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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亿买来的新娘
作者:夙云
男主角:傅鷹
女主角:祁雾霜
内容简介:
一亿元耶……谁?谁能不心动?祁雾霜眼珠转啊转,心儿扑通地跳。
不,她绝不是贪求荣华富贵,为了亲情,她牺牲自己,下嫁痨病鬼。
“逃婚吧!”和她偶遇但相惜的姚毅说。“不。”她决定信守承诺。
只是婚礼上,性格的病鬼丈夫,竟然不屑地拖着病身离家出走,害她得不到一分报酬。好呕……
等一下!这,不会吧?事情演变得也太令人惊讶,怎么可能嘛……
正文
序
“情”字怎么写?
法国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爱情有如精灵故事,人人都谈论,但谁也没见过。”
此话出于以浪漫著称的拉丁情人之口,可见“爱”的难以捉摸。
的确,它有如阳光,不论贫富,不分地域,施予所有迎向它的人们,给这为了些许物欲而竞争的冷酷世界添些美好的色彩,保持了社会的动力与安详,润滑了枯燥的机械人生。
然而,美好与丑恶,总是如影随形的在一起,爱有如一种最奇特的物质,随时出现,也随地消失。不容当局者迷的人们,握着拳,搥着墙,到处问为什么,就连情场老将,也有遭遇败仗的可能。
所以,人们开始迷惘了,他(她)在骗我吗!?(请注意:“骗”字常出现在恋爱中人们的口中。)人们开始怀疑了,我失去魅力了吗?美容院、健身房、珠宝店、花店,又多了些上门买信心的顾客。当然,宗教界也会提供些答案,给困在其中的灵魂一条出路。(但未必是条好路)。
在人生旅途中,不少人都会碰到这类的境遇,有些人逃避,有些人玩弄,这些都是走极端的例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是意料中的事情。
夙云在这本最新的力作中,呈现给有兴趣的读者一种与其以往完全不同的风貌。在字里行间,您不难见到,变幻莫测的时空环境下,一些日常随时可在社会中各个角落中发现的平凡人物对于情爱的处理方式和心态。
在书中,很技巧地描述出两代之间的情欲纠缠,相信你在读过之后,对“情”字怎么写?必有一番新的认识。
──朱舜 序于八十四年初秋
楔子
傅氏财阀董事长傅枭,是个强悍阳刚的男人,但在情感上,却道道地地属于“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在与其爱人沈樱嘤结婚后,他放弃财团的经营权,舍弃商场龙头的位子,与樱嘤逍遥海外,过着人人羡慕的鸳鸯生活。
傅枭将其位传给弟弟──傅鹰。
傅鹰是个柔情似水,自称风流但不下流的男人。
他扬言──
等台湾反攻大陆再结婚。
以及──
除非得到家中爱犬的认同,否则他甘心一辈子与爱犬旺旺相依为命。
最后,旺旺帮他挑选了一个老婆──一个总认为自己是“寡妇之命”的女人。
她就是祁家的大千金──祁雾雪。
所以,傅鹰也心甘情愿地走进礼堂。
祁家有三千金。老大──祁雾雪;老二──祁雾霜;老三──祁雾雾。
祁家的企业,遭有心人士的破坏,在一夕之间全垮了。祁家负债累累,为了还债,为了不要让大姐与妹妹受苦。
老二祁雾霜,选择了──
以一亿的现金交易,与一个身患肺痨的男人结婚。
第一章
祁雾霜站在桥上望着黑光粼粼,阒寂又深不见底的河流,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夜半时分,祁雾霜决定搭出租车直奔台南未婚夫家。烦乱的思绪令她一路坐立不安,无法休息。望着窗外天色由黑转明,景物由都市丛林变为绿油油的稻田,一夜未曾合眼的雾霜己显露出疲惫与憔悴。
现在她就在未婚夫俞俊仁家门口,她静静凝视着俞家雕刻细腻的大门,思虑却不断飞奔──
她是如此深爱着俊仁,可是却与他无缘。她必须要与他解除婚约。
这一切都怪她父亲宠信小人,如今祁家垮了,风光不再,甚至可说是一蹶不振了。
所以她就更没有资格与俞家这种大地主、南部旺族的独生子结婚。
俞俊仁正在当兵。想当初,她还日夜盼望只要等俊仁退伍,她就可以与他共结连理,做他的妻子了。
而如今,才不过一年的光景,竟有如此叫人意想不到的惊人变化。
回想过去的种种,泪水不禁流下,心中的怅然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到底站了多久,雾霜自己也不知道,直到天空大白,路上行人渐多之际,她才如梦初醒。是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雾霜告诉自己。
