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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又传来驻守在突厥附近的官兵遭突袭,被打得狼狈不堪。
这件事震惊朝廷,文武百官同时进言,希望皇上可以派兵攻打突厥,可皇上却说,这天下唯一适合带兵去打突厥的将领,除了当年的珞王爷,他不会派第二人。
众臣不解,后来才传出珞王爷不久前回京,如今就暂住在段将军家里。
可是珞王爷却放出狠话,要他的命可以,要他带兵打仗,门都没有。
皇上与珞王爷之间就这么僵持了数天,边关却频频传来守城失利的恶耗。
众臣无不担忧万分,但如今兵权掌握在皇上手中,他不下命令,谁都没办法。
段九银几次劝凤麒和皇上谈一谈,但他选择避而不见,就连皇上那边派太监传唤,他找了个借口,说身子不舒服拒绝见驾。
眼看形势越来越紧张,皇上迟迟不肯派兵前往,突厥将领以为渊国怕了,更加肆无忌禅。
“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在段九银和段靖明不厌其烦的劝了他多天之后,凤麒终于烦了。
这夜,趁着宫人不备,他潜进皇宫,来到御书房,仍旧一身夜行衣。
见了皇上,他也不下跪,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质问。
皇上一见到他,心喜的急忙从桌后走出来。“珞弟,你终于肯来见朕了。”
凤麒瞪他一眼。“皇上,现在可不是你闹别扭的时候,如今突厥大兵欺你渊国百姓,身为天子,你不但不加以保护自己的百姓,还纵容那些蛮夷之辈为所欲为,我听说早朝百官上奏,希望你交出兵权,派人攻打突厥,你为何执意按兵不动?”
皇上闻言,不由得一笑。“珞弟,说来说去,你终究是放心不下渊国江山,是吧?”
凤麒不语,只冷冷和他瞪视。
“没错,朕之所以按兵不动,的确是有私心,而这私心,就是珞弟你啊!因为这天底下唯一有资格握有兵权的人,除了你李廷珞,朕实在找不到第二人选,朕处心积虑,甚至不惜招来骂名,只想给你一个交代,如今……朕终于等到了。”
听到这里,凤麒顿时领悟一切,表情狠狠一窒。“之前之所以会传出渊国不敌突厥、驻守失利,再加上几个月前民间频频传出穆萨尔嚣张蛮横,欺压渊国百姓,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见皇上不语,他又继续猜测,“接着,你又告诉那些大臣,说天下唯一能治突厥者,只有当年的珞王爷,并趁着突厥休兵之际,命人四处寻找我的下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策划,而你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把我逼出来,接掌你手中的兵权?”
凤麒实在不敢再猜测下去,因为事实让他心惊。他万万想不到,皇上居然拿江山来做赌注,只为弥补当年犯的错!
皇上温柔的笑了笑。“朕当初在你临走的时候曾说过,为了弥补朕对你所犯下的错误,朕……会不惜一切。”
凤麒大怒,一拳狠狠的挥到他斯文的脸上。“你疯啦!那个被你当作赌注的东西,可是天下苍生。”
挨了一拳后,皇上只用手轻轻抚着青肿的唇角。“你不是说过,自古帝王最无情,朕连亲弟弟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了,百姓又算什么?”
他再次出拳,却见皇上闭着眼,一副等待挨打的样子,拳头倏停。
这人一口一句冷酷决绝的言语,无非是想引出他的怒气,记得小时候两兄弟闹别扭,那时的哥哥也是这般由着他打骂发泄。
‘珞弟,如果你觉得打我一顿就不生我的气,我让你打。’
儿时的对白,恍如昨日,那时的李廷宣,也是这般闭着眼,一副由他泄愤的模样。
凤麒慢慢放下拳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弥补曾做过的一切,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别作梦了,这兵权,我是不会接下的!”
