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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转移卡布斯的想法,让卡布斯心甘情愿的按照她的希望去做,不会乱发火,也不会无理取闹。而你……”
沙勒米并不因乌苏妲是自己的妹妹而偏袒她。
“暴躁、任性、刁蛮、无理、无知又自私,只会一味的吵闹、强求,根本没有一点比得上她。”
乌苏妲窒住,想到欧阳萱莎告诉她的话,她无言以对。
“你从小就缠着他,应该很清楚卡布斯是个多么正经严肃的人,他最厌恶的就是不讲道理的人。”以他对卡布斯的了解,沙勒米耐心地分析给她听。“同样的,他也很了解你是个多么任性、火爆、不讲道理的女孩子,一想到这样的女人会在他身边从早吵到晚,他就受不了,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他呢?”
乌苏妲连一个字都辩驳不出来。
“再说到他的妻子,虽然起初他并非因喜爱而娶她,但是……”沙勒米认真地说:“她是最适合他的女人,她的幽默机智一定能让卡布斯死板的生命活跃起来,他会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不知不觉的成为她的爱情俘虏。如果你们有注意到的话,不觉得他在对他妻子说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特别温柔吗?”
卡林和巴尔德相对一眼。
“你这么一说……唔,果然是,他对他妻子和对其他女人的态度确实不同,而且……”卡林偷觑乌苏妲一眼。“昨天我还听到他要求妻子改戴头纱,他妻子说没有带头纱来,卡布斯立刻决定一碰到市集就帮她买一条。”
覆面纱、掩半脸已经够辛苦了,既闷又热,头纱更是蒙头、蒙脸的全盖住,不但闷热,要看什么都得透过黑纱看出去,方不方便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这样可以满足男人的占有欲,反正辛苦的是女人又不是男人。
“阿拉慈悲,连他妻子的眼睛也不想让人家看到吗?”巴尔德惊叹。“他一定非常喜爱她!”
“还有呢!”沙勒米压低了声音。“前几天我不经意瞧见卡布斯在亲吻他的妻子,想想看,他是那种人吗?是那种会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亲吻妻子的人吗?不,他不是,但他却那么做了,可见他是情不自禁,也就是说……”
卡林弹了一下手指,“他喜欢他妻子!”再改口。“不,说不定他已经爱上她了!”
“不!不可能!”乌苏妲尖锐地否决。“我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直到十一岁,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而去喜欢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因为你不是他会喜欢的女人,”沙勒米冷酷的说出事实。“而他的妻子是他会喜欢的女人。”
“但我是部落里最美丽的女人呀!”
“那又如何?要说美丽,听说他表妹比你更美,他还不是照样拒绝。”沙勒米嗤之以鼻地说:“说到这,我想他的妻子应该也长得不错吧?”说着,自然而然朝乌苏妲看去。
乌苏妲哼了哼。“看我干嘛?我又没看过她!”
“啊!对喔!父亲下过令,那……”沙勒米想了想。“你没听母亲提过吗?”
乌苏妲沉默一下。“我问过,但每次我一提起这件事,朱玛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然后把话转开,其它人也是,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她长得如何。”
三个男人不禁面面相觑。
不是长得很抱歉吧?
第四章
“卡布斯。”
“嗯?”
左右四周都是人,欧阳萱莎只好尽量压低声音,幸好杂沓的马蹄声盖去了大部分的说话声。
“罗瓦还是要跟他们去抢劫吗?”
“好象是。”
“那么……”欧阳萱莎认真思索了下。“你不去帮他们吗?”
原本直视前方的卡布斯这才惊异地俯眸注视她。
“如果我去帮他们,就会得罪另一部落的人,这样并不妥当。”
“可是杜哈耶酋长对我们很亲切,我们应该回报人家呀!而且……”欧阳萱莎往前盯住那个年轻的背影,眼神怪异。“我有‘预感',罗瓦极有可能会丧命在这场抢劫之中。”
卡布斯两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凝视她片刻。
“你母亲是杜哈耶家族的人吗?”
