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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吗?”他咄咄逼人的一步步朝她前进。
她根本不怕他的威吓,昂首迎视他质疑的眼光。
“我有!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存有敌意,我渴望一份发谊,所以我接近她,跟她聊天、同她谈话,她给了我想要的友谊,让我觉得我搬进来的地方是人住的地方而不是坟常我的‘目的’交代得够清楚了吗?”
“也许是我们矫枉过正,可是我们不能冒任何险,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这次他的声音里没有剑拔夸张,只有卸下防备后的疲惫。
咀嚼过她的“目的”后,他对寻君有一丝歉疚。他做的安排不是“照顾”而是“禁锢”啊!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带她住进这里,为了猜测她的目的?为了证明她是贪婪女子、想要攀上他楚天尧夫人的宝座?这未免太大费周章了。
测试人心的方法有千百种,没有道理去选择最累、最缺乏效率的一种。更何况就算证实了她是贪心那又如何?满足她的贪心?或是从此不再和她有所交集,这些结果对他而言都没意义。
他猜不透自己,只因为他忽略了心底深处的真实感受——从她在他掌心留下“110”这三个号码时,他就在期待,期待着某一天和她再有所牵扯。
其实他的霸道行为只是在为自己的期待找借口。
“她受过伤害吗?”她真诚地问。
“她原本是个芭蕾舞者。”
“然后呢?”
“她被一个畜牲伤害。”在他眼里看到浓烈的罪恶感与狂猛的怒火,寻君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手臂。
“所以?”
“她成了你今天看到的样子,她封闭了自己,让自己回到儿童时期,假装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你们就让她这样子过下去吗?”
“我们请过许多医生,还有医生建议送她出国疗养。”
“为什么不送她出去?”
“如果要完全恢复,势必要忆起那件事。那会让她再受一次伤害,我们不敢去赌,届时她会变得更好或更糟,没人有把握。”
“难道你们打算关她一辈子吗?”
“我可以保护她一辈子!”
“你确定这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疼她、爱她、保护她、拿她当温室的花一样照顾,她就会快乐?”
“今天之前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纠结的眉峰显示出他的忧虑。
“今天之后呢?你现在知道了,她只是回到儿童时期,她没有发疯、不是智力障碍,她能察觉别人的轻视眼光,知道除了你、天阳和刘妈是真心喜欢她外,大家都在敷衍她。这样子你还要她继续保持原状?只为了你无法预测她是否能接受清醒后的冲击?”
“我是该好好想一想。”他点头赞成她的意见。
“放心,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
“为什么你会这么笃定?”
“因为我是女人!女人是一种非常坚韧的生命体,为求生存所能承担的挫折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
“可是她选择了自我封闭。”
“这是她适应压力的方法之一,但时间到了,总会醒来。她一直不肯走出来面对现实,会不会是因为你们提供的安全气囊太舒服,而阻止了她走出来的意愿?”
“我从没想到这些。我一直用我自认为最好的方式来对待她。”
“爱之适足以害之。”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的笑有安定人心的功能,寻君看着他也跟着扬扬唇角。
少了争执、少了冷漠,他们其实可以处得很好。
“对不起,我一向鸡婆,看不惯的事情非得要发表一下意见不可。”寻君想起她又交浅言深的多话了。
“你很有正义感。”
“‘正义感’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我妈妈通常是用‘不知天高地厚’来形容。”
“你母亲很了解你,但她绝对想不到你敢在黑道大哥手上留下自首电话。”
他的话让她羞红双颊。当时怎会这样莽撞?是因为第六感告诉了她,他无害吗?
“你也会害羞?”他戏谑地看着她。
“女娲一向公平,我相信她在制造我时,女人该有的特质她一项也没少给。”
“不!她对你很优厚,她给了你美丽、聪明和勇气。”
“你在讽刺我?”他从不夸奖她,所以怎么听都怪怪的。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他玩心大起的逗弄她。
“你果然是在讽刺,幸好我没有笨笨的向你道谢。”
“女人都是这么小心眼的吗?”