说完,不看他一眼,便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珞弟,要不要和我赌一把,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接手这道兵符的。”皇上朝着他的背影吼道。
“哼!赌就赌,我不会怕你。”凤麒头也不回,撂下话就走。
结果从那天以后,皇上像是受了刺激,借着生病为由,不再上早朝,也不再批阅奏折。
朝廷上下一片慌乱,四品以上的大臣纷纷求着总管太监要求见皇上,可总管太监一句皇上不见任何人,便将那些大臣统统打发回去。
于是众人又将矛头指向了段靖明,因为他们知道,如今能扭转这个局面的,只有皇上的胞弟──珞王爷了。
他现在暂住在段将军家里,所以他们就每天上门找珞王爷,试图说服他去劝皇上。
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想见珞王爷一面,似乎比见皇上还要难。
第8章(2)
又拖了几日,大臣急了,只得去求太后,太后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好歹也是当今天子和珞王爷的亲娘,她老人家出面,两个儿子总该给点面子吧。
无奈太后出面,依旧无效,皇上仍然避而不见;太后招凤麒入宫,他也是拒绝不肯来。
最后,太后终于按捺不住,偷偷派人将段九银找到凤霞宫,私自会面。
“九银,哀家不把你当外人,早就认定了你是哀家的儿媳,你善解人意,珞儿又把你当成宝贝般守着,若有朝一日你和珞儿成亲,再生个一儿半女,那便是哀家的福气了……”
“太后,您别这么说,九银知道这次太后找我进宫,必是有事交代。”
段九银是何等聪明之人,现在皇上和凤麒之间已闹得不可开交,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几日,凤麒只要逮到她,就说要回神仙岛,可是府外每天都有成群的大臣守着,她父亲更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苦苦求着凤麒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皇宫里又传来皇上身子微恙,不肯上朝,真是上下一团乱。
皇上只放话,说珞王爷什么时候接过兵权,他就什么时候上朝主持大局。
这兄弟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任性,也不知道在他们眼里,究竟把天下百姓置于何地?
所以这次太后派人叫她进宫,她便已猜出几分。
太后见段九银这么聪明伶俐,心底对这个未来儿媳不禁又有许多好感,她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珞儿能有你陪伴,不但是哀家的福气,也是珞儿的福气!九银,哀家多希望能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
段九银脸色一红。“太后,现在国难当头,九银怎敢想这些儿女情长。”
一句国难当头,令太后的神情哀恸几分。“九银,想必皇儿与珞儿之间多年前曾发生过的误会,你也有所耳闻吧?”
她不敢否认,点了点头。“凤麒的确和九银聊过此事。”
“唉!都怪哀家当时没有及时阻止,才酿成大错,也毁了他们的兄弟情分。”太后表情认真的看着她,“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哀家不希望悲剧再度发生,如你所说,如今国难当头,儿女情长、兄弟之情这些都是后话,哀家只是希望国泰民安哪!九银,算哀家求你,不管用什么办法,让珞儿带兵出征吧。”
段九银一怔。这几天凤麒很排斥别人的劝说,虽然他疼她爱她,可她却不敢保证他会听她的劝呀!
就在此时,太后突然起身跪在她面前。“九银,渊国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太后……”段九银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扶她起来。“太后,您这是要折煞九银吗?”
“哀家这一跪,不是为自己,不是为皇儿,更不是为朝廷大臣,而是为这天下苍生啊!”
段九银心头一酸,也跟着跪了下去。“太后,您的心意九银都懂,不管九银用什么办法,定要凤麒领兵出征!”
