排了看护照料他;至于尹小遥只受了点轻伤,在医院休息一晚之后,隔天晚上,段邑便到医院接她回家。
坐在段邑的车上,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你就不怕受到牵连吗?”
“反正我孤家寡人的,无所谓。”他依旧是这般冷然,但是尹小遥却没被他这样的态度吓倒。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紧蹙秀眉地喊道:“难道你都没有亲人?要是真发生不幸的事,你不怕他们难过吗?”
“瞧你说的,好像我真会遇到不幸的事似的。”他不以为意地轻笑。
“你不了解朱德发,他发狠起来可是很——”她好担心啊!
“别说了,说起来,我可是比你了解他。”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认得他。”尹小遥想起那晚在餐厅的情况,“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他暗地里在从事赃物买卖的行为吧?”
“你说什么?”他蹙起眉,“难道这就是你惹到他的原因,你揭发了他?”
“没错,现在警方已经在通缉他了。”说到这里,尹小遥不禁得意地笑开嘴,“像他这种人渣,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怎么了?你好像很恨他?!”她的表情不禁让他想起古含柔。
“当然了,我——”望着他奇怪的神色,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太多了,“没什么,这只是我的家务事。”
“我现在才明白,你会在那种地方跳舞是有目的的。”这点又和“她”太像了。本不想再提“她”,可他忍不住要问:“你家是不是和刘达钰与朱德发有过节?”
“你!”她赫然抬起头,看着他如刀刻的侧面线条。
“看来我猜对了,不过,你们姐妹俩报起仇来还真是不择手段!”他撇撇嘴。
尹小遥不语地看向前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说不再提『她』了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都还没问你怎么会突然来我家?”
“只是凑巧。”他没照实说。
“那是因为你我有心电感应罗?”
她开心地想倚靠在他肩上,可他却闪开了,“别这样,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尹小遥难受的咬紧下唇。
“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你。”他微凝着眉头,强迫自己说出冰冷的话。
“才怪,你才不是不爱我,不爱我你就不会来看我,我猜你一定是听见风声了,是不是?”她激动地说,“否则你绝不会这么凑巧的赶来我家……”
他眯起眸,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颗沉稳的心蓦然被她这几句话给震得剧烈颤动。
是这样吗?他喜欢上她了吗?为何当他一听见她有危险就立刻赶了来呢?他心烦意乱的摇摇头,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不愿承认,一定要掩敛下心底的这份感觉,绝对不要再受伤害。
他不想再一次深陷。
“你说呀!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尹小遥望着他紧抿双唇的模样,如果他不爱她,不会出现这样挣扎的表情。
直到她家门口,他停下车,攒起眉,为了让她打消这念头,他只好狠下心说:“你听好,我确实还爱着你姐姐,就是因为太爱她,尽管她伤透了我的心,但我还是爱她。”
“是爱还是恨?”他或许曾经深爱过,但事隔这么久,他还执着那份情吗?她实在不相信。
“别再问我了,你不要太……太惹人心烦。”说着,他便替她打开车门,“下车吧!”
“你真能对我这么残酷……”她流出了泪,不知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所有该做的,我全都做了,已是了无遗憾,如果我说我今天就去死,你还会离开,还会说你不爱我吗?”
“你晓不晓得说这种话真的很幼稚?”他哼笑,并不相信。
“对,就是幼稚才真切。”尹小遥还想极力挽回什么。
他仍是不为所动,丝毫不受她的话语所影响,“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下车吧!”
尹小遥再度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灼烫的泪刺伤了她的眼,让她伤痛欲绝,“既然如此,你就永远窝在你的世界里,别再出来吧!”
段邑眯起眼望着她,愤而踩下油门迅速离开。
尹小遥见他当真就这么离开,眼眶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了地落下。
“段邑,你还真狠呀!”
她闭上眼,踩着无力的步伐进入屋里。
开车回去的路上,段邑心底不停回荡着尹小遥方才的话语。
老天,明知道她根本是在唬弄他,为什么他还是会被她的话语给影响?
他缓缓踩下煞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打开天窗,他仰首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由叹了口气,脑海中不断浮现尹小遥伤心的面容,最后还是拗不过心底的担忧,回头朝尹家而去。
段邑不禁恨起自己,恨自己的无情、无心,如果小遥真做了什么傻事,那该怎么办?
快速开车回到她家门外,他赶紧下车,在她家门外按下门铃,等了许久,都无人应门。段邑开始慌了,又后退几步,观察着房子的四周,想找地方攀入,可突然……他看见顶楼的围墙上站着一个人影!
