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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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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这儿起哄呢?我们家事儿关你屁事呀?”这声音既干脆又动听,但话可真不是什么好话。佳音怒不可遏地从人堆儿里冲了出来。佳期看到妹妹挺身而出,也有了还击的精神:“是啊,我们两口子的事,你在里边瞎掺和什么?你算干吗地呀?”
  这话明显是冲美刀来的,可美刀不愿意开罪佳音,他左右顾盼,要把这两句骂转嫁出去,目光最终落到那女的身上,作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是说我吗?好象不是吧?”
  廖宇对美刀的表现十分惊愕,他到北京来以后,还没亲历过这种纯粹的吵架场面。那女的被美刀这么一挑,果然急了:“你们说谁呢?”
  万征一字一顿地叫着佳期的名字:“贺——佳——期!你怎么那么不嫌寒碜呀?”
  这话使佳期顿时目光焕散,低头死死地盯着鞋。但佳音不怕他,勇猛地顶了上来:“你说谁呢?”
第N+1次分手未遂(6)
  美刀不想没热闹看,摆出一付主持公道的样子对万征说:“哎哥们,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啊?要真是,你别就这么把她搁这儿啊。”
  万征并不搭理不相干的人,只对佳期激动地挥着手:“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啊?你要丢人现眼,别拉上我,我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贺佳音毫不示弱,问出有明显答案的问题:“你是男的吗?你是吗?”
  几个人的大叫大嚷惊动了保安:“怎么了怎么了?”站在一旁的廖宇解围:“没事没事,喝多了。这就走。”
  佳音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一边指着他一边想。廖宇很不好意思地迅速做出一个扛机器摄影的动作,佳音想起来了,高兴地笑:“你呀。”
  美刀有点着慌:“谁呀?”
  佳音对他刚才的表现耿耿于怀,板起脸说:“管着吗?我朋友。”
  美刀不信:“别逗了,刚才你姐追你朋友半天了,这儿好几百人都看见了——你朋友?”
  廖宇连忙摇手,结巴起来:“没没没没没有,你姐……是是我同事。”
  万征克制地说:“贺佳期你喝多了,回去吧。”他还要好言安抚身边的女伴:“对不起呀,她喝多了,真不是冲你来的。”
  那女的一看万征还真是跟佳期有关系的,啧啧连声:“万征,你怎么有这种素质的朋友啊?真让我意外。”
  佳音又不干了:“我就听不得有人动不动提素质。阿姨!您这岁数赶上素质教育了吗?”
  那女的气得半死,对这种仗着年轻犯混的小孩一点辙没有。万征知道跟佳音耍嘴皮子只会自取其辱,他拉着女伴走,佳音不干:“万征,你得送我姐回去。”
  佳期连忙说:“不急,都再玩会儿,”她还帮保安疏散呢,指着周围的人说:“散了吧散了吧。”
  万征停住了疾走的脚步,慢慢地转回身,那种慢里酝酿着爆发,美刀看出不妙,连忙打圆场:“我送我送。”
  佳音看不出事,她也懒得费那脑子看出事来:“没你事。”
  万征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爆,声音突然提高数倍:“我不——送!怎么着啊?!能怎么着啊?爱怎么着怎么着!”
  廖宇觉得气急败坏的万征有种滑稽相,他大概把这件事看明白了,他想起一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觉得很解气。可是转脸,他看见贺佳期因为醉酒而略显浮肿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张脸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廖宇的母亲患有严重的酒依赖综合症。他的意识在瞬间恍惚了一下。
  佳期努力恢复正常人的平静,默默地扭身准备回包间,但她没把握是往哪边走,走了两步,又茫然地站在原地左右顾盼。然后,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守礼是从廖宇身边挤过去的,他顾不上搭理尊敬称呼他的廖宇,直接走到佳期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大脸几乎粘在她脸上:“怎么样佳期?怎么样?”
  佳期十分意外,她不能相信事情真的是乱成一锅粥了,谁说没有最坏,不是给她遇见了,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美刀兴奋得浑身一激灵,没想到贺佳期这么能混,身边儿男的还挺多。廖宇在此时也忘了自己所鄙夷的贺佳期的奴颜婢膝,下意识地马仔般紧跟在守礼身后。而万征是见过守礼的,看见守礼这么亲切呵护,自己的女朋友贺佳期居然站在那里笑嘻嘻,顿时占了理,他低声冲佳期说:“贺佳期,你牛逼。”
  “怎么都这么没创意啊?”佳期突然吼了一嗓子。
  守礼不知道她在问谁:“什么?”
