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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咄在她身上。
佳音劝:“不能从你们俩中间过,得给扎伤了,啊哟,算了。”
“你当我爱来你们家哪?我走投无路出此下策还不是拜你所赐?怎么样啊?过了一个很难忘的夜晚吧?”
佳期冷冷一笑:“我早看出来了,要不是单亲家庭出来的,性格能这么扭曲吗?”
廖宇刚要翻脸,佳期的手一挥,停滞在半空:“甭!我没有挤兑你的意思,我现在脑子乱,把话都说出来,是为了自己能听明白……既然得出结论,我从此就对你宽容点,好歹你得叫我一声姐。”
“我可没叫。我不会认这种八杆子打不着凭空冒出来的姐。”
“在这家里我不跟你计较。但是麻烦你给我记住喽,你不能告诉公司的人你
老情儿(7)
和我的关系。”
廖宇不屑地问:“我和你有关系吗?”
佳期不理:“我也不希望万征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还有……”
“还有你的秘密男友”,廖宇替她说了。
佳音一听有八卦,“忽”地看向佳期,佳期脸一红:“爱说什么说什么。还有,在我们家人面前,麻烦你不要提公司里的事。我是不会和你一起上下班的,你以后也主动点,绕着我走。”
佳期怒气冲冲地去到洗手间,佳音乐不可支地跟着:“我早就觉得他跟我有
缘份。”
“你有病吧?这叫什么缘份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凭什么他要是咱们
的亲戚啊?”佳期把头往门框上撞:“你替我想想,我上班也看见他,下班也看见他,我还有隐私吗?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多好啊,真羡慕你。”
佳期气呼呼地刷牙,很用力,佳音在旁边观察:“使那么大劲干吗呀?牙龈都出血了……跟不喜欢的人接吻了吧?”
佳期的脸又一红。
“你翻篇儿翻得也太快了吧?”
佳期喷着沫骂:“我没有。”
“没有脸红什么?你当我没看出来,一进门脸上就是红的……”,她围着佳期耸着鼻子转了一圈:“身上还有股不三不四的香水味儿,嗯,像是台胞的喜好。怎么着?把万征踹了?”
佳期擦擦嘴,一付牛逼的样子:“咳,闲着也是闲着,齐头并进呗。”
佳音一本正经地说:“姐,你不能为了一个万征就此堕落,不值得。换也得换一好的,不能手边上放着什么就抄什么,这不明摆着让人玩弄呢吗?”
佳期嘴上是不服软的:“我不服,我想试试。我就想试试这不正当男女关系能不能有朝一日被扶了正。”
佳音劝别人的时候十分明白:“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不服,就是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大多数平凡女性都心存侥幸地认为那些谁都磕不下来的男性到自个儿这就算画句号了——千万别这么想,都是普通人,没比谁多长出什么来,人见山翻山见水趟水凭什么到你这阴沟里翻船呀?”
佳期被她给气笑了:“现总结出来的心得吧?不就是小李美刀自此不搭理你了吗?”
一听这个名字,佳音捶胸顿足:“姐,从今儿起,小,李,美,刀,这四个字,已经从我的字典里抠掉了。”
“既然来了,你就得表现好点,给我挣脸。别拿出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德性。”
大廖半夜睡不着,摸上来给儿子打预防针。
廖宇冷淡地说:“我不会待多久。”
“那我求之不得。你来北京为什么不跟我说?想成事儿了再来找我?现在呢?混得连住的地儿都没有了,你还不如一早来找我。丢人。”
廖宇住的是佳音的卧室,一派鸟语花香,大廖也是第一次进来,他叮嘱儿子:“记住,什么事,都先可着人家,你得站后一步,别跟人家争。别仗着自己岁数小,这儿不凭这个。得知道察言观色,会来事儿,哄老太太高兴……”
“您在这儿是当卧底吗?”
“说什么呢?你自己想想清楚,你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肯收留你还不是为我的面子?你要是不给我挣面子,用不着人家人张嘴,我就先哄出你去。还有,听说你还和佳期关系还不好?我告诉你,老太太最宠她,你要惹她不高兴,就是惹老太太不高兴,惹老太太不高兴,就是惹我不高兴……”
廖宇“噌”地站起来:“我现在就走。”
“你上哪儿呀?”
