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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听错吗?为什么觉得他的语气很愉快?
“那……怎么办?”她没了主意,不好意思要求已经出门的他再回去,又很担心自己的哭戏耽误全剧组进度。
陶泽森再次沉默,又过了几秒,他才用带着笑意的嗓音道:“你今天在哪里拍戏?我帮你送过去。”
不闹她了,本来他就打算帮她送过去,只是很爱吊吊她胃口,看她反应。
“真的?”
听见她惊喜的声音,他更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替她送过去,可以令她开心,接着她说出地址,跟他约好等一下会让助理到门口等他后,就挂上电话。
旁边的温蒂,诧异地看着她从满脸烦恼到笑容满面的挂电话,察觉事情的不对劲了,或许,他们不只是越来越熟悉而已……
“品妮,不要跟我说你们在交往。”
这回换乐品妮讶异了,她嗓音扬高。“你怎么知道?!”她好惊讶。
她就知道!温蒂说不出话来,老天,乐品妮有男友了!如果传出去会怎么样?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工作会变多还是变少?粉丝会支持还是不支持?
她脑袋一团乱,忽然想到再过顶多十个月,乐品妮的合约就要到期了,所以这有差吗?最好还是隐瞒这几个月……
等等,合约?
温蒂突然想到。“你当初签合约,有没有签不恋爱条款?”
“当然没有,虽然我合约签下十年,但是那时没有实行哪种附加条款,所以我还算自由。”乐品妮哈哈笑。
“那就好。”
“干嘛那么担心啊?”她只是谈个恋爱而已。
“当然要担心啊!首先要跟洪哥他们报备才行,看他们决定要公开还是要隐瞒,这得看你粉丝的反应来决定……”
乐品妮打断她的话。“要跟洪哥报备?”
差点忘了,如果她恋爱是应该要跟洪哥说一声的,现在狗仔这么多,如果被发现了,到时会让洪哥他们反应不及。
温蒂这提醒,让她忽然警觉起来,开始有点担心要怎么跟洪哥说,洪哥又会怎么反应?
她呆看镜子里的自己,紧张地拆了桌上的巧克力来吃,带点慌张的跟温蒂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跟洪哥说……”
第6章(2)
陶泽森好奇的看着拍片现场。
搭起的客厅,摆放沙发、电视等家具,许多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忙着调灯光与镜头,演员还没进场,让布景看起来不够有真实感。
站在他旁边的温蒂,开了口:“等一下品妮才会进来。”
她很讶异品妮会选择这个男人。
不是这个男人不好,而是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刚刚在楼下等到他,本来该拿了书就走,没想到他主动提及想看看乐品妮的工作环境,温蒂知道自己该拒绝他的,但他严肃的表情让她没法拒绝,于是同意让他跟着进来看一下。
而他一直保持沉默,脸上没有表情,她问他一些话,他几乎都用三个字以内打发——嗯,OK,不清楚,可能吧。
连陶泽森都很诧异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竟然说想看看她拍片的样子,这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情,他知道,光看温蒂脸上迟疑的表情,让他更确定自己或许不该这样要求,但他就是太好奇了。
他急欲知道所有的乐品妮。
太诧异了,他竟然也会这样做,明明最讨厌给人添麻烦的,却这样对初次见面的人要求了,他不禁勾起唇角,心里蛮喜欢自己这样的改变。
因为爱情的关系,点滴改变了自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乐品妮,这让他有股幸福感冒起。
这时,演员进场了。
他看见乐品妮一脸严肃,缓缓站定位后,抬起眼睛,很快的发现他存在,但她真厉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里染上一丝错愕。
因为那抹错愕,让陶泽森对她微笑。
因为陶泽森的微笑,让乐品妮脸红了。
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他带来书就该走了,怎么会上来?他不是应该还有工作吗?
