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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哪会为这种事见你?你还没见到他可能就被赶走了。”阿彤大摇其头。
“可是……难道不能变通吗?我来代我爹打仗不行吗?反正只要有人就好了,我奶奶还在等我爹啊!她见不到他会死的。”小豆说到此,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原本以为这计画万无一失的,可没想到还是不行,是她太天真了。
“我原本以为这么做会有一线希望的,没想到还是不行,我回去怎么有脸见奶奶?”小豆陷入绝望,她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她,结果竟做不到。
三人见他一脸哀伤,也不知该说什么,亲人间的生离死别,没有人比她们更能体会,毕竟她们之所以会沦为妓女,大部分都是贫穷被卖,或是亲人死去,留下她们无依无靠,无以为生,再不然就是为了替亲人治病而下海当妓女,没有人是自愿的。
小豆勉强振作精神,说道:“那我能不能见阿爹一面?”
“唉!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这儿有十几万名士兵,怎么晓得你爹在哪儿?”阿彤说道。
“可是我一定要见他,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小豆坚决地道。
“这件事我们实在无能为力。”珠儿摇头。不是她们心肠硬,而是她们只是营中的军妓,根本什么权力地位都没有,哪能帮上什么忙。
“我去见士兵,向他们说清楚原委。”小豆牵起马匹往营区走。
“喂!小兄弟。”阿彤奔向前。“你这样去没用的,他们也帮不上忙。”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小豆一脸坚决。
阿彤儿他如此固执,不由得露出微笑。“你这性子和我以前那死鬼还真像,其实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真的吗?”小豆心中立刻燃起一份希望。
“彤姐,你在胡扯什么?”珠儿走到阿彤身旁。“咱们要去镇上,你怎么又往回走?”
“这位小兄弟这么有孝心,咱们就帮帮他。”阿彤道。
“怎么帮?我们又不是什么人!”巧蓝摇头。
“我方才想了个法子——”
突然,一阵号角声打断了阿彤的话语,四人全望向营区。
小豆不明所以的问:“怎么回事?”
“准是蛮子来犯。”阿彤突然笑道:“小兄弟,老天还真帮你,快走。”
“什么?”小豆听得一头雾水。
“彤姐,你怎么回事?蛮子来犯有什么好高兴的?”珠儿被她的笑声弄胡涂了。
“是没什么好高兴的,不过——”阿彤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巧蓝道。
“带着这小兄弟混进去就容易多了。”阿彤忍不住开怀大笑。
只见另外三人全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合上。
第二章
因为敌人入侵,所以士兵们开始全副武装,蓄势待发,整个军营倏地动了起来,跑步声、吆喝声、马鸣声和号角声全交织在一起。
小豆这回可是大开眼界了,原来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她在阿彤的带领下,再加上士兵们全将注意力放在战事上,因此没有人多心去留意她们,她也就这样混入了军营。
沿途,四人躲躲藏藏,终于躲入了营妓的军帐中,她只听见帐外不断传来挞伐声,实在让人有些心惊胆战。
“彤姐,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何把他带进营区?”珠儿喘吁吁地坐在地毡上,方才跑得像逃命似的,差点没累垮她。
“是啊!彤姐,咱们不可能把他藏在这儿的。”巧蓝也瘫在一旁直喘息。
“谁说我要藏他?”阿彤无意识地用袖子搧凉,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儿觉得热。
“那你打算怎么办?‘珠儿问。
“当然是让他成为一名士兵。”阿彤转向小豆问道:“你是不是非得找到你爹不可。”
“是。”小豆坚决地点头。
“那你就一切听我的。”阿彤拍拍他的肩,半身的重量全倚在小豆身上。
小豆连忙撑着她,双手推她的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珠儿和巧蓝掩嘴而笑,阿彤则大摇其头。“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小豆明白她误会她的性别了,却没多做解释,只是道:“你们还没告诉我,怎么军营有女人?”
