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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给她说的心里更乱,如果江雪燕真的被皇上忌惮,说不得江家也会受连累:“我就说,我就说这个丫头是天降的灾星,你看看她这些年什么时候做过好事了?每次她出风头的时候就一定有身边的人跟着受损失,她哪里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声名大噪的,根本就是靠着江家的势力,靠着牺牲自己身边其他姐妹的名声来成全自己的!”
灵犀郡主一手撑着椅子扶手笑的肚子都痛了:“你看见江夫人的脸色没有?哎呦可笑死我了,以前见到她,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好像你们跟我说话那都是在高攀我一样,什么时候见她也灰溜溜的了?江雪燕可真是能耐,居然能让丁氏变成这个样子。”
空蝉无奈的看着灵犀郡主夸张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果然,人就是一种群居动物,不能没有朋友的,关键时候一个知心好友可以让你心情好上很多。
“夫人!”侍墨回来了,带着一脸的不满:“夫人,奴婢刚才看到表小姐了,她开口询问柳姑娘的身份,奴婢送走了柳姑娘之后又看见表姑娘躲在藤萝后面偷偷看着江夫人两人离开。”
灵犀郡主呛了一下,咳嗽起来:“你说的那个什么表小姐,不会就是侯府里面那个长了一张典型狐狸精的脸,一天到晚娇滴滴腻歪歪的贺应怜吧?”
侍棋侍墨同时沉默了起来,空蝉顿时笑出了声。
“看样子是了。”灵犀郡主牙疼一样的抽了口气,那个女人真心不好招惹:“一天到晚找机会往小侯爷跟前凑,我以前说她几句没规矩不知廉耻,转眼她就能哭到晕过去的给我看,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空蝉不禁愕然,原来那个娇滴滴的表小姐还是个人才?小白花算什么,照灵犀郡主的说法,人家贺应怜已经升级成白花圣母了,不管做什么都会叫人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群众基础那是很强大的。
“没关系,只要以后不是留在侯府,管她什么人呢。”空蝉底气很足,老祖宗发了话要给贺应怜找个婆家,连胜卿也没有不长眼的看上这么一个空有外表脑子有病的,她就当贺应怜是个三流小明星,出来演戏娱乐人好了:“你没听说过吗,要是你跟谁有仇的话,就把你的女儿教坏了,然后嫁到那人家里去。这才叫名符其实的嫁祸呢!”
灵犀郡主瞪眼,倍感好笑:“她嫁给谁谁倒霉,不过你要小心点,贺应怜这些年一直都把连胜卿当成目标,可不会轻易死心,那张脸具备了狐媚子的所有特点了,要是被她成功了,你找地方哭去?”
“你也说,贺应怜这些年一直都把小侯爷作为目标。”空蝉慵懒的歪着身子:“既然这些年都没成功,你也应该相信小侯爷的眼光,不是所有男人都吃那一套的,至于美人,从小出入皇宫的小侯爷,难道见的还少了?”对于美色大概早就有了免疫力了。
这倒也是,灵犀郡主把这个问题丢开:“周桐雨那丫头订亲了。”
空蝉来了兴致:“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都没听到消息,这遮掩的可真够严实的。”
“他们家做事一向都那样,低调的紧。”灵犀郡主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我告诉你,周桐雨那丫头不简单,你知道她那未来夫婿是什么人?说起来比起你家那位还要尊贵呢!”
连胜卿目前是小侯爷,将来的安顺侯,比起侯爵还要尊贵的就只有王爵了,再往上,皇室定亲不可能悄无声息:“是哪个王府?”
她知道有安东、靖西、平南、镇北四大王府,世袭罔替,镇守四方,不知道周桐雨跟哪一家的儿郎定下姻缘。
“你别这么机灵行不行?叫人好没成就感。”灵犀郡主撇撇嘴,“是平南王府,京城这边只有王妃和世子爷在,平南王爷在南边镇守海域,不奉旨不得入京。”
四大王爵镇守边关,虽说是朝廷的顶梁柱,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很受天子忌惮,说起来虽然尊贵,处境却不算好,王妃和世子留在京城,其实就是充当质子。
“真是想不出来,那小丫头居然也定亲了。”空蝉感叹一声,她还记得当初周桐雨看到那些公子里面一位阳光俊朗的年轻人会忍不住的脸红,想来那位世子爷不可能是周桐雨自己看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心甘情愿的?