导演喊了开始,拍摄同时开始进行,乐品妮忽然好紧张,比第一次演戏还紧张,因为她感觉得到,他那双眼睛正定定地纠缠她。
她怕自己让他失望,不禁更努力,却没想到这激发出她的才华,几乎没吃NG,完美的呈现演出。
陶泽森始终静静凝视她认真的身影。
她今天的状况显然不错,或许她是有演戏才能的,今天的表现比之前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好太多了,他又朝她微笑了下,才满意的离开现场。
这天,乐品妮难得的被导演称赞了。
她很开心,但知道这全是因为陶泽森的缘故,因为有他,她才得以发挥,因为太害怕给他看见自己一直吃NG的样子,怕他觉得她不济,她就想要在他心中拥有最完美的印象。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可她就是希望不要让他看到她的缺点……
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可以让他永远爱她。
当日深夜,陶泽森被电铃声吵醒。
原本不想理会的,但那电铃声却这样就停了,明锐直觉告诉他,这是乐品妮。
他几乎没有朋友会来访,所以有可能来按电铃的只有大楼住户,老赵曾来按过电铃,但不会这么晚,况且老赵不会按一下就停,会按就停的只有乐品妮,她担心吵到他,所以总是只按一下。
陶泽森拖着身体起床。
墙上的钟提醒他现在时刻是凌晨三点。
发生什么事了?三点钟来按电铃?
心里,有股不安突然涌上,这不大对劲,于是他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开了门,果然是乐品妮。
他诧异地问:“怎么了?”
她哭着扑进他怀里,满脸泪水。“怎么办?哞哞死了……”
“什么?!”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刚刚一到家,就看到它在笼子里没有动……发现它死掉了……哞哞……”
陶泽森连忙将她拥得更紧,她不断在发抖,他觉得心一紧,也不禁有点慌了起来,是担心这打击到她,担心她因此颓丧。
“怎么办?”她哭得乱七八糟,抱住他,不知如何是好。
哞哞死了,她养了它五年,它等于是她的家人啊!
父亲走后的寂寞感,怅然的染上她的心间,她觉得有点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她眨着眼睛,不断落泪。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担忧的轻抚她的发,期望给她安定,想着该怎么办?不能把哞哞的尸体就这样放在她房间,但直接丢下也不大对……忽然,他想起好友韩夏树,夏树曾经养了一只乌龟,当乌龟死后,他送到一个机构,说那边会让死去的动物很有尊严……在哪儿来着?
不管了,先安慰她再说。“听我说,我们不能让哞哞就这样待在你房间了,它既然走了,我们就要好好送它走,我朋友知道一个地方,可以给我们完善的帮助,你先冷静下来。”
乐品妮听了,恍惚的扬起脸。“送它走?”
“对,你得接受现实,既然是事实,光哭也不是办法。”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眼色染上怜惜。“难过没有用,哞哞一定不喜欢看你难过。”
她又掉下泪来,但她很快用手擦去,眼眸染上一分坚毅。“那是什么地方?”
陶泽森赞许的看着她。
她很坚强,即使止不住泪水,但她很清楚该做什么,只要给她个方向,她很快可以振作起来。
“我会问他,你先坐一下。”他牵着她走进屋内,将她压入沙发里。
接着,陶泽森没先去打电话,反而先进厨房,泡了杯热可可出来。
香甜的巧克力味,瞬间充满房内。
他将热可可塞入她手中,温柔道:“喝一点,冷静一下。”
握在手中的杯子好暖,乐品妮又因此掉下泪来,她捧着杯子,轻轻嘬了一口,热暖的液体滑入喉间,芳醇的味道渐渐平静了她的心情。
她又喝了一口,甜味好像镇定剂,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美丽眼睛搜寻着陶泽森的身影,她站起来,听见他在房间讲电话,于是轻步走过去,在半掩的门口,恋恋地看着他的背影。
高瘦的身躯站得直挺挺,他边讲电话边踱步,严肃侧脸在这一刻看起来更严肃了,她看见他以肩夹着电话,走到桌旁那笔低头写了些什么,然后,挂上电话。
甫挂上电话,陶泽森一抬眼就看见乐品妮,她的脸色苍白,眼眶红得令人心疼,他叹气,抄起小纸条,走到她面前。
“可可喝完了吗?”他伸出一指轻触她脸颊,无声又叹了口气,唉,看她哭成这样,他心里难受。
“我喝不下。”她的嗓音微哑,显示刚刚哭得激烈。
他没说话,只是担心的看着她。
是想,真的没问题吗?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哭了,并且表现得很坚强,但是他仍旧担心她是故作坚强。
“别担心。”她眨眨眼睛,反而安慰他。“我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送哞哞。”