三人又是一阵笑声,阿彤含笑道:“小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再次靠向他,左手已伸向他的胸膛。
小豆大吃一惊,立刻后退。“你做什么?”怎么她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三人咯咯笑道,珠儿笑道:“彤姐,别逗他了,还是说说怎么安置他吧!现在大伙儿全出去应战,没人注意到他,但等会儿士兵归营,要蒙混过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啊!彤姐,你倒是拿个主意,别让咱们摸不着头绪。”巧蓝也道。
“你们别急,慢慢听我说。我打算要老黄帮他安插个位置。”阿彤在床榻上坐下,悠闲地倒杯水,老黄是她的老相好,拜托他应该没问题。“就说小豆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今儿个到小镇上闲逛时,猛然遇见,于是把他带回来;老黄是军厨,叫他替小豆弄个二厨做做,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起来好象天衣无缝,但老黄真会相信你的话吗?平空冒出个弟弟——”
“你别担心。”阿彤笑着打断珠儿的话。“只要我使出浑身解数,安抚安抚他,这事没什么问题。”
小豆感激得拱手作揖。“谢谢彤姐。”
“不用谢了,若不是见你和我那死去的相公性子一样,我才懒得管你。”阿彤挥挥手,不以为意。
“那我爹——”
“这事别急。”阿彤打断小豆的话语。“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或是将军,一声令下便可揪出你爹,这里有十几万的士兵,找起来哪有这么容易。”
“可是奶奶没多少日子可等了。”小豆叹口气。
“你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阿彤说道。
“如果有军册,查起来就容易多了,所有士兵的名字都在上头,立刻就能知道他隶属哪个将军麾下。”珠儿道。这次讨伐匈奴,皇上封卫青将军为大将军,其下还有六位将军一起出征,如今想在十几万士兵中找出颜旺财,无疑是大海捞针。
“你还是先安顿下来比较重要,找你爹的事咱们再想想办法。”巧蓝对小豆说道。
她点点头。“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大好人,土地公会保佑你们的。”小豆诚挚地道。
三人一听又咯咯笑了起来,小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三个。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
“没事。”三人微笑着回答,这小伙子愣头愣脑地真是有趣。
“对了,我从家里带了些腌酱瓜,我去拿一些送你们,很好吃的。”她们这样帮她,她该知恩图报才是。
她话才刚说完,三人对看一眼,咯咯大笑起来,小豆实在不懂怎么回事。
“你们为什么一直笑?”她一脸茫然。
“你真是有趣,小兄弟。”阿彤笑得瘫在床榻上,望着小豆一脸不解的表情,她又道:“以后日子不会无聊了,至少有你陪我们解闷。”
珠儿和巧蓝一致点头,刚开始时,她们是因为不想惹麻烦,所以不愿帮颜小豆,但如今彤姐安排得天衣无缝,她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相反地还多了个逗她们开心的人。
毕竟往好的一面来看,军营中有那么多士兵,多了一个小伙子,谁又会注意到?﹗
轰隆隆的声音从遥远的彼方渐渐传来,在黑夜笼罩时听闻,更显恐怖,小豆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她听见厨房外头闹哄哄的,像是有人在吶喊。
“别发呆,快切。”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小豆吓了一跳,手上的菜刀差点掉下来。
“黄叔,你醒了。”小豆急忙将切好的羊肉堆到大篮子里,她从下午开始,就在这儿切菜切肉,右手都快断了,而除了她之外,还有十几名士兵也和她一样在厨房帮佣。
黄忠伸伸懒腰,肥胖的肚子因这动作而更显突出,他长得肥壮矮小,脸孔方大,眼睛细小,还留了绺山羊胡,声音洪亮如钟,笑起来很和蔼,连眼睛都会玻У每床患
“外面是怎么回事,那轰隆隆的声音是什么?”小豆问道。
“那是马蹄声,表示咱们的军队回来了,也表示咱们要开始忙了。”他扭扭腰,活动活动筋骨。
他话才刚说完,另外五名大厨也自外头走了进来,士兵回来便表示他们该开伙了。
“小豆,拿肉来。”黄忠大吼一声,拿起和他身高相同的大铲子。
“是。”小豆立刻拿起一桶内,她两手抓着提把,举步维艰、脸孔胀红。老天,好重。她甚至觉得两腿在发抖,这桶子说不定比她还重。
黄忠睁大眼,叫道:“你搞什么?脸红脖子粗的,是要中风了,还是怎么地?”
