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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嘘叹了口气,她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好重,几乎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并不怪聂扬,他有生气的资格,就算他拿刀子宰了她,她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突如其来的背叛确实让他无法承受、无法相信,何况她又是和佳佳一样走相同的路。
强忍着急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心蔷回到房里换了件衣裳,当衣服退下,肌肤上出现方才聂扬留下的点点印记,心头的疼更是无以复加地在胸口翻搅着。
最后,她还是提着行李离开,虽然她住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这里却装满了她幸福喜悦的回忆,也是她惟一能带走的东西。
坐上计程车,心蔷来到和江亚夫事先约定好的餐厅,经询问下,她才知道他已特地为她包了个包厢。
走进餐厅后,她漠然地坐在他对面。
“交代清楚了?”江亚夫率先开口打破沉寂。
她重重地点点头。
江亚夫接着又勾起一抹残酷的笑。 “看样子他已经深深误解你了,也彻底和你做了断了。”
心蔷猛抬头,怨恨满满地瞪着他那阴邪的眼。“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逼迫我?”
“哦?是吗?我逼迫你?”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爱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可以了。”
“不!你这根本不是爱,而是霸道地占有,只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你想摧毁我。”
“哈——你这个形容词说得很好,我很喜欢。”他挑起眉,邪恶地望着她。“随便你怎么说,不可讳言的,你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不是吗?”
“哼厂心蔷别开脸,连看他都觉得不屑。
“别这个样子。把东西吃完后,你就得随我回去。”
心蔷霍然张大眼,激动地站起来大喊,“什么?那么快?”
这时,跟朋友来这儿用餐,恰巧经过包厢的林硕好奇地定住脚步,他心想,这里头女人的声音怎么和心蔷那么像?
为了一探究竟,他便在门外伫足了。
“别喊得那么大声,这里虽然是包厢,可是音效不好,你不怕引起人误会?”江亚夫低俗地说着。
心蔷一双拳头紧紧握住,强自镇定地问道:“能不能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她实在没有心理准备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只要一想起他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就会让她作怄。
“你别太得寸进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诡计?难道你不怕我再次将你的聂扬逼上绝路?”
“我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顺便去医院陪陪我妈,难道这样也不行?”事到如今,心蔷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原来如此,我待会儿可以请司机载你过去,我也可以奉陪。”江亚夫这才松了口气地笑了笑。
“不用厂心蔷匆匆地顶了回去。”我想在医院多住几天。“
江亚夫猛一拍桌,方才脸上莞尔的笑意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残佞可怕的颜色。
“我对你已是用尽了天大的耐心,你别再激怒我,否则我一定会让聂扬好看!所以你仔细想想看,你反抗我没好处吧?”
“你……难道你真的连半个月也不愿意等?”心蔷蹙起眉头,甚至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你……你白天的行为吓到了我,我得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你应该不希望将来抱着的是一个冷感的女人吧?”
老天,她真的不敢跟这种男人生活在一起,尤其想到夜里还得与他同床共枕,她就浑身发毛,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为了聂扬,她又不能不妥协,所以她只好拖延了,尽其所能的用计拖延了。
江亚夫瞧着她那怯柔中又带着坚定的容颜,不禁嘘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谁要我现在正宠着你呢?别拿那副苦瓜的脸给我瞧。笑一个,我就多给你半个月,不过半个月后,我得要一个最热情的女人。”
反正那么多日子都等了,他也不在意多等些日子,因为他要的是这小女人的心。
“那……那你不会再找聂扬麻烦?”心蔷抖怯地看着他。
“我的代理权不是早让给他了,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吗?只要你乖乖的,我绝不会拿钱压他。”江亚夫不耐地说。
扯出一抹万分难看的笑容之后,心蔷便拿起桌上的刀叉吃起东西,好掩饰自己混乱的心情。
站在包厢外的林硕意外地张大眸。原来公司能突然拿回代理权完全是心蔷牺牲自己的关系!
当初他追求心蔷的时候便知道她无心于他,即使约会,她也总是心不在焉的,后来才知道她心里爱的人是总裁。
情敌既是总裁!他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长相俊逸、身家又好,他也只能默默祝福她。
可他没想到,她居然爱得这么深,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挽救总裁的事业。
总裁知道这件事吗?唉!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想必他会懊悔不已吧?
聂扬变了!
自从那天离开心蔷住处之后,聂扬给同仁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对下属从不摆架子,都会回以微笑的聂扬处事手腕开始变得霸气果决、独裁独断,他甚至开始筹画一切、用尽心思,打算全面打击江氏开发企业。
只是大家都很诧异,他运用的大笔资金是从何而来?由于都不是小数自,绝不是说调就调得来的。
大伙儿只知道他这些钱是由国外汇人,却不知来源在哪。
今天,聂扬在经过人事室时,正好瞧见林硕在办公室内与其他同事聊天,以往他绝不会在意这些,只会摇着头从旁边经过,可今天他却怒意飞扬地大步跨进人事室,劈头就对林硕道:
“你可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
“总裁厂林硕赶紧站起,被他那张怒颜给骇住。”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聂扬瞅着他,良久才转身步出人事室。
林硕先是愕愣了会儿,随即冲出去喊住他。“总裁!”
聂扬定住脚步,回头瞪着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林硕犹豫了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想说的话表达清楚。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在这里支支吾吾的,我可是很忙的。”他板起脸色。
自从心蔷离开他之后,这几天来他从没笑过。
林硕吞了口唾液,然后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数天前,我看见心蔷了。”
聂扬闻言眉头紧紧一拢,沉冷着声道:“别跟我提那个女人!”
