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真是因为爱,那么一切曾经有过的不解,或许都有了解释。
他对自己的尖酸刻薄不过是为了要引起她注意的一种手段,所以他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阻止她嫁进君家,因为他不愿她成为别人的。
至于她呢?若不是因为那来得让她不知不觉的喜欢,又怎会这么在乎他一记轻蔑的眼神,和每一句轻蔑的言语。
若不是因为爱,她又怎会觉得一个可恶之人的胸膛很温暖,很让人依恋。
“你确定吗?”不再问为什么,但她的问题依然突兀得很,但君少恩是何等聪明,完全懂得她在问些什么。
“你又确定吗?”
两人宛若高手过招般的打起了哑谜,却又同时笑了开来。
宫清灵突然发现,确不确定这个问题似乎不该问他,她应该问的人是刑蔚中才对。
“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忙,你愿意吗?”他见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她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的想法后,连忙趁胜追击地采问。
“说吧!”宫清灵或许天真,却不笨,只稍微转念一想,便知道他的心中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以前没发现,但现在她却觉得君大哥太清冷、太理智,同他在一起一定不如同刑蔚中在一起有趣。
看来君大哥还是交给她的姐妹轻愿去周旋好了,至于她,找个嘴巴和她一样坏的男人来吵闹一辈子,似乎也不赖呵!
君宫两家联姻之事正如火如茶的被热烈讨论着。
只见主角之一的宫清灵,闲适地端起了一杯仍然冒着热气的香茗,浅浅的轻啜了一口,然后又拈起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豌豆黄扔进了嘴中。
那闲适的模样彷佛她不是被讨论的主角之一。
终于,她吃饱喝足了,起身拍了拍双手的碎屑,一双灵活的眼儿朝着三位老人家兜转一圈,然后凉凉地开了口。“我不嫁给君大哥了。”彷佛只是在讨论天气一般的语气,却顿时炸地三位老人家面面相觑。
“灵儿,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宫夫人忧心忡忡地起身,一只手连忙往女儿的额际探去。
咦,没发烧啊,女儿应该没生病才对?
“娘,我没病,也很清醒,我说我不要嫁给君大哥。”
“为什么,嫁给少恩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你爱他啊!”
“我不爱他。”宫清灵浅浅的摇了摇头,“娘,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不爱君大哥。”
虽然明知他们一定不会懂,可是她仍选择据实以告。
“灵儿,你当感情是游戏吗?怎么可以一下爱,一下不爱的呢?”
入耳的话几近荒谬,向来对女儿既疼且宠的宫涛略也板起脸来,对着她严肃地说道。
“我就是知道这不应该是游戏,所以我更不该胡里胡涂的嫁给君大哥,现在我想清楚了,知道君大哥这样的男人不会适合我。”
“可是……”见女儿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彷佛嫁给君少恩会多不幸福似的。
向来疼女儿的宫涛略,原本怒气奔腾的,却一下子又气虚了起来。
见爹爹的态度稍稍趋弱,宫清灵又连忙加把劲地说道:“再说,爹娘不是不知道,君大哥和轻愿有苟且,这正所谓有一就有二,若是君大哥真正爱的人是轻愿,那么女儿不是一辈子都得独守空闺了吗?”
这话好象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看事情的角度和他们不一样,可是他们倒真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想想,自从他将花轻愿关进柴房后,君少恩可不只一次来同他说项,最后一次脸色甚至难看到彷佛想要一刀斩断两家的情谊,若说只是纯粹两人之间的男欢女爱,说出去只怕十个有九个不信。
既是如此,那……
宫畴略犹豫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娘子,谁知后者也用相同的眼光瞧着他。
看来他们夫妻俩都开始犹豫了,再说他们都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绝对是勉强不来的,要真用逼的只怕不知会逼出什么问题来。
可问题是……君老夫人都已亲自到了宫府,事情也都快成定局,该怎么改呢?
