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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取欢安静不下来地提起了裙摆,那窈窕的身影在美丽的花园里不停穿梭,笑语不断。
“快点,你们快来看,念舞姐姐,璜哥。”她笑容甜甜地喊。
这里让她想起了自己打小的居住地琅琊山,那个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地方,当然还有爹爹和师兄。
不过一想起她爹,韩取欢心里就有些愠恼。
那个四处云游的坏蛋爹,一定自己一个人玩得乐不思蜀,要不然怎么都没半点消息,也不来看看她呢?太过分了。
算了,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身边有个大美人耶,她可要尽尽地主之谊。
“念舞姐姐,你喜欢什么花?可以叫璜哥种啊!璜哥他人很好喔,只要你说,他一定会答应的。”韩取欢走上前推了推若有所思的虞璜,灿笑问:“你说对不对呀,璜哥。”
“对!”虞璜从善如流地说。
其实种什么花他并不介意,只要有人会欣赏就行。
那双湛亮的黑眸不自觉地随着她而转。
虞璜尤其喜欢看韩取欢脸上单纯天真的笑容,就像个不识人间烦忧的孩子,令人心羡且心动。“呵呵!”仇念舞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眼前这一对男女,看来极为登对,尤其这个叫韩取欢的女孩天真又无邪,毫无心机,让人忍不住要喜欢。
只可惜她的目的,是虞璜,不能相让。
她又惯性地偏了偏头,拢了拢秀发,发出一声叹息。
虞璜黑眸一侧,凌厉的眸光闪动——
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不但外表,连动作都神似得令人吃惊。
“仇姑娘,令尊似乎不是这里的人,若我没记错,仇家庄是这一两年才建立的吧。”虞璜突然说道。
虽然注意着韩取欢,但是他可没错过其他人的举动。
仇念舞有些诧异,她早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没错!我和我……我爹是一年多前才来这里的。”她回答得小心翼翼。
“你们真有眼光,这江南好山好水的,最适合居住了。”韩取欢并没有察觉到现场的气氛已变,她单纯地说。
“我爹应该也是这么想。”仇念舞附和。
“那念舞姐姐会一直住在这里了?”韩取欢问道。
“应该吧!”她那双丽媚的美眸朝虞璜有意无意地一眨,“我希望这里有值得让我留下来的原因。”
那么明显的暗示,连韩取欢这神经粗大的人都发现了。
“一定会有的。”她暧昧地推了推虞璜,“对不对啊!璜哥。”
虞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这个小笨蛋怎么那么单纯?哪天被卖了可能还会帮忙数钱,就像……之前被两个街痞拖累,还要到客栈去工作。
想到那里,就觉得好玩。
至于仇念舞?美则美矣,心机却太重了。
坐拥此等蛇蝎美人,太危险喽!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哩!
仇家庄——
在一隐密的内室里,站着两个人。
“事情进行得如何了?”其中一人问道。那道深沉冷漠的嗓音,就像是从地狱发出,暗哑而奇诡。“一切都很顺利,你……义父请放心。”仇念舞战战兢兢地说。
那双水媚的眸子,却不住地凝视着他,眸光中,隐含无限情意。
但那男子却压根儿没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过,片刻也没有。
他一直面向窗外,身形高大而孤绝,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凝气质,教人不敢太过接近与放肆。
“那藏宝图的事呢?”
“虞璜已将那张藏宝图送出,此刻各门派正争相抢夺中。”
“哼!这点不必你来说。”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
“是!”仇念舞继续道,“但据我探查的结果,引起各门派竞相争夺的图是假的,而藏宝图的消息应该也是捏造的。”
“是吗?”
“若我猜得没错,那应该是……婷妩夫人的计策,她一心希望爱子能够早日成亲,放出消息后,自然有很多人争相想要接近虞璜。”
“有那种必要?”
