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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媒婆争着来家里,说要帮他再找一个更好的姑娘,不过都被他给严厉地拒绝了,因为他无意再娶,只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茶庄的生意上。
如今这个女人又出现了,即便走在街上都会不小心碰上,让他平静的生活又掀起波澜。上官彻恨不得有这个权力能将静玉赶离安陵县,不要再让他看到,不要让他再想起那段难堪的日子。
而此时的静玉也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上官彻,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就算他说话再伤人,还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可是被那双寒漠的黑色瞳眸瞪着时,她的心好痛,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当中。
童善堂是石不争的爹娘一手创办,他们夫妻只要有空就会从登阳县过来看看那里收容的孩子,石不争经常也跟着一起来,两人自然地变成朋友,静玉更把他当弟弟般看待,石不争这才想到是跟她一块出门的。“静玉,你先等一下……”他并不知道静玉和上官彻之间的纠葛,所以也没发现两人的神情不太对劲。
他居然唤她的闺名?上官彻脸色不由得更冷了,揣想着她和石不争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他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嫉妒或吃味,这女人要跟哪个男人要好都已经跟他无关,他只是不希望石不争跟自己一样受骗。
“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去找吴大夫就可以,不会有事的。”静玉只想快点远离上官彻那凌厉的目光。
“可是……”石不争总是有些不放心,爹常说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他怕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会在半路上碰到歹人,但又想和上官或切磋一下最近才学到的拳法,于是对着上官彻请求道“不如请上官大哥陪你去好了。”静玉心头着实一慌。“真的不需要,我先走了。”说完,便垂下螓首,从上官彻身边经过,她知道他压根儿不想见到自己,那么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上官或并没有认出静玉来,自然不晓得上官彻此刻复杂的心情。“大哥就帮不争一次,我跟他好久没见面,真的有很多话要说。”
“我去去就回,你和不争先到茶庄等我。”上官彻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不应该再和那个女人有半点牵扯才对,可是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就这么答应了下来,让他恨不得咬住舌头。
“多谢上官大哥。”石不争抱了下双拳致谢。
待上官彻转过高大身躯,有些自我嫌恶的跟在静玉的身后,气自己这么容易受到她的影响,不过这只是受人之托,也不必跟她说上半句话,护送到目的地之后,便可以各走各的路了。
这时,走在前头的静玉察觉到有人一直跟在后头,她拐了个弯,对方也跟着拐弯,回头一瞧,竟是上官彻,秀美微微攒起。
他到底想怎样?不是不想再见到她吗?
静玉一脸气闷地往前走,可是背部被人盯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让她不禁气恼起来,于是转身很客气地对上官彻说道:“不敢劳烦,我认得路,可以自己走。”
“既然答应帮忙,我自然要做到。”上官彻也跟着停下脚步。
“只要到了吴大夫那儿,就算你想求我留下,我还不愿意。”
“你……”静玉眼眶一红,便继续往前走了。
上官彻见她又气又恼的模样,在心头筑起的城墙有些轻微晃动,不过他马上冷静下来,不许自己动摇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一前一后地走着。
直到他们来到仁济堂,静玉在门口的阶梯钱停下,这才偏过身子朝上官彻颔了下螓首,表示答谢之意。“多谢上官少爷,那我先金曲了。”看着静玉的身影走进了仁济堂,上官彻告诉自己该走了,没必要再留在这儿,可是他的双脚却像是钉在地上,怎么也踱不开。
为什么?他究竟还在留恋着什么?一个随时可以弃丈夫而去的女子,不值得他多用心思,上官彻心里挣扎着,气自己不像她那般绝情残忍。
而先进入屋内的静玉并不知道上官彻此刻的心情,她来到正在帮病人抓药的中年男子面前,低唤一声:“吴大夫。”吴大夫抬起头来。“原来是静玉,再等我一下……这帖药用三碗水下去煎,早晚各喝一次,只要三天就会好了。”他先将几包药交给病人,仔细叮咛,送走病人之后,这才开口询问:“你怎么来了?”
