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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虽然你的白头发比我多,年纪也早到了棺材进一半的地步了,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你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会告你毁谤?”齐雪儿不耐烦地说。怎么一时之间全天下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跑来挑拨离间,诉说马克翔的不是呢?
“我不知道他给了你什么样的假象,总之至少十年前的马克翔是诠释『花花公子』这四个字的不二人选。他人见人爱,几乎是全天下的女孩子都拜倒在他的脚下,让他得意不已,自命非凡,直到遇上我儿子的女朋友为止。”
“你该不是想说马克对你儿子的女朋友一见钟情吧!”这么老套的剧情,连电视台都不演了。
“这个嘛——”赵震东故作神秘地停顿一会。“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你男朋友吧!看他有没有勇气告诉你。”
“无聊!”齐雪儿不屑地哼了一声,她生平最讨厌这种吊人胃口的把戏。“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玩这种把戏,你是想离间我和马克吧?本姑娘偏不上当,管你儿子和马克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总之马克现在是我的,既不花心又很忠实,我才懒得计较他以前有什么辉煌灿烂的情史,反正遇上了我,就是最终回了。”齐雪儿大言不惭地说着。
“你……”赵震东气得全身发抖,斗然升高的血压真要令人为之捏把冷汗,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脑溢血,-命呜呼?
“我怎么样?本小姐忙得很,没空陪你乱哈啦,要当长舌公,请找『佳音』广播电台。”说完就不客气地当着两位男士的面,萧洒地甩门转身离去。
“气死我了!”赵震东恨恨地瞪着无辜的门板,发出足以电死一头大象的杀意。
他今天特地来这一趟原本是来探口风的,只因早晨报纸那一张照片,他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搞错对象?毕竟他等了十年才等到这个机会,可承不住任何的差错。可是眼前这个看似简单好对付的女孩实则万分难搞,完全不按他的剧本来,反倒让他被气得半死,看来有必要修正计划加速进行了。
第六章
“赵震东去找过你了?”马克翔和苏伟同异口同声地大吼,差点没把屋顶给掀掉。
“是呀!这个老头有点变态哟!年纪一大把了还爱学人长舌,难怪你会讨厌他。”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没有交谈,但是眼底交流的讯息是——赵震东终于正面宣战了。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马克翔只觉得万分无奈,他不想旧事重提,徒惹心伤,但就是有人不放过他,存心不让他好过。
“你会怎么做?”苏伟同看着好友,他不是多事的人,但不能不问清楚,因为事情也牵涉到雪儿了。
“我还没想到。”马克翔答得干脆,他没想到赵震东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浮上台面,-点挑战性也没有。
“你们在说什么啊?”在场唯一不了解状况的人发出了严重抗议。
“唉!说来话长。”马克翔沉沉地叹了口气。往事如烟,勾起的不只是伤心记忆,还有更深层的无奈。
“那你就长话短说嘛!”
“但这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在接收到齐雪儿杀人的目光之后,马克翔赶忙翻口供:“其实简单的说,就是我和赵震东有过节。”
听到如此简洁扼要的回答,齐雪儿忍不住要翻白眼。他这不是说废话吗?有人会无缘无故就只为了好玩去欺负别人吗?“这我当然知道,那个怪老子告诉我是因为你和他儿子看上同-个女孩子。”
“说正确点,我是看上他儿子的女朋友。”
“所以三角恋爱喽!我猜你是赢家,输家对你怀恨在心,连他老爸也同仇敌忾,对不对?”齐雪儿为自己高明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而且再一次证明赵家父子果真是心胸狭小,不过是丢了女朋友嘛,竟然记恨十年。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马克翔摇摇头。“我是抱得美人归没错,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最后谁都没有得到纪晴。”
“那个女孩叫纪晴?她怎么了?又琵琶别抱?”这是很有可能的,虽然她承认马克翔魅力凡人无法挡,但是像那种受不了诱惑,三两下就变心、超级没个性的变节女,很难保证不会马上又见异思迁。
“怎么可能,从来只有我甩人,还没被甩过的纪录。”
“那——”
“她死了。”没有让齐雪儿做出更多高明的推理,他迅速公布谜底。
“死了?”
“对!死了,在我终于合法拥有她时,她死了。”所以到头来他还是输了,输给了死神。
齐雪儿嚅嗫地还想开口再问清楚点,虽然探人隐私并非她的专长和兴趣,但是事关马克翔,说什么也得八卦一次,只是到嘴的问题在触及他黯然的神色时又吞回去了。算了,不问也不会死,反正头号情敌已经早死早超生了,其它的她齐雪儿根本不放在眼底。
“马克,现在不是沉缅回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么搞定赵震东,看来他真的把雪儿当成目标了。”
“我?这又关我什么事?”