“平南王府的世子我见过,虽然有点严肃,不过还是个不错的人。”灵犀郡主撇撇嘴,周夫人很疼爱这个女儿,如果平南王这个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就算对方是王府,她也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嫂嫂,听说郡主来了?”正说到这里,忽然两个年轻娇俏的声音响起来,连云连雪姐妹两个联袂进来了,瞧见灵犀郡主两个人顿时笑得眉眼弯弯:“郡主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我们姐妹轻易出不了门,还希望郡主有时间多来走动走动呢。”
贺应怜跟在后面,低着头,莲步款款的进来:“见过表嫂,郡主娘娘!”
灵犀郡主一张脸顿时拉了起来,一看见贺应怜就觉得膈应,顺带着不满的看了连云连雪一眼,明知道她对这个贺应怜感觉厌恶,怎么还把人带了过来?
连云连雪很委屈,她们也不想来着,可是贺应怜楚楚可怜的跟上来,说想要去拜见表嫂,说没两句话就是一副泪眼盈盈受了欺负的样子,她们能怎么办?
贺应怜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空蝉:“表嫂,应怜闲来无事,想给表哥表嫂做双鞋子,不知道表嫂喜欢什么花样呢?”
连雪一脸天真娇俏的仰起头:“表姐,我们府上不是有针线娘子吗?哪里需要表姐你动手?要是给人家听了去,以为我们侯府故意把亲戚当丫鬟使唤呢,这可是大事!”(
第八十二章 长嫂如母
说起贺应怜跟连云连雪之间的恩怨,其实由来已久。
连云连雪是侯府的女儿,虽说是庶出的,可是唯一嫡出的姑娘那是尊贵的贵妃娘娘,她们的身份自然高人一等。
老祖宗的娘家却不是什么显赫人家,侯府也是到了这一辈才显赫起来,永安侯边关战功卓著,加官进爵,随后贵妃入宫,惠及家人,最终授封永安侯,可以说,这个爵位是连胜卿的父亲一刀一剑拼回来的,贵妃入宫也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老祖宗的娘家当初只不过是一个边远地方的小官家庭,后来连胜卿的父亲渐渐发迹起来,老祖宗也好几次接济过娘家,哪知道升米恩斗米仇,养出一群白眼狼来,惦记着侯府的富贵荣华耍尽了手段心机,最终闹的老祖宗心灰意冷撒手不管了。
再也得不到侯府的帮助,贺家那边慌了神,贺应怜的父母就想起了小侯爷连胜卿,自家的女儿模样长得好,又是老祖宗娘家侄外甥女,就算当不成正妻,捞个平妻贵妾的还是可以的。
连云连雪很早就知道老祖宗的娘家人是一群贪婪不足的,哪里会对贺应怜有什么好脸色,贺应怜的生母出身上有些不光彩,她自己小小年纪也跟着学了不少做派,动不动就楚楚可怜眼泪汪汪,更是叫姐妹两个无比的腻歪。
连雪一句话出来,果不其然贺应怜红了眼眶。
空蝉笑笑:“瞧瞧咱们三姑娘,快人快语的,说出来的话就算不好听,那也是为了你好的,姐妹之间说笑罢了,也值得掉眼泪?快擦干净了,女孩子家掉个眼泪会惹人怜惜,要是天天掉了那就不值钱了。”
灵犀郡主背过身子去忍笑忍的辛苦,连云连雪都低下头,死死地咬住嘴唇,心里却大呼解气,还是表嫂厉害!
贺应怜眼角上还挂着泪花,张着嘴看着空蝉,眼泪要掉不掉的:“表嫂,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笨手笨脚的,什么也不懂,两位妹妹就算是怪我那也是应该的。”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空蝉依旧笑眯眯的吩咐侍棋去给表姑娘擦擦眼泪:“既然你们都不是外人,我也厚着脸皮说几句话给你们听听,这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之后可就不像娘家一样自在了,要守人家的规矩,俗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人是不是体面,是不是有教养,不是看你的衣裳打扮,更不是看模样,看的就是你是不是有气质,是不是懂规矩。”
贺应怜脸上火辣辣的,怎么都感觉表嫂说这话句句都是在影射自己没规矩,不看长相不看打扮,是在告诉她不是有了美貌就能成功的么?
