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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以后千万不要接待姚家大老爷。
大茶壶领命离去,老鸨子扶着墙,想着院子里的损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姚广政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一连三天,都没出书房半步,除非要去茅厕,才肯踏出房门,这次,他丢人丢大了,现在出去,肯定是全城的笑柄。
得知此事以后,章氏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带着石翠娘和幸儿去了一趟福娘住的地方,不过,那是等福娘不在的时候去的,她给三个孩子带了点心和大白杏。
福娘确定这府中有了内奸,否则不会他们一出门,石翠娘和章氏很快就到了,这一来一回,正好是他们到的时间,掐时的极为准确。
说到内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个小少爷身边的人,具体是谁,不得而知,福娘只是让他们暗中观察。
不管石翠娘和章氏来不来,这些日子,三人的点心都会准时送到,有时候是一些瓜果,反正,每天都会有吃的,因而三个小孩子很是期盼祖母过来。
一朝嫁作新人妇:第五十五回 【婆媳过招 23】
这日,福娘前脚刚走,石翠娘和翠儿就到了。
翠儿和孩子玩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厨房,寻找邓春发家的,“邓家嫂嫂,妾身想吃第一次来的时候吃到的点心,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最后四个字,说的特别重。
邓春发家的心中一凛,疑云陡升,姚家这些人,没一个好的, 当然,这不包括他们表小姐。
她陡然想起翠儿曾经跟地学过做这味点心;而且,莺儿还持意叮嘱过她,思及此,邓春发家的一笑,“行,没有问题,一会儿做好了我就让丫头给你送过去。
翠儿道声谢谢,很不自然的笑笑,转身走了。
邓春发家的回头瞪了一眼翠儿,暗暗呸了一声,骂道:“ 喂不饱的狼!
点心做好以后,厨房的小丫鬟样儿送了点心过来。
石翠娘捏起一块点心,“永春,你喜不喜欢吃这种点心?”
永春扫了一眼,摇摇头,“我刚吃饱饭,母亲说 , 吃饱以后就算是琼浆玉液,也不能再吃。”
“没关系,你若喜欢,放到你房里几块,我们带了冰块过来放在箱子里,等你想吃的时候,又冰又凉,香香甜甜,很好吃的。”
永春点点头,永深也炒嚷道:“我也要。”
翠儿低声道:“你是弟弟,要知道谦让,还记得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记得。”
犹豫了一下,永深低声道,“那我不要了”
翠儿温柔的一笑,“记住,你们两个都要让着哥哥。”
兄弟二人很是不情愿的点点头,和翠儿玩了一会儿,两兄弟有些犯困,翠儿便带着兄弟二人去睡觉。
随后,石翠娘带着翠儿离开。
下午忙完,福娘觉得有点不舒服,便回了家中。
三个孩子都不在屋里,福娘觉得有些冷清,便问秋儿:“为何三个孩子不在?”
秋儿笑道:“他们玩得累了,可能还在午睡。”
“把他们叫起来,我们切个西瓜吃。”福娘笑道。
秋儿转身出了房间,不过片刻,就听得她在院子里大叫起来:“小姐,不好了!”她声嘶力蝎的大喊着,“出人命了!”
福娘大吃一惊,疾步奔出房间。
“怎么回事!”玉燕比她快了一步,已经到了秋儿面前,秋儿瘫软在地上,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玉燕随着秋儿的目光看向房间里面,重重纱幕遮挡她,没有看出哪里不妥,再往里去,玉燕也是双腿一软。
地上躺着乳娘巢氏和丁氏,以及两个丫鬟燕儿和杏儿,床上躺着的同样口吐白沫的永明和永深,永明的情况严重一些,脸色青紫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福娘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毒?竟然会要了六条人命,而且,没有听到他们挣扎的声音,这种毒药的性质,堪比现代的氰化钾了。
还是玉燕最为清醒,“小姐,快找郎中,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另外,通知里甲,这是大事。”
众人分别去忙,福娘已经双眼模糊,半跪在永深面前恸哭失声。
刚刚她已经做过催吐处理,几个人都没有效果,看样子情形最轻的是永深,可是,催吐过后的永深,依然僵硬不动,脸上的青紫已经慢慢变成了黑紫色,这是生命逐渐逝去的征兆。
里甲最先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也腿软了,几十岁的人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惨烈的一幕,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郎中赶到以后,挨个号脉,连连摇头之后,很明确的告诉福娘,除了永深,其他人都死了。
福娘胸口一滞,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在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郎中摇摇头,说了一句,快取冷水来!”
