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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她摇头,不以为意。
“小心点,别着凉了。”
“我会注意的。”
一连两天,那名老人都在同一时辰来帮聂名治疗,只是来匆匆去匆匆,也没跟傅玉讲上半句话。
这一夜,聂名和傅玉轮流去附近的一个小湖梳洗后,坐在火堆前,傅玉又打了个喷嚏。
他担忧地开口。“你恐怕生病了。”
“可能是刚沐浴完的关系。”在那么冷的湖水中洗澡,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秋末的寒风,足以教人冻得半死。偏偏她又不敢在大白天洗,只好借着夜色的掩饰才净身。
“真是辛苦你了,在我受重伤时,都是你在照料着我。”他知道她常会不时的擦着他额头的汗,更会时常不放心地触碰着他,看有没有发烧。
“没有,我没做什么。”她猛摇头,她所做的根本比不上他以性命相救的恩情。
“谢谢。”
“不会。”
聂名抬头看看夜色道:“早点休息吧!”
“嗯。”傅玉躺在里头,看着他加了更多的木柴,才爬上床。
拉起薄毯,聂名的视线望入博玉的眼里。
聂名拉近她,让两人的身躯靠在一起地取暖。头一回拉近她的身子亲近他,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的道:“过来点。”
先前聂名为了避讳,虽然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薄毯,却是各据床铺一方,安分得很。
傅玉心中一喜,没想到打几个喷嚏就可以躺靠在他的怀中,真是值得了。
“谢谢。”小手喜孜孜地贴在他的胸口上,小脸更是愉快的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叹着,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两人的心又更拉近了一步。
聂名则整个人全身紧绷。
刚开始受重伤时,根本没心思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再说,这里就那么一张床、一条被,不睡在一起的话,恐怕两人早冷死了。但随着身体的康复,他开始留意到她身上飘来的清香,在如此声息相闻的贴近距离中,他怎能忽略她的存在?!
今天破例搂住她,是怕她受凉了,但现在的他却后悔了,这样简直就是在折磨着自己。
偏偏她刚才一个磨蹭,让他的神经更是敏锐。
聂名不经意地回想起在聂宅那个未完成的吻,更让他的理智节节败退。
傅玉不自觉地动动身子,想找个更好的位置。
聂名绷着神经低喝。“别动!”
傅玉顿时僵住,心情瞬时由天堂跌落黑不见底的地狱。
他为何突然这么生气!
她委屈地眨着大眼,泪水悄悄地又匆匆滑下一滴。
聂名见状惊慌地安抚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傅玉嘟着小嘴,翻过身。方才不是好好的吗?她还好高兴有机会能窝在他怀中,没想到他却如此嫌恶她。
“傅玉……”他的口气中有些轻叹和自责。
“别管我。”她闷闷地道,准备一个人偷偷的哭。
聂名扳过她的脸,她霎时掩住脸。“别看,我不是故意要哭的,真的。”
温柔的拉下她的手,他轻吻道:“对不起。”他忘了她是多么敏感,再说她只是个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他为何有此转变。
傅玉闭起眼,咬紧唇。“你不喜欢我亲近你,早说一声我就不会那么不识相的赖在你身上。
“”不是这样的。“他轻喟一声。
“骗人,你的口气明明是那么凶。”她拒绝听。好难堪,她竟然想赖在他的温暖怀中不想放手,她是怎么了,愈来愈无耻了!愈来愈贪心了!
他捧起她的脸。“你误会了。”
“我哪有误会什么!你就是如此!”她愈想愈伤心,奋力的挣扎着。
“傅玉……”聂名低喊着,唇毫无预警的欺压上他渴望已久的樱唇上。
而她的唇就像他想象中的柔软滑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更深入的探索、品尝。
傅玉在他吻住自己时,心跳差点停止。她害羞的闭上眼,在他的唇下颤抖,胸口泛起喜悦,怯怯的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一切。
原来就是接吻,好羞人,却有一股幸福和疼惜的感觉滑入她的心中紧紧不放……
在她热情的反应下,聂名低吟着,手探入她的衣衫之内摸索,唇仍和她的交缠,她颤抖着身子轻喘的扭动。“聂名……”
“傅玉……傅玉……”他忘情的看着她眼眸异常的明亮,像一醴醉人的美酒,让他愿意就此沉醉。
好奇怪,他大手游历之处,似乎洒下了灼烈的火种,她应该害怕,可身子却有着自己的意识欢迎他的触碰。
她气息不稳地嘤咛着,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蓦地,他硬生生打住,低吟了一声。
傅玉喘吁吁的回过神,小手不解的碰着他痛苦而蹙紧的面孔。
“你……怎么了?”
