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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轩辕啸月一甩那赤红披风,几个起落的瞬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残余的淡淡自然味道,在柔暖的晚风中消散。
“真想不到,二姨太的下场,还没有让大夫人收敛,竟提前在宫中打点让人整我!”
楚诗嫣在轩辕啸月走后,依然杵在屋顶暗暗思索:“既然你想早点过上苦日子,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成全你了!只是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
……
翌日清晨,楚诗嫣早早准备了一些补品,前往了轩辕王府,算是还了轩辕啸月昨晚的人情。
先以大夫的身份,为轩辕啸月的母亲尹氏诊了诊病情,顺便再开了几副调养身体的药物。而后,楚诗嫣又刻意换装,以真面目拿着补品再见尹氏。
“嫣儿姑娘,没想到你这么早,真是有心了。”
尹氏一见楚诗嫣拿着补品,便心情大好,忙把楚诗嫣拉到了床边坐着,同时也紧紧拽着楚诗嫣的玉手不放,似乎生怕她会跑了一般。
而且,她的一双眼,始终都在楚诗嫣那摘去丑女面具之后的绝世容颜上打转,仿佛怎么看都不嫌够。
“嫣儿惦记伯母身体,所以早早就起来了,打扰了伯母的休息还望海涵。”
“哪能呢,伯母喜欢都来不及,哪会怪罪?”尹氏笑得灿烂,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嫣儿姑娘,可有与啸儿打算挑个什么好日子订亲结婚呢?啸儿虽然年轻,可我这老婆子却忍不住想早些抱上孙儿了。”
“伯母!您尽取笑嫣儿!不依了啦!”
楚诗嫣陡地瞪了瞪眼,差点被雷得半死,忙作出一副害羞撒娇的样子,急急挣脱而逃往房外:“伯母好好养病,嫣儿改日再来探望您!”
见此,尹氏非但没有不悦,反而越发地欢喜和期盼了起来,同时也支撑着身体下了床,伸了伸懒腰自语:“我这把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不然一直病下去,哪有机会参加啸儿与嫣儿的婚礼,哪有力气抱孙儿了?”
“……”
对于尹氏的过分热情和期盼,楚诗嫣其实很无奈。
透过今日这一次,楚诗嫣发现这是一件饮鸩止渴的办法,必须尽早脱身才是王道。
毕竟,尹氏的病迟早会好,到时候张罗着轩辕啸月的婚事,请媒婆来宰相府下聘什么的,楚诗嫣岂不是进退两难?
“这该死的轩辕啸月,真是害苦老娘了!”
想到无奈之时,楚诗嫣不禁愤愤跺了跺脚,暗骂自己太心软,一听昨晚轩辕啸月的提醒便同情心泛滥,再次把自己往‘火坑’里逼进了几分。
就在楚诗嫣边走边嘀咕的时刻,却不料在拐角的时候,竟直接撞上了一个人,那就是刚下早朝回来的轩辕王府正主,轩辕啸月。
“啊!好痛!”
楚诗嫣摸了摸额头,登时看着轩辕啸月有些没好气道:“将军不在战场,难道就不能换一身软甲?虽然不否认这金甲穿着很有安全感,但对别人却是一种伤害,硬得要命!”
“呃,对不起,是在下太鲁莽了,没伤着诗嫣小姐吧?”
轩辕啸月忙走近三步,抓开楚诗嫣的手而端详着她的额头,伸手轻轻抚道:“有点撞红,不如去太医院拿些跌打药酒擦擦吧?方才在下,有见宰相大人在太医院与那院使刘判,商谈诗嫣小姐进入太医院的事情,正巧可以去报个道,熟悉熟悉。”
“这……不太好吧?”楚诗嫣为难道,“没有爹爹的吩咐,嫣儿不敢提前。”
“无妨,就说是在下的主意。”
轩辕啸月轻笑一声,很是有礼地邀请楚诗嫣登上了八金骑马车,呼啸着便往宫内疾驰而去。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老远避让,使得楚诗嫣和轩辕啸月两人,很快便抵达了气势恢弘的皇宫,来到了太医院,同时也见到了楚兴德和太医院的院使刘判。
“宰相大人,刘院使!”
轩辕啸月下了马车,便爽朗一笑地拱手道:“你们且看,本王把谁带来了!”
说完,他一掀布帘,楚诗嫣顺势而下,微一欠身道:“诗嫣见过宰相大人,见过刘院使。”
“你怎么来了?”