“比你所能想像的更严重一些。”
他大笑出声,这个乐于自贬娱人的女生,比他预期的更好玩。
“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他模仿起她的调皮神情。
“哪一句?女人都很小心眼那一句吗?”
“我说你很美丽、聪明又勇敢那一句。记得喔,这是悄悄话不可以告诉别人。”
“哈!你完了!越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话越会传得满天飞,明天起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我的优点了。”
天尧不经意间流露出亲切和善的一面,让寻君的心瞬间暖和起来。
心心迎着夕照在满天彩霞里舞出柔美姿态。运动过的脸颊红扑扑地,像树梢头引人垂涎的苹果。
“我想当天阳的新娘!”想到这里她愉悦地转了几圈,像跳着春舞的彩蝶。“他会帮我设计结婚礼服、带我去玩,有坏男生欺负我,他会把他打跑!”
“你不喜欢天尧吗?”寻君承认问这句话时她存了私心。
心心吐吐舌头,瞄瞄周遭确定四下无人。“天尧会发脾气,天阳不会。他很温柔很温柔,我做错事他从不骂我。而且呀……”讲到这里,她开始腼腆地笑起来。
“而且怎样?”忍不住动手摸摸她粉嫩的脸颊,心心实在太可爱了。
“而且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天阳,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
“那种‘喜欢’加起来有没有像‘爱’那么多?”寻君问得小心。
心心不作答,只是笑着点点头,像情窦初开的少女。
“可是我生病了,脑筋变得笨笨的,所以他不喜欢我当他的新娘!”她的心酸酸的,每次想到这个她都会忍不住想哭。
“乱说,你比谁都聪明、都漂亮。”
“君——你真好,我好喜欢你,以后我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你吗?”
“当然可以。”
她高兴地拉起寻君又叫又跳的。
“啊!糟糕。我忘记了!如果我当天阳的新娘,天尧就没新娘了。寻君,你来当他的新娘好不好?我们就这么说定罗!”
她无心的话勾起她的想望,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吗?
“来!我们再来唱歌跳舞。”捉起寻君的手,她们二人在花间跳舞,像极翩翩的彩蝶。
天尧和天阳下班回到家中看到这一幕,他们相视而笑,心里有着安适与满足。
她的确是个勇敢的女孩,在这个充满敌意的环境要耕出一片快乐园地不容易啊,天尧几乎要佩服起她。带着欣赏的眼光,天尧掀起唇角。
多久了,他们几乎忘记心心是个爱跳舞、爱笑的女孩,看着她曼妙的身影,天阳的眼角出现灼热感。第一次,他觉得让寻君住进这个家不是个错误。
“大哥!”天阳跳进办公室内,神情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跑得那么快?鬼上身啦?”颜致翔嘲笑他慌张的表情。
“你们知道吗?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
“谁?宋楚瑜?”
他送了致翔一拳,续道:“是心心!她要我们今天早点回家帮她庆生。”
“她已经学会打电话了?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她终于愿意离开那个小圈圈啦?”
“我也很讶异!”
“我记得她从前怎么都不肯过生日。”致翔困惑地说。
“因为有人取笑她是白痴?”提起这事天阳拳头又开始痒起来。
“什么?有人敢取笑我们的公主?哪一个!我去把他捉来,废了他四肢再泡进酱油桶里三天三夜,最后放人冷冻柜、冰他个十天十夜做成肉冻。”致翔义愤填膺的说道。
“她前几天晚上才告诉我们的,所以我已经让程莉青离职了。”提到她,天阳就一肚子火,在他面前她总是心心长、心心短的,没想到竟敢背着他欺负心心。
“她不是你的爱慕者?她会欺负心心?那你怎么对付她?”
“我找征信社拍了她一些春宫照,贴在公司大门日,她就自动离职了。”
“高招呀!既歹毒又阴险,杀人于无形。”
“是谁说服她过生日的?”一直没说话的天尧开口问。
“我想应该是蓝寻君。大哥,你不觉得这几天心心改变很多?”
