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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惊愕的看着她。
“有一天,如果你成为文学家,我真的不会奇怪了!”
两对年轻人开完了会,就走出卧房,郑重的在福伦面前一站。尔康诚挚的说:
“阿玛,我代表我们四个,把我们研究的结果,考虑的结果,告诉您!希望您体会我们经过这么多狂风暴雨之后的心情。我们在这次的逃亡里,几乎个个受伤,紫薇失明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差点崩溃了!现在,虽然得到皇上原谅我们的信息,我们依然胆战心惊,痛定思痛!我们不想再冒险了,不想再虐待自己了!那个皇宫,让我们提心吊胆!我们再回去,未免太辜负上苍让我们存活的美意!阿玛,伴君如伴虎!你,让我们活得潇洒一点吧,宠我们一下吧,好吗?”
福伦看着四个人,深深一叹。
“你们决定了?”
“我们决定了!不再犹豫了!”永琪说。
“紫薇,你也决定了?”
紫薇对福伦一跪。
“阿玛,对不起,请你成全!”
“福大人!请你转告皇阿玛,他虽然原谅了我,我还是很气!”小燕子说:“我早就告诉过他,我是那种天生会犯错的人,明知是滔天大祸,还是会去犯!下次,我不知道又会犯什么错,他不会每次都原谅我!总有一天,我会保不住自己的脑袋!那个皇宫,我投降了!”
福伦看着神色坚定的四个人,知道碍难挽回,好心痛,好为难。半晌,才说: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强!但是,我们父子,难得相聚,我会在南阳停留十天半月,大家聚一聚!你们也利用这十天半月的时间,再仔细的想一想!十天以后,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坚决,我就回北京去覆命!”
这天,在慈宁宫里,乾隆终于得到了四个人的消息。
“找到他们了?在哪里?他们好不好?”乾隆惊喜的问。
李大人正必恭必敬的禀告着:
“启禀皇上,福大人在南阳找到了他们!紫薇格格的眼睛已经复明,五阿哥和福大爷的伤势也好了,金琐姑娘也从悬崖下救了出来!他们总算吉人天相,有惊无险!福大人要臣快马加鞭,先赶回来报告皇上!”
站在太后身边的晴儿,感恩望向窗外,眼睛闪亮。
乾隆呼出一口气,立刻问: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回宫?”
“回皇上!福大人说,他们不肯回宫!现在,福大人正和他们用拖延政策,要臣火速回来报告皇上!”
乾隆大震,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大声问:
“不肯回宫?什么叫作不肯回宫?朕要他们回来,这是圣旨!难道他们竟敢抗旨?朕已经原谅了他们,赦免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几个孩子,简直太不知好歹!”太后忍不住说话了:“骄傲到这个地步,实在少有!永琪和尔康都跟着那两个丫头走,一定是紫薇和小燕子不要回来,永琪和尔康就采取一致行动了!”
李大人俯首不语。
“他们一个也不肯回来?永琪也这样?紫薇也这样?”乾隆不相信的问。
“臣听福大人说,他们意志坚决!”
乾隆倒抽了一口冷气,被狠狠的打击了,对李大人一挥手,恼怒的吼道:
“你去告诉他们几个,不回来就不回来!朕就当他们几个,通通死掉了!”
“是是是!”李大人一迭连声应道,急忙退下。
晴儿就往前一步,看着乾隆,深刻的说:
“皇上!他们四个,在经过砍头,劫囚,逃亡,受伤,瞎眼,贫穷……各种折磨下,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现在,一定痛定思痛!对这个皇宫,充满了畏惧,充满了排斥,这是人之常情!再说,衣服破了可以补,房子倒了可以盖,东西坏了可以修……只有人心,一旦受伤,好难恢复!这‘伤心’两字,并不是皇上才会!众生平等,大家都有‘心’!‘伤心’过的‘心’,需要‘真心’来修补!皇上,不要怪他们!还是想一想,有没有最好的太医,可以治‘伤心’?只要把这个病治好,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回来了!”