欧阳萱莎静默了一会儿。
“算是吧!”正确说法应该说是后代,由于罗瓦的死亡,杜哈耶家族因而日渐落魄,终至被驱赶至阿拉伯半岛南端过着贫困艰苦的生活,日子难过到不行。
“好吧!我会去保护他。”
“真的?谢谢你!”欧阳萱莎感激得差点忘形地去亲他。
杜哈耶家族毕竟是哈萨(阿拉伯半岛东部)的人,只要能留在原来的地盘上,日子一定会比被赶到异地去讨生活要好过得多,而母亲的幼年时代也不会只有一些辛酸的回忆了。
“啊~~对了,麻烦你警告酋长一下,对方有枪,小心伏击喔!”
“你怎么知道?”
“……预感。”
百分之百正确的预感。
卡布斯果然在枪口下救了罗瓦的命,虽然手臂受了一点擦伤,但杜哈耶酋长因而保住唯一仅剩的儿子,满怀感激的罗瓦用卡布斯的血在双眉间点上四滴血印,这是古老贝都因人的“血之光”,代表他们从此后便是血盟兄弟。
“谢谢你救了罗瓦,不过……”
欧阳萱莎低着头,闷闷不乐,手里忙着替卡布斯包扎伤口,卡布斯用另一手扶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的双眼。
“怎么了?”
欧阳萱莎噘了一下嘴。“我不喜欢看到你受伤。”
卡布斯侧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这根本算不上是伤。”
“有流血就是受伤。”
欧阳萱莎偷瞄一下他手腕上的伤疤,有两条,他一定给她喝了不少血,一想到这,她胸口的悸动又开始发作,不过,现在已经不像刚知道时那么激动难抑,不知何时开始,那股悸动已逐渐转化为一股深沉的、温润的暖流,悄悄浸透到体内各处,现在,她有预感自己再也摆脱不了那股暖流了。
“我不喜欢看到你流血。”
卡布斯静了一下,随即把她拉到双腿中间,站着的她只比坐着的他高了几公分而已。“是谁告诉你的?”欧阳萱莎别开脸,卡布斯再把她转回来。“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欧阳萱莎又嘟了嘟嘴。“不管谁告诉我的都一样,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你流血不行吗?”
卡布斯轻轻叹息。“好,以后我会尽量小心不受伤,可以吧?”
欧阳萱莎没有回答他,兀自用双臂环住他的颈项,红唇用力贴上他的唇瓣,将自己有多么不愿意见到他受伤的情绪藉此传达给他。
卡布斯也抱紧了她柔软的娇躯,热切地响应她,不多时,眼看两人即将更进一步发展下去……
“卡布斯,你在吗?”
彷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两人迅速分开,卡布斯旋即又把她拉回来亲了一下,然后才起身走出帐篷,外面是那个活蹦乱跳的罗瓦。
“什么事?”
“父亲答应让我陪你去拉夫哈,我保证,不管你在找什么,三天之内就可以找到!”
罗瓦做到了他的承诺,到达拉夫哈不到三天,卡布斯就找到了那两个箱子,不过也可以算是没找到。
“这个箱子里的衣服都被拿光了,”罗瓦把一个箱子交给卡布斯,卡布斯再拿给欧阳萱莎。“另一个箱子因为打不开,他们原本要扔掉,但被一位很感兴趣的波斯商人买走,而那位波斯商人听说到佐法尔买乳香去了。”
而卡布斯也实现了他所做的决定,欧阳萱莎不戴面纱改戴头纱,一身从头黑到脚,除了两只手以外,连眼睛也看不见了。
“佐法尔?”她拎紧手上的箱子,虽然里面的计算机也很重要,但……“那我们还要到马斯喀特苏丹国去找?”另一个箱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要尽快,”罗瓦说:“那个波斯商人在四天前就出发了。”
于是他们再往回赶,而这一趟路程比来时加倍辛苦,因为气温愈来愈高,行程愈来愈辛苦,尤其是正午时分,起码有摄氏四十度以上,就连欧阳萱莎都有点忍受不了,乌苏妲更是哇啦哇啦鬼叫不休。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乌苏妲!”沙勒米愤怒地瞪眼。
“太热了啦!”
“你应该早就习惯了!”
“我习惯这种热天,不习惯在这种大太阳底下赶路嘛!阿拉作证,我的汗水快流光了,我需要喝水,需要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
“乌苏妲,你发过誓不会扯我们后腿的!”