“因为小六子这两天有点咳嗽,所以干娘想请你今天晚上如果方便的话到童善堂走一趟。”静玉对他说出来意。
“还有什么症状?有没有发烧?”吴大夫询问得很详细。
静玉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他的胃口也不太好。”
“好,今天晚上我会过去一趟。”吴大夫自然没有二话,一口答应。
“谢谢吴大夫,那我回去了。”静玉作势要走,又被吴大夫叫住。
吴大夫沉吟了一下。“还有一件事……因为义诊那三天你都在返儿帮忙,所以这几天有不少人来找我,想要打听你可有婚配,若是么有的话,说要帮你做媒,我想你干娘一定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人家。”
“吴大夫……”静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当初若是做妇人打扮,也许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可是若有人问起相公的事,又不知该如何回答,真的是两难。“我不嫁人的。”
“不嫁人?为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吴大夫不解地问。
静玉笑得有些为难,两年多前当她从沂州嫁到这里,除了上官家的人之外,没有人认识她,所以吴大夫自然也不知道她曾经是上官彻的妻子,再说一女不事二夫,她这辈子也只有有一个相公。
“我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嫁人,只要能跟干娘一起照顾童善堂的孩子,看着他们长大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静玉婉转地解释。
“难道是因为……那个原因?”吴大夫这才想起曾经听傅大娘说的事,不禁恍然大悟,比较还是有不少人对断掌克夫的说法深信不疑,心里更加同情静玉这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吴大夫已经知道了?”静玉苦笑一下,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么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请你代我婉拒大家的好意。”
“静玉……”吴大夫才要开口安慰她两句,就见静玉身后不知何时杵了道高大身影,定睛一看,马上就认出对方是谁。“这不是上官家的大少爷吗?”因为仁济堂每回的义诊几乎都是上官家捐钱施药,自然熟稔了。
上官彻瞪视着背对自己的静玉,气恼自己无法控制双脚,最后还是走了进来,也因此听到她说这辈子都不嫁人的话,让他不禁感到困惑,原以为像她这样自私又有心机的女子,应该是贪图荣华富贵,为什么宁可选择终生不嫁?还是因为失去清白之身,怕到时圆不了慌,所以才索性不嫁人?或者……真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是什么原因?”上官彻听到自己问。
“你……”静玉见上官彻还没走,呆了呆。
“吴大夫方才指的是什么?”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上官彻想要追根究底。“赵静玉,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嫁人?”
“你们……认识?”吴大夫看看上官彻,又看看静玉。
“不认识。”之前他不肯听,现在静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吴大夫,我先回去了。”
“把话说清楚!”上官彻一把扣住静玉的手腕。
“放开我!”静玉倔气地娇斥。
见状,吴大夫也急忙从柜台后头出来阻止。“大少爷,你这是……”
“你说过我们直接早已毫不相干,那么现在还问这个做什么?”静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带着满心的痛楚转身走了。
静玉的话提醒了上官彻。
没错,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都无法抹去她所做的一切,那么他为什么还是想知道呢?难道……他希望能找到挽回这段婚姻的契机?上官彻自我厌恶地想着,他居然还深深的眷恋着她。
当晚亥时——上官彻站在寝房外头的长廊下,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白天的事了,可是脑子里却还是不时浮现静玉幽怨的秀眸,活像受尽委屈的人是她,这让上官彻觉得可笑,被抛弃的人是他才对,她有什么资格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不许再想她了!”上官彻握紧拳头往梁柱上用力槌去。
在一旁伺候的福安可吓坏了。“大少爷……”他从没见过主子的情绪这么强烈暴躁。
上官彻紧紧闭上眼,压抑下情绪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是。”当奴才的也不便多说什么,不过当福安走到另一头,却见上官雪已经站在那儿看很久了。“二少爷。”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上官雪摆了下手,让福安退下了。
听见二弟的声音,上官彻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收拾起脸上狂躁的情绪,不想让人窥见心事。
“通常你在这个时辰早就已经就寝,怎么今晚到现在还没睡?”上官彻深吸了口气问。
上官雪走到上官彻身边,温文地笑晒。“只是想说来看看大哥,若还没睡就来下一盘棋。”
“改日吧。”上官彻根本静不下心来。
闻言,上官雪猜出让大哥今晚心情恶劣的原因了。“大哥去找过她了?”想必兄长已经去确认过,证实那名女子就是两年多钱嫁给他的妻子了。
这个“她”让上官彻身躯遽震。
“大哥还在乎她?心里还想着她?”上官雪试探地问。“就算大哥真的愿意原谅她,爹娘也不会再让她踏进上官家的大门。”自从两年多前大嫂离开之后,大哥就封闭了所有的情绪,变得严肃刚冷,也不再会说笑了,上官雪想着已经有多久没看过大哥这么激愤高亢的表现,这让他开始但又起来,就怕这个女人会让大哥再一次受伤。
上官彻语气倏冷。“我绝不会原谅她!”