福娘被玉燕抱起来,并让玉环抱着永深,离开了厢房,一会儿官府的人就会赶到,现场不能被破坏。
福娘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永深如何了?”
玉燕咬了咬嘴唇,“小姐,他还没有醒过来,官府的人已经到了。老太爷还有老爷;夫人他们都到了。”
福娘挣扎着坐起来,玉燕扶着她来到院子里,章氏和翠儿看到她, 马上扑了上来,大哭道:“你还我的丽子(儿子)来!”
玉燕一把推开他们,怒斥道:“此事与我们小姐无关!不要胡说八道。”
福娘刚刚醒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脸色苍白,伤心写满了脸庞,对三个孩子,她已经有了感情,永明不太爱说话,但是,他很懂事,无论什么事情,他只会默默的做出来,绝不会为了一两句夸奖而做出一些事情,故意惹人注目,其实,他最像姚之麟,真正的姚之麟。
县令大人是今年年初刚刚到任的许县令,朝廷有规定,发生盗案,命案,县令必须亲自到场,主持验尸。
到场的每一个人都很震惊,因为自有县志记录以来,除非战争,庆都县还是第一次发生如此惨烈的命案。
负责现场勘验的仵作对着永明的尸休拜了一拜,口中还说着逗趣的话,这是仵作的现矩,对待童尸一定要耐心呵护,因为小童亡魂比较固执,如果仵作处理不当,就很容易弄至运程下降,因此,验尸开始之前,都要说一些令他开心的话,哄一哄他。
毋庸置疑,他们都是中毒而死,但是,如何中毒,还要勘验之后才能知晓,得知仵作要剖开永明的腹部,章氏不顾一切的拦住了仵作。
“大人那,妾身的孙儿已经惨死,为何还要让他这小小孩童承受分尸之苦,请大人开恩,给妾身的孙儿留一个全尸吧。”
福娘此时已经心如明镜,她知道,这件事,章氏脱不了干系,但是,出事的时候,章氏不在现场,这个时代,没有任何高科技的勘验工具,所以,如何断案,完全是县令大人说了算,如果他是一个贪官·····福娘不敢想下去,一瞬间,她只觉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不容她多想,章氏已经跪在地上,头磕的山响,“大人那,事实不走摆的很清楚吗,定是文福娘容不得妾身的孙儿,将他们一起毒害,我可怜的孙儿那····”
倏忽间,章氏没了声音,因为情绪太激烈,昏了过去。
许县令挥手,命姚家人先把她抬到房间里去。
忤作勘验几个人的尸休之后,得出结论;“启禀大人,初步判断几个人是中了一种毒,瞬间毙命,甚至来不及喊叫;具体是何种毒药还需要进一步勘验,请大人给小的一段时日。
许县令也是眉头紧饷,发生这样大命案,今年他的政债肯定是全部被抹杀掉了。
天气炎热,尸休肯定是放不住,既然已经勘验完毕,那下一步,就应该是焚化尸休,福娘却知,如果几个人的尸首全都焚化掉,那将死无对证,现在章氏一门心思指认自己是凶手,县令大人一言不发,探究自己的眼神就像当初她在庭上看犯罪嫌疑人一模一样。
福娘强忍住悲伤,尽量让自己冷静,上前两步,福身行礼道:大人,妾身想请教您,将如何放置他们的尸首。”
许县令冷冷道:“自然是按照《大正法典》,焚化他们的尸首。”
整部《大正法典》,福娘早就烂熟于胸,“大人,民妇有个小小要求,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你说。”许县令心中疑惑,文氏虽然面色哀伤,眼神却很冷静,面对着等场面,寻常妇人早就吓得昏死过去,就算是胆子大一些的,也不敢看现场,而这个文氏,一边流眼泪,一边观察现场,好像比他身边的仵作更加专业。
联想到死者的祖母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徐大人更是疑云重重。
“妾身只是想用冰块镇住小儿的尸首,他的父亲,远渡海外去经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民妇想用冰块镇住保全尸首,留待他父亲回来再行下葬。”
