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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如何?”以他的条件——外在条件来说,她这要求应是不难达到——他自认自己已经符合了林飞菱所开的条件。
“你啊?”她眼带胧的看着他。“你当然很好啦,如果我能交到个像你这样的男朋友,那就太棒了。”在她理智主控着她的神智时,她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他不够好,而她高攀不上,纵使心里希望,她也不会让这样的奢望脱口而出——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酒精的帮助之下,理智早已沉睡。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男朋友?”
“什么荣幸,那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她略略地笑着说:“我要是能把你带回去给我在台湾的朋友看,她们一定会被你吓得说不出话来。”林飞菱得意的幻想着那幕情景。
“吓?”他从不知道他原来是被归类在会吓到人的那类男人。“我长得那么可怕吗?”他的确不是非常的俊帅,不过好歹也是中上之姿,怎么换了个国家,他就成了能吓人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酒精已经开始侵蚀她的语言中枢神经。“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个,我是说……。”她停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适切的表达她想说的话。“你很帅,比大部份的台湾男人帅。”哪个女人不爱帅哥的?应该很少吧,至少在她的朋友中就不曾听闻过。“而且,好像满有钱的。”原来她以为亚历山大只是普通有钱,但在看过他住的房子、以及他所接触的生活圈子,她猜他应该是“非常有钱”——想想,凭她也能在国外钓到个帅又有钱的男人,这事实怎么可能不让她的朋友们惊愕不已。“所以喽,她们不敢相信我有这个能耐、这等魅力吸引一个你这样的男人。”基本上,她的朋友们是被她给吓到。
“你的朋友似乎都低估了你的魅力。”他中肯的说。他认为自己的眼光绝对不差,能被他看上的女人,大抵对自己都有相当的自信,看来林飞菱是第一个例外。“还有,你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才是。”
自信?怎么会扯到这里来!“我有自信啊,不过人也该有自知自明才对,要是自信过度,那就叫不要脸了——我可不要当个不要脸的人。”说到脸,林飞菱摸摸脸颊,好让自己能清醒点。“我好像有点醉了。”
“你是醉了。”会这么说的人,大多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过,这时候的人可是有问必答。亚历山大取来她要的白开水,甚至细心的在水里放了几块冰块。“但是呢,我想你还不至于醉到丧失回答问题的能力。”
“当然。”林飞菱接过开水,向他道了声谢,立即喝上一大口解渴。“你想问我什么?”她是醉了,但还不至于神志不清。
“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林飞菱怀疑的盯着他看。瞧瞧,现在是谁神志不清了。“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这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他坦白的向她承认心中的爱意。“爱我?”她醉到产生幻听了吗?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类的对话?她摇摇头,试着理出点头绪。“你说你爱我?”应该是她听错了。
“没错,我真的爱你。”虽然他曾经对许多人这么说过,不过那种感觉大不相同——有时,他是被人“逼”着说出这三个字;有时,他是应人要求说出这句话。但是这次,他不需要人逼,林飞菱也没向他要求,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这件事。
“真的?”对了,她现在八成是在作梦!梦境中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的,所以,他会对她这么说,也没啥好奇怪的。
“你要我发誓?”虽然这么说很愚蠢,不过她要是要求的话,他不介意做蠢事。
“呃,这个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反正作梦嘛,又不必负责任,在梦里享受一下被爱的滋味有什么关系。况且,她还真的有些喜欢他。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力抗拒这梦幻的一刻?再说,机会难得,她要是不好好的把握,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白痴。“既然你爱我的话,那么我想这件事你应该不会拒绝我才是。”
有件事,她很好奇,非常、非常的好奇。
“什么事?”只要能力所及,他会尽可能照办。再说以她的性子,她应该不会要求他做些让他两难的事——譬如苏菲亚,她总是会因为个人好恶的问题,要他排挤某些模特儿或者工作人员。
林飞菱做了个又深又长的深呼吸后,鼓足勇气的向亚历山大提出她的要求:
“和我做爱。”
“什么?!”若说要票选今年度最佳玩笑奖,那么林飞菱这句话绝对可以当选。“你是在开玩笑吧?”老实说,这实在不怎么好笑,因为亚历山大已经起了生理反应。“如果你想让我吃惊,那么你的目的确是达到了,但是你不认为和一个男人开这种玩笑很危险吗?”