“不。”他抓着她的手轻叹,身子仍骚动着,无法承受她再次的挑逗,可却看到她又露出先前的受伤眼神,他解释。“傅玉,我阻止你是为了你好,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不同,我可禁不起你三番两次的逗弄……”他像个小毛头似地渴望着她的身体,偏偏她又不懂拒绝,真是苦了他,他可不是柳下惠。
“我哪有!”她晕红着脸反驳,她哪有逗弄他,都是他在挑逗她。
“你有,在我怀中扭着身子,勾起我的欲望,我现在若不停下来,等一下就会占有你了……
“他狠狠地压下欲望,不敢再碰她,这是他头一回有失控的感觉。
“所以……你先前才斥责我。”她猜测着。
他警告着。“对。你若是想守住身子,别再挑逗我。”
傅玉瞪大双眼,懵懵懂懂地点头。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影响他吗?她不懂为何可以影响他,他不像会被人影响的样子呀。
聂名翻下身,躺在她身旁。“睡吧!”
傅玉的美眸仍盯着他瞧,他只有无奈的伸手压在她眼皮上。“闭上眼。”她这样看着他,他怎么会睡得着呢!
她倚偎入他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幸福又满足的笑容。原来他不是讨厌她,那就好,于是她带着一抹笑意入眠。
聂名不敢相信她又倚偎着他,暗自低吟,今夜恐怕他会一夜无眠了。
天呀,她可真会折磨他!
傅玉心情很愉快地帮着聂名采山林的野果,一整天都很兴致高昂。
不久,他们回小木屋里,傅玉把东西放在桌上。“哇,太好了,这下可有食物可吃了。”
“嗯。”
“呀,掉了。”她看到一粒果子掉在地上,便弯腰去捡,再站起身,头突然发晕,聂名连忙搂住她。“怎么了?”
她皱着眉,按着头,偎在他的胸口,奇怪的开口。“好晕哟,你别动……”
“还不舒服吗?”他吓得扶她坐在床上。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揉着太阳穴道。头好昏!
他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应该没发烧。我看大概是你这阵子太累了,一下子赶路、一下子又要照顾我。躺着休息一下吧!”
“但是我还没洗果子……”
“我来。你先睡一下吧!”聂名接口,坐在床旁轻声的哄着。他心疼地望着她,心想总算快回京了,那她就不用再吃这么多苦了。
“嗯。”傅玉顿时心一暖,喜欢他用温柔的目光注意自己。她悄悄地拉着他的手合起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老人又来了。
把完他的脉后,满意地道:“这两帖药吃完,你的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谢谢。”聂名感激道。
老人看向床上。“那丫头怎么大白天在睡觉。”难怪他耳根子那么安静。
“她上午不太舒服,我要她躺一下。经前辈提醒,才想到她好像睡了很久。”聂名没注意到时候已晚了。
“是吗?”老人看着她的脸色,顺手捞起她的手,她的体温竟微冷。“小子,你真是太疏忽了,连她病了都不知道。”
“呃?”聂名满脸尽是错愕。她病了!怎么会!
“亏你还整天待在她身旁,真是太大意了。一看她就知道出身富贵,这种天候,屋内只有一条薄毯,她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老人没好气地指着她道。
“那怎么办?”聂名慌张地摸着她的额头,果然她的体温异常的冰冷。
“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拿出两包药,和几颗药丸交代他。“这包药拿去煮,让她服下,今晚她会发烧,尽量让她温暖,不然病情可会加重。若明天她的身子回到正常体温,另一包就不用吃,每餐让她配药丸就可好了,听懂了吗?”