福娘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曾经,她也看过一桩灭门惨案,因为男人包养小三,媳妇忍受不了对方的毒打,杀死公婆,儿女和丈夫以及小三,然后去了公安局自首,虽然看到的只是照片和视频,文福娘当时还是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睡觉。
今天,历史再次重演,而且,还是身边的人,早上走的时候,永明还说,希望文福娘给他买一个蹴鞠回来,他喜欢踢蹴鞠。
许县令对她的请求有些意外,若文福娘是凶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掩埋罪证,如何会想办法保全尸首,《大正法典》的确有说若是死者的亲人提出要求,不一定非要焚化,除非是染上疫病身亡的人。
许县令点点头,答应了福娘。
福娘对齐白说道,“齐白,你马上去我姐姐家把他们家的冰块全部拿来,放在地窖,之胤,你去给他们置办最好的棺木,不要心疼银两。
姚之胤抹去眼泪,点点头离去,他不相信嫂嫂会杀害自己的侄儿,因为每个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得到,文福娘对待庶子是真心实意的好。
忤作把收集到的物证一一装好,放在纸袋里。
玉环过来告诉她,永深醒过来了。
许县令一直就等着永深醒来,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若是他能开口讲话,这件案子,就很简单了。
一朝嫁作新人妇:第五十六回 【婆媳过招 24】
福娘被衙差拦住,永深暂时安置在了永春的房间,许县令独自去了永春的房间。
福娘明白,自己暂时看不到永深,永深醒来,已经莫大的幸运,现在院子已经被衙差团团包围,院子里的主仆暂时被隔开,许县令决定问过永深之后,再讯问众人。
福娘略略心安,这个许县令虽然年轻,却并不糊涂,最起码没有挥手让人把院子里的全部抓走。
这等大事,是要上报朝廷的,皇上会亲自过问此事。
福娘暂且压下悲伤,细细思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奉望从中偻出一丝头绪,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多,而且她身边的玉环和玉燕不能随意走动,去哪里都有衙差跟着,这么多的衙差,整个县衙几乎是倾巢出动了。
孰料,不过盏茶时间,许县令就从房里出来了;福娘站在廊下 ,身体无力的靠在玉燕身上,看到许县令出来,她扶着玉燕站好,许县令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面前,“姚文氏,姚永深已经无法说话了。”
福娘惊愕的问道:“大人何意?”
“他现在哑巴了,性命无忧。”许县令犀利的眼神射向文福娘。
福娘闭了闭眼,心如刀绞,三个孩子,最爱说话的就是永深,每天永深一睁眼,两片小嘴就开始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大人,妾身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许县令跟在福娘身后,进了永春的房间。
永春从一出事,就被莺儿抱走了,房间内只有床上躺着的永深,福娘坐在永深的身边,强忍着眼泪,伸手模着永深的小脸,永深两手抓住福娘的手臂,不停的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福娘抽出一只手,为他拭去眼泪,哽咽的说道 :“永深,母亲一定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让你再会说话的。”
许县令就站在母子面前,细心观察着福娘,一个人的情绪是伪装还是发自内心,是可以判断的出来的。
“好了,姚文氏,你可以出去了,本官还有话问你。”
福娘点点头,安抚着永深,永深拉着她不肯放手,福娘牵强的一笑,“永深,母亲马上就回来。”
许县令的脑筋飞快的旋转着,这个女子,不过是十五六岁年纪,即便是再会伪装,也不可能到这一步,换句话说,她现在是真情流露。
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