“总裁,你误会她了。”林硕激动地表示,原本的骇意也在刹那间消失无踪。
“哦?看样子你很关心她?不过你这份爱意放错了对象,她根本不屑你的爱,我劝你还是把这份心思用在别的女孩身上吧!”说完这几句话之后,聂扬便转身举步离开。
眼看他就要消失在眼前,林硕不禁大吼道:“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
聂扬霍然定住身,拧了心,久久才哑着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心蔷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你!”林硕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还记得前阵子你不是为了代理权的事伤透脑筋吗?心蔷就是不忍心你陷入那种困境中,所以才答应跟江亚夫在一起。”
闻言,聂扬突然回身瞪着他,一字一字地从喉中进出话,“你说她是为了我,才与江亚夫交往的?”
“没错!正是如此。”林硕认真地点头。
“你是从何得知的?”
聂扬心头顿时乱了。若林硕所盲属实,那么他不就误会她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不就在江亚夫那儿承受百般煎熬了?
林硕想了想,才道:“好像是在十天前,我在一家餐厅与几个朋友聚会,在经过一处包厢时赫然听见心蔷大叫的声音。”
“什么?”聂扬着急地盯着他。“你说什么?她大叫?是不是江亚夫对她怎么了?”
“不……不是吧?我想可能是他们发生争执……”林顿发着抖,望着聂扬那激情的表情。
“后来呢?”聂扬眸光束紧,看起来骇人极了。
“后来心蔷好像要江亚夫给她半个月的时间陪她母亲……由于餐厅十分嘈杂,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林硕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陪她母亲……半个月……”聂扬沉吟了会儿,随即看了下表上的日期。“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他便飞也似的冲出去,徒留下一脸茫然的林硕。
为母亲擦拭好身体,心蔷便捧着脸盆进入浴室,换了盆干净的热水,又为母亲热敷身子。
好几次她想开口跟她老人家说,她再陪她的时间已不多了,以后她要来见她也没那么自由,可当看见她那张殷殷企盼的脸孔,这些话她硬是梗在心底,怎样也说不出口。
见母亲已熟睡,心蔷打算趁这个空档到楼下再帮她买一条干净的毛巾。
才走出房门,她便看见聂扬站在门外,以一双幽邃又可迷乱入神志的眼睛直凝瞠着她。
经过上次他残酷的对待后,如今见了他仍是余悸犹存,她害怕地抚住胸口躲回病房。
“心蔷广聂扬急忙喊着她的名字。
“你走!我求你赶快走!”她将门反锁,闭上眼,无助地颤抖着。
不可否认的,再次见到他除了害怕他身上那股霸气外,更多的是喜悦……但这时候还不能告诉他实情,绝不能!
万一江亚夫派人在她身边监视着,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了聂扬。
“心蔷,我知道你恨我。”他深蹙着眉,双拳紧紧握住。若非这里是医院,他肯定会破门而入。
“不恨了,你快走吧!”她贴着门,心碎地说。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聂扬痛苦地沉吟。
当听见他说出这句话时,心蔷心头霍然一惊,征仲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误解了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聂扬哑着嗓。“让我进去,我有话想跟你说清楚。”
“不用,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我真的不想听。”她急忙捂住耳朵。她的心此刻是束紧的,好难过、好难过……
她也想出去见他,可又怕自己会承受不了他那双深邃多情的目光,而软化了这些天强力支撑的坚持。
如果现在她退缩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毁于一旦,江亚夫若采取行动,聂扬绝对斗不过他的!
“心蔷。”聂扬激动地吼道。
“你走,我求你快走!我妈才刚睡着,你不要吵醒她。”她只能先驱他离开。
“你不见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心蔷闭上眼,涩然地说:“你这是何苦?我是跟定了江亚夫,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心蔷,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而且也根本不需要!”忍不住心底的激奋,聂扬的嗓音又不自觉地拔升起来。
“我没有,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霍然将门打开走了出去。“别再说了,我求求你快走。”
他愈是多留一秒,她的决心就会崩溃一分,所以一定要赶他走才行,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他不明白地望着她。
心蔷一愣。老天!她该怎么承认?又要如何承认?
“没有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认?”心蔷冷冷地一笑,故意想逼他走。“在你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之后,你还想要我怎么相信你?”
闻言,聂扬心头猛地一撞。“心蔷,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她背转过身。
“你坚持,我更坚持,要撑是不?那我陪你。”他不再多言,就站在病房外头,与她无言相对。
这样的画面倒是让许多护土在一旁窃窃私语着,甚至还有人认出经常出现在各大报上的商界新贵聂扬,于是低语声也渐渐变得高昂了起来。
看见这样的情况,心蔷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说:“我们去楼下庭院里谈。”
见她急促离开的仓皇身影,聂扬忍俊不住地勾起俊魅的嘴角。
他相信她离不开他的,
到了楼下庭院后,心蔷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聂总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完后就可以走了吧?”
“我的目的就是要带你走。”聂扬眯起眸子,眼眸深处有着决心。
“办不到,我不可能跟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在一起。”她深吸了口气,每一句话都是为了驱赶他而说的。
既然已经做了,没道理在这时候收手,否则不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激怒江亚夫,弄到得不偿失的局面。
再说,聂扬的问题暂时已经解决了,她不想再掀起什么风波,又弄得草木皆兵。
“是吗?原来你还恨着我。”聂扬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样子,我是真的吓到你了,但那是因为我心痛,因为我无法承受那样的事实,当我用尽生命去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才霍然发现她的背叛,你说,我能不恨吗?”
见她没有回答,聂扬又说: “直到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