“哪儿都无所谓,我听不得这份唠叨,火车站到晚上也该安静了。”
“住嘴吧。你吃得了那份苦?”
廖宇气愤地问:“有你这样的爸爸吗?我来了,你问都不问我吃没吃过苦,一上来就告诉我得小心这个伺候那个,这家人有你一个伺候还不够,再加上我,这不成了家生奴才?”
老情儿(8)
大廖一个大嘴巴掀在廖宇脸上:“给你脸了?!”
这响动惊动了建华一家,前后脚地跑了进来。看架势廖宇是挨了打,佳音心疼:“干吗呀大姨夫?”
廖宇突然就往外冲,胜利和建华死死地抱着他。佳期横出来,慢吞吞地拦在门口:“几
点了?夜奔哪?”
大廖气不过:“你让他走,他光着屁股走哪儿去呀?走也得拿着包呀。”
佳期说:“大姨夫,他来这儿住又不是什么罪过。”
“是啊,这哪还像一家人啊。”胜利说:“妈最讲究个有理有面儿,这让她知道肯定生气。回去睡吧,孩子明天一早还上班呢,睡吧睡吧。”
大廖忿忿地往外走,胜利嘱咐:“明儿佳期你叫廖宇起床,一块上班去。”
佳期翻个白眼,一把扯过正伸手想摸廖宇脸的佳音:“走吧,看什么呀。”她替廖宇带上了门。关门前,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佳期突然觉得这个男孩进了自己的家,就显得弱小多了。
第二天的早饭桌上,只有才智一人儿,佳期问:“他们呢?”
才智冲窗户外边努努嘴:“哼哼,那会来事儿的,正哄着团团转呢。”
佳期趴窗户一看,廖宇和姥姥在打羽毛球,球落在姥姥脚边,姥姥刚要去拣,
廖宇跑过去:“奶奶我来。”
姥姥乐坏了,柳奶奶在旁边点头:“这比爬山好。”
廖宇打又高又飘的和平球,和平时专司扣杀姥姥的姥爷风格迥然不同,端的是很会来事。
才智生闷气:“什么路子?腿脚勤,说话又甜,不知道来咱家憋什么坏呢。在你们公司干吗的呀?”
佳期敷衍:“不知道,不是一部门。”
才智撇撇嘴:“我就瞧不上这机灵的。”
建英笑着端菜上桌:“因为你们脑子不够使,忌妒吧。”
佳期看见满桌子菜,不平了:“干吗呀大姨?大早上就吃这么好,为谁呀?”
才智甩怪话:“我妈生怕人家体会不到家庭温暖。您说您巴结他干吗呀?”
“就是,来个小破孩子,给您添多少事呀?!用不着。咱们吃什么,挤出一口给他就行了,像他这样的,饥一顿饱一顿,早上估计是不吃饭的。”
建英替廖宇跟佳期说好话:“他刚多大?还长身体呢。佳期,你以后在公司里可要照应着他点。”
“您放心吧,他生存能力强着呢,这外地来的孩子……”佳期还想说什么,到底忍住了。她擦擦嘴就往外走,正碰上老年羽毛球队回屋。姥姥问:“怎么这么早就走啊?不等廖宇啊?!”
“我先办别的事才去公司呢。”佳期正眼都不看廖宇,匆匆擦身而过。
出了单元的门,她的举止突然变得警惕,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确认四下无人,
猛地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横穿马路。
马路对面,彭守礼正微笑地替她把车门打开。
廖宇在厨房帮建英盛粥,意外地从窗户看见刚才的一幕,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探身到窗外接着看。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
女人“三张儿”的好,在于浓烈。在万征眼里,苏非非就像桃子,他喜欢桃子熟到透、即将坏掉之前那种娇艳欲滴的烂劲儿,入口极舒爽,养舌,好味。那是一种微妙状态,有点奢靡,有点邪气,就是那种叫作“风情”的东西吧。如果硬往桃儿那努,贺佳期充其量就算个又苦又涩又硌牙的青皮儿核桃吧。
老情人见面,空气都是哀怨的。万征压低着声音,像是在教训非非。这个不
解风情的人,连调情都是拙劣的、试图严厉的:“为什么要祝我生日快乐?”