“谁说我在开玩笑。”林飞菱认真的说:“我可是当真的。”要她背弃从小受到的礼教约束而提出这个要求,天知道她是从哪生出来的勇气——或许,这是因为她人在国外,有种超脱限制的自由,在这种自由气氛下,她要比平常胆大得多!也因此,她敢将深藏内心的欲望——应该算是欲望才是,要不然该怎么说——性欲?这样的说法好像白了点——给表现出来。
在台湾时,她曾听闻有许多的日本女人到了国外后追着外国男人到处跑,处心积虑的想将那些个男人弄上床;花钱也好,诱惑也好,总之能上床就好——这种行为,林飞菱不是很苟同,因为她不觉得外国人男人比较好——不单指性,而是各方面的评比——不能因为他们有白皮肤、金头发、蓝眼球就一窝蜂的涌上去……这么做怪没品的。
她会对亚历山大提出这个要求,有她自己的原因——第一,她喜欢他;第二,他说他爱她;第三,她也到了该知道性是怎么个样子的年龄了。她如果要和某人作爱,那么首先她至少要对他有些意思,同时,他也必须对她有同样的感觉。
她讨厌和陌生人有体肤之亲,甚至是连想都不能想像——光用想的就觉得口恶心——要她和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做爱……天啊,给她一百万美金她也不要!她算不上是个唯美浪漫的人,也不会笨到相信作爱能促进男、女之间的情感……说穿了,作爱不过就是种欲望的满足。
情和性,在于男人,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对于女人,好像是相当可怕的分野。男人,可以有性无情,但绝不可能有情无性。女人,可以有情无性,但绝不能忍受有性无情。
这个道理——林飞菱不知道算不算得上“道理”——是她在最近一任男友甩了她之后体认出来的。因为呢,她可以有情无性,但是他不能,也不愿意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于是乎,他找了另一名愿意给他情,也给他性的女人。
刚开始她是挺难受的,不过转而一想,和他分手又何尝不是件好事。一个不懂得尊重她、只懂得予取予求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若继续和他在一起,要不是倒大楣,也肯定是种浪费时间、虚掷青春的行为。
眼前的亚历山大,人长得不错,也挺温柔的,对她也很好——也许,她看到的他只是表面的假象,也或许真正的他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不过,果真如此又如何?她又不打算和他长相厮守一辈子,目前他给她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为什么不趁机把握住这个几近完美的他?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句话她以前不喜欢,因为她既要长久,也要拥有。但是,事实注定她不能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她对啥异国恋情是既不具信心,也不带期望——那么,让她拥有一段美丽的回忆又何妨?人不轻狂枉少年!她总要做件既疯狂又浪漫的事,才不枉这段青春年少。
她没时间和他谈场优雅、细致、长时候的爱情,那么来段速食爱情也不错——认识、相恋到分手,只要几天就成了。
“你当真?”亚历山大相当严肃的反问她。
“我没这么无聊,拿这种事开玩笑。”她还没喜欢他到非把他给弄上床的地步,只是,她真的好奇。既然她喜欢他——或许还要比喜欢多上那么一点——他也不讨厌她,那么,试试也许不错。
再说,她的朋友们告诉她——尺寸不重要,经验和技巧才是重点。亚历山大就知道是在女人堆中打混多年的男人,她想,他应该经验老道才是。既然经验老道,那么就性事这方面,理当“熟能生巧”。
综合她自己的想法,亚历山大之于她,比较类似个实验品,而不是个能让她欲火焚身的超级性感男人。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的确,十个男人中会有九点九点个非常乐意听到这类的邀请,尤其这女人还是你的意中人时。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总算他没有乐昏头,还晓得问原因,免得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令两人都后悔的举动。
“为什么?”好问题!为什么?她也不太清楚,这个念头就这么突然的冒出来,而她也非常忠于自己的将自己的想望给说了出来,这还能有什么要求。
“是只针对我,还是每个男人?”他不认为她有性饥渴的倾向,也不认为她是个只人有男人就好的女人,只是她现在喝了许多酒。
“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你当我花痴啊!”她气得将手中的杯子摔向他。“告诉你!要不是我喜欢你,就算你把这幢房子给我也不可能!”不动产虽然变现困难,不过增值空间比起现金要高出许多。“你要是想拒绝,我也不会用强迫你!”
