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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上下还是一式精英的打扮,特地打上她送他的浅蓝色领带,只是他的焦躁不安,让他整个人少了精神及活力。
好不容易到了七点,他快速来到陈倩妮家门口。
按了门铃,她久久都没有来开门。
正当他开始往坏处想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倩妮!
“倩妮!”他急急喊出声。
“叶大哥,我今天没有做早餐,你得自己到外面去买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扬高的尾音里似乎有着微微的笑意。
“你人在哪?你不在家吗?”话一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口气有多急切。
“对呀,我一早就出门了。还有,我晚一点才会进办公室,我先请两个小时的假。”
“为什么一大早就出门?”可他为什么没听见她家铁门开关的声音?
“哎呀,人家只是你的干妹妹,应该不用跟你报告这么多吧?”她笑着拒绝透露行踪。
“你不是我的干妹妹,我们说好了,你是我的女朋友。”他难得用这么强硬地口气对她说话。
“叶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一直很照顾我,女朋友的身分也是我自己硬要来的,你不用这么委屈,这一切我都想通了。”
“你想通了?意思是你不想再当我的女朋友?不想再继续爱我了?”相对于她话里带笑的语气,他却是不满的质问。
“啊,公车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然后,她挂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声回应他。
找不到她的人,他只能带着不安的情绪去上班,反正她说只请假两个小时,那他就在事务所里等她。
坐在办公室的高背黑色旋转椅上,没有吃早餐,让已经习惯有食物喂饱的胃,开始翻搅难受。
李政柏一早要外出开会,所以没空来责问他;常芳瑜恐怕还不知道昨晚的事,否则他的耳朵早被她给轰掉了。
心里才这么想,常芳瑜在十点过后气冲冲地将一张A4纸用力地往他的桌上一扔。
他抬头对上常芳瑜愤怒的脸。
“我已经懒得跟你多说废话了,我怕我一开口就会把我们十年的交情给骂断了,这是倩妮的辞职信。”说着,常芳瑜转身就要离开叶初夏的办公室。
“芳瑜!”叶初夏急急喊住她,“倩妮呢?”他看着那张事务所里制式的辞职申请书。
常芳瑜在门边停下脚步,口气不好地说:“来了又走了。”
一早,陈倩妮就跑来找常芳瑜,将昨天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常芳瑜,简直把她当心理老师在诉苦。陈倩妮想要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对于叶初夏的感情又该怎么办?
虽然陈倩妮说不想缠着叶初夏,但对叶初夏的感情已经这么深、这么浓,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下重药,好好的考验一下叶初夏。如果叶初夏真深爱着她,那必定会尽全力的追回她;如果叶初夏对她的感情可有可无,那干脆就早早死了这条心。
因此常芳瑜二话不说就叫陈倩妮辞职。男人啊,若对他太好,他永远都不知道要珍惜!或许就是要给他一些警惕,他才不会眼睛老是看着别的女人,却忘记了苦苦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要辞职为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不用经过我的同意?”叶初夏走到常芳瑜的面前,脸色难看到不行。
“初夏,你在说笑话吗?当初是我让她进事务所的,所以只要我准了她的辞呈,她就算完成离职手续了。况且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你又不重视她。”常芳瑜反讽着,她是绝对力挺陈倩妮到底。
叶初夏冲出办公室,来到陈倩妮办公桌前,坐位上没有那对充满笑意的酒涡,连办公桌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得一乾二净。
她什么时候进事务所的?为什么他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人来通知他?!
他转身问着坐在后面的游韵如,“韵如,倩妮呢?”
游韵如连忙站了起来,“叶先生,她刚走。”游韵如觉得没什么脸面对叶初夏,她认为是她一时的口不择言才会让陈倩妮匆匆递了辞呈。
“走多久了?”叶初夏急问道。
“大约五分钟吧。”游韵如回答得不是很确定。
叶初夏赶紧迈开长腿往电梯的方向跑去,他猛按着电梯往下的按扭,该死的电梯却一直停留在一楼!