乾隆一脸的震动,深深的看着晴儿。
第七章
福伦离开以后,所有的人,就全体聚集在厅里,热烈的讨论起来。
“没想到皇上居然赦免了我们,不再追捕我们了。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从此,我们不用担心害怕,可以放慢脚步,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慢慢走到大理去了!”尔康看着大家说:“终于,我们那首歌里的句子‘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变成事实了!”
箫剑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小燕子和永琪:
“你们确定不会回宫吗?我对你们几个有些不信任!福大人在南阳停了下来,那意味着他还没有对你们放弃,我想。他会千方百计来说服你们!说不定,你们闹到最后,还是会回去!尤其是永琪,他还是没办法摆脱这个阿哥的身份!”
“不会!不会!”小燕子嚷着:“我好不容易有了哥哥,我才不要再回宫!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回去!这个还珠格格,我已经做够了,玩够了!差点把命也玩掉了!我要去那个有水有花的地方,学我们的方家剑法!我有一大堆的计划,这些计划,都和皇宫没有关系!永琪已经答应了我,我在哪儿,他在哪儿!”
“是!”永琪说,在割舍中,难免也有痛楚:“我早就做了选择,我还是会坚持我的选择!皇宫里的阿哥已经够多,少我一个,对皇阿玛不是什么大损失。”
“可是,从满清开国到现在,好象还没有‘出走’的阿哥,你是唯一的一个,将来,历史上会怎么记载你这个王子?”箫剑问。
“皇室对这种事情,有一个惯例!只要皇室里的人,发生了皇室不愿意承认的事,就用去世来交代。就像含香失踪了,皇室昭告天下,说香妃去世了一样!永琪,了不起,你就变成‘英年早逝’了!”尔康说。
“如果这样,能够让皇阿玛心里舒服一点,我不在乎他怎么宣称!事实上,当我劫囚车那天起,‘五阿哥’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艾琪!”
“说得好!”箫剑感动了:“艾琪,看样子,我那傻呼呼的妹妹,没有选错人!没有看错人!你能为她,让‘五阿哥’死去,我也甘心情愿,让她和你白头到老了!”说着,就重重的拍着永琪的肩膀。这一路走来,他们两个到此,已成莫逆。
紫薇笑了笑,说:
“我想,我们不用再讨论回去或不回去这个问题,我看,大家的意志,都很坚定!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回去了!未来的目标,是云南大理!可是……”她走了过去,拉起金琐的手:“金琐!你不用跟我们路远迢迢的去云南了!”
“小姐!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不要跟你分开!”金琐喊着。
“不!金琐,现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紫薇温柔的凝视她:“你的世界,不再是我!以后,要跟你度过漫长人生的人,是柳青!你应该问问柳青,他要去哪里?他停留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她就牵着金琐,走到柳青面前,把金琐的手,放进柳青的手里,真挚的对柳青说:“柳青!你那句话。始终也没说出口!我也不勉强你说了!我把我的金琐,郑重的交给你了!”
柳青握住了金琐的手,感动着,在众人面前,依然有些尴尬,说:
“我看,我们大家集体去云南吧!既然箫剑把那儿形容得那样好,我们就去那儿建立我们大家的新家庭吧!”
柳红面有难色了,说:
“可是,我们在北京还有许多丢不开的事,例如宝丫头,小虎子,还有那些大杂院的老老小小!本来,护送紫薇他们去云南之后,我们也要回北京,如果在云南落地生根,恐怕还要考虑!”
“我已经跟阿玛谈过了!查封的会宾楼,他可以做主,还给柳青柳红!”尔康说:“我想,我们大家,也需要在北京有个落脚的地方,就算去云南,我们早晚还是会回北京来省亲!会宾楼有大家很多的心血和回忆。丢掉了实在太可惜!”
“真的吗?会宾楼可以还给我们?”柳青惊喜的问。
“对!”尔康肯定的点点头。
柳青喜出望外,就对金琐一揖到地,央求的说:
“会宾楼的老板娘,看样子,你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我回北京了!”
金琐的脸,蓦然通红,一跺脚,矫情的说:
“什么‘老板娘’?你从来没有好好问过我,要不要嫁,我还没想清楚呢!”
