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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姐,你说人打都打了,母后也没想把那白桐怎么样,她还去多什么事,这不是无病呻吟嘛,我就看不惯她都被那白桐抛弃了,还傻乎乎的替他出头,人家根本就不领情,她跪了大半天了,按理说那白桐早该知道了,可也没见他遣人来问过,四姐还不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要是我,我肯定不干!”七公主不屑的道。
云若苦笑了一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四公主的做法,或许在旁人眼中是笑柄,但不见得在白桐眼中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爱惨了那白桐的,可偏偏白桐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次的做法,只怕那白桐不能平静了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我们眼中四公主是自讨苦吃,但在有心人的眼中,却不是如此。”云若淡淡的对七公主道。
七公主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道:“这个倒是,我虽对她倒贴的做法不屑,但也挺佩服她维护白桐那份心思的,若是有人能这么维护我,为我出头,我肯定会很感动的。”说到这,不免有些伤感,“可惜我就要走了……只怕是永远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公主是有福之人,一定会遇到的。”云若安慰道。
七公主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开心道:“云姐姐真这么认为?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一定会遇到的。无论在哪里。”云若微笑的点了点头,“我们走吧。”皇宫的是非,看看便好,若是扯上自己,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七公主最后瞥了她四公主一眼,跟上了云若,“云姐姐,你说父皇会怎么处置她?”四公主并未犯错,皇上自然是不可能处置她的,但四公主跪了这么久,还不见御书房有什么动静,皇上显然是不想理会这事的,只怕四公主这么跪下去,受不住的只怕是她自己。
“我也不知道。”皇家的事,谁又能真正说得清楚呢。
七公主带了她回了宫殿,宫殿算不上奢华,处处透着清新的气息,四处花草开得甚是艳丽,特别是宫殿后方那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尤其好,粉白相间,荷叶佃佃,远远望去好像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年在碧绿我湖面上偏偏起舞。
七公主将她带进了她隔壁是一间房内,半夏白芷早已经收拾妥当,候在一旁,见到云若和七公主到来,纷纷朝二人行礼,然后又分别给二人奉上了茶。
半夏不曾进过宫,这会儿已倒了杯茶,喜滋滋的道:“小姐,这宫里可真够大的,若不是有太监领着,指不定我都迷路了呢。”
七公主瞧着这个婢女毫不避讳她,不由得生出几分惊奇来,盯着半夏的脸,仔细的瞧了一会,道:“你是那天在郊外跟着云姐姐的婢女?”
白芷偷偷的扯了扯半夏的衣袖,瞪了她一眼,在府里放肆也就算了,至少有小姐护着,而老爷夫人对待下人也是宽厚,从不打骂与她们,可如今进了宫,事事都要小心,稍微不甚便可能得罪贵人,她却还是如此放肆,白芷不觉的为她捏了把汗。
第105章 公道只怕讨不回
半夏似乎也意识到这么贸然的开口有些不妥,收起了兴冲冲的脸色,躬下身子,规规矩矩的答道:“回公主的话,是的。”
七公主看着云若,无趣的瞥了瞥嘴,“怎么我一句话便把她吓成这样,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云若无奈的笑笑,你不是洪水猛兽不错,可你的身份摆在那,哪容我们放肆呢。
“公主身份尊贵,半夏不懂事,还请公主见谅。”白芷躬下身,替半夏道歉道,一双眼却是瞪着一脸茫然的半夏。
半夏再是顽皮,再不愿,这会儿也不敢发作,诺诺的低下了头,等待公主的‘降罪’。
云若安静的坐着,并不责怪半夏,却也不帮半夏说话。
