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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相继坐好,钟岷在一边倒香槟,每个人分发了一杯。大家敬沛依,沛依喝了,一群人开始嬉闹起来。
沛依看着坐在邹筝身旁的女孩子,邹筝说:“这是我的助理宝仪。”
“你好。”沛依与宝仪互相打招呼。
欧奇胜在沛依耳边说:“她女朋友。”
沛依惊讶地看着他。
他握着她的手:“外界不知道。”
沛依明白了,这是让她也保守秘密。旁边,钟岷在叫马斯唱歌,邹筝也加入讨论。沛依趁机问欧奇胜:“那穆家那边?”
“穆天城也是。”欧奇胜说,“他应该也有爱人吧。”
沛依默了,同性恋真是一个奇特的群体。
关于唱歌的讨论已经结束,马斯先唱一首郑少秋的《祝寿歌》,就是那首“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他用粤语版唱的,实力派大歌星,嗓子没法说。
唱完,钟岷等人也开唱,都是祝福的歌曲。唱了一阵,祝福的歌曲没有了,大家就乱来,不管合不合适都弄来唱,最后连《歌唱祖国》都出来了!
单人唱完,还要对唱!邹筝和她女朋友先来一曲《广岛之恋》,马斯站起来:“这么好听的歌,你们俩唱,简直是糟蹋!”
“怎么糟蹋了?”邹筝胸一挺,眼看要踩桌子。
马斯说:“人家原声版男女对唱嘛,我们俩来一曲~”
“那我们唱《水晶》!就是那个‘我们的爱情,好像水晶~’来来来”邹筝说着就去选歌。
马斯无言:“那么老的歌,而且没格调”
“再没格调人家原唱也比你先出道呢!”
“好吧。”马斯认命,前辈还是应该尊重的。
前奏一起,马斯说:“这首歌就送给堂哥和堂嫂吧。”
沛依脸一红。
欧奇胜握着酒杯,已经有些微醺。他靠在沛依肩窝里,在她耳边说:“你不喜欢,就不让他们闹了。”
“没啊!”沛依急忙说,“挺开心的。我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那就好。”欧奇胜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给女孩子过生日,原本是打算带她吃饭看电影的,结果时间上不行了,他干脆叫上大家一起来,至少热闹点,还可以叫大家给出出主意,看能不能弄得浪漫点。
耳边传来马斯和邹筝的对唱,沛依听着歌词,忍不住想她和欧奇胜,脑子飘飘然。
这是老歌,沛依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估计邹筝也是,一下子就唱错音了。马斯瞟她一眼,暗笑不已。邹筝恶狠狠地瞪着他,转身把话筒塞进钟岷手里。
钟岷一愣,发现该女声了,马上站起来唱。唱完,楚维按过去:“哎呀钟二,看不出来啊,你还能唱女声!来来来,我们来个《纤夫的爱》!”
“我×,我那不是救场吗?马斯,你说说”
“我又没叫你救!”马斯摊手,“《纤夫的爱》不错啊,经典名曲,来一曲!就你和楚维了!”
几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欧奇胜下令:“行了,给我唱!”
大家安静下来,钟岷泪眼汪汪:“老大”
楚维拍拍他的肩,选歌去了。等屏幕上开始现歌词,楚维准备开唱,一张嘴,突然放下话筒:“尼玛老子唱不出来!”
钟岷捶他:“你都唱不出来,老子还唱得出来啊!”
沛依笑得肚子有点痛,未免自己笑得太大声,伸手捂住嘴。
“都要过了。”欧奇胜说。
楚维爬起来,刨了刨头发,唱:“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接着该钟岷!钟岷饱含热泪:“小妹妹,我坐床头”
“是船头不是床头!”楚维说。
马斯说:“女人的声音哪有你那么粗?把嗓子捏住了!”
邹筝说:“翘个兰花指啊~来来来,纸巾拿去,捏手里当手帕!”
钟岷大怒:“特么地老子不唱了!”
“哈哈哈哈”沛依笑得东倒西歪,靠在欧奇胜肩头,颤抖不已。
欧奇胜见她这么开心,稍微一施压,钟岷和楚维就把歌唱完了!
