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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样骄人的成绩,也带给他不少麻烦。
现在绿琉院中经常可见一些贵族子弟在其中穿梭来往,就连他的几个兄弟也偶尔喜欢过来坐坐。
不过由于慕天恺大部分时间都是保持沉默,所以几人大都是大眼瞪小眼。不过即便如此,绿琉院的访客亦只增不减。
最后还是慕齐通给下了一道命令:绿琉院中访客除非邀请,否则不可私自进入。
这样之后,院中才清净下来。
但是这个“所有人”,显然是不包括慕齐通。
斯夜静爽,慕天恺横卧在床上望着屋梁上那抹赤红,枕臂深思。
眼镜已经沉睡了快到四年,兜帽上的那抹绿色,范围亦越来越广。现在四分之一的兜帽都已染上了那抹翠绿的色泽。
赤红的鲜艳与墨绿的青翠交织在一起,越发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只是它何时会醒?
慕天恺感觉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长,自己的情绪便越多。像是眼镜,以前无论它在身边怎样活跃,他都不会有何反应。但是现在当看着它只是在那里却不动弹时,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或许是,寂寞吧。
母妃,据说已经好转,由外公把她接到丞相府安置,为何不留在皇宫他不清楚。但是他不解,为何母妃好转却不让自己看望,他们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这几年,似乎已没有自己幼小时,所接收到的关怀多了。就连青儿虽现在也关怀不至,但是大多时候却是在发呆,亦或是消沉。
自己身边,改变了很多。
(
番外 王显偷师(一)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所谓碧山,只是当地居民给那座算不上高但是却绵延数里的群山起的统称,因其常年青翠,故称作碧山。更因山上珍禽野兽、稀有药草比比皆是,养育一方百姓,而倍受到当地百姓所喜爱。
碧山山坳深处,住了一户母子。
母亲年纪轻轻两鬓白发,但在眉宇间,很易得见其年轻时的绝代芳华;幼子年纪尚幼,聪明伶俐,但那如扇的眼睫,细长的凤眼,瑰红的樱唇,却已有其母年轻时之风采。
每日,母亲亲自教导爱子识字、练武与医术,希望爱子将来能成为文武全才。但这个淘气的孩子却偏偏只对医术青睐有加,常把武技与功课扔在一边,跑到山林深处去寻找珍奇药材。对此,母亲只是无可奈何的摇头,淡笑不语。
转眼爱子到了十岁,而母亲却年老的越发厉害。
有一日,母亲对儿子说,“以后你每天早起到山下的书院读书吧,我已与那里的先生打好招呼。”
男孩纵有千般不愿,但最后还是遵从了母亲的意思。
但是这样一直过了几天,男孩却哭着跑了回来,“娘。。。他们都说我是女孩子。。。。。。我把他们打趴下,但他们第二天又带了一群人来打我,打趴我以后,仍大声说我是女孩子。。。。”
看着哭得一脸伤心的儿子,母亲淡淡一笑,“儿啊,那娘就授你易容术,你把容貌改改即可,但要记得,以后与大家好好相处。”
然而之后又过了几天,孩子又哭着跑了回来,“娘,他们说我的声音太甜,骂我是娘娘腔,娘啊,你再教我武技吧,我一定会打赢回来的。”
“儿啊,娘的生命已到极限,恐怕陪不了你几天了,”母亲卧在床上精神似已倦怠之极,苍白的发遮住浑浊的眼睛,如枯枝般的手缓缓抓住床边孩子的小手,强打起精神道,“那西边的地窖中娘藏了你未读过的所有医书,你可根据娘以前教你的知识好好钻研。其中有一本是可以改变声音的内力心法,你可以仔细读读。”
之后几日,母亲终于离开了人世。而孩子也最终在研读了十整年医术后,离开了他住了二十年的山谷,以一副红光老者的形象闯荡江湖。
如此数年,他最终领悟到江湖无聊,无数英雄为一分金钱而折腰,而进入皇家御医院,以其出色的实力与悟性,成为了一位吃皇粮的御医院首席。
此人便是后来的王显。
终有一日,黑幕帝王因不满其对于傀儡蛊的研究过慢,把他一脚踢出黑幕皇宫,派人“护送”到黑幕边境,并在临走前冷酷的睨他一眼发话道,“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就别想回来吃皇粮了。”