“啊?还没想清楚?”柳青大惊。
小燕子就拍着柳青的肩膀,大声嚷嚷道:
“快问!快问!当着我们大家面前问,免得金琐赖帐,我们帮你做主!”
柳青尴尬得不得了,拼命抓头:
“问什么?这不需要问的嘛!就是这样一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哪有这么罗嗦?有些事情,是放在心里,不是放在嘴上的!”
“你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别人怎么知道呢?快问!”紫薇笑着。
“快问!快说!”小燕子更是大吵大闹的叫着:“如果你说不出口,我们只好把金琐带到云南去,我还缺一个嫂嫂,我看,金琐配箫剑挺合适!”
“小燕子,说些什么嘛?”金琐大窘,抗议的喊:“好象我都没有自主权,一天到晚,凭你们把我送给这个,送给那个!”
“那么,你的‘自主权’是什么?你到底要嫁谁?”小燕子逼问。
柳青看到金琐涨红了脸,又羞又窘的样子,一急,就冲口而出了:
“你们一个个明知故问,真是烦死了!”他就往金琐面前一站,大声说道:“金琐!我是个粗人,说话没有尔康永琪他们好听!那些肉肉麻麻的句子,诗啊词啊,我一句也说不来,什么海誓山盟,我也不懂!这辈子,只有一次,吓得我魂飞魄散,就是你掉下悬崖的那一刻,当时,我脑子里闪电一样的闪过一个念头,万一你活不成,我以后要怎么办?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吓住了!后来,我帮你接骨,你大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那时候,我差点也晕了过去,这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了!好了,这是我这一辈子说的最肉麻的话,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大家听了,人人瞪大了眼睛。小燕子大叫:
“哇!柳青!你真是那个那个……什么藏什么露!”
“深藏不露!一鸣惊人!”永琪也张大眼睛:“哇!柳青,你太不简单了!”
众人就情绪高昂,把柳青和金琐包围起来。小燕子喊道:
“金琐!你怎么说?快回答人家呀!”
金琐脸上,一片红晕,眼里,绽放着光彩,低低的说:
“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给他骗走了,就对了!”
紫薇和尔康,很快的交换了一个安慰的、安心的笑。紫薇就兴奋的说:
“箫剑!能不能问一问贺大哥,我们可不可以借他们家,办个小小的喜事,就像当初,我们帮含香和蒙丹那样!金琐没有爹娘,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在我们大家分手以前,让我了了这段心事,给他们两个洞房花烛一下吧!”
小燕子就欢天喜地的舞着拳头喊:
“对对对!洞房花烛!洞房花烛!洞房花烛……”
三天后,大家就让柳青和金琐成亲了。
这是逃亡以来,大家第二次办喜事,一切已经驾轻就熟。大家吹吹打打,鞭炮喜烛,一样不少。金琐凤冠霞帔,在紫薇和小燕子的扶持下,嫁给了柳青。福伦、贺大哥、贺大嫂都是佳宾。小鸽子充当花童,提着花篮,把花瓣撤得满洞房都是。
“一拜天地,再拜亲人,夫妻交拜,送人洞房!”一对新人终于进了洞房。柳青在众人的掌声中,在小燕子的尖叫声里,在紫薇的泪眼凝注下,在尔康的凝眸祝祷中……挑起了喜帕,金琐低俯着头坐在那儿,双颊嫣红,双眸如醉。柳青凝视着她,不禁疑真疑幻,恍然如梦。大家挤在洞房里,闹着一对新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紫薇和尔康忍不住彼此对看,紫薇泪光闪闪,尔康也恍然如梦了。他情不自禁的握住紫薇的手,两人心念相通,都是百味杂陈。回忆这条婚姻之路,金琐和柳青走得曲折,尔康和紫薇陪得艰辛。实在没有料到,乾隆的“斩格格”,会成就了金琐和柳青这对佳偶。如果没有这一路的逃亡,谁知道,他们的姻缘,还要错失多久?人生,就有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往往化悲剧为喜剧,化腐朽为神奇!两人想着,深深的、深深的感动了。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小燕子高声的唱起歌来:“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