如今,宫内宫外都闹得一团乱,唯一安静的地方,竟是段府后院的这一小方天地。
每到夜深之际,凤麒便喜欢爬到屋顶看星星,现在正是夏季,夜晚的风清凉而舒服,仰望着月光,竟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私下与太后见面一事,并未告诉他,可是今日太后竟然为了苍生跪下……
即使万般困难,但她必须想办法说服他。
凤麒仰望美丽的夜空,悠然道:“原来段府上空的星星,比皇宫里的星星要美得多。”
段九银不由得笑出声来。“段府与皇宫都在京城,夜空应该一模一样。”
“不一样。”他摇摇头。“皇宫的夜空虽然也有星星,但却没有段九银啊。”明明知道他在逗她,却让她心头一热。
两人四目对望,凤麒起身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今天白天做什么去了?你爹说你有事外出,害我找了好久。”
她犹豫片刻,才道:“是啊,我爹派我去帮他买些东西……”
段九银不敢直视他的眼,每次说谎,都会让她心神不宁,更何况让她说谎的原因还是他。
凤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又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记得下次你爹再派你去给他买东西的时候,记得叫我,每天待在段府,闷都要闷死了,想出个门,还要被那些烦人的大臣纠缠。”
说着,他又孩子气的皱起眉。“说起来,九银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神仙岛?昨天我收到越风的飞鸽传书,说麒府里的那些姑娘在他的安排下,嫁的嫁,走的走,府内现在可是空了一大片,大家都在等着他们的主人和夫人回家呢。”
段九银顺势偎进他怀里,仰起俏生生的小脸。“凤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突厥有一天真的攻过来,我们神仙岛会不会还像以前那么安静?”
凤麒一挑眉,做出个询问表情。“此话怎讲?”
“别忘了,神仙岛虽然地势隐密,却仍旧在渊国境内,现在突厥兵将如此肆意妄为,你真以为,穆萨尔不会将主意打到神仙岛上吗?”她轻轻拉起他的手,握了握。“凤麒,俗话说得好,有国才有家,国亡了,百姓又如何能安居乐业?”
“九银,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早说过,国家大事与我凤麒无关,莫非你也想学那些烦人的大臣对我说教吗?”
“凤麒,你可还记得当日穆萨尔在海上狙击你的船队时,你曾中了毒箭,那时我为救你,帮你吸血,你曾答应过我,允我一个条件。”
见他蹙眉,段九银心里忐忑不安,但仍硬着头皮说下去。
凤麒久久不语,原本笑脸也渐渐冷了下去。“那又如何?”
退离他的怀抱,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如果……你真想偿还欠我的那份情,就答应我,为渊国出征。”
时间彷佛静止了!
凤麒眼也不眨的看着胆敢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的女人,两人就这么彼此对望着,彷佛谁先开口,就会破坏一切。
段九银惶恐不安。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讨厌再参与政事,连当今皇上和太后他都敢不买账,更何况是她。
自离开皇宫,她拚命想着该如何劝他出征,思来想去,终于想起那次他身中毒箭时曾提出的承诺,本来那件事她都已经忘了,可如今之际,她却不得不祭出这法子。
沉默许久,凤麒终于淡淡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早忘了那件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才提出来?”他逼近她的脸。“记得当我第一次问你有什么要求时,你正是我的奴,那时你为什么不提出让自己赎身?”
……她无言。
“还有上次,你听说你爹被刺客所杀,身负重伤,你执意要离开神仙岛,苦苦求我放你回来,可是你却仍旧没有利用那个条件……”
……还是无言。
“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会将那个条件丢到脑后,不料……”凤麒一顿,声音略显嘲弄。“能让你说出这个要求的,不是为你自己,也不是为你爹,却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九银,你我曾在神仙岛的清心寺私订终身,又曾许下彼此的誓言,这些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凤麒……”
“结果到头来,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而是你身上的责任。”
段九银几乎想矢口否认,可一想到太后向自己下跪的画面,所有的一切只得全吞回肚子里。
她多想告诉他,她有多么向往可以和他厮守终生,多么向往神仙岛上的一切,她不在乎什么权势金钱,不在乎国家责任,天下之大,能让她在乎的,只有他凤麒一个啊!
可那些话,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九银,如果再给你一个重新向我提出要求的机会,你的要求是不是……不改变?”
她吞了吞口水,忍下内心的挣扎,重重的点头。
“宁可舍弃我这个方式来要求我吗?”
闻言,她怔了,眼神惊慌无助。
“九银,你只有一次机会!”
“凤麒……”
“一次机会!”他逼迫。
段九银只觉胸口异常酸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