倒是一旁的七公主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有些愧疚,一手扶起半夏,一手扶起白芷,道:“我又没说你们什么,你们是云姐姐带来的,我既然叫她一声姐姐,你们也别跟我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就把我当你家小姐一般对待便好,这么多虚礼,看起来怪生分的。我这不像皇兄皇姐那,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平时该怎么做就这么做,云姐姐若有什么缺的,你们尽管跟我说,我叫姐姐来是来陪我解闷的,可不是要她来把我当公主一样捧着的,你们这样反倒让我觉得我让姐姐不自在了,怪自责的。”
半夏白芷对视一眼,躬下身,齐声道:“奴婢不敢,奴婢听公主的便是。”
七公主这才满意了的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云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刚刚并非她不帮半夏,而是要她明白,如今是在皇宫,一步走错便可能万劫不复,若她还是如在国公府内一样冒冒失失,只怕遭殃的不只是半夏自己,还有她,她既然进了宫,便要遵守宫里的游戏规则,该如何做的便要如何。
如若今日站在她身边的不是天真浪漫而又没多少心机的七公主,而是旁的皇子公主妃嫔,只怕半夏早已因为冲撞或者是贸然开口的罪名被责罚了,云若只不过是想提醒她,宫中比不得外头。
正是因为相信七公主不会把半夏怎么样,她才如此笃定的不劝说,但让半夏受些惊吓还是要的。相比之下,白芷便灵透多了,相信经过今日这番小插曲,半夏在宫中会收敛许多,这也省得她操心她们的安危。七公主刚坐下来,一宫女匆匆走了进来,附在七公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七公主顿时脸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
那宫女云若见过,便是那日郊外在马后头追着七公主跑的气喘吁吁的那个,如今穿了宫装,倒是显出几分灵透来,听到七公主的询问,她点头如捣蒜,“是真的,奴婢打听的一清二楚。”
云若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
七公主跺脚站了起身,“父皇原来是想给我找教习师傅,正好瞧上了白桐的恩师,便下旨让他去说,后来不知道怎得,白桐答应是答应了,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是精神恍惚才会撞上我母后的,可四姐就是抓着他领了圣旨这点不放,告到了父皇那里,求父皇做主!我说四姐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呢,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七公主长在宫外,习得的礼仪不少,但学问上确实可能及不上其他公主,皇上为了自个的面子,为她找个教习师傅,倒无可非议,而如今,白桐是领着圣旨去的,代表的是皇上,而太子下手打了他,便是相当于冲撞了天威,这罪对普通百姓来说,便是诛九族也是可以的,可若是放到了太子身上,这可要另当别论了。
“我就说父皇怎会待在御书房对四姐避而不见呢,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想这会儿母后也在为这心烦吧,四姐也真是的,何必不依不饶呢,不行,我得去瞧瞧,万一闹出个人命就不好了。”七公主一边说,一边便匆匆的去了。
她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只是她忘了,这些犯事的人都是皇亲国戚,皇上就算是看在他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但是,白桐却不一样了,若此时白桐自己都不计较,四公主闹到皇上那里去也是没用的,可如今是问题是,白桐压根不管!
那么四公主这么做,反而将他推到了风尖浪口,皇上若是听了四公主的话,为他做主了,那么他要处置的便是太子,而太子身为东宫之主,一国是储君,皇上自是该维护的,若是不听四公主的话,视而不见,却有些包庇蔑视圣旨之人了,往后对自个的威名也是不好的,也难怪他一直不曾接见四公主。
“小姐,你为何不拦着七公主?”白芷瞧着端坐在一旁的小姐,不解的问道。她对七公主不同,她是知道的,如今瞧着她去趟浑水却不阻止,这不太像是她的作风。
“我为何要拦着?”云若看着白芷,反问道、
“七公主明显是去添乱,万一惹怒了皇上,那七公主……”不是很惨吗?