这句话应该是他说的吧?亚历山大轻巧的避过她的飞杯攻击,心里不禁苦笑。看来他真的是多虑了,不过她那句话还真的中听——告诉你,要不是我喜欢你,就算你把这幢房子给我也不可能。
“我为先前的言词道歉,不过请你相信,我绝没有拒绝你的意思。”
没有拒绝她的意思?那他先前的说词算什么?欲拒还迎?她累了,懒得去思考亚历山大突如其来的站在林飞菱身侧,一个反手,将睡意已浓的林飞菱一把抱起。
“你在做什么?”好奇怪哦,她不是在作梦吧?为什么作梦的时候还会想睡觉?此时的她,早已双眸半掩,看在亚历山大眼里,更是心痒难耐。“做你要我做的事。”
亚历山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快步走向属于他的房间。
第七章
林飞菱习惯的翻过身,打算将双腿跨在棉被上,继续睡个好觉。怎知这棉被少了先前的柔软、冰凉的触感,取而代之的竟是结实、温暖……一种和人体相当类似的感觉。
她疑惑的张开仍然嗜睡的双眼,顺着腿的方向看去,原本该是棉被占据地方,竟然换成了具裸男的身体!
裸男的身体?!这个认知过了好一会儿才由眼睛传到大脑,林飞菱这会儿再怎么想睡也不可能睡得着了!她一鼓作气的滚向床边,离她身旁的裸男远远的。
“嗨,你起来了。”睡在她身旁的裸男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睡得更久呢。”醉酒,再加上他们昨晚接近半夜才就寝,亚历山大以为她至少要睡到中午。
“亚历山大!”躲在她身边的裸男竟然是亚历山大!她张大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我是说,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你忘了吗?”刚起床的亚历山大有股慵懒的性感,再加上平时难得一见的结实肌肉,林飞菱不禁看痴了。“是你要我和你一起睡的喔。”
“我?”她指着自己。“我要的?”
“没错,不过你要的可不只这些……。”亚历山大语带双关的说:“你要的,可远比这个多更多。”他不相信她这么健忘,会把几个时前的事给忘了。
就如亚历山大所想的,林飞菱这并没有忘记昨晚的事,只是她以为她只是在作梦,仅此而已。但是,就他的表现看来,她绝对不是在作梦,而是她真的对他说出“和我做爱”这种……
“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她喝了许多好喝的葡萄酒,然后她听到他说:他爱她……之后的事,就像脱了轨似的。她最后的印象是——亚历山大抱起她,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真的做了吗?”她半是担忧、半是期待的看着他。
“我想,我不会对个睡得香甜,甚至完全叫不起来的女人施展我在这方面的能力。”言下之意,他做的仅是脱光衣服,睡在她身旁而已。
事情是这么个样子的——
话说亚历山大快速的抱着林飞菱回到他的卧房后,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就见她用力的钻进枕头里,抓着被子翻身一躺,便将被子给压在腿下,三秒钟不到,已经进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