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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当了多年的小乞丐都还没被饿死,被了打了很多次,都还没死,现在不会就这样被绑着饿死吧?这也太悲催了点。
“喂,你们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不要啊,我和你们前无冤后无仇的,看在我是可怜的乞丐的份上你们就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去你们那儿讨饭,我发誓,我小云最讲信用了,一定说到做到的,你们就放了我吧!”
云若越说越语无伦次,啥话都搬了出来,只盼望着能有个人出现。
“我以后一定不偷你们的东西,就算是馊了的饭我也不会捡一粒的,以后我看到这地方我一定绕道走,我一定守信誉的,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了,你们就把我放了吧……”
“我会好好……”
“报…答…你…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云若只觉得眼前的亮光突然一闪,脖子上顿时一片冰凉。
“你再叫我立刻杀了你!”
云若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衣服凶神恶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身体不住的颤抖,“大侠饶命,我不叫就是了。”
她分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阿谀奉承的话她倒是会说的,说书的都是这么说的,叫大侠准不会错。
听了云若的话,他这才将那把明亮亮的剑从云若的脖子上拿开,眼神凶狠的盯着云若,“你叫什么名字?”
云若眨了眨那双大眼前,眼神带着疑惑,直觉上她不想回答他的话,于是,她也很听话的闭嘴不言。
只是,下一刻,那才离开她脖子不久的剑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没必要留你了。”
“我是个乞丐,我叫云若!”听到他要杀自己,云若赶紧开口,甚至把自己的身份也一并报了上去,生怕他真的一个生气将她杀了。
“你叫云若?”黑衣人脸上闪过诧异之色,随即又将剑往云若的脖子上送进几分,“别想骗我!你说自己是个乞丐,哪来这样的名字?”
锋利的剑抵住云若的脖子,云若不敢动,只能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泪水不住的往下留,“是真的……我从说书先生那里知道的……不骗你。”
第011章 稀里糊涂烈火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约是黑衣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吧,竟将剑往云若身上拿开了。
云若哭得更加凶了,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般蜂拥而下,边哭还边求饶,“大侠……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您就饶了我吧……”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什么东西从咽喉里滑了下去,云若使劲的咳,试图将它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会是毒药吧?她不会就怎么给毒死在这吧?她没这么悲剧吧?她还没和小梧小桐告别呢,小梧的包子,小桐的鸡腿还没给他们呢。
她还没找到他们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想到包子,想到小梧小桐,她顿时暂时忘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突然低头往下看,哭得更凶了,“我的包子……我的鸡腿……你把它放哪了?小梧……小……”
话音未落,只觉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吵死了。”
黑影毫不怜惜的揪起云若胸前的绳索,熟练的将云若扛在肩上,状似无意的瞧了一眼身后的柴房,飞快的转身,打开房门,提气,伴着黑幕,飞快的翻墙而去。
黑影许是认为自己的所为无人知道,并未刻意隐藏自己是身影,只想着快些离去,并未发现身后一个白影紧跟而上,身姿矫健如鹰,动作娴熟自然,所历之处只觉一阵清风拂过,飞快得让人无法触摸,无法察觉。
他并不急着上前,一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在看前方,又似乎只是享受夜幕飞翔的宁静感触,不紧不慢的跟在其后。
………………………………………………
云若再次醒来,手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只是双脚还被紧紧的禁锢着,眼前一片猩红,一股浓稠的尸体焦臭味掺杂着木材燃烧的熏烟味朝她侵蚀过来。
刺鼻的烟熏味让她忍不住的咳嗽起来,脖子上好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连骨头都是疼的。
云若强忍住浑身的疼痛,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强忍着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反胃感,视野中的一切因为高温而不断的扭曲着。
瞳孔中被无尽的火焰侵蚀着,黢黑与暗红交错在一起,仿佛已经燃烧了无数个年月。纵是如此,她还是能一眼看出,这里是她生活了几年的地方,那是破烂而又充满温暖的破庙,她的家。
那早已经破烂不堪的万年不曾关闭的大门,不知被人用了什么办法,竟无声无息的关上了,熊熊的烈火充斥着鼻尖,烟熏的她睁不开眼。
但她仅凭一眼,便判断出那鼻尖传来的尸体焦臭味正在自己身边,而且,那一具具燃烧的躯体不是别人,而是那些日日和她一起的人。
惊恐,慌张,绝望,一瞬间全涌上了心头,泪无声无息的流落。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这漫天的大火,睁开眼睛看看那些曾经和她一起的人,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她们,也许这是她最后一刻的生命,她想记住,记住她们的脸庞,记住她们曾经的好与坏。
目光朦胧间,她无意中触及到小梧瘦弱的身影,正静静的躺在她的眼前,刚刚升起的绝望感,恐惧一下子涌向心间,再也顾不上其他,慌乱的解着脚下禁锢着她行动的绳子,边哭边一点一点艰难的爬到小梧的身边。
想要开口,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小梧……”
他那破烂的衣裳上血迹斑斑,胸前也被人刺了几个洞,血却早已经干涸的不能留出,脸上毫无血色,嘴角上挂着安宁的笑,一双骨瘦如柴的脚上闪着火星。
火势一点一点的加大,温度一点一点的上升,云若慌乱的拍打着小梧身上燃起的火焰,一边将他往火势较小的方向挪。
随着她的移动,火势越来越大,一根身体大的房梁终于抵不过大火的摧毁,吱嘎一声,带着燃烧的烈火,向着她们小小的身影倾轧而去。
云若现在满心都是要救小梧,根本未曾注意到这随之而来的危险。
幸好房梁在下降到离云若一臂远时,被斜面飞来的柱子挡到一边,纵是如此,云若的右臂还是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云若在疼痛间终于回过神,抬起目光,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前方。
火光渐隐处,一个颀长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那么虚幻不真实,就像是从火中出来的一般,纯白的衣裳和赤黑的发丝如同他前行的步伐,轻盈得想一直兀自起舞的蝴蝶,连翩飞扬。
无论他走路姿态如何的优雅脱俗,云若却无暇留意,只眼神空洞的紧紧的抱着小梧的身影。
面前的火势似乎都在为他开道,他徐徐的走到云若的面前,蹲了下来,一缕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云若忍不住再次疑惑抬头看向他。
他用白皙的手摸了摸她那被烟熏得有些肮脏的脸,轻轻的笑了,笑得如此开怀,笑得如此得诡异。
云若一脸惶恐的望着他,抱着小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移了移,脸上略露防备之色。
可他那笑容竟比山间幽幽流淌的泉水还要清澈,尤其是在如此血腥得令人窒息的地方,清澈的令人心惊。
他用那双细长上挑的凤眸看着云若,嘴里吐出的却是令她跌入万丈深渊的言语,他说:“他已经死了,你何必为此断送了自己?”
