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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芃第一次觉得脸红得灼烧着他,窘迫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恨恨地瞪了笑得快要倒地的罪魁祸首苗子茜一眼,秦芃拽住刘文熙的胳膊,艰难地又吐出俩字儿:“帮,忙 !”
刘文熙见状,笑得更厉害了,但是也腾出手来,一手放在秦芃的发顶,一手放在秦芃的掉下来的下巴上。有技巧地用力朝中间一挤,只听得又是“咔嚓”一声,秦芃的下巴终于完好地放了回去。
摇摇脖子,摸摸下巴。确定自己面部完好如初了,秦芃才瞪了苗子茜一眼,一拂袖,扭头离开了这个尴尬之地。
刘文熙笑着追了上去:“哎,我说,你别这么着急走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你刚才下巴脱臼的样子十分好笑,十分难看。哈哈……”
苗子茜和石秋兰两个听刘文熙这么说,都捧腹大笑起来。
秦芃只觉得原本在自己脸上灼烧的火一下烧到了脖子根儿,还蔓延到了每一个指尖,恨得一回身,捉起刘文熙。飞也似的逃走了。
一直到了一个僻静处,秦芃才停下来,先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经意瞥见刘文熙又在偷笑,瞪了他一眼,说:“说,正。事。”
大约是因为下巴刚安回去,秦芃说话还是没有原先流利,一字一顿的,听得刘文熙又忍不住笑开了,直到秦芃瞪了他好几回,他才算是勉强止住笑声。不说正事,反而调侃秦芃道:“喂,我说你哪儿都不脱臼,偏偏是下巴脱臼,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动人家姑娘了,才遭到这报复?”
秦芃瞪了刘文熙一眼,说:“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
“唉哟,不错哦,这回说得比上次流利多了!可见,刚才我错过了好戏。”刘文熙笑得一脸的奸诈和猥琐。
秦芃忍不住揍了刘文熙一拳,但力度控制得非常好,既不是挠痒痒,也不会真的打伤刘文熙。
见再闹下去秦芃真的要生气了,刘文熙见好就收,收起一脸的嬉笑,正色道:“说吧,有什么正事?”
秦芃便把刚才碰到冠玉的事说了,凝眉道:“按理说,这武器,的消息,除了我们,还有你爹,没有别的人在,知道了。咱们,都没往外说,冠玉,她是怎么,知道的?”
秦芃那断断续续的话语,让刘文熙忍不住再一次想要想要发笑,却在秦芃的怒目金刚的威势下,勉强忍住了。
“知道了,我回头会查个仔细的!”刘文熙一脸自信地说:“咱们的队伍里面,不允许有内奸的存在!”
秦芃狡黠地一笑,说:“这个,可以有。关键,是让他,如何存在。”
原本按照往常的情况,当秦芃这样一脸狡黠地微笑,轻飘飘地说出那些可能是满藏深意的话语时,刘文熙应该是会觉得浑身透着一股寒意的。可是现在,秦芃因为下巴脱臼了,再做这样的表情,再说这样的话时,刘文熙只是觉得好笑,忍不住咧开了嘴角,强忍着笑意点点头。
秦芃的下巴到底是怎么脱臼的?这是一个值得深思和认真研究的问题!
刘文熙在心底无良地想。
赏荷节的第二天,刘宰相在上朝时,一封奏折递了上去,言辞诚恳地表述了秦芃设计打造新型武器,一举退敌数十里的功绩,特恳请圣上秦嘉对其这种有乃父遗风,为国效命的行为和品格,予以嘉奖。
秦嘉看到奏折时,十分生气,秦芃设计的新型武器,他自己岂会不留一手?或者说,有这样庞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秦芃,将来难道不会再造新型的武器,用来反对他吗?而且从如今的朝堂看来,秦芃深得刘宰相等一干他的心腹文臣武将的宠信和赞赏,这尤其让秦嘉觉得心惊。秦芃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到这一步的,他作为皇帝,竟然丝毫未曾察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嘉觉得,是时候将秦歌的婚事提上议程了。
刘宰相不是让他好好地嘉奖秦芃吗?那他,就送秦芃一份不容拒绝的大礼!