楚兴德一看,顿时吃惊地瞥了一眼轩辕啸月的八金骑,暗想我会不会太小看这第四女了?竟在进入太医院当小小药童的第一天,便有堂堂轩辕王的八金骑送行!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排场!就连我这宰相如果想坐八金骑马车,人家轩辕王还不一定肯载呢!
“下官见过轩辕王!见过楚四小姐!”
太医院院使刘判,一看这情形便忙弯腰拱手,同时也有些惶恐地和楚兴德道:“宰相大人这千金,聪明伶俐,标致动人,来下官这太医院当药童,会不会有些屈才了?”
言下之意,他其实对楚诗嫣有些忌惮。
毕竟,楚诗嫣身为宰相之女,本就已经让他很忌惮了,现在轩辕王又亲自用八金骑马车送楚诗嫣过来,这就让他不能不明白,楚诗嫣与轩辕王的关系也不错,若是得罪可就不妙了。
因此,对于这样一个背景几乎通天的下属,刘判还真就不太敢要,更别说日后还要差遣楚诗嫣了。
“既然聪慧,院使大人就更要尽快把诗嫣小姐升职啊!”
轩辕啸月爽朗笑道:“宰相大人与院使大人或许有所不知,其实本王的母亲,还是由诗嫣小姐医好的,因此本王不希望太医院埋没人才。”
“咳,轩辕王和院使大人谬赞了。”
楚兴德听了轩辕啸月这话,虽然心底愉悦,但还是谦虚道:“小女年幼愚钝,正是想在太医院多多学习,多多锻炼,升职不升职倒是其次。”
“既然宰相大人如此说法,下官定当多多栽培。”
刘判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略作思索便与楚诗嫣道:“从今日开始,就劳烦诗嫣小姐在太医院做事了,不敬之处还望诗嫣小姐海涵。另外一个,就是诗嫣小姐每日在完成药童工作的情况下,可以随意出宫回家,那样也能多多尽孝宰相大人。”
“如此甚好。”
楚兴德满意点了点头,忙对楚诗嫣努了努嘴:“还不谢过院使大人?日后在太医院,你可要好生学习,切莫辜负了院使大人的栽培。”
“谢院使大人,诗嫣定当全力以赴!”楚诗嫣依言,暗暗松了口气。
事实上,她原本其实挺担心的,毕竟有句俗话说得好,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多少宫女太监一旦入宫,那么想要出宫就好像登天般困难。
所以,她原本是担心当了药童之后,就不能出宫回宰相府来陪伴慕容清浅了。
不过现在,有了刘判的话,楚诗嫣自然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略微一顿,就在商谈好之后,轩辕啸月与楚兴德便齐齐告辞离去,只留下楚诗嫣在太医院门口,接受院使刘判的种种叮嘱。
“在宫里头,可不比宫外,诗嫣小姐虽然贵为宰相之女,但说话做事的时候,还是得小心翼翼,切不可顶撞职位比你高的大小官员。”
“尤其,是在见到皇上太后,以及众妃子,皇子格格的时候,诗嫣小姐要更加小心!否则,你自己遭罪不说,同时还极有可能会连累宰相大人。”
“谢院使大人提点。”
楚诗嫣认真点了点头,还真就不太敢大意。
因为她知道,以她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对抗整个东太皇朝的千军万马,所以只能无奈地放下现代的身段,暂且隐忍。
但他日若有机会,楚诗嫣定然不会屈于任何人!哪怕欠身行礼,她都不想!
“进去吧。”
刘判伸手指了指前方:“今日是诗嫣小姐在太医院的第一天,就先分配你跟随一位名叫白忆霜的太医学习吧。她是太医院唯一的一位女太医,医术高明,希望诗嫣小姐能承受捣药煎药这些粗活。”
“谢院使大人。”
楚诗嫣笑着点头,但心底却忽然有些怀疑,这刘判会不会也是大夫人买通的人呢?居然第一时间把她分给了那个想加害她的白忆霜!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不太可能。
毕竟白忆霜,是太医院唯一的一位女太医,而她又是女药童,刘判身为院使当然得考虑她的宰相之女身份,所以安排给女太医也是自然。
随着心中念头闪过,楚诗嫣很快在刘判的指引下,前去换了一身药童服装,随后才在刘判的带领下,去见了白忆霜。
这是一个喜欢白色的女人,浑身白色就不说了,竟然面颊也蒙着白纱,让人难以看清她的长相与脸部表情,更难以揣摩她的心思。
“白太医,这位是新来的药童,就分在你的名下吧。”
刘判看着那正在书写药方的白忆霜,很是和善道:“她是宰相大人的第四女,楚诗嫣,希望白太医日后拂照一二。”
“在我手下做事,皇子格格都得听话,宰相之女也不例外。”
白忆霜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姿态,冷冷剐了楚诗嫣一眼:“所以你最好收起那宰相千金的架子!如若不然,必定有你的苦头吃!”