他仍然没说话,静静看着她脸颊又染上泪痕。
乐品妮仍旧忍不住的再次大哭了一场,她扑进陶泽森怀里,期望从那热暖的拥抱里得到一丝救赎。
这一刻,她很感谢上天能让他遇见陶泽森。
如果哞哞走的时候,只剩她一个人,她绝对撑不住的……
“唉……”陶泽森叹息,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是陪伴,于是他收紧怀抱,再一次接收她的悲伤。
第7章(1)
“五年前我爸因为车祸走了,自从我爸走后,我养了哞哞,我爸走的那段日子,我就是靠哞哞撑起来的,我妈自从跟我爸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哞哞等于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知道宠物的岁数没有办法活得比人长,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早上我出门时他还好好的,晚上就……”
哽咽的嗓音,飘忽传来。
他们等到天亮才将哞哞的尸体装进纸箱里,带去韩夏树介绍的宠物墓园,经由火化程序,哞哞变成一个小坛子,乐品妮小心翼翼的将它带回家,在下了计程车后,她双手拥着坛子,缓缓的开了口。
他心疼的听着她哭过的声音,不大敢看她熟红的眼睛,就怕自己得心痛起,刚刚看过她痛哭,发现自己难承受看心爱的人哭的这样难过。
伸出大手,他环着她肩膀,希望能给她一点点支撑的力量,他没出口安慰,清楚知道这只是多说而已,她自己的伤心自己会度过,他能做的只是陪伴。
“我真的好难接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充满痛苦。
看着哞哞这样化成灰,真的很难接受,脑中回想起哞哞的种种,它傻乎乎的,也不大粘人,但一双无辜的眼睛,总能带给她力量,有时回家觉得寂寞,只要有哞哞在,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现在,她好像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她一直很害怕的,没想到却再度成真,从母亲、父亲到哞哞,无论是离家远去或者永远逝去,她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变得孤零零的,胸口里有种疼痛情绪在拉扯……她很怕一个人,不想要回到家后,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
旁边,陶泽森忽然停下脚步,他拉住她,猛地将她扯入怀里,静静拥抱。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社区中庭,但陶泽森显然丝毫没想到严重性,没理会来来往往的居民,他紧紧抱住她,脸半埋在她柔软的发里。
他沙哑地说:“不准再哭了。”
拥抱她,是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脸。
她汲取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以及熟悉的香味,昨天到现在,他不时轻拢她、紧拥她,她能听见从他身上传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平复她伤痛的皱褶,渐渐觉得与他的心跳同步了,仿佛有什么跟着他的心跳和接触的身体,传了过来。
她被他温暖了,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有好热情的心,她充分感觉到自己被重视,当他在大庭广众下拥抱她时,她就清楚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忽然震惊的明白到,她还有他啊……并不是一个人的。
“我没哭。”她幽幽地说,从他怀里昂头,浅浅笑了一下。“我不会哭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还是掩饰不住满脸的担心。
“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再笑了一下。
陶泽森还想说什么,但没想到她手机响起,他微楞,看着她也迟疑一会儿,仍然接起电话。
她的嗓音努力保持平稳,打来的是温蒂,与她沟通工作事宜。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会去,但是你晚一点再来接我好不好?”电话那头的温蒂似乎又问了什么,她叹口气,答:“我有事情,我会尽量不要迟到,晚一点点就好,应该会准时到……。嗯。待会见。”语毕,收了线。
旁边,陶泽森有点惊讶。“你还要去工作?”
“嗯。”
“不考虑休息一天?”
她苦笑了一下。“不可能的,工作牵扯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