连云连雪开始有些羞涩,渐渐的却郑重了神色的仔细听着,她们两个年纪不小了,连云已经定下了婚事,连雪眼看着也该相看人家了,正是需要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是她们的生母姨娘出身,根本不懂得为人主母的要求,侯府又没有个正经的主母,最后居然要新进门的嫂子说这些。
“咱们侯府的姑娘是尊贵的,不论出身还是样貌才情那都是无可挑剔。”空蝉先赞美了几句,随即口风一转:“不过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嫁了人之后娘家就只能是个依仗,主要还是靠着婆家。咱们家的姑娘出去了都是要当主母的,这些说法可就多了,衣服不能太花哨,妆容不能太妖冶,否则会叫人感觉不正经。大户人家最要脸面,被人家觉得自家媳妇不像个正经人,那是丢颜面的事儿。”
连云连雪赶紧看自己的衣裳打扮,两个姑娘都是花朵一般的年纪,穿的很鲜亮,一个温柔一个活泼,倒是没显得出格,不过两个人看到贺应怜之后,顿时蹇眉,真是说多少都不上亲眼所见,贺应怜可不就是个活教材?
虽然一身衣裳都是半旧的,充分体现出表姑娘在侯府依然生活拮据受人欺凌,但是灿然生光的妆花褙子,颜色粉嫩的襦裙配在一起,怎么就给人感觉有些花里胡哨的?
灵犀郡主一手按住嘴唇,就是担心自己会笑出来,贺应怜自己打扮的就跟五颜六色的大花瓶一样,空蝉偏说起端庄女子该有的打扮,这不就是含沙射影讽刺人么?
“人的相貌是天生的,不能以貌取人是常识,可是真正不以貌取人的有几个?”空蝉喝了口茶,掩去嘴角的笑意:“谁家媳妇要是生的模样美艳了一些,背地里被人骂做狐媚子也是有的,也未必生就一副妖艳美貌的就一定是不正经的,我就见过有一位夫人,生的真真好样子一双眼睛妩媚的女人见了都要失神,出门或者见客都会刻意的挑选颜色素净低调的衣裳,刻意的把眼角压低,掩饰去几分颜色。”
连雪嘟囔起嘴巴:“生的美貌本是好事,却因为别人的眼光就要藏住自己,真是吃亏!”
“女人不比男人,流言蜚语男人可以不在乎,有时候却能逼死女人。”空蝉说的脸色也严肃起来,女人的名节就是最容易受人诟病的东西:“在外人面前务必要给人端庄守礼,进退有度的印象,至于美貌,完全可以留到夫妻相处时给自己夫婿看。”
连云唰的一下子红了脸,就连灵犀郡主都有些怔怔的,感叹一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之前都鄙夷那些闲人嚼舌根子,结果就是流言越闹越凶,这世道本来就对女人不公。”
“所以说,认真你就输了。”空蝉摸摸连雪的小脑袋,小姑娘已经偎依到身边来了:“流言止于智者,只要你对外表现得规矩有礼,不为外物所扰,对内适当的露出一些委屈来,说不定还能叫夫婿加倍怜惜。”
“嫂嫂,快别说了!”连云羞的捂住脸,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空蝉笑不可抑:“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在家里也留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多学学,日后要靠自己摸索不成?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贺应怜坐立难安,空蝉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影射她,她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坐着?
“这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妖妖娆娆的那是妾室的来头,登不上大雅之堂,男人意识或许会被美色迷惑,但是只要不是脑子不清楚的,就不会为了一点妖娆丢弃自己端庄的贤内助。”空蝉拉住羞的要走的连云,灵犀郡主也过来帮忙,硬是把满面羞涩的姑娘给拉回来:“不过,要是能对外端庄,对内妖媚的话就更好了,或许男人连妖娆的美妾都不屑一顾了。”
灵犀郡主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的了洞房呢!”
“呸!”连云啐了一口,掩面就走:“我不理你们了,越说越没个正形儿!”
贺应怜脸色苍白手脚发凉,匆匆忙忙跟着告辞离开,脚好像踩在云彩里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柳氏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对付自己吗?
连雪拽着连云的衣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贺应怜,嘴角露出一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