据他所知,虞璜的各项条件都不错,应该没那种必要。
“恐怕是婷妩夫人担忧关于虞璜种种不良的传言,会令众女子却步,所以才出此下策。不过以藏宝图来做引诱媒介,实在不是多高明的手段。”仇念舞据实说。
比较起来,虞璜就聪明多了,懂得反将一军。
说不定他还真在那张藏宝图所画的地点埋些宝藏,以求自己真正的安宁。
“这个轮不到你来批判。”男人大声地喝道。
她怎么会了解,虞婷妩那么聪明,不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看来她对虞璜真的用心良苦。
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幽然地开口:“她还好吗?”这句话,意外地含带一份少有的温柔。
仇念舞咬了咬下唇,强忍心中那股不悦。
从小跟在他身边,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她”究竟是谁。
也惟有虞婷妩,才能令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为她生、为她死也在所不惜,对于藏宝图的问题,当然更是出于对那传说中盗匪的嫉妒。
“她很好,简直好极了。”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不过……我就实说了。只可惜岁月终究是不饶人的,纵使她保养得再好,也难免留下一些痕迹,她不再年轻了,说貌美,也实在差强人意……”
啪——
毫无预兆地,一巴掌甩在仇念舞脸上。
那一掌并不轻,更别提所谓的怜香惜玉了。
仇念舞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指痕迹,唇角也因此流血。
“谁让你这么放肆的?仇念舞,你还没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吗?”一直背向室内的男人回过头来,那眼神带着令人心寒的冷肃,尤其一只眼还戴着黑眼罩,更增添几分奇诡。
仇念舞低着头,热辣的感觉由脸上延烧全身,但身体上的伤,她根本不在意,她难过的是他的眼神。
仇枭——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义父,更是她爱慕的对象。
在她五岁那年,被父母放弃,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是他救了她,赐予了她新的身份和生命。
从那时候起,她就敬这个男人若天神、若英雄,知道他的全副心思都跟着一个名叫虞婷妩的女子转。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名叫仇枭,他本是邪天派的掌门人,年少得志,样样如意,可惜却恋上了不该爱的女子。
当年,因为得知心上人虞婷妩心有所属而自暴自弃,甚至做出自残行为,毁了自己的门派不说,还差点连自己都毁了。
现在单眼失明,就是当时的行为所致。
虽然美人别恋,但经过多年后他的心却一如往昔,为了可以接近她,他重新振作,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并一步步地靠近她。
如今的仇家庄,正是他努力下的成果,而她仇念舞——更是!
虽然名为他的义女,但仇念舞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在他有心的指点下,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是他印象中的虞婷妩所有,包括一颦一笑。
念舞、念妩——
这名字根本早已说明了一切。
虞婷妩至今仍单身,而仇枭也是终身未娶。他原本有机会的,但是身上的残疾让他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心中的天仙,宁可远远地守护着她。
多傻的男人啊!
只是他傻,却还有个人比他更傻。
看着他如此用心地对待一个女人,让从小就不曾感受爱意的仇念舞深受感动,也深深着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这个从小培育着她的男人,而且那爱意也与日俱增。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她都不会拒绝,包括嫁给虞璜。
仇枭想要以联姻之便,就近照顾佳人,而她呢?她又图的是什么呀?
这热辣的一巴掌和冷漠的眼神,将她给打醒了。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多酸,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大方,可以照他的意思去嫁给虞璜,然后让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照顾虞婷妩。
她做不到呀——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的放肆言词。”仇枭冷肃地说。
第7章(2)
仇念舞低着头。
她不信,这么冷酷的人不是他,仇枭应该是个多情之人,要不然他不会对虞娉妩那样死心塌地。
“枭……义父,我们走吧!我看得出来,虞婷妩是个死心眼的女人,她深爱着铁夜山庄的庄主,不可能变心的。”
“我不需要她变心。”仇枭从来就没想过付出的爱会有回收的一天。
“她也不需要你。”仇念舞鼓起勇气道,“虞璜是个出色的男人,他有能力照顾他母亲。”
仇枭冷睇她一眼,“你管太多了,这更不需要你来操心。”
“但是……”
“仇念舞,你今日的话特别多。”
她知道,如果不说就没机会了,她才不要嫁给虞璜,然后看着他痴迷的眼神望着另一个女人,她做不到!