  佳期冲着旁边的人大声嚷嚷,愤怒地挥舞着细瘦的胳膊:“你们就没别地儿可去吗?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东西!”
  彭守礼死拉活拽把贺佳期塞进他车里,任她怎么努力也挣吧不出去。廖宇尴
  尬地替佳期拿着包在车门旁边站着,守礼一把抢过包,一本正经地轰他:“你先回去吧,明天不要迟到。”
第N+1次分手未遂(7)
  廖宇巴不得如此,可贺佳音不干了,她怕这台湾人把她们姐儿俩给怎么着了,
  她一边坐到后座,一边招呼廖宇:“哎你别走啊,相跟着啊。”
  廖宇不知道该听谁的,正犹豫,佳音一把把他拉了个趔趄,廖宇跌坐在她柔软的身上,慌忙坐直,眼观鼻鼻观心,佳音却感激地在黑暗中攥紧他的手。
  美刀连忙喊佳音:“哎哎哎我呢?”
  佳音已经烦他了:“你?你把帐结了吧。”
  美刀很不甘心这一车热闹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他捏着自己的书站在路边很有点失落。不过只失落了一会儿,他又高兴起来,他想,今天回家又可以写他们丫一千字儿了。
  逆来顺受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真的逆来顺受,任谁跟他叫板都逆来顺受,还
  有一种就是势利眼,只拣后果可以承受的发火。贺佳期很吃过势利眼的亏,一方面打心底痛恨势利眼,另一方面潜移默化学会了不与所有人为善。她素以得体著称,这倒不一定是因为她没欺负过谁,很可能是因为她所欺负的是过于弱小以至到今天还没翻身的人。
  不过她也有算计不到、控制不好的时候,比如这回,她第一次在彭守礼面前露出本来面目,对守礼万分不待见地说:“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回家。”
  守礼不生气,哄小孩似地:“我怎么放心啊,你还很醉呀,我们去喝功夫茶
  解酒好不好?”
  不待佳期回答,他板起脸对着后望镜里的廖宇追问:“你们一起?”
  廖宇不想趟这浑水,连忙择清:“没有,碰上的。”
  守礼观察他半天,才放心地问佳期:“或者我们去宵夜?”
  佳期一字一顿地说:“彭总,我哪儿都不去,麻烦你送我们回家。”
  守礼不肯轻易放弃:“哎呀你不要管了。”
  “我自己的事,得管。”她看守礼装听不见,急了:“我真没劲儿敷衍你,你
  丫烦不烦呀?”
  一片死寂里,廖宇发现佳音的手已经出汗了。
  守礼一点好处没得到,又不能在员工面前太没风度,强撑着善待蓬头垢面的佳期,他探出头来对她说:“明天你晚一点到,没有关系啦。”
  佳音趁势小声问车里的廖宇:“哎你电话多少?”
  廖宇转回头来坐正,才发现守礼一双铜铃似的眼睛正冷冷地打量着他,大声
  问:“老板你去哪里呀?”
  他非常尴尬,明白在守礼这儿,男性与女性的待遇是不同的。他飞快地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地下来,一边还说着“谢谢彭总再见。”
  关门声惊动了刚到楼门口的佳音,她回头看见廖宇孤零零地站在街边,赶
  紧走了过来,佳期站在一旁冲路灯下的飞蛾打酒嗝。
  “这什么人啊?怎么把你轰下来了?”佳音忿忿不平地说:“这么晚了,不好打车吧?”
  其实廖宇兜里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但他不愿意张嘴管人借钱,何况他跟她们又不熟,他笑了笑:“走会儿就有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刚转过身,佳期突然蹲在地上呕了起来,看佳音束手无策的样子,廖宇迟疑了一下,蹲下去轻轻拍打佳期的背。
  佳期一边吐一边呻吟,蹲不稳,前后摇晃着。她顺手扶住廖宇的胳膊,廖宇突然觉得浑身阵阵发麻,他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异样感受。
  贺佳期苍白修长的手死死地攥着他,那是一种攥到他疼痛的依赖和信任,他知道她可能根本意识不到她抓住的是谁,他不知道的是,是不是所有酗酒的女人都长着这样美丽得绝望的手?