“好重。”她咬牙道……
“你没吃饭啊!”黄忠走到他面前,一手提起木桶,整个倒入大锅中,顿时“滋、滋”的油烟四起,他拿起铲子快速地拌搅。
小豆觉得自己仿佛身陷在烟雾之中,因为其它大厨也开始炒菜,她被烟呛得咳嗽,还得不停地跑来跑去,一下子切蒜、一下子拿木盘,原本以为在厨房很轻松,没想到也很累,而且所有的东西都比家里的用具大上好几倍。
“小豆,杵在这儿干嘛!去看看外头的羊肉烤好没。”黄忠大声吼道。“烤好后先给左将军送去。”他看小豆一副瘦弱样,除了切切菜外,也没能帮什么忙,干脆叫他去送菜,这工作够轻松了吧!真不知阿彤打哪冒出来的弟弟。
“是。”小豆立刻跑出去,热火已将整只羊烤得金黄,她小心翼翼地将羊只从竹枝上卸下,放在食案上头,往营帐走去。下午时,黄叔已大致带她熟悉了环境,因此走到将军的营帐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手上的烤羊还真重。
原本以为在厨房帮忙很轻松,没想到比她预料中的还累,她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带着长戟上场杀敌,会是怎样的情形?她这辈子唯一杀过的只有鸡而已。
当她走近将军的营帐时,瞧见军医正走进营帐内。小豆心想,不知是谁受伤了?该不会是左将军吧!毕竟这是将军的营帐。
当她走到帐前时,守卫的士兵立刻喝道:“什么人?”
小豆不知他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难道她手上的烤羊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来给左将军送晚膳的。”小豆回答。
士兵这才放她通行,小豆捧着托盘迈入帐中,一入眼便瞧见两个魁梧、穿著战袍的男人站在床榻旁,因为他们背对她,所以她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而由于他们挡住床铺前,因此她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受伤。
小豆子开口道:“请问——”
他们两人同时转头,差点让她手上的托盘掉下来。左边那个男的,一脸凶神恶煞,像极她家那头坏脾气的牛,如果他从鼻孔“哼、哼”两声,喷出气来,那就更像了。
至于右边那个,比较没有威胁性,让她想起家里那只昂首阔步、花枝招展的大红公鸡。
突然,一声尖叫猛地爆出来,这回是真的把她吓到了,她手中的托盘快速地掉了下来,“砰!”地撞到地面,盘上的烤羊滚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豆下意识地叫嚷,赶紧追着烤羊。
李贺见此情形,不由得仰头大笑,这让他想起一句至理名言:煮熟的鸭子飞了,只不过如今变成——烤熟的小羊滚了。
左膺皱着眉头,正想教训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士兵时,惨叫声再次传来。
他转头瞧见军医正好拔出刺穿王守肩上的箭矢,而王守正没尊严地在床榻上惨叫乱动。
“你再鬼叫不停,我可要打昏你。”左膺厉声道。
小豆捡起烤羊放回盘上,好奇地望着床榻上咬牙冒汗、神情痛楚的男子,他年轻得令她吃惊,大概和她同龄吧!有张娃娃脸,穿著士兵的衣服,这么说,他并不是将军啰?可他怎么能躺在将军的卧榻上?他和将军是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凶恶的男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坏?也不想想他受了箭伤,会喊叫是很正常的。
当军医用热毛巾将污血吸出来时,王守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干嘛对他这么严厉?”李贺对左膺说道。
小豆听到这个长得像美丽孔雀的人的话,不由得点点头,会痛就喊出来有什么关系?哪有人规定受伤不能叫喊的?
“如果他不能忍受这一点痛苦,还当什么军人?”左膺皱眉。
“可是他毕竟还小,而且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李贺微笑道:“虽然有些自不量力,但很忠心倒是真的。”
左膺只是皱眉没有说话。
李贺又道:“下次你最好教他怎么保护自己,否则哪天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守是左膺的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