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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对我做这样的事我已经知道,不管她的表面做得再好,再想掩饰她的不安和自责,她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宋一打开了窗帘,金色的阳光铺满了地面,“纵使她有再好的演技,也演不出她内心那场戏的精彩,丑陋得让人发指!”他愤恨地用手抓紧了雪白的床单。
“说不定她人脉好呢?”
“的确,她认识道上的你,不是吗?”宋一瞪着苏澈的背影,那一刻他真的不希望会是他,但是之前的短信让他不得不做这样的揣度。
“我不觉得最近有什么不对。”
宋一把头舒适地斜倚在洁白的墙壁上,耳膜里传来更加尖锐的声响,咳嗽声,高跟鞋掷地的嚏嗒声,还有自己胸腔那个节奏不定的心脏跃动的声音。
宋一把手机的屏幕转向苏澈,苏澈的名字两个赫然大字跃进他的眼帘,他的脸色没有不安,却写满了惊奇,就好像这是平生第一次接触到这件东西。
第十二章 我要的有你的未来 上
已经过了零点,世界陷入一片光阳万顷的寂寞,可以轻易听到时间逃走的声音,似乎“滴答”一声,转身便是一生。
人真的这么容易累吗。林浚这样想。周围凄清得只剩下指针划过钟面的声音,天空还是墨色,大团大团的冷色云块静止在巨大的天幕。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林浚开口。
女人又从房间的门口走出来,她根本没有走进去的意思,就好像料定林浚还会叫住她。她挑了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坐下来,也清理了一个空位给林浚。林浚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这是十八年前的故事。古老的音符沉淀在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以为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远就不会再被人提起,那些静默在时间豁口里伤痛的回忆都是我们彼此的伤口。我无数次地徘徊在这种恣情的伤痛里,我活得不如人前那般自在。我也很累很想死。
亲爱的孩子,这个故事是你父辈的感情,虽然不那么炙热,虽然没有你们幻想里的轰轰烈烈,但它真实而刺痛,它关乎你的过去,是谁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谁给了你孤单。我是你的谁。
十八年前,我因为一桩悲剧收尾的感情来到了这座城市,这里没有现在那么高大的办公楼和商厦,也没有快速的列车,我对它全部的印象就只剩下一整片一整片的梧桐树,我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很健忘,但那些回忆似乎选择性过滤地停留在我的生命里,那些人都如同尖锐的毒刺,麻痹了我爱的神经。当我跨进这座安静朴实城市的第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开始了无休止的运作。我们不容后悔,也没有退路。
你的父亲叫林兆辉,是当时一个建筑企业的小员工,他每天很卖力地工作,却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浚浚,他的性格和你很像,温和里潜藏着叛逆,他有怨气却从来不会释放出来。
“我不知道,她一直在躲我。”他说话的声音很淡,就像是清茶一般,静静地流泻在我的耳边。
“或许吧。”他是这样回答的,这个回答我至今都还记得。
我没有想要继续问下去,随意的换了几个话题,他的眼神总是慌乱而失措,我从来你没有见到过他会这么反常这么不冷静的样子,也许感情就是这个样子,来得突然的时候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时间过去得很快,卧在这座城市已经落户了整整三个月。虽然不清楚自己在胡乱的忙什么,思绪却始终调整不过来,那家美发店的生意渐渐好了,不想刚开始创业时候的艰难,岁月如梭是不变的真理,雨季又悄悄藏进了我青涩的内心。我好像不经意得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林兆辉也两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可能已经是过客了。
我路过很多美妙的风景,这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我来不及观看,加快了步子。到达店里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湿透,我放下了雨伞,靠在一边。可以清晰地看见一边的屋檐下站着一个男子,他哆嗦着身子,穿着单薄的皮质马甲,脸上留有青色的未清理干净的胡渣,一头蓬乱的头发。我凑近了一些,终于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找我?”如果不是确定是他,他现在的邋遢样子,我不敢靠近半步。
屋里打足了暖气,进门的时候迎面而来一阵馨香,裹挟着玫瑰特有的香氛。他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水池旁边的椅子上,我拉过一把电脑椅给他坐,他欣然接受了。
“什么!”我惊得跳起来,“你是说,她有了你的孩子?”