“因为……因为是你生日啊。” 苏非非一付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在年貌相当的老情人面前,万征重拾撒娇的语气:“那么多年也没祝。”
苏非非懒洋洋地问:“是你把我忘了吧?”语气很腻,和万征比赛着哀怨:“收
到我的EMAIL,是不是想半天才想起是谁?”
万征有点恼怒:“我没有。”
苏非非软软地笑了:“你谈恋爱了?我就知道嘛——这年头,谁守身如玉等着谁呀?”
万征急了:“不是你不让我等了吗?”
“嗯,你就一直等着这话呢吧。”
“你们女的都这样,”万征不知道是生苏非非的气,还是生自己没等她的气:“话就算明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了,到了也指责是男的给领会错了。你那车哪来的?你要不是……跟有钱人谈恋爱,能开‘宝马’吗?我估计我这辈子也开不上‘宝马’。”
苏非非一瞪眼:“别胡说啊,那是我们剧组的赞助。”看万征将信将疑,她连忙转换话题:“女朋友交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不到两年。”
“嗯,正是结婚的最佳时机,有没有打算啊?”
“没有。”
苏非非撇嘴:“还编?那天在我眼皮儿底下拜访岳父岳母……”
万征不想提佳期,他打断苏非非:“你为什么改名?”
苏非非轻佻地一笔带过:“洒扫以待,辞旧迎新。”
万征不跟苏非非见外,粗暴地批评她:“俗气。”
苏非非不悦,拧拧眉毛:“对,我记得你说过,最讨厌女的抛头露脸,花红柳绿——我就可着劲儿你讨厌什么我招呼什么。”
“干吗呀?”
苏非非表情轻松地说:“怨呗。”
“你不要颠倒黑白,不是你说分手的吗?”
“得了,陈年旧帐不要翻,你现在幸福就好。”
万征急着往外择自己:“谁告诉你我幸福了?”
“你不幸福你干吗呢?”
万征连忙动情地表白:“如果我说,如果不是你,是谁都可以呢?”
他动了情,苏非非不为所动,但明面儿上还是摆出了一付被打动的样子:“我应该信吗?”
掰扯到紧要处,多余的人又来电话了,佳期问万征:“晚上有事吗?
万征心说这孩子可真是个倒霉催的:“不知道。怎么了?”
“昨天也没跟我们家人正式聊聊,今儿晚上我们家在外边吃饭……”
“去不了。”万征想都没想,磕巴都不带打的。
佳期很噎,缓了半天才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啊?不是你打过来的吗?”
佳期再软弱,也得表示一下态度:“你昨天为了一个偶然碰上的人,把约好的跟我家人见面的事都推了……”
“我现在说话不方便,待会儿给你打吧。”万征把电话挂了。
苏非非笑:“你怎么还这么暴呀?做你女朋友,就得在手腕子上刻一‘忍’,天天自个儿看着。”
万征解释:“她岁数小,我老觉得有代沟。”
“二十多岁的女的,都得在三十岁男的面前折一道,有了惨痛教训以后,才能继续人生路。”
万征问:“那我们三十岁男的在什么女的面前折呀?”
苏非非探身趋前:“万征,我送你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2)
万征赖皮赖脸地说:“我现在眼巴前是你。”
苏非非美美地一笑,却像是无可奈何似地仰坐回去。
小柳成功入主小李美刀家后,飞快地适应了自己女主人的身份,也不去正经
上课,天天在美刀的个人网页上大展身手。美刀发现创作之余的小柳,翻看的都是平时他看不动的诸如《艺术史》一类的书,纳闷:“干吗呀?这书我都看不动。这儿有时尚杂志,拿着看去吧。”
小柳淡淡一笑,吐出一个字:“浅。”
这可刺激了当红作家:“我豁出去这俩月哪儿都不去在家写作,你还不抓紧时间谈情说爱,俩月可说过就过了。”
“跟你如何谈情说爱?你本一介粗人。我求的不过是在一起。”
这话让美刀听着不舒服:“我发现这不管条件多差的女的,只要男的答应跟她在一块儿了,她就牛逼起来了——你忘了你哭着求我的时候了。”
看来小柳是忘了:“过程不重要,有你哭着求我的一天。你看你那主页,这两天点击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