她鼓起勇气去面对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她用力按了俞家的电铃。
在见到俞俊仁的母亲之前,雾霜己恍若身在严寒无比的冰窟中;而俞母说出来的话,更是令她心如刀割般的痛苦。
“你没有资格再嫁给俊仁。”俞母一副“狗眼看人低”的不屑神情。“祁家垮了,你再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你只是一位”贫民“,一位毫不起眼的下阶层人家,你高攀不起俞家。”
这些日子以来,雾霜真的是受够了众人对她的冷嘲热讽,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她总是一笑置之;但她的心却不断在啜泣。
“我知道。”她以最高贵倨傲的一面出现在众人面前,尽管她再也不是豪门公主了,但她仍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她告诉自己,她永远是高高在上、冷傲自负的“冰山美人”。
“我是来告诉你们,对不起,我无法与俊仁结婚。”她一字一字缓缓道出。
俞母一听立即火冒三丈,恼羞成怒的霍地起身,嚷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不要脸的话!记住,是我们俞家不要你,是你配不上俊仁,你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俞母狠啐道:“我们俞家世代清白,俊仁又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原来我们也欣然接受你,你跟他也算是门当户对。你富有的家世背景,再加上出众的外貌,对俊仁日后事业的发展,可说是如虎添翼;但是现在你带给我们的不止是拖累,还有不幸。我们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答应这桩婚事。真是对不起俞家的列祖列宗,今天还落得要解除婚约的田地,我们俞家的脸全都被你丢尽了。”俞母感慨地跌回椅子上。“祁雾霜,你真是对不起我们俞家。”
“这桩婚事就到此为止。为表明你是心甘情愿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你必须──”俞母抿着嘴,久久不发声。“你知道俞家丢不起这个脸,若是告诉别人解除婚约的事──”她犀利地望雾霜一眼。“反正这一切的过错,我要你一个人负全责。我要你——向俞家的列祖列宗谢罪忏悔!”
为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
只因为我再也不是豪门千金?
望着俞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远方老宅矗立着,雾霜跪在大门口外,三步一拜的,三步一拜地缓缓前进,泪也因屈辱而流下,直到神牌前。
雾霜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你应该大声反驳,大声回绝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荒谬了。
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是俞家不要你,是他们瞧不起你,你为何还要将过错往身上揽?
因为你知道,一切都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人人捧在手掌上呵护的天之骄女,只是一个落拓人家又身负巨债的贫穷女孩。
为了证明我人穷志不穷,为了不要让人家瞧不起,为了能坦荡荡地离开,更为了俞俊仁──
我愿意,我心甘情愿如此牺牲,我无怨无悔。
已是半夜,雾霜又怎会到这座桥上?
她的膝盖仍不住地颤抖,今天所受的折磨实在是够多了!膝盖上的瘀血全是被那些小石头及凹凸不平的地面所戳伤的。
这是哪里?
祁雾霜一点也不在乎,至少她已离开俞家那人间地狱。
但她能肯定自己正在一座桥上,上头空无一人,没有路灯也没有人家;只有黑漆漆的夜伴着她。
她一人伫立在这桥上,隐约能听见淙淙的流水声,她知道下方是茫茫无际的深水。
她的心思还完全陷在今天在俞家所发生的一切。而最叫雾霜心痛的是──她永远失去心爱的俞俊仁了。想起这种种屈辱,她有股想跳入水中的冲动,希望这水能清洗一身的不幸。
这不是我的幻觉吧?姚毅镇定地思忖。
凌晨三点半,他居然会看到一名身着白洋装的女子独自站在桥上。
两年多来意志消沉的生活,今日姚毅总算是有些“真正”清醒了。
她是鬼?还是人?