两人的眼光再次有志一同的瞟向君老夫人,只见她脸一板,“不行!”想也没想的,她开口拒绝。
要知道,君、宫两家即将联姻的消息早就在市井之间流传开来,如今若任由这丫头胡搞,那两家的颜面要往哪儿摆去,更何况男婚女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家哪里来的那么多意见。
“可是,奶奶……”
宫清灵张嘴正要抗议,谁知道她那声奶奶才刚出口,君老夫人就眉开眼笑的说道:“是呵、是呵,都已经跟着少君叫奶奶了,怎还能不嫁,莫不是方才和少恩闹别扭了,才使性子嚷着说不嫁。”
这话摆明了是硬拗,可是君老夫人却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身为君家唯一的长者,她的心里当然打着她的算盘。
少君和宫家那侍女的事她早已从派来的随从通风报信得知,所以她才会撑着这把老骨头南下,就是为了要阻止唯一的孙子娶进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孙媳妇。
而阻止这件事的最好方法,就是赶紧将宫清灵给娶进君家,一旦她入了君家,那么宫家自然就会想办法留住那个叫花轻愿的侍女,毕竟他们断不让她去危及自家女儿的幸福。
如此一来,她既不用费心,更不用和孙子为了一个女人撕破脸,这样的如意算盘她怎能轻易放弃呢?
被老夫人一阵抢白,宫清灵着实傻了眼,说实在话,单纯如她当然不会是老夫人的对手,君大哥只怕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可是……”她试着扳回颓势。
但君老夫人哪里有可能会让她有这个机会,先一步热切的拉起了她的纤纤小手,慈蔼的轻抚着,“瞧瞧这小手又净又白的,真是惹人心怜呵!清灵儿,你放心,一旦你嫁进了君家,奶奶一定会疼你的,所以现在乖点,别再说气话了。”
“我不是说气话啊!”直肠子的性子自是玩不来勾心斗角的游戏,宫清灵再次严肃的重申自己的立场。
可是君老夫人压根就不理会她,兀自转向宫家两老,以强硬的语气说道:“咱们方才已经交换了信物,这桩亲事算是定了,你们该知道君家有君家的威仪,宫家有宫家的名声,若是一方毁了婚,到时闹上了衙门,可不是好玩的。”
这话已经要算是威胁了,宫涛略虽然不悦,但要真算起来,他们的确是理亏了些,所以他也发不得火。
只是原本的热络已经渗上了冷淡,君老夫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也不在意,反正她只管能达成目的就行了。
老迈的脸上挂起了一抹老神在在的笑容,这一趟终究不算白来,宫家只有此女,若是将来联了姻,君、宫两家的家业最后誓必都会落在少君的手中,也算是另一种发扬光大了。
嗯,真是笔好交易!
弄砸了一桩事,宫清灵心烦意乱地苦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院落。
谁知道,一步入自己的闺阁,就见着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只见君少恩紧紧的搂着挣扎不休的花轻愿,两人的唇还紧紧的相贴着。
宫清灵羞红了一张脸,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她和刑蔚中也这般亲密的景象。
心骤然狂跳了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思念漫上了心头,但下一刻间,她的心却又立即变得不安了起来。
自从刑蔚中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半点关于他的消息,如今加上君老夫人的执意,她的心更是惶惶不安了起来。
“呃……”虽然万般不愿打断眼前这对交颈鸳鸯,可问题是,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啊。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才自君少恩的狂热中回神,花轻愿一瞧见她脸上那沮丧的脸色,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立即拋下君少恩,快步走到了她的身侧,仔细地打量着她。
被人拋下的感受当然不是挺好,君少恩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很小心眼儿,可问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么急切走向别人,即使那个“别人”是女人,他的心里一样不是滋味。
看来,为了自己着想,他还是得赶紧加快脚步才是,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醋给酸死!
“我没事!”宫清灵先是安抚着花轻愿的紧张。
其实,早些日子,她就已经知道花轻愿之所以会跟君少恩牵扯上的原委了,一切都是为了她呵!
面对这种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原因,她的心自然漾着满满的感动,所以她更加不能和君少恩成亲。
除了发觉自己爱的人是刑蔚中之外,她也必须为了轻愿而努力啊!