第五十九章 恩宠(一)
赐婚的圣旨到达秦府的时候,秦芃恰巧不在,他正好独自骑马,去西岐山给洪玉匠送日常生活所必需的东西,还有雕琢玉器用的原料和工具。恰巧苗子茜也在西岐山向洪玉匠讨教雕琢玉器的技巧,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秦芃一时就忘了时间。
秦芃在西岐山过得安闲自在,被栗子急忙找回府里的秦忠可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非常着急。
来传达圣旨的是内侍大总管杨公公,一见秦芃不在,杨公公便似笑非笑地说:“真是太凑巧,莫非这是有意为之,或是……”
“杨公公真是说笑了。”一听见杨公公要给秦芃安个有意回避圣旨的罪名,秦忠着急了,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我们家公子平日里自己管理着秦府所有的产业,难免分身乏术,就是平时,也很少在家里待着。这样吧,还请杨公公稍坐片刻,歇歇脚;喝口茶水润润嗓子,我这里有上好的雨前龙井。我这就去亲自将公子找回来。”说着,秦忠还悄悄地给杨公公塞过去一大锭黄灿灿的金子。
杨公公不着痕迹地接过金子,避人耳目地放进自己怀里,脸色稍缓,但依旧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这样也好。只是,咱家看你这府里人丁稀少,想来寻找的人手不够,不如,就让跟咱家来的这些奴才、侍卫,陪你一去出去寻找吧。”
知道秦芃是去找和朝廷苦大仇深的洪玉匠去了,秦忠岂敢答应?忙又陪着笑脸。悄悄又塞给杨公公一锭金子,秦忠谦卑地说:“如何敢劳烦杨公公您的人?劳烦大家都在家里等着,是我们不对。这样吧,”秦忠扭头吩咐栗子道:“栗子,你去库房里那些银子来分给大家伙儿,大家等在这里辛苦了。”
栗子忙伶俐地点点头,很快便取了许多小锭银子来,和秦忠一起分给大家。
杨公公见此,便勉为其难地说:“那你可要快去快回,免得咱家在这里耽搁得久了。回到宫里圣上怪罪。到时候要是圣上问责起来,咱家也不好帮秦公子说话不是。”
“是是是。”秦忠忙一叠声地应了。陪着笑脸感激道:“多谢杨公公替我们公子设想,我这就去找人一起去各处产业寻找公子去。还劳烦杨公公等上一时片刻。”
杨公公这回倒是爽快地点点头。
“栗子,好好伺候杨公公,不得有半点怠慢不周之处,知道吗?”秦忠临行前吩咐栗子。
栗子忙点头。说:“义父,这个我省的。你就只管放心地去寻找公子吧。”拍马逢迎,用心伺候人这种事,栗子做起来得心应手。
秦忠这才向杨公公告了辞,去马厩牵了一匹快马,着急地奔向院门。
“哦,对了,你可别忘了告诉秦公子。这圣旨上说的,可是天大的好事,让他尽快回来谢主隆恩!”秦忠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往前院客厅走去的杨公公突然回头,似笑非笑地提点到。
秦忠遥遥地面色谦卑地感谢杨公公一声。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出了门就跨上骏马。一路疾驰,奔西岐山而去。
用了不到平日里一半的时间,秦忠就到达了西岐山深处洪玉匠的家所,匆忙栓了骏马,就一路顺着田埂,提着衣角奔向屋里。
在屋子里的洪玉匠、秦芃以及苗子茜三人,听见外面有动静,便都纷纷出来查看情况,要知道,洪玉匠住处隐蔽,且有密营之人暗中守卫,平时除了秦府的个别人和苗子茜,外人并不能轻易地进来。
三人出门时,秦忠已跑到了门口。
看见秦芃,秦忠立刻焦急地喊道:“公子,杨公公来了,传达圣旨,这会儿一群人正在府里等着呢。你可得赶紧回去接旨!”
秦芃眉峰一蹙,示意一旁的苗子茜给先给秦忠端口水润润嗓子,再让秦忠接着说。
苗子茜转身回屋,很快便把水给端了出来,递给了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秦忠。
秦忠感激地看了苗子茜一眼,来不及说话,便一仰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这才边抹去嘴角漏下来的水滴,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秦芃,末了,还说:“我临走的时候,杨公公还特地地提醒我,说是圣旨上说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想来,公子不用那么担心。”
说着,秦忠将手里的空杯子递给了苗子茜。
苗子茜接过了杯子,却并不着急进屋,立在门口,仔细地听着。
“好事?”一直沉默的洪玉匠冷哼一声,颇为怨愤地怒道:“他能有什么好事?他向来只会做坏事!”