“放心吧,公主将要外嫁,皇上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何况,谁说她去就一定是去添乱,指不定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云若一脸笃定的笑道。七公主心思单纯,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想,她敢跑去,定是想到了什么办法的。
“小姐,我们也去瞧瞧吧?”半夏耐不住性子,开口询问到,却在收到云若一计冷光后,诺诺的低下了头,却还是不死心的道:“我们站在一旁偷偷看着便好,绝不惹是生非。”半夏举起三指保证道。
云若想了想,自己也有些好奇七公主想到的是什么法子,遂点了点头。
半夏立刻高兴的跳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又坐了一会,这才开始起身,她们都不曾进过宫,只依稀记得来时御花园的方向,为免得迷路,云若便叫了殿内的宫人在前头引路,带着她们向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远远的瞧见许多妃嫔也在往御书房的方向赶,想来也是去看热闹的吧,宫中日子枯燥无味,若不自个寻些乐子,倒也闷得很。
第106章 皇后与公主之争
云若站在离御书房不远恰好能听到看清那门外动静的地方,瞧着各路妃嫔往这边赶来,云若稍微的隐了下身影,其实不躲,也是无妨的,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在那御书房里,根本不会看过这边来。
没过多久,御书房的门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一名拿着拂尘的老太监,约摸是近身伺候皇上的,只见他匆匆的走到四公主的身边,弯下腰,劝说道:“四公主,您身子骨本就不好,如此长跪下去,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您不为自个着想,也该为驸马爷想想,您再这么跪下去,驸马爷不知该多心疼呢……”
他这近身太监果然不是盖的,一开口便能抓住关键的问题,知道把事情归到驸马爷是身上,四公主爱惨了白桐,多少是会为他考虑的。
果然,四公主有些动容的看着他,那太监面上一喜,再劝道:“四公主,您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不若您先宫殿去,容老奴进去好好跟皇上说说?”
四公主约摸是知道如果此刻她回去了,这事便会这么不了了之了,当即冷哼一声,不理会她,反而对着御书房的方向喊道:“相公未能保住圣旨,儿臣替相公向父皇赔罪,请父皇责罚!”
“哎呦,我的公主呦,皇上哪舍得责罚您呢,这不特地命老奴出来扶您回宫,您快起来吧……”
“父皇不责罚儿臣,儿臣便不起来。”
这便是说,皇上若不给她一个公道,她便要僵持到底了,那太监无法子,却瞥见匆匆赶来的皇后时,心下一喜,当即凑上前去恭敬的行李,“参见皇后娘娘。”众人纷纷跪拜。
而跪在地上的四公主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是对皇后不忌惮的。
皇后身边的七公主目光往云若这边看来,调皮的向她眨了眨眼睛,云若微微颔首,转眼去瞧皇后。
皇后身着华丽,岁月的冲刷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雍容华贵,仪态万千,此刻脸色不是太好,沉思了一下,最后凄然的一笑,竟也屈膝跪了下来,周遭的宫女纷纷惊呼,七公主忙的伸手去扶,“母后,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皇后注视着四公主,沉声道:“臣妾不知白大人身上带着圣旨,太子为了维护臣妾,这才冲撞了圣旨,是臣妾管教无方,皇上若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吧。”
四公主仍旧低着头,不为所动。
云若却是有些心惊,皇后都下跪求情了,四公主却仍然坚持,可见白桐可能是伤得不轻的,但如今皇上却也两难,一方面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方面是固执己见的四公主,两人都不想让步,倒是十分难做。
“驸马来了。”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句。
云若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四个侍卫装扮的人抬着白色的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早已染了血,看上去触目惊心,驸马虚弱的侧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手死死的抓住担架的边缘,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担架上的人,面容上佳,刀削的眉,坚挺的鼻,深邃的琥珀色眸子,也许是长期领兵打仗的缘故,皮肤略显小麦色,一张薄薄的嘴唇微微泛着紫色,即便是羸弱的躺在担架上,他身上所散发的疏远气息也让人无法忽视。
此刻他似乎也发现了避开人群的云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猛的向这边望了过来,四目在空中相对,在触及到他那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时,云若能明显感觉到他眼中的不可置信,还未来得及多谢,他已飞快的收回了目光,云若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身上似乎有种透视人心的魔力,云若有种看戏之人反被当做戏中人的感觉,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眸子里戏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