他拿出手机,拨了陈倩妮的号码,却传来关机的语音讯息,他只好愤愤地收起手机,然后一路由九楼的安全梯开始往下跑。
她分明是在躲他!人明明已经进事务所了,却不来见他一面,难道她口口声声说爱他全是假的?新世代小女生的爱情,当真来去这么容易?
来到一楼,跑出大门,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这时,换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连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就匆忙地接起。
“倩妮……”
“叶先生,我不是倩妮,我是韵如。”
“韵如,不好意思,有事吗?”
“叶先生,你跟文昌的老板约十一点要去他们公司……”
“帮我打电话去取消,就说我有要事,不,让李先生过去开会,今天有任何事都找李先生来处理,知道吗?”他一边交代,一边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那……叶先生,你……”游韵如又想问。
“我说我有事,你听不懂吗?”话一出口,叶初夏才惊觉自己的口气很糟,他一向对人都很客气,从来没有让情绪失去控制过。他赶紧又说:
“韵如,很抱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叶先生,我明白了。”
听见游韵如挂掉电话,叶初夏没时间懊恼对下属的态度,他开着车又回到她和他住的大楼。
来到她的小套房前,他不停地按着门铃,十分钟过去,她始终没来开门,他根本不能确定她到底在不在家!
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常芳瑜,他相信常芳瑜一定知道她的下落。
电话接通了,常芳瑜劈头就说:“想要我告诉你倩妮在哪?对不起,我不知道。虽然我很不想再跟你说话,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当初我就警告过你,别给倩妮希望,她是个死心眼的女孩,既然你给了她希望,就不要让她失望,结果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芳瑜,如果我告诉你这也是我的希望呢?”相对于常芳瑜的高昂气势,叶初夏只显得十分沮丧。
“你的希望?”
“嗯。我希望能跟倩妮在一起,我希望能挽回倩妮的心意,我希望能给她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希望……”
“够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常芳瑜打断他的话。
“你说。”
“你要以什么身分给倩妮幸福快乐?”
“我喜欢她,我会以男朋友的身分给倩妮幸福快乐的。”他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这还差不多。”听叶初夏这么说,常芳瑜的火气才消了一大半。
“那你能告诉我倩妮人在哪吗?”
“回台中去了。”常芳瑜无奈地说。
“台中?”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刃,捅得他的心隐隐作痛。
“怎么?一听到她回去台中,你就怕了吗?”台中是常芳瑜要陈倩妮回去的,如果叶初夏要继续这份感情,就得要有勇气去面对陈家父母。
“不是……”事实上的确是。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追回倩妮,就到台中去找她;如果你只是一时的愧疚,或者只是想玩玩她,那最好趁此机会跟她一拍两散。”说完,常芳瑜便挂了电话。
叶初夏颓然地走回自己的小套房,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全身连动的力气却没有。
他怎么忘了还有陈家父母?就算他再爱倩妮,她的父母也一定不会同意他和倩妮在一起的,那他的感情怎么办?他是不是又要再一次面临时失去所爱的人?
他永远忘不了失去采妮时那种痛不欲生,他心碎到差点就活不下去,这就是他封闭自己不敢再谈感情的主要原因。
这一天,他没有回事务所,他把自己关在屋内。
他不想失去倩妮,却又无力面对陈家父母,他到底该怎么办?