亲爱的浚浚,这就是我第一次听说你的存在,我甚至没有看见过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听说她忍让谦和,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有这样的以为母亲而自豪。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父亲绝对是一个值得你敬爱的人,虽然他可能在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伤害了你,他是无心的。人在恐慌的时候总是同样的模样,他爱的炽烈,也没有放弃他作为父亲的责任,他只是害怕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做好照顾你们母女俩的准备。这不是逃避,是沉着。
“他不该出现的,渝君的家里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
第十二章 我要的有你的未来 中
“是不是很热?”我问他们,“”热的话我把空调打开。“
“麻烦你了。”林兆辉冲我笑笑,却显得生分而疏远。
难道这就是陈渝君。
亲爱的浚浚,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这样的心情,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并非自己的女人有了结晶,我是该祝福,还是改争取。生活这么多不公平,我们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呢?我不敢说自己是善良的人,但我从没有想过夺回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呵呵,听说过的,林兆辉常常提起你。”我看着她细魅的眼睛,真是个夺目的女孩子。“他常说我?都说我些什么呀?”女人摸着自己的肚子,挑逗地望着林兆辉,兆辉笑得很动容。
“那你们结婚了?”我问她,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眼神里浸着无穷无尽的哀伤。
“我已经搬出来住了。我现在和兆辉住在一起。”她看着林兆辉微笑,世界幸福的就只剩下两个人的距离。
“可是我现在……”林兆辉的手紧紧握着她的胳膊,含情脉脉。
他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又不好意思承认的羞涩的孩子,即使躁动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果敢和倔强还是显露无疑。
“兆辉,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你和渝君的事我都清楚,我也一直都是一个分明事理的局外人,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会好好活下去的。”
亲爱的浚浚,听到这里我不知道你觉得你的父亲会是一个怎样的人,缺乏担当还是懦弱不堪的人,他把所有的责任都留给了我,我困苦不堪,对他的感情也不能实现。从那一个错误的承诺开始,我就成了他们这份感情的牺牲品,我做着卑微的自己,对爱情低头成全他们的幸福。
你现在还会恨我吗?也许你恨我,是我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可是这已经是宿命的年轮,它残酷。血腥。充满了危险。
我开始吹酒瓶,一瓶接着一瓶,神色笃定。周围的人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我,我从不理会,直到感觉胃里的东西上涌,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我把酒瓶推到一边,心里的压制终于崩塌成泪水,汹涌而出。我掏出手机,快速地找到林兆辉的号码,那些数字和那个名字已经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亲爱的浚浚,你能体谅我的感受爱,就像你两年前为了那个叫陈静的女人执意的想要摆脱别的一切一样,真的是不值得的。
“我……”我带着哭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清凉的微风钻进我的眼眶,占据了我内心全部的空缺。
“我好想你。辉。”我可以尝试镇定和理智,在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我的委屈此起彼伏的涌过来淹没了我。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辉,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是女人,我会嫉妒。我已经没办法走出来了,我爱你爱的快要失去控制。我好累。”
不知道是他没有说话,还是自己说得太过恣情,耳朵里灌满了呼呼的风声,还有刺耳的鸣笛。我蹲下来,肚子胀得难受,身边都是过往的人群的裤脚蹭着我的脸,灰尘扬起的美妙弧度让我想到了与他每一次邂逅。曾经的美好过往成了现在内心的伤口。