钟岷被大家调戏得想跳楼,怒而问他哥:“你都不帮我!我是你弟啊!”
钟峻叹口气:“嫂子开心了,大哥会赏你的。”
钟岷看着欧奇胜:“大哥你会赏我吗?”
沛依靠在欧奇胜怀里,还在笑,都想哭了。很没气质有木有?肚子很痛有木有?欧奇胜问她:“怎么了?”
“肚子疼”沛依不好意思地将脸埋下。
欧奇胜扭头对钟岷说:“你嫂子肚子都笑痛了!没得赏了!”
“呜——”钟岷呜咽一声,好想打人!凭什么所有人都来欺负他啊?他冲到点歌机前,咬牙切齿:“你们给我等着,我要报仇!我要选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给你们唱!”
欧奇胜看看手表:“行了,已经很晚了,切蛋糕吧。”
“哪里晚了?”钟岷怒吼,“才——”
“那再唱一首!”楚维打断他,“选你的歌去,我们点蜡烛。”刚刚老大叫他把某个节目提前到九点半,估计是想早点带嫂子去滚床单!
钟岷气愤不已,只好扭头点歌。
楚维他们把蛋糕提过来,直径五十厘米的蛋糕,上面很多水果,十分漂亮。
“老大下午才告诉我们,所以就随便做了一个,嫂子不要介意!”
“已经很好了”沛依急忙说。她家那个,非常小啊!
“下次一定给嫂子准备三层的!”楚维说。
沛依默,又不是结婚,要那么多层干什么?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蜡烛插上去,插到一半,马斯突然将人拉住:“等一下!我堂嫂多少岁啊?你们这是要插多少?”
大家一看——我勒个去!已经插了三四十根了!
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蜡烛拔下来,结果好好的蛋糕上多了好多窟窿。
欧奇胜大怒:“你们这群笨蛋!”这是他女人的生日啊,他想弄死这群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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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钟岷指着众人大笑,“活该!叫你们惹老大生气!”
欧奇胜突然扭头,他吓得猛地闭嘴,趴回点歌机继续点歌。
大家尴尬不已,抓着一把蜡烛望着欧奇胜:“大哥”
沛依见欧奇胜真的生气了,忐忑不已,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没事啦,大家高兴嘛”
一群人蹲在茶几边上默默地数蜡烛,数到只有十几根了,又悄悄地插回去。旁边的人觉得不对,又拉住。
楚维记得是20,又不敢肯定,朝马斯使眼色。马斯到底是欧奇胜的堂弟,这种时候也只有他能说话了。
马斯抬头:“堂嫂,你多少岁来着?”
“女孩子的年龄怎么能随便问呢?”邹筝说,“就十八根吧,祝大嫂年年十八!”
沛依一笑:“这个好!”
欧奇胜无奈地叹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大家松口气,插够 18根蜡烛,钟岷也飘回来了。然后一群人望着沛依,突然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了。
马斯轻咳一声:“那个,唱歌吧谁来开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望着欧奇胜。欧奇胜身子一震:“干嘛?”不是要他唱歌吧?他这辈子就没单独唱过歌啊!读书的时候参加班上的大合唱,他一开口就让老师求他:你别唱了,你就只张嘴别出声吧!
“没~”大家赶忙摇头,然后不知道谁开始唱的“祝你生日快乐”,接着就都唱起来了。
沛依感动不已。一群大老爷们开口唱歌,太不容易了!
“嫂子许愿吧。”大家说,“闭上眼,不要说出来,不然不灵的。”
沛依一笑:“没什么好许的,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大家说。
沛依想把愿望留着回家许的,见他们不依,只好闭上眼,静默了几秒钟。脑子乱哄哄的,也没法细想什么,根本就没许。睁开眼,她吹灭蜡烛,大家一阵欢呼,松了口气的感觉。
沛依拿起刀子,开始切蛋糕。先切了一块给欧奇胜,第二块她看了看,给马斯,第三块准备给楚维。欧奇胜拉着她:“行了,让他们自己来。”
沛依只好放下,在沙发里坐正。
欧奇胜把自己那份给她,她问:“你不吃?”