从此,王显便包袱款款,开始了他悲惨的赤流偷师之旅。
实在是不能怪黑幕帝王把王显赶了出来。想这研究傀儡蛊的任务,从交代给他至今已有十一载,眼见傀儡蛊已第二次“驾临”黑幕,而王显却依旧束手无策。但赤流虽只是在五年前接触到傀儡蛊,却已有了方法,也无怪乎黑幕帝王大发雷霆。
“问君能有几多愁,路边野花何处有。。。”苍老的声音轻快地唱着不是很押韵的小调,王显在确定黑幕帝王的命令确实没有挽回余地的情况下,便没有反抗的,晃悠悠的向赤流皇都进发。
赤流皇都朵燃城
在赤流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神话,那就是年少多才的赤流御医首席——纳兰闲奇,人送外号:圣手公子。
若单论才华,自五年前他救赤流二皇子于水火,便奠定了它在御医院的不可改变的地位,连御医院资深太医都不禁抚须感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单论外貌,那他就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翩翩公子,瘦高的身材,温柔的嘴角,翩翩俊朗,斯文气质。单只是无意一瞥,便能令无数少女脸红心跳。
而集两者优点于一身的纳兰闲奇,作为赤流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更是一跃成为赤流的黄金单身汉,提亲之人踏破纳兰家的门槛。
平日纳兰闲奇走在路上,什么都不做便可引发大批踩踏事故。一个蹙眉,一朵微笑,都会引无数少女为之疯狂。所以纳兰闲奇甚少步行,多是乘轿。
王显进入朵燃城时,刚好赶上城门大关的最后一刻,只见他以雷霆之速迅速赶到,才终于获得了最后一名进城的资格。
入城之后的当务之急,当然还是吃饱喝好。王显拣了一个最好的客栈住了进去,一番梳洗后才算一身清爽。
要知道他攒了这么多年的钱,一直都没有机会花,现在就是消费的时刻,再也不用过像以前那样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这样的感觉真好。
随意的与小二打声招呼,他扬步迈出客栈,迎着温热的夜风,他惬意的眯上了双眼。
赤流到底是比黑幕要热上一点啊。
漫步街头,他买了两串糖葫芦,一边很没形象大快朵颐,一边在路人的指引下,左拐右绕的来到几条街外的纳兰府。
当在纳兰府门前站定,望着眼前的景象,王显不禁感叹:哇,好大的门面。
单只是看着那门口气势恢弘的石狮子,王显就在心中判定:这个纳兰闲奇一定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那么作为学习费用,用黄金总能贿赂了他吧。
他低头心疼的摸了摸储物戒指中的剩余财产,又看了看那奢侈的门面,痛定思痛,一咬牙。。。。。。转身离去。
“砰”刚转过身来便迎面撞上一具结实的胸膛,王显立即捂着鼻子自卫式的快速后退。虽说他武技没有学到家,但是常年的医理,让他的鼻子很是好使。一般人在未靠近他前,他都可以闻到些微的气息改变,但是,这个人竟然完全没有。。。。
他眯起小小的眼睛,冷着一张老脸,抬头望向来人。
一顶水蓝色的斗篷遮住面容,纤细颀长的身材,斯文的气质,但只有王显知道,那水蓝色衣衫下所包裹的身躯,却是意外的结实。
“你是谁?在纳兰府外站了这许久,又想干什么?”男子低声问道。声音温文,却如叮咚泉水般的让人不禁静下心来。
“啊。。老朽只是久闻纳兰御医大名,特此慕名而来,想来此与纳兰御医讨教一番。”王显撸了撸半长的假胡子,用苍老的声音回道,起身收了刚才的防备姿势。
真要打起架来他肯定输,还不如用毒要来的痛快。
“哦?”男子似只是单纯的表达疑问,依旧是温文的声音,却让人不清楚那微风吹动的纱布下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哈。。。小哥,你是纳兰府什么人啊。”王显大方的走上前去与男子攀着交情,伸手抚须做深沉老者状,苍老的声音似有着深邃的时间感。
“啊,在下不才只是一名区区闲人。”男子轻轻道,温柔的声音却似随着晚风,轻轻撞击了一下王显的心扉。
王显一愣,难道是中毒了?遂不动神色的开始检查身体机能,但检查半天无果,最终只能归咎于赶路累的。
“闲人啊。。。”王显抬头抚须,遂又神神秘秘的把头凑到男子耳边道,“那,小哥,你知道你家主子都喜欢什么吗?”