“纪晴死了之后,赵震东的儿子赵佳楠也发生了一件意外,变成植物人,他把这一切的帐都算到我头上来,可是他又动不了我,他又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要借着伤害我最爱的人来打击我。”
“我是你最爱的人?”齐雪儿兴奋地抱住马克翔,她就知道马克之所以打死不肯承认爱上她是有原因的,否则凭她如此的美貌和盖高尚的气质,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雪儿你少傻气了,现在可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赵震东把你当成目标了,天晓得他会做出什么卑鄙龌龊、骯脏下流的事来。”苏伟同死命地想把表妹从好友身上剥下来,只可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徒劳无功。
“管他的,有马克在,安啦!”只要有马克翔在,赵震东算什么,就算火星人来攻打地球也不当一回事,因为她信赖他,她知道他一定会保护她。
相对于齐雪儿的全然不在乎,两位男士可不敢如此乐观。尤其是罪魁祸首的马克翔,他深锁的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有一件事他非常肯定,敢动他马克翔的人,他会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震东走在一条长长的走道上,死白的日光灯照在同色的墙壁上更显得阴森冷然,空气彷佛凝滞至冰点一样沉重,充满挥之不去的浓重药味和伴之而生的死亡气息,走道异常安静,只有他平稳的脚步声和门后偶尔逸出的咳嗽声或呻吟声。是的,这里是医院,一所特别的医院,它所有的门窗都加装上铁条,守着医院的不是穿梭来去的白衣天使和救苦救难的医生,而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当然它还是和其它医院同样迎接出生和死亡,只不过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死亡,这是一间死神专属统辖的医院。
走出那长长的甬道,阳光迎头洒落,医院内虽然是冷凉一如严寒冬夜的寂寥,但院外仍是有光与清风,四季递嬗的世界。赵震东快步走向等待他的宾士轿车,他一上车坐定,他的秘书即交给他一份公文袋。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和一叠照片,照片上的主角自然是马克翔,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钜细靡遗地呈现在照片上,外出买菜、添购生活用品和午夜狂欢,他身旁的女主角每一次都不一样。
赵震东面无表情地将文件快速瞄过一眼,都是一些例行的报告,几点起床,几点出门、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几点回家之类的,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些照片上,照片中的马克翔神采飞扬,潇洒更胜以往,有令人致命的性感笑容,不容抗拒的吸引力。
“他倒是挺风流快活的,夜夜笙歌,乐不思蜀,活像在对我示威。”赵震东嫌恶的表情,彷佛他现在看着的是蟑螂、老鼠与蛇的综合怪物。
“您是说马克翔是在作戏?”不愧是跟了赵震东三十多年的秘书,一下就听出他的话中话。
“很有可能,如果他要流连花丛中,早在他回来时就到处去采蜜了,不会等到我出现才想起要展现风流本色,他分明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赵震东不屑地哼着,鲁班门前弄大斧,他是这么好骗的吗?
“那么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把『那个』寄给她。”
“马克翔?”
“不,齐雪儿。把当年我花钱请人写的和其他人写的一起寄给她。”赵震东阴险地笑了起来,这是他为那个女人准备的特别礼物,他等不及要看看,那个固执又愚蠢的女人在看清心上人的真面目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齐雪儿双手插腰,-脸很不耐烦地看着甫进门的马克翔。
“还没睡?已经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马克翔抬眼看钟,时针已经指向2了。
“你太过分了,愈来愈晚回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这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只是暂时性的。”看她面色不善,马克翔轻声解释着。其实他也不想每天去应付那些庸脂俗粉啊!搞得他近来视力严重受损,实在有够委屈的,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哼!”齐雪儿别过头,一副不领情的模样。“差劲!你以前只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现在却降格去当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
“什么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这是谁发明的词汇,怎么他从来没听过。
“不是吗?好好的无业游民不做,偏偏自甘堕落的去当花花公子,你以为这样真的有用吗?”
马克翔头痛得不得了,闻了一晚劣质香水让他开始神智不清了吗?什么时候无业游民变成一种高尚的职业了,竟然比花花公子还吃香。
“雪儿,我知道你生气我去鬼混,我也不愿意呀!但是我不得不去,理由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我知道是为我好,可是算了,你不用再这么委屈自己了。”
“又怎么了?”
齐雪儿不说话,将一个信封丢到桌上。“今天早上快递到我办公室来的。”
“赵震东寄的?”不用看也猜得出来。
“除了他,我想不出会有谁这么无聊。”齐雪儿耸耸肩,把信封内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些剪报和杂志的影印。
“没想到他全留下来了。”马克翔看着那堆纸,没有笑意的脸是一本正经。“你相信吗?”
“一半一半吧!有人说报纸上唯一正确的消息只有日期。”齐雪儿兴趣缺缺地翻着那些纸张,其实她根本没看完,她看的部分大概只有十分之一,不,也许是百一分之一吧!她向来没耐性看那种满是字的文章,何况这些新闻报导的内容大同小异,总归来说,就是“结婚纪念日成忌日”、“枪声响起,情归离恨天”、“大学生难解的三角习题,台湾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错?”,图文并茂,死者悲剧性的美丽容颜印在正中央,正应验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马克翔盯着报纸上纪晴的照片一言不发,她笑得很温柔,因为早逝,在他心中,她永远是这样年轻美丽,从不曾褪色;而他的外表虽然依旧富吸引力,在那之后,心境却已行将就木,瞬间,他不知感到悲哀还是庆幸。
“你的前妻很漂亮。”
“本人更漂亮,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丽。看着她的眼睛,会觉得人生充满了梦想;听她说话,好象四周围都闪闪发光,有长着翅膀的小精灵在飞一样,是一种很美好的体验。”一提到纪晴,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很爱她?”她的语气酸酸的。这个臭男人在讲到死了十年的爱人时,表情竟然这么温柔,哼!
“第一次看到她时,我很迷惑,总觉得她美好得不真实,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我很好奇,所以我开始想办法接近她,刚开始时那真的纯粹是-种好奇而已;因为她虽然美得不可思议,但不是我喜欢的那型,况且她已经有护花使者了,那家伙像条忠狗似的,把纪晴看得紧紧的,绝对不会有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
“那条忠狗就是赵震东的儿子吧!”
“对,他叫赵佳楠,和纪晴是青梅竹马。那家伙简直把纪晴贴上标签当成他的私有物般,绝对禁止触摸。看他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令人不爽,我不禁想要好好地修理他一下。本来那也不关我的事,毕竟合则来,不合则去,我不会死皮赖脸的去缠着人;只是我所向无敌的魅力用在纪晴的身上却像踢到铁板一样,全给弹了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纪录,所以一方面是看不顺眼,一方面是不服输,我开始使出浑身解术,卯足劲去追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