可是君老夫人的固执……
想到这里,她挫败地朝着君少恩说道:“你奶奶坚持咱俩一定要成亲。”
谁知她的话却没有引起君少恩脸上的一丝波澜,彷佛他早就已经料到这一切了。
“你不担心?”他的老神在在让她忍不住狐疑了起来,她瞧着他不解地问。
薄抿的唇角牵扯出一抹自信的浅笑,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又问:“那你爹娘怎么说?”
“这就更别提了。”提到这个,她就更挫败了,原本见爹娘的神色,她还以为胜券在握,可谁知道他们却依然屈从于君老夫人的意志之下。
“怎么说?”君少恩一脸兴致盎然,和宫清灵的灰白挫败成了极度明显的对比。
“本来我都已经说服爹娘了,谁知道你奶奶却坚持不肯,爹也只好屈服。”
“那奶奶又用了什么理由呢?”一边问,君少恩的脑子一边转得飞快,一切虽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在这紧要关头可是容不得一丝差错的。
而他怎会不知道奶奶真实的心意是什么呢!
她的突然到来,必定是耳闻了轻愿的存在,为了想要阻止他妄动才来的。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纵横商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次就让他来同奶奶斗斗智吧!
“说是凭媒已经都有了,宫家毁不得婚。”
“呵,那就别毁了。”君少恩的话立时换来了两个女人诧异的眼神,可是尽管知道她们主仆两人心头的疑问多多,但他却仍卖着关子,不肯说出心里的盘算,这事得要瞒到最后,那才叫精采。
反则要是这两个丫头藏不住话,露了馅,那所有的计画都得功亏一篑了。
于是他立时改变了话题,朝着宫清灵说道:“我已经有了蔚中的消息了。”
“真的吗?”一听这话,她自然喜出望外,完全忘了自己心头方才的疑惑,连忙追问:“他在哪儿?过得好吗?”
从不懂思念,如今才知相思多磨人呵!
“他……”君少恩欲言又止,一双深遽的眼倏地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君大哥,他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他似乎听到了街井的传言,误以为咱俩真要成亲,所以日日在畅春楼买醉。”
畅春楼!?
晶亮的眼倏地微玻В┐郝タ墒呛贾莩悄诩忻模艹苑埂⒛芴⒒鼓芸创笙返某∷
更别说,它的隔壁就是倚春楼,那更是杭州城内家喻户晓的妓院耶!
上次那个毫不知耻被刑蔚中给搂在怀中的梦如不就是畅春楼的红牌吗?
那个该死的刑蔚中竟然给她躲到哪儿去了,他、他……
心中猛然呛起一股子酸,宫清灵紧咬着唇,暗暗恨着自己这阵子究竟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呵!
像是瞧透了她的心思,君少恩连忙不疾不徐地说道:“蔚中在畅春楼可只是日日买醉罢了,他完全没有做半点儿对不起你的事呢!”
不知为啥,他这话明着好象是在为刑蔚中说话,可是听起来却没半点儿诚意和说服力,当下,宫清灵脚跟一旋,她得要去同刑蔚中说清楚、问明白。
她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爱她的,若不是,那……
“等一下!”像是算准了她会有的举动,就在她的脚刚刚跨过门槛的那一刻,君少恩突然又出声。
“你现在心神不定的最好别去,否则一旦吵了起来,要是蔚中再次拂袖而去,那要再找他可就更难了。”
“可是……”她想见他呵!
虽然心中积着气,但想见他的思念却没少上半分。
眼见宫清灵一脸的左右为难,君少恩摇了摇头,然后探手入怀取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她,说道:“如果你真想见他,要不你先服下这颗药丸再去吧!”
“这是……”她接过了那颗黑黑的药丸,一阵腥膻味立时窜入鼻腔,那味道让她头摇得像是在摇波浪鼓似的。
“别瞧这黑黑的药丸彷佛不起眼似的,这可是当今御用药师特地炼出来让君王清心宁神用的,可以止躁抑气,让你不至于动怒。”
君少恩将那看起来丑不拉几的药丸说的很神奇,但她还是不解,这药跟她要去见刑蔚中有啥关系。
彷佛看出了她的疑问,不待她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