该死的!难不成她真想要——
“喂,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他大声喊道。
尹小遥没想到他会折返,顿时咧开嘴笑了,“你来了!”她因心情烦闷,才上楼来看看星星。
“你快点下来,千万别想不开。”段邑心急如焚地吼道。
就在这一瞬间,他才恍然发现经由这一连串的事件,以及她的示爱下,自己似乎已放不开尹小遥。可偏偏这丫头就喜欢胡乱、玩些小把戏,让他的心脏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我没说我要寻死呀!我只是在玩而已。”她还好心情地在窄窄的围墙上旋舞着,就不怕—个不平衡摔下来。
“那我现在非常郑重的请你下来,可以吗?”段邑冷着张脸,心情却忧急到了极点。
“你是关心我啰?”她蹲了下来,笑开眉看着他。
“行,我承认我关心你,可以了吧?”他没辙地说。
“那你是不是也该承认你喜欢我呢?”尹小遥索性坐了下来,双脚挂在围墙外踢动着,一双带笑的眼底满是对他的眷恋与爱意。
“好吧!就当我喜欢你。”他急着想要哄她下来。
“什么叫做『就当我喜欢你』?好像你是被勉强、被胁迫,是出于无奈的。”她美丽的容颜瞬间垮下,但随即又说:“不过我也不想再逼你了。”
说完,她又站了起来,再次在围墙上翩然舞动。
段邑已冒出一身冷汗,莫非她把那里当成秀场了?居然不要命似的做出这种吓人的动作!
“你别跳了,你再眺的话,我就立刻离开。”段邑是真的生气了,“快点给我下来,听见没?”
“如果我跳下去呢?”她打量一下地面的距离,“不过五、六米的高度,就算真跳下去也死不了的,嗯……顶多摔断骨头吧!”
“你不要说废话,快下来——我的意思是,你走楼梯下来。”怕她会错意,段邑连忙补充。
“不,我想跳,我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命够不够硬。”并拢双腿,她笔直站好,像是随时准备往下跳。
“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怒瞪着她。
“如果我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你用不着难过或自责。”尹小遥双臂往前举平,笑着又说:“你离我远一点,小心我会压伤你。”
“我不走,如果你真跳,我就接住你。”段邑怎能眼睁睁看她寻死?
“你真想接住我?如果接不住,你可能会伤得比我还重。”她不想压伤他,凡事会伤害他的事,都是她最不愿意做的。
“我一定接。”他笃定地说。
“那也没办法了,我要跳啰!”尹小遥闭上眼,缓缓曲膝,当真往下一跃!
段邑立即变了脸色,大步迎上前张开双臂打算接住她。
“啊!”她尖叫了声,但是并没有掉到他身上,而是悬在半空中。
段邑愕然地看着她半天,这才发现她的腰上绑了根绳子,另一头则系在顶楼的石柱上!
“你以为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他火大地怒吼。
“你真的没有闪人耶!”她居然还笑得出来,非但如此,还笑得灿烂如花!
“你玩够了没?”他怎么也没料到她的玩性这么重。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吓你,只是想找事情刺激自己一下,而我又怕摔死,就想到在腰上捆绳子的方法啰!只是没想到绳子不够长,双脚构不到地面,幸好你来了!呵呵!”尹小遥边说边伸手探进胸前,笑着从里头拿出一把钥匙,“喏,这是大门的钥匙,上来拉我上去吧!”将钥匙往下一抛。
“你当在高空弹跳啊?还真受不了你!”他蹙紧双眉地接住钥匙,然后将门打开,奔上顶楼,将她用力给拉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围墙内。
“段邑……”一见了他,她的笑容垮了,脸色略带苍白的扑进他怀里,“其实我好怕,怕我绳子没绑紧,更怕我会压伤了你,当我见你动也没动的站在下面打算接住我时,我真的好感动!”
“你这傻瓜,以为这样玩很有趣?就像你说的,万一绳子没绑紧怎么办?”他认了,谁教他的心肠不够硬,无法撇下她不管。
“我真的好爱你。”她紧紧的抱住他。
“好了,先进屋去吧!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呢!就不疼了吗?”他将轻盈的她抱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你的房间是?”到了二楼,他左右看看。
“那一间。”她指着右边那间。
段邑抱着她进房间,才要将她放下地面,她却紧搂着他不放,“我不要被放在这里。”
“那你是要在哪儿?”他摇头问道。
“床上。”她水媚地笑着,笑得魅惑。
他轻轻一笑,如她所愿地将她放到床上,但是尹小遥却仍勾紧他的颈子,不让他离开,“陪我好不好?”
“你闯了祸还赖皮!”他可不想听她的。
“别这样说嘛!其实在你无情地离开后,有一刹那我真的真的好想死,但后来想想,我老爸还在医院里,而我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怎能不管他的死活?”
“只剩你爸一个亲人?那你姐呢?不算吗?”不知为什么,当他正视自己对尹小遥的那份在意之后,如今再提起古含柔,心已经不像之前这么疼了。
她愣了下才说:“因为她……她已经是别人家的女儿了,所以我才——”
“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你们不是一起报仇了吗?这表示你们姐妹还是同心。”他抚着她的发,“能不能告诉我,朱德发和刘达钰到底和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她轻叹了口气,这才开口,“你曾听过『丰义电子集团』吗?”她倚在他怀中说。
“丰义!”好熟悉的名字,他仔细想了想,霍然张开眸,“小时候我曾听我父亲提过……好像是间很大的公司?”
“对,当时丰义可说是电子业的龙头,但是可恶的刘达钰和朱德发却骗走我爸所有的产业,说我爸笨也好,说他太过信任他们也好,总之,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欺骗我爸。而我母亲因为一时受不了这巨变,终日郁郁寡欢,没多久就过世了,我爸也因此一蹶不振……”一提起过往,她的心都泛疼了。
“我懂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他轻拍她的背安抚。
“有你真好,我以后不再孤单了。”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倚在他怀中,像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似的,不停的蠕动着,将段邑逗得浑身发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