“是的,前辈,不好意思那么麻烦您。”聂名顿时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吧。”
“前辈您要走了?”他直觉老人不会再来了。
“嗯。”
聂名连忙道:“前辈是宋焰的师父吧!”
老人微笑地瞥了他一眼。“你告诉他,我上回忘了告诉他一句——祝他和周恬婚姻幸福。”
“前辈,我会的。”聂名在他背后保证,直到他消失在眼前。
转过身,他担心地望着床铺上的人儿。
他的确太轻忽了,他不觉得冷是因为他是练家子,而傅玉却只是一名娇弱的女子而已。
但她却从没有跟他抱怨什么!他眼中尽是内疚。
她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呢!
他转身准备熬药。
第八章
今夜,火堆烧得很旺。
聂名收集了很多干树枝当柴火,希望能让傅玉的身子暖和些。
“傅玉,醒醒,吃药了。”聂名轻摇着她。
她低吟着,皱着眉。“别吵……”她好想睡。
“傅玉,清醒些。”他仍摇着她。
良久她才睁开眼,模糊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聂名,你干么吵我?我好想睡……”
“要睡等会儿再睡,先吃药。”
“为什么我要吃药?”她皱着眉。
“你病了,所以才要吃药。”
“我病了?”她微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病了?
“嗯。来,张嘴。”
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她顺从的张着嘴,才吞一口,就吐着舌摇头。“好苦。”
“傅玉,听话!”
“但是……”
“乖。就听我这次好吗?”
傅玉皱了小脸,小嘴紧抿着,不肯再开口。
他只好低头啜了一口,然后抬起她的唇,喂了她一口。
她瞪大了眼,小脸瞬间烧红,讷讷地道:“聂名……”
聂名挑着眉,邪邪地笑着说:“看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一口一口喂你都成。”
傅玉羞红了脸,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道:“好嘛,我自己喝。”
当她听话的喝完药,聂名满意地拍着她的头微笑。“好乖。”
她噘着嘴,头却开始不自主地昏沉起来。
见她揉着眼,聂名轻道:“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困。”她不想睡,但眼皮却不听话的合起来。
“那就睡吧!”他温柔地道。
“嗯。”她轻低了一声,眼皮也合上了。
聂名盖好她的被单,又添了一些柴火,才蜇回床上。
聂名打个盹,突然听到一阵呻吟,他吓得起身。“怎么了?”
她拧着眉。“好冷……”
聂名又加了一堆柴火,连同被单抱起她,走近火堆。
帮她盖好被单,让她发抖的身躯倚在他温暖的胸前,帮她驱走寒意。
她仍拧着眉,他则在被单下搓着她的身体,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
傅玉梦到自己在冰天雪地之间,好冷,她的衣服好单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莫名的传来阵阵热流。
好暖和哟!她本能地依着方向攀紧着大暖炉不放。
聂名看她紧紧搂着自己颈项,像五爪章鱼地黏在他身上,有些哭笑不得。
连忙捡起滑落的毯子,紧密地包在她身上。
“算了,随她高兴了。”只要她能没事就好了。
手中不停的添着柴,让暖暖的火焰包围住两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不用睡了。
夜更深了。
小小的光线射入小木屋中。
傅玉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火炉倚着她,她轻叹着不想松手。
良久,思绪慢慢清明,才舍不得的张开眼,却看到一副胸膛。
循着视线往上,是聂名那张好看的面孔,只是此时那双漂亮的眸子紧闭着,她着迷的看着他好半晌。他的脸看久了,是会上瘾的。
她羞红着脸收回视线。随后才注意到他们是坐在地上,而不是床上。
她看到处己整个人亲密地窝在他的胸前。她的脸更红了,她应该算是坐在他的腿上吧!
何时她被他抱了一夜都不晓得,看来她是睡死了。
本能的想叫他,但看着他连睡觉都拧着眉的五官,像是睡得不太好似的,她便不忍心叫他。
她静静的坐着,脸上仍有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