甜食太女性化了,很娘,他当然不吃!听她问,他说:“那你喂我。”
沛依脸一红,看了大家一眼,拿叉子叉了一点给他。欧奇胜满足地笑了,感觉大家看着他们,他拉起她走到阳台上去。看着楼下的夜景,沛依一叹,扭头继续喂他蛋糕。
他说:“你也吃。”
“嗯。”
你一口我一口,蛋糕很快就吃完了。其他人在里面胡闹,二人静静地站在一起,没有进去。
突然,钟岷用话筒说:“老大,你快和嫂子回来啊,我给你们选了一首歌!老大,你能不能给嫂子唱首歌啊,我们都唱了,就你没唱呢!”说着里面一群人都在笑。
沛依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再看欧奇胜,见他脸色紧绷,忙问:“你生气啦?”
“没”欧奇胜扯扯嘴角,“你不是要回家?我现在送你走吧。”
“好可是他们还在,就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好?”
“没事。”欧奇胜拉着她进去,把装蛋糕的碟子放下,“我们先走了,你们随便玩。”
“啊?”楚维和钟岷同时一惊,钟岷说,“我特意选了一首劲爆的歌啊,一定能把嫂子逗笑!”
“哦?”欧奇胜拿起沛依的外套,一边给沛依穿一边说,“那你唱来听听。”
沛依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愣。他怎么这么顺手给她穿衣服?她看了大家一眼,大家似乎没特别在意,她也不好提醒他,只能将手伸进袖子里。等她穿上,欧奇胜给她拨了拨头发。
钟岷那里已经开唱了:“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欧奇胜一愣,觉得这歌耳熟,但这歌词的意境咋那么不对劲呢?若要让他形容就是“粗俗”!
沛依也挺震惊的,这歌朗朗上口,非常多年没听到过了,是非常小的时候听过的。她还记得这歌里面有个什么“抱一抱”,的确很那啥的感觉
欧奇胜听了半天,觉得这歌太不唯美了,拉着沛依就走。
钟岷叫道:“哎!别走啊!高潮马上就到了!大哥大嫂你们听我唱给你们听啊——抱一抱啊那个抱一抱,大哥抱着大嫂上花轿!”
砰!
欧奇胜将门关上了,粗俗!
沛依忍不住扑哧一声。
他惊讶地问:“你喜欢这歌?”
沛依脸一红,义正言辞地说:“才没有,我就是觉得大家挺好玩的。”
欧奇胜一笑:“他们就是胡闹,不过你开心就好。”
“谢谢。”沛依感动不已。那群人,平常在外头都是横着走的,今天却唱各种不着调的歌曲,都是为了她。不管是他的命令也好,是他们自愿也好,她都很感激。
“走吧。”欧奇胜说。上车后,他问,“必须要回去吗?”
沛依点头:“上次说了回去没回去,这次不能再那样了”
“嗯。”欧奇胜发动汽车,刚刚开过不夜城前面的广场,天空一阵绚丽的光芒闪过。
沛依抬起头,见一片巨大的烟花炸开来。一朵未熄,另一朵又开,越来越多,直到漫天璀璨,地面亮如白昼。
欧奇胜停下车,沛依惊讶地看了片刻,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小年夜,所以放烟花吧?是不夜城放的吗?小年夜就放这么多,除夕和元宵的时候不是更多?”
欧奇胜抿着嘴,沉默片刻,发动汽车:“嗯,我叫楚维放的。”
“哦。”沛依坐正身子,“过节的时候,开心一下也不错。”
欧奇胜沉默片刻,轻轻一叹,没说话。
沛依疑惑地看着他,片刻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不会那个烟花不是为了小年夜,而是为了她吧?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偷看他一眼,别扭地说:“谢、谢谢很漂亮。”
欧奇胜动动嘴唇,扯开嘴角笑了。
汽车开到小区门口,沛依看他一眼,取下安全带:“今天很开心胸针我很喜欢。”
欧奇胜看着她,开玩笑地道:“你二十岁了,法定结婚年龄都到了——”呃,他为什么会说这个?
沛依也一愣,突然觉得这话信息量好大。他他他他是求婚吗?怎么可能?!
欧奇胜尴尬地拧起眉,转身将她拉到怀里,粗鲁地吻下去。吻了片刻,他抬起头,捧着她的脸:“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