“绣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他说话时的语气坚硬而有魄力。
“你还好吧。”他下了车走到我跟前,我直直的注视着他蓝白色的运动鞋,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他把口袋里的手纸递到我的手心,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一边责骂着一边开门上了车,我缓缓地坐起来,刚刚撞在车门上的头鼓起了一个大包,他在驾驶座上冲我微笑,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他的温度和他唇齿间清新的气流。
第十二章 我要的有你的未来 下
早晨醒来的时候车还停在原处,车窗外的阳光已经照进了车体,一片通亮。我伸了伸懒腰,全身都在吱吱呀呀地作响。他还睡着没有醒,从我的角度看他睡得正酣的样子有点孩童的意趣,嘴巴微微张着汲取着氧气,鼻子一下一下的抽动着。当阳光慢慢得斜射过来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忽而一惊,警觉地睁开眼睛。
“天亮啦!”我对着他微笑,他看见是我,尴尬地抹了把脸嘴角扬了扬。
“我还奇怪呢。”
“我知道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一个晚上没回家,渝君得要生气了吧。”
“呵呵,也能容忍你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夜?”我挑衅地嘲笑他,他被问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好了,笑够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你这身酒气还做生意啊?!你是想把新老顾客都吓跑吗?”他回过头凑近我闻了闻,眉头紧锁。
“好的吧。”我自己也感觉到不妥,虽然睡了一觉,但总觉得不踏实,“那我回家洗个澡先睡一觉。”
亲爱的浚浚,我参加了你父母的婚礼,他们偷偷地领了结婚证,在郊区的一个小教堂里结了婚。婚礼上的你母亲看上去非常幸福,那时候的你已经有了八个月大,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怀着身孕。你的父亲小心地搀扶她走过红地毯,甜蜜得让人羡慕,虽然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很多的祝福语和赞美词,但是兆辉已经做出了一个男人一辈子的应允。
“我选择笑着应对。”这是婚礼结束我对林兆辉说的第一句话,我端着手里的高脚酒杯,里面盛着淡黄色的液体。
“你们在说什么呢?”陈渝君挺着肚子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一只手抚摸着肚皮,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
“你有身孕了,叫你不要出来的。你怎么不听啊!”林兆辉放下手里的酒杯上前搀扶。
“别担心啦!孕妇也得四处走走,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的。”我拉过陈渝君的手,她的手心比一般人更加燥热,以至于我都感觉到很强烈的温差。
你的父母将你团团簇拥,像一位清丽的小王子来到了这个尘世,你的母亲脸色苍白,嘴角还粘着刚才嘶喊过后的几根碎发,这是一位多么坚强的女子,我曾今问过我自己,如果换作是我,我可不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把自己的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我在矛盾,可能这也间接的说明了我做不了一位优秀的母亲,浚浚,这是不是就预示着我们以后的关系注定不会和谐。我揣测不到你的想法,无论我多么努力尝试。
他总是一个人在房间抽烟,弄得整个家里乌烟瘴气,不管怎么劝他,还是老样子,换个姿势,继续猛烈的抽起来。
我在厨房里做着饭,这已经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买菜,做饭,照顾陈渝君的饮食起居。那天吵架的时候我澡厨房里只是听着,我知道该对他说过的我也已经说了,我能做的只是在他烦躁的时候带着孩子离开家里,陈渝君和我都不希望孩子的心里留下阴影和创伤,我们选择理解林兆辉,也许他是被生活逼迫得无路可走了。
“你每次都可以说出这么警醒我的话,在生活的死角还好有你陪我。”
你还记得那个故事的结局吗。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把兆辉拉到厨房,看着厨房里的大大小小的陶瓷药罐,林兆辉叹了口气。
“不!我还会帮你问问要怎么去帮她调理身子。”
“什么?”我放下了手里的活,把手擦拭干净,认真地注视着他,“你说的是那个不算圆满的结局吗?”
“那不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吧。”
我没有再说下去,这样的结果不是我能承受起来的,我不知道林兆辉是怎样把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