“我没有扯你们后腿,我只是受不了了嘛!”
“你……”沙勒米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们到那边山谷休息一下吧!”卡布斯低头担忧地看着怀中的欧阳萱莎,她太安静了。“以后我们最好避过正午这段最炎热的时间,晚上多赶一点路。”
片刻后,他们发现在那山谷里到处散布着雨水池。
“我要去泡水!”
乌苏妲头一个尖叫着跑到一片大岩石后,其它人也各自找水池泡水,欧阳萱莎不禁疑惑不已。
在这里,水比黄金更珍贵,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浪费”?
“你也去泡一下水吧!这水不用,过两天还是会干枯掉。”卡布斯也推着她到一片小山脊后。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这么“浪费”。
“等等,我去弄点骆驼尿,顺便洗头。”
这时代的阿拉伯没有洗发精那种东西,贝都因人的洗发精就是骆驼尿,那种带着草木和香草甜味的液体对于防头虱非常有效。
“我帮你拿。”
意外的是,卡布斯拿给她的竟然是一块香皂,非常粗糙,但,是真正的香皂。
“怎么会有这个?”欧阳萱莎又意外又欣喜。
“我在拉夫哈顺便买的。”卡布斯若无其事地说。
“谢谢!”
欧阳萱莎开心地扳下他的脖子来狠狠亲了一下,随即像个小孩子似的又跳又笑着跑开去洗澡,凝望着她雀跃不已的身影,卡布斯的唇畔不自觉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一下水,欧阳萱莎便满足地叹了口气,然后招手呼唤他,“卡布斯,你也一起来洗嘛!”
他?一起洗?
卡布斯犹豫一下,旋即大步走过去。
有何不可,大家都在洗,而且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原因他不能和她一起洗澡?
没有。
那就一起洗吧!
不过,男女一起洗鸳鸯澡总是会愈“洗”愈彻底,最后多半会顺便出清体内的“囤货”,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正常男女大都会如此,该发泄的时候不发泄对身体也不太健康,讨厌的是,他们全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他们。
乌苏妲咬牙切齿地躲在远处一块尖石后,遥遥窥视那一对在水中缠绵的男女,两眼几乎喷出火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他,他却对她不屑一顾?
因为那女人救过他,就可以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吗?
那么如果她也能救他……不,只要能做一件足以令他赞赏的事,是不是他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要到佐法尔,非得再经过鲁卜哈利沙漠不可,老实说,对于这点,欧阳萱莎满心忐忑犹有余悸。
“先说好,卡布斯,无论如何,你不可以再给我喝你的血了喔!”
卡布斯淡淡瞟她一眼。“你放心,这次我们有充分准备,不会再出问题了。”
“不管,”欧阳萱莎非常坚持。“你先答应我绝不会再做那种蠢事,就算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你活着的希望比我大,没道理要把机会让给我!”
“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卡布斯也很坚持。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当然会照顾我自己,但在那之前,我必须先照顾我的妻子。”
“老天,你是石头吗?”欧阳萱莎有点不耐烦了。“就跟你说你活着的希望比我大,你应该先让自己活下去!”
“我当然会让自己活下去,但在那之前……”
“闭嘴!”欧阳萱莎开始火了。“你就是搞不懂是不是?活一个比死两个好,这么简单的道理,麻烦你用点脑筋稍微思考一下好不好?”
卡布斯静默几秒,然后继续坚持,“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职责。”
欧阳萱莎差点一拳K过去,“狗屁的职责!”她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让有希望的人活下去,这才是正确的!”
卡布斯的脸又板起来了,“阿伊莎,慎言!”
不敢相信,这种事他还有心情跟她“慎言”!
“慎你的头!”欧阳萱莎气结。“你不答应,我就不进空白之地!”
“最好的女人是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会觉得喜悦;当你指引她的时候,她会服从的女人。”卡布斯很严肃地把她说过的圣训原封不动还给她。“穆圣的真言,你要顺从;丈夫的意旨,你要遵从。”
“我偏偏要做最烂的女人,怎样?”欧阳萱莎冒火地大叫。“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