云若很想说,他没有死,他怎么会死呢。,她一直想着带他离开火海,该做的她都做了,可独独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她在害怕,害怕他真的死了。她还心存侥幸,还期待着小梧在被人刺了几刀后还可以安然无恙。别的人她都可以不管,她都可以不在乎,可唯独小梧不行。那是她当做亲人的人,她不敢相信。
此时他的话就像在冰冷的冬季,被人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云若毫不犹豫的反击。
那人却对她恶毒的话语无动于衷,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云若的刘海,依然微笑着,“跟我走可好?”
他的语气很平淡,声音很柔很柔,就连记忆中三娘哄她儿子睡觉都不曾用过如此温柔的声音。
云若却依然迷失在无法接受现实的状况中,根本还未考虑能活着走出这里。她已经失去了家,没有了小桐,就连小梧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今后她该如何生活,又有谁还能疼她,爱她,照顾她。
想到这,云若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几乎又要流了下来,可她却忍住了,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那人却并不放弃,仅皱了皱眉,再次开口,“若是他们还在,也不希望你如此吧。”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惋惜,说完竟不再看云若一眼,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云若却好像被雷电击中似的,顾不得小梧,踉跄的起身,脏乱的小手紧紧在抓住他洁白的衣袍,生怕她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我跟你走。”
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改变了主意,并未转身。
他刚刚说得没错,若是小梧还在,他一定不希望她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何况,在这里……她没有看到小桐的身影。她想,小桐一定还活着,她想要找到他。
想到这,云若再次启口:“没有人想死,我也不想,刚刚我以为你和他是一伙的,我不想出了一个牢笼又进到另一个牢笼里,死在哪都一样,何必多此一举。现在……”
她还未说完,那人已回过了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现在你就知晓我是好人;不会把你带进另一个牢笼了?”
云若毫不犹豫的摇头,刚要开口解释,那人却只淡淡的一笑,牵起她的小手,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第012章 心平气和道愁肠-
云若回头看了一眼静静的躺在地上的小梧,脚下的步子停滞了下来,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眼前一脸清冷的人,“你可以……”带上他吗?泪眼朦胧的眼里含着太多读不懂的情绪,寄托着她太多的期盼,承载着她所有的希望,就像漂浮在水上奄奄一息的人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殷切的,恳求的,期盼的,所有的言语都汇聚在她那无声的言语中……她不想留他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
那人深邃的眼神望着她,似有心疼,似有动容,又似冷漠,幽深的瞥了眼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的小梧,没有言语,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牵着云若的小手,走出了火海……
云若不知道他是如何带她走出火海的,只知道他那无声的拒绝了她之后,身体突然一轻,紧接着又陷入了黑暗之中,迷糊间,好闻的药香味一直在鼻尖徘徊。
云若再次醒来,已是三日之后,身上已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就连她从来不打理的那头乱糟糟的头发也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右臂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伤口已不是那么疼。
当她睁开眼的刹那,他正好给她上药,脖子上凉凉的,他那俊美的脸庞顿时放大在她的眼前,高挺的鼻梁,乌黑的眸子,如墨的青丝,如雕刻般的五官,云若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只是心肠却……
云若眸子里闪过一抹熟悉,却又想不起这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也无心思再想,索性闭了眼,不想再看他。
那人却已发现她已经醒来,收回涂抹药膏的手,盖好,放到一旁,伸手触上她的额头。
温凉的双手滑过她温热的额际,药香充斥着鼻翼,很是舒服,云若十分没骨气的抵住蹭了蹭。
那人扫了一眼桌边的汤药,叹了口气,依着床坐下,两手轻轻的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烧已经退了,起来吃了药再睡可好?”他轻声细语,两手扶起她。
他不说,云若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身上并无不适。被他这么一说,云若突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不舒服,于是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他好似读懂了她眼里的疑惑,出口提醒道:“烧虽已退,但你身子还有些虚弱,何况你臂上的伤……”
云若这才顺着他手上的力度撑起身子,捏了捏拳头,才发现果真全身无力,连呼吸也有些困难,只怕是那日淋了雨,感了风寒,加上那日在火海……
他又往里边坐了坐,让云若靠在自己的身上,拿起手边的药碗递到她的嘴边,柔声道:“只是染了少许寒气,喝点药,明日便能好。不过……”他看了一眼云若右臂上缠着的白色纱布,眼神复杂,“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