  廖宇费力地用另一支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来递给佳期。佳期看也不看就接过来擦嘴,佳音很难过,她不知道她姐姐这是谈的哪门子恋爱。
  佳期没什么可吐的了,踉踉跄跄地起来,把用剩的纸巾塞回给廖宇,也不言谢,径直往楼道里走。佳音断后,连连说:“谢谢你啊……”,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佳期。
第N+1次分手未遂(8)
  “快走吧,”廖宇说,“……你给她喝点蜂蜜,喝茶没用……你们家有吗?”
  “有。”
  廖宇没什么话可说了,他冲佳音挥了挥手。路灯从他的头上打下来,仅仅那个修长挺拔的轮廓已经令佳音非常着迷,她想:和长成这样的男孩谈恋爱,哪怕是一天也好啊。
  佳音浅睡了一会儿,听佳期没动静,睁眼一看,她姐正喝着蜂蜜水发呆,她问:“还不回你屋睡觉?”
  佳期慢吞吞地说:“我想我是不是渗两天再给他打电话,省得挨他撅?过两天等他气差不多消了再打?”
  佳音气得坐了起来:“打什么呀?那种人,找人打他一顿还差不多!姐,你能不能在他面前有点尊严?”
  佳期作出一付懂行的样子:“你知道‘一动不如一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谈恋爱的时候啊,这静的,就有尊严,可这俩人谁先动了结婚的心思……他动了……他就没尊严了。”
  廖宇在早晨的雾气里孤独地走着,街上已经出现了零零星星晨练的人。
  立交桥下有人支起了早点摊,他有点苦恼地看着,脚步慢了下来,但终于还
  是没有停。他翻翻兜,除了佳期用剩的纸巾,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姥爷跟人说正经话的时候,就跟不会说话似的,发音方式十分奇怪,拖着长声,像打官腔:“大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旁边的姥姥马上扇着面前的空气,一边掩着鼻子:“哎呀好臭!刚才又在外边抽烟了吧?你看人家大廖就不抽烟。”
  建英把饭轮流递到大家面前,一边回头看着墙上的钟:“三点多落的地,四点半到家的吧?”
  “山西好啊,我那年也坐飞机去的……”姥爷咂摸着嘴说。
  “就坐过那么有数的几趟飞机,天天挂嘴边上……是不是吓得半死所以忘不了啊?”姥姥很不服气。
  姥爷得意了:“你羡慕忌妒恨吧?就在游乐场里坐过过山车……”
  “哼,你还不敢坐呢。佳期才智,你们什么时候也带姥姥出去旅游旅游长长脸。”
  大廖自觉把自己当作家里最没地位的人,巴结姥姥说:“我带您去,年底咱们去泰国玩吧。”
  建华不爱建英家抢风头,她一直觉得姐姐是不如自己的:“妈您身体行吗?长时间坐飞机特难受,除非大廖你给我妈买的是头等舱,能把腿伸直了。”
  姥姥不在乎这个:“没事,就让我难受难受,我也不愿意听有些人吹牛,那我更难受。”
  建英把饭递到低头发呆的佳期面前,佳期一看见白花花的米饭——这米,怎么这么白,这饭,怎么这么香呀?她突然就感动了,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姥姥慌了:“佳期怎么了?”
  佳期忍着眼泪:“没事……不舒服。”她躲开建华要摸她脑门的手,反正待下去也是给别人添堵,索性站起来:“我回去躺会儿。”
  胜利问佳音:“你姐怎么了?”
  “太累了吧?她不是升官了吗?每天特忙。”佳音替她姐褶乎。
  才智不相信地撇嘴:“我怎么瞧这路子,像是感情受挫呀?”
  这话让建华忧心:“佳音,你姐跟那叫万征的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佳音装傻充愣:“我哪儿知道啊?”
  才智阴阴地一笑:“真有这么一人吗?怎么从来听说过没见过啊?”
  建英踹了才智一脚,姥姥着急了:“有还是有吧?谁没事儿凭空编派个人出来啊?……不过也是啊,怎么也不来咱家见见啊?”
  建华努力给闺女挣面子:“还不到时候吧,年轻人……不到决定结婚,不愿意见长辈……”
  姥姥纳闷:“迟早不都要见的吗?难道谈恋爱不是为了直奔结婚去的吗?谈恋爱就只为了谈恋爱吗?那不是耍流氓吗?”
  这问题蛮深刻的,大家默默思索半天,才智突然冒出一句:“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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