“义父……不!枭,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把你当父亲看,我……我一直那么爱你,为什么你不愿意试着接受我?偏偏要去追寻那个不可能的未来?”仇念舞豁出去了,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在胡说什么?”仇枭叱喝。
“你知道我没有胡说。”仇念舞深情地望着他,“忘了虞婷妩吧,让我们重新开始。”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仇枭冷漠地警告道,“仇念舞,你的存在是为了虞大小姐,没有她,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仇念舞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狠的话。
“我不信,我不信……”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收养你?同情?爱心?呵呵呵……”他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笑声,用力地拧住了她的下巴。“是因为你的长相,若不是这张肖似虞大小姐的脸,我根本懒得多看你一眼。”
用力将她一甩,他酷漠地转身离去。
仇念舞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的真情告白,换来的竟然是这样残酷的对待?
“虞婷妩!原来……原来我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够活到现在;才能够让他看我一眼。”泪水顺着仇念舞的腮边滑落,无限心酸,“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存在,竟然是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我竟然活得如此悲哀?我不信,我不信……”
她猛烈地摇头,眼泪纷纷落下。
他很努力,为自己所爱的女人;而她仇念舞也是,她也很努力地学习各种才能,希望能够让他注意到,博得他一点点的欢心。
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残忍。
仇念舞的眸子在瞬间变冷。
虞婷妩,是你让我重生,但却重生得如此痛苦,我宁可不要这样的苟活,但既然我活了下来,就要争取我应得的。
这个世界,有我就没有你;有你也不该有我。
既然如此,我只有放手一搏了——
韩取欢非常喜欢仇念舞,尤其喜欢她身上带着神秘而冷凝的气息,让她更加好奇不已。
两人结成了好朋友,仇念舞常到虞家堡,两人还会一道去寻宝——当然那藏宝图还是虞璜所画的。
这一天,韩取欢一见到她就发觉不对劲了。
“念舞姐姐,你的脸……”她惊叫,“是谁那么狠心,竟然打了你?”
“我……”仇念舞轻偏了偏头,用长发略略地遮盖了脸上还没退去的伤痕,“没有的事,谁会打我呢?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墙。”
“什么啊?”韩取欢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借口,忍不住笑开来,“念舞姐姐,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没想到也有迷糊的时候,竟然走去撞墙,哈哈哈……”
当然啦,打死她也不信有谁会这么狠心对一个如此美丽又娇贵的佳人动手,自然对仇念舞的借口信以为真。
“小欢,你怎么能笑我?”仇念舞其实很羡慕她,自己的神经如果有她一半粗就好了,她也不必活得如此困扰和难受。
心思太过细腻的人,容易伤感,钻牛角尖,快乐自然就不易降临。
反之,神经太过粗大如韩取欢,易喜易怒,不管开心或难过,都能很快地借由情绪抒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对了,怎么样?念舞姐姐,你决定怎么样?”韩取欢好奇地问。
她天生热情直接,好与坏分得十分清楚,绝对没有模糊地带,她可以一下子就喜欢一个人;同理,要讨厌一个人,也很容易。
显然仇念舞给她的感觉很好,再加上她可能是虞璜未来老婆的热门人选,因此她对仇念舞十分喜欢,很快地将她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什么怎么样?”仇念舞装傻。
“别害羞了!你知道我问的。”韩取欢用肩膀轻轻地朝她靠了靠,“我们家璜哥不错耶,是个有为的青年喔,人又好,长得又俊美,更难得的是他才能又出众,这样的夫婿打着灯笼都无处找寻哩!”
她说得不错,虞璜的确是个容易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