“谨遵白太医吩咐。”
楚诗嫣表面上乖巧无比,但内心却冷笑得厉害。
在她看来,真正会阴人的高手,可不是表面上就让人讨厌那么粗浅。恰恰相反,会阴人的高手可能表面上还是一个大善人,别人的好朋友。
以白忆霜这初见她的刁钻嘴脸,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此人难以相处,比她职别低级的一定要小心谨慎吧?
“刘院使请回吧,这位楚诗嫣,我会好生管教!”
白忆霜招呼走了刘判之后,立即起身绕着楚诗嫣走了一圈,嘴角含着几分冷笑道:“最近天气不好,冷暖多变,朝中不少官员都或多或少地生了病,所以煎药工作很是繁忙。”
“没关系,诗嫣会熬好每一份药汤。”
楚诗嫣微笑一声,心想我凡是都做好让你找不到破绽,就算你想找茬也应该没有机会吧?
然而,让楚诗嫣有些微微色变的,却是这白忆霜陡然话锋一转:“你错了!煎药工作虽然繁忙,但人手还是足够的!真正人手不够的地方,其实是柴火!”
“白太医的意思是?”
“砍树,劈柴!”
“……”
听了这话,楚诗嫣嘴角一抽,差点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心底暗想着还是有些低估白忆霜的智商了。
熬药与砍树劈柴,虽然都是粗活,但相比之下,还是要属熬药更加轻松,砍树劈柴更加苦力。
毫无疑问,白忆霜真正要她做的,完全是那种很累人的苦力活!
念头闪了闪后,楚诗嫣倒没有拒绝,依然好脾气地应承了下来:“既然白太医吩咐,诗嫣砍树劈柴就是!”
“哦?你不嫌累么?”白忆霜忽然诧异道,“身为宰相千金,诗嫣小姐就没有半点怨气?”
“不敢!”
“那就好!”白忆霜满意地挥了挥手,“现在去吧,今日劈够一千段柴火去晒,否则就别吃饭了。”
“……”
看着白忆霜那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姿态,楚诗嫣着实很想把她踩扁!
不过仔细一想,她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来与白忆霜斗的,因此也乐得让那白忆霜先蹦达一阵,很快提着斧子按照白忆霜的指引,慢悠悠地朝着宫内的林场走去,心想我有着异能在身,区区砍柴之事岂能累我身躯?
看着楚诗嫣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白忆霜顿时嘴角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能忍!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呢!区区砍柴只是见面礼!”
“白太医啊,五皇子来了!”忽然一名药童前来禀报,“据说是全身发软,上吐下泻,眼下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哦?这可是立功的机会!”白忆霜听得双眼陡亮,忙让这药童收拾药箱,“快去迎接!”
就在白忆霜到了太医院门口的时候,五皇子冷峻熙刚好被人抬到,无力地痛叫:“快救我啊!痛死了痛死了……”
“让下官来为殿下诊断诊断!”
白忆霜忙过去行了一礼,探手搭在冷峻熙的手腕,凝神诊断,同时也问了问冷峻熙的病情:“殿下最近可有吃什么令身体不适的东西?”
“白太医,本殿下有专门试吃的太监,但太监没事,偏偏本殿下上吐下泻!”冷峻熙痛苦哀嚎,略带不满道,“你究竟瞧出什么名堂了没有?本殿下到底得的什么病?”
“这……”
“快说!”
“其实……其实下官诊断不出。”白忆霜额头冒汗,暗叫了一声糟糕。
原本在她的想法中,冷峻熙肯定不会得什么严重的病症,所以她才抢先诊断,想贪一功。
不过现在,她却连冷峻熙得了什么病都不知晓,只要冷峻熙一个不悦,她就得遭殃。
“换!快换人!”
冷峻熙急于身体病况,倒也无暇计较,很快嚷嚷了起来:“快换高明的太医过来!”
“左院判到!”忽然一名药童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