秦芃听闻洪玉匠如此评点秦嘉,原本蹙起的眉峰又聚拢了一分。
“不管是真好事,还是假好事,这圣旨都已经下到府里了,公子还是赶紧回去接旨吧,这要是晚了,还不知道杨公公回去会怎么在圣上面前编排公子的不是呢!”想到杨公公那句似笑非笑的“莫非”,秦忠就觉得忧惧。
“忠伯说的是。”秦芃点头,聚拢的眉头稍稍松解,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遭,终究是要来的。我们这就立刻出发,赶回府里去。”说罢,秦芃又扭头拜托苗子茜道:“子茜,眼下有一件要紧的事,也只能托付给你了。”
苗子茜闻言立刻点头保证道:“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决不推辞!”
秦芃微笑着点点头,先前的凝重肃杀被这一笑消散了几分。只听秦芃说:“你现在立刻去城东北的相府去请相府公子,就说是我有急事,邀他到府里相商。”
苗子茜闻言,有些为难地说:“他会相信我的话吗?我不过是跟他有过两面之缘而已。”
秦芃闻言忍不住笑了,点头保证道:“虽然你们俩只是见过两次,但我保证,他会记得你的!他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记人倒是他的强项。”
要是苗子茜知道相府公子就是她恨得牙根痒的刘文熙,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说。秦芃心底揣测道。
商量之后,三人立刻分头行动,秦芃和秦忠一路打马疾驰向秦府,苗子茜则雇车飞奔宰相府邸。
一到宰相府邸,苗子茜来不及等马车停稳当,就跳下马车,奔到门口,对守门的仆人说:“这位小哥,我要找相府公子,还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那仆人得刘宰相教诲,修养良好,但是见苗子茜这么一个面生的半大姑娘要找自家公子,便径自以为来人是那些妄图想要攀龙附凤的女子,板着脸说:“对不住了,我们公子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苗子茜急了,也没有看出来那仆人是故意撒谎来骗她,忙又问道:“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可是急着找他有事呢!”
“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管得了。”那仆人说罢,便笔直地立在门口,眼光看向别处,明显是不想再与苗子茜多费唇舌。
苗子茜心急,倒也没有想到仆人会撒谎欺骗她,一时急火攻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秦芃要她来找相府公子过府帮忙,肯定是自有他的用意,她要是不能把人给找回去,只怕会耽误了秦芃的事儿。苗子茜越想,心底越着急,也没有看出仆人脸上的不屑来。
正在苗子茜焦急而无可奈何之间,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苗子茜恨不得咬他一口来泄愤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刘文熙。
一见苗子茜在门口,刘文熙十分诧异,指着她问守门的仆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仆人立刻十分恭敬地走上来,打着恭回道:“她说是来找我们家公子的。怎么,刘壮士认识她?”
刘文熙点点头,笑道:“认得认得。不但认得,还是老熟人呢!”
那仆人一听,立刻便苗子茜多了一份恭敬的神色。
“你来找相府公子?”刘文熙凑过去,笑眯眯地问苗子茜道:“你来找他有什么事?”
苗子茜本不愿意同刘文熙这个喜欢捉弄人的多有纠缠,但眼下没有刘文熙的引荐,只怕她今天是见不到相府公子了,到时候秦芃要是没有外援,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苗子茜只得暂且先将个人喜恶恩怨放在一边,陪着笑脸道:“是秦府那边有点急事,秦老板特地嘱托我来寻相府的公子前去帮忙应对的。刘老板若是知道相府公子在哪里,还请指点一二。”
刘文熙心底乐得哈哈大笑,心想,苗子茜,你千辛万苦要寻找的相府公子,不正好好地立在你身边吗?你还要到哪儿去寻找?
“你且说说,秦老板有什么重要的事?”刘文熙一时也不着急,耐着性子要逗苗子茜玩玩。
苗子茜犹豫半晌,凑上前去,小声说:“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