“若真是这样,大哥方才也就不会槌柱子出气了。”上官雪自然听得出他是自欺欺人,于是叹着气说。
“我只是……”上官彻试图理出个所以然来。“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那天在茶楼里,静玉似乎要告诉他什么,可是当时的他整个人陷在暴怒之中,只想要反击、伤害她,所以不肯听,说不定真的错过了什么。
“知道了又如何?”上官雪心里叹了口气,只不过做了三天的夫妻,没想到大哥对她竟然用情这么深。
“我也不知道。”上官彻茫然地回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静玉怎么办,若是当初她真的有苦衷,为什么不说呢?上官彻真的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
或许……真的该找她好好的谈一次,他不想再如坠五里雾中,这么不明不白下去,他决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童善堂里婴孩哇哇的哭声此起彼落,吵得屋顶都快掀了,让静玉有些手忙脚乱。
“乖,不要哭了……”因为干娘不在,石不争又带着几个年纪较大的孩子去逛庙会,屋里只剩下她一个,只好轮流抱起孩子哄着。“怎么会一直哭?是不是生病了?”她用脸颊贴在婴孩的额头上,确定没有发烧才安心了些。
静玉将终于哄到睡着的孩子先抱到另一间房去,然后再回来哄另一个,不过还有一个在嚎啕大哭,她不得不先抱出房间。
“五宝乖,不哭、不哭。”她耐心地拍哄着。
待静玉抱着孩子来到前厅,才扬起秀眸,就看见上官彻站在那儿,不禁愣住了,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
“呜呜……哇……”静玉怀中的婴孩哭得更凶了。
静玉猛地回过神来,想也没想地就先将五宝塞进上官彻怀里。
“你赖得正好,帮我抱一下。”说完,便又转身回房里去。
“你……”上官彻抱着襁褓中的婴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三弟还是婴儿时他都不曾抱过,真怕自己会不小心将婴孩摔到地上。
没过多久,静玉又抱着一个女婴出来了。“七妹乖,是不是肚子饿了?再等一下就好……”干娘得经常到附近跟刚生完孩子的人家要奶水,她算了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乖,不哭了。”
上官彻看着静玉抱着女婴的画面,是那么自然、那么温暖,仿佛他她们真的是母女,不由得想如果他们还是夫妻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了孩子。
不!他在想什么?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斥责着上官彻,不该又被这个女人给左右了意志,他与她已经是不可能了,今天会来只为了要一个理由,好真正的与她划清界线。
知道孩子的哭声转弱了,静玉才抬起螓首看向上官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什么都不用说,能这样和他面对面,就已经是种奢求了。
“就你一个人照顾他们?”上官彻打破沉默地问。
当上官彻从吴大夫那儿知道她在童善堂里工作,负责照顾这些被爹娘遗弃的孩子,每个月也只拿了微薄的薪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