这座桥叫做“无名桥”,是一座默默无名的桥,它只是一条单纯对外联络的管道,让人们的交通更顺畅、更迅速。
也许因为这座桥上连个灯都没有,所以有许多女子在此自杀殉情。据说,凡在此桥上自尽过的女人,都会在三更半夜,同一时间、地点“历史重演”一次。
事实上,姚毅并不怕鬼,过了两年黑暗不见天日的靡烂生活,他认为有什么比失去爱人还更能让他震慑的事?
这桥上的“女鬼”,倒是两年来唯一能吸引他注意的,他好奇地想一窥究竟。
今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半,俗称鬼月,而这时辰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
依常理判断,正常人现在当然会拔腿就跑,他也明白自己应该快骑着管家老吴那辆破摩托车绝尘而去。不过,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竟驱使他向前进。
他蹑手蹑脚一步一步地越来越靠近那名“女鬼”。
南部的天气真是好!今晚天空无云,星光灿烂,月儿高挂,星月的光辉直射那名神秘女子的脸庞。
她在哭泣?两行泪珠滴在她宛若白玉一般的脸上,更显动人心神,楚楚可怜。
不管她是人或是鬼,姚毅都相信她一定有着极伤心而无法排解的事,所以才会有自杀的念头。
姚毅静静地站在她斜后方,仔细凝视着她,猝不及防,姚毅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恢复神智,一把抓住了正要跳入水中的她。
他的手臂就这样紧抓着这女子的两肩。
他居然救了她!
他们中间隔了一条宽约五十公分的石护栏,这女子是背对着她,所以姚毅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尽管他发挥了“人溺已溺”的怜悯心,但他能够感觉到这女子散发出一股强烈无比的怨气,她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一碰触她灼热的身躯,姚毅已知道她是人,活生生的女人,而不是什么阴魂不散的鬼魂。
“小姐,生命是很可贵的,千万不要轻生。”姚毅好心地劝告。
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居然听到对方充满不屑的声音。“谁说我要投河自尽,我只不过觉得全身黏黏的,想跳入河中洗个澡而已。”
这女人真跩!
姚毅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了,安娜拋弃他跟别的男人跑了,就在他们曾经那样海誓山盟后。如今他更加肯定,这女子所经历的一定比他可怜上千倍万倍,否则不会连命都不要了。
唉!明明心念与行为完全不同,却死鸭子嘴硬,只怕若她真死了,到阎罗王那儿都还不会承认自己是自杀。
“好,就算你跳下去是要”洗澡“,但你很可能会被水鬼抓走,知道吗?”他试图与这位冷傲的女子说理。
只可惜,雾霜直盯着墨黑的河水,一点反应也没有。
姚毅提醒自己得小心点,他从未碰过这种“生死一线间”的事,搞得不好,这女子铁定会赔上一条命。
尽管自己长得高大壮硕,孔武有力,但他的力量也渐渐在消失,尤其是面对这个毫无求生意志的女人。她浑身软趴趴的任姚毅抓着,不管姚毅如何使劲拉,她似乎故意让自己往下掉。最后,姚毅居然反被她的重量拉出石护栏外,与她的头碰在一起。
“我拉你上来,好吗?”他憋着气道。
“不要,我还是想下去洗澡。”她自以为是地说道,无视于姚毅惶乱慌张的心情。
这女人怎会如此拗?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软的不行,只好使用“激将法”了。
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的脾气真坏!怪不得你的男朋友会不要你,你一定是被拋弃,才会伤心欲绝想自杀。”
他发现因自己的口拙,反将事情越搞越糟,突然这女子狠狠咬住姚毅的胳膊。
“哇!”姚毅痛得尖叫。“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好象在验证这句话似的,那名女子一点也不松口,姚毅的手臂己汨汨流出血,雾霜也感觉有一些血流入她的嘴中。
最后迫于无奈,他只得狠心松手,就这样,“扑通!”一声,她掉入河中。
“呸!”姚毅啐道。“疯女人,真是好心没好报,你想洗澡,就好好洗吧!”他叫嚷着:“疯子!”
他的手臂隐隐作痛。“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