“呵,老哥,来之前您老难道都没有查清楚吗?”男子不动声色的拨开眼前那张泛着红光的老脸。
“啊。。。这个难道这么好查吗?哈哈。。那是我老人家来的太过仓促了。喏。。那你说,这个数够吗?”王显伸出三支手指头,认真的看着男子。
男子似是一愣,下一刻微微一笑,“老人家,这是不够的。”
“不够?”王显大吃一惊,想他黑幕堂堂一届医学泰斗,辛辛苦苦在皇宫耕耘一十一载,终于决定要拿出十分之一的财产,竟然不够?
这个纳兰闲奇小子真是。。。够狠!王显咬牙切齿。
遂一咬牙,伸出五根手指头,“这样呢?”
“呵。。老人家,如果你只有这点东西的话,还是趁早回去吧。”男子似是已准备将话题就此打住,举步就要离开。
番外 王显偷师(二)
“小。。小哥。。。”王显急忙叫住这位看起来似是在纳兰府中有一定地位的男子,伸手摩挲了一下手中的储物戒指,而后大义凛然的抬起头来,“那小哥,你说个数吧。”
“我说?”男子似不是很了解的转过身来,“老哥,你不是说来找主子讨教的吗?怎么是张口闭口却是一副想请主子出山医治的语气。”
“啊。。哈哈。。这个。。”王显略显尴尬,难道是自己的思维太具跳跃性?“那个小哥,是这样的,我确实是想讨教,但我怕他不教我啊。”王显略显为难。
“哦?”男子似是被挑起好奇心,一脸兴致的看着王显。
王显皱着一张老脸,一脸苦恼。这个东西和他说了也没用,他也不懂,而且一说出去,万一涉及到国家机密又该怎么办?哎,这个问题有点复杂。
王显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久他脸上又绽起笑容,笑眯眯的开口道,“那个。。。小哥,贵府有什么药童之类的闲职吗?”到底还是采用迂回招式最为保险,王显心中暗自点头。
“药童?”男子声音稍稍上挑,似是稍有好奇。
“是啊,药童。”王显确定的点点头。
纳兰闲奇胃口太大,自己这一点“小钱”他也放不到眼里。那就先打入内部再思忖对策。王显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虽然他不知道,那张老脸上的真挚笑容能吓坏多少心脏功能健全的正常人。
“老人家,纳兰府是不会收快进入棺材的人做药童的。”男子似是忍着笑意。
冷血!王显在心中下了句评语。
但是脸上诚挚笑容不变,拍了拍胸脯道,“哪有,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是‘少年老成’,那个。。。其实我很年轻的,再活上百八十年没问题,保证你家主子进棺材的时候我都还有力气给他抬棺材。”王显眨巴了两下老脸上的小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男子。
这位男子一定非管家,即纳兰亲戚。赌局的关键就压在他身上了。
“所谓药童,即为童子,老人家您的岁数太大了。”男子不急不缓道,但是语气却似很是开心。
“那。。。徒弟呢?”王显锲而不舍。若是徒弟的话,想学东西的话就更方便了。真是笨,刚才怎么没想到。王显心中暗自懊恼。
“做徒弟是要交学费的。”男子温文的声音叮咚的响起。
“多少?”王显咬牙,果然还是贪财。小人!
“鉴于纳兰府还没有收过徒弟,那你就交上刚才数目的五倍,我帮你去疏通一下各方渠道的关系,然后再帮你在主子跟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