“她是不一样了!”天尧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不一样?哪边不一样?心心有进步居然都没告诉我,还说什么兄弟,唬人的啦!”致翔翻翻白眼,一脸的不爽。
“自从蓝寻君搬到我家后,她跟心心变成了好朋友。”
“蓝寻君?那个小孤女?”他很诧异。
“有她陪着心心,心心变得比较活泼、开心,话也多了!”天阳向他解释。
“真的吗?那我倒想见见这个小孤女,看看她有多大魔力,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改变我们的小公主。”致翔若有所思地说。
“OK!我们出发去选购心心的生日礼物罗!”致翔率先站起来往门口跑。
“天阳,心心的电话中邀请了致翔参加她的生日会吗?”天尧佯装不解。
“她没说。”
“心心没邀请你,我们只好把你请出大门了。”
致翔不可置信的看着天尧,他又会开玩笑了?他怔忪一下,既而大笑起来,张开双臂一手搭上一个,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昔日三剑客的时期。
“你们敢把我赶出家门,我就要你们好看。我会把你们全身扒光光。吊在心心的玫瑰花园里……”他又开始他的限制级语言暴力。
回到家,三个大男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心穿着一袭长纱小礼服,深深浅浅的黄色轻纱缠绕着她曲线柔软的身躯,发际上有一圈由鹅黄色玫瑰和满天星编织成的花冠。她忙碌地摆设着餐桌上的花卉,一边哼唱着刚从寻君那儿学来的歌曲。
寻君还是老样子,黑T恤、黑牛仔裤,长至肩背的头发松松地扎了条辫子。她正在起火,黑黑的炭火沾污了她美丽的容貌。
老赵厨房、餐厅来回地跑,把刘妈准备好的食物一盘盘端出来。
人人都在忙,却忙得很快乐,微笑不曾从任何人的脸庞褪去。
“提醒我,该帮刘妈、老赵加薪。”天尧用手肘推推致翔。
阳光透过厚厚乌云,又重新照进这个家每个人的心中。
“那么那个正在烤肉的主谋该给什么奖励?”致翔偏过头,端详天尧的表情。
察觉他意有所捐的眼光,天尧耸耸肩撇过脸,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们回来了!”心心像小鸟一样,翩然飞至。
“生日快乐,小公主!”致翔递过礼物。
心动吐吐舌头,将礼物接下。
“哇!这次你没躲到天阳身后,真给足了我面子。”
“是君教我的,她说人要勇敢面对问题,不要怕,缩着脖子不会让事情变简单。所以,我不可以怕你!”她对着致翔露出甜蜜的笑容。
天尧往寻君的方向投注兴味的眼光。标准的“寻君论”,她老是做些把鸵鸟头从沙地里拉出来的事。
“她还说什么话?”致翔对这个女生益发感到兴趣了。
“她说有困难挡在前面时,要勇敢面对,不管是冲过去、跑过去,或使诡计逃过去都可以,就是不能停在原地手足无措的。”
“为什么?”跑到前面去会比较好吗?还是前方有奖品等着?
“因为手足无措会让敌人知道你在害怕、猜出你的弱点。”
“哇塞!她简直是中央情报局干员!我太崇拜她了。”致翔夸张地大拍其手。
“她还说过什么?”天尧也对她的话有着浓厚兴趣。
“她说只要是发生在太阳底下的事情都可以解决,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天大的不幸都比不过死亡。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千万要记得她的话,别忘记我身旁有好多爱我的人正等着帮我承担痛苦,为我解决问题。”
“看来,你要给那女孩的不仅仅是加薪。”致翔在天尧耳边悄言低语。
心心的话让他们兄弟悸动万分。寻君说的不正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盲点。
“君要我牢牢记得,她说万一她不在我身旁,我也不能忘记她的话。所以我把这些话抄录下来,天天背诵喔。”
“我们来帮你的君小姐出一本‘蓝语录’如何?”
心心满头雾水,听不懂他的笑话。
“毛泽东的话被写成毛语录,用来教化人民思想,依我看,蓝小姐的蓝语录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