叶初夏虽然正常的上下班,但他对工作完全提不起劲来,每天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过着。
上下班时,车里少了她说话的声音,还有那张爱笑的小圆脸,塞车变得难以忍受,常让他烦躁到频频乱按喇叭。
没了元气早餐,他索性连早餐都不吃,就让自己去承受空着胃的痛,让他不断想起她曾经对他的好。
每每拿起桌上的马克杯,他才发现杯里一滴水也没有,他实在太习惯马克杯里随时都有她冲泡好的热咖啡。
他不想工作,偏偏又让自己留在事务所里,因为他更不想回家,一回到家门口,就会想起她总爱偷袭他的唇。
他强忍着想去台中找她的冲动,他不能莽莽撞撞地上陈家,尤其在他还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陈家父母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
他希望她经过情绪的沉淀之后,就会回到他的身边,结果他是一天又一天的失望,也终于明白等待一个人的痛苦。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好想她,疯狂地想,想到几乎夜夜失眠。
他无法再等,他害怕失去她,不管陈家父母如何看待他,他下定决心了,他要去面对这棘手的关卡。
可就在这个充满阳光的星期六,老天爷似乎也同情他的可怜兮兮,在他准备动身去台中之前,他闻到了熟悉的饼干味。
第十章
夜色慢慢将四周笼罩住,也罩住了一个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陈倩妮正将烘烤完成的小饼干装进保鲜盒里。
经过一个星期的调适,她的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她先前已经从高兴明那里得知那天在正丰开会时的忙碌状况,那种情势简直是被半迫着去吃饭应酬,根本无法让初夏半路抽身回去陪她过生日。
芳瑜姐要她乖乖待在台中,除非初夏上门找她,否则不准回来。唉!她真的是自找罪受,人在台中、心在台北,心里念的、想的全都是他,她不想再为难自己,只好偷偷溜回台北,依旧选择最近的距离,打算静静守候着他。
芳瑜姐更骂她自作孽不可活,她还是宁愿被骂,爱他爱了这么多年,怎能说放手就放手?
听说他这个星期也不好过,整天失魂落魄、食不知味,还把工作都推给李大哥和芳瑜姐,当然这都是听芳瑜姐说的。
算准他一定得出门吃晚餐,她提着纸袋,轻轻地打开自己的大门,她不想惊扰到他,只想把刚出炉的小饼干悄悄地放在他家门口。
结果,她才正要搁下提袋,他家的大门就打了开来。
“啊!”她一吓,转身想逃回自己的屋子,却被他一手握住手腕,然后怕她逃开似的,他稍为用力一拉,将她拉进他的怀里,接着一个转圈,将她带进了他的小套房。
他用空着的左手将铁门拉上,再用脚跟用力地将大门给踢上。
她人在他的怀里,这才发现他的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暧昧的姿势,让她的小圆脸胀成苹果红。
“你……放开我。”虽然是叫他放开,但软弱的音调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倩妮……”他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为什么要躲我?”明明才一个星期,他为什么觉得像是有一世纪没见到她了?
手上的提袋掉落在地,她的心因为和他靠得太近而怦怦乱跳,她没让他的热情给冲昏头,努力试着想扳开他搁在她腰上的手,但他不松手就是不松手。
“你这样,要我怎么说话?”虽然期盼他的热情许久,但是真的被他抱得这么紧,她还是觉得难以呼吸,更别提说话了。
他这才稍稍松开双手的力道,不过还是将她环抱在胸前。“我怕你又从我眼前溜走。”
她这才缓缓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满是忧愁的眼。
“芳瑜姐不是告诉你,我回台中了吗?你怎么知道门外的是我?”
“你在家,下午我就知道了。”
她一脸疑惑。“你知道?”
“我闻到了饼干的香味,所以就等在门边。”见她没有挣扎,他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与肌肉,总算可以暂时放松了。
原来是饼干香味泄露了她的行踪。“那你怎么没来敲门?”
“敲门,你会开门吗?你不会躲得更远?”他已经吃过敲门的亏,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溜走。
“叶大……”
“初夏,喊我初夏,不准再喊我叶大哥!”
芳瑜姐千交代、万交代,要她得扳起脸来拒绝他,这样他才能正视她的心意;可是看他一脸的仓皇及着急,她就是狠不下心。
“初夏。”她还是乖乖喊了他的名字,要是让芳瑜姐知道,一定又会嘲笑她没用。
“生日的事,我郑重向你道歉,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发生了。”
“你……你不是喜欢谢莹吗?”她终究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