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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当然会好了。”灵海说着,朝雷声眨眨眼睛,仿佛是在絮叨别人的坏话一样,说完后立刻缩缩脖子,又转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雷声听了他的话,肚子里一阵暗笑,看来高野山的和尚也颇注重外在的东西,不然何必把寺庙周围弄的如此呢。他转头四顾着美景,嘴上却继续问灵海道:“大师,你不是说去天下周游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日本的。”灵海步子一顿,忽然叹口气,面色沉重的回头对雷声说:“雷公子,上次一别后,贫僧开始游历四方,想探寻世俗之佛性,可不多久,佛门寺中便传来了师兄灵空自杀的死讯。这个消息让贫僧心中挂碍颇多,便起了魔障,从那时起,佛法一途就再无寸进。我佛慈悲,因果报应不爽,为消除魔障,贫僧想探求佛骨下落,所以就来到了日本。”“大师的意思是,佛骨确实是在日本?”雷声心中一动,疑惑的问道。灵海点点头,开口说:“不错,以我对佛骨的感应,它确实到过日本,所以我来高野山,请这里的僧人帮助观察佛骨的具体下落。”雷声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舔舔嘴唇问道:“高野山修的是真言密宗,和你们佛门寺所修佛法好象不是一回事情吧,大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灵海皱皱眉头,白了雷声一眼,没好气的说:“法有别,佛无别,雷公子这话实在不通佛理。”雷声刚刚才想卖弄一下自己的佛学常识,却被这和尚如此直截了当的抢白了,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只好连连点头,一时也不敢再开口。幸亏灵海也没准备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叹口气,又转回话题:“那天晚上,我和里高野的几位高僧一起参悟天意,却正好感应到了安国神社那里的异动,贫僧猜到是雷公子你们的行动,于是便加紧赶了去,也幸好赶的急,才没惹出不可收拾的大麻烦来。”雷声不爽的哼了一声,这个和尚说话也未免太直了,就象自己一早的奇谋妙算全都是在闯祸一般,他撇撇嘴说:“其实就算我把那些神官全部都杀了也没什么,这些人虽然有些实力,可还不能对修真界构成什么危险。”灵海双手合十,喃喃了几句佛号,又说:“雷公子谬矣,如果单是安国神社的人当然不足为道,可你是否知道,在这些神官的后面却是日本天皇,这力量就不可忽视了。更何况,雷公子的原意是止杀,又何必再惹杀机呢?不若如今这样,既将事情破坏,又把后果局限在可控制范围内。”雷声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和尚,前段时间还颇不谙世事,怎么眨眼之间却懂了这么多,他点点头,对灵海说道:“大师,在下受教了。”说着,他眼带疑虑的问:“只是,不知道是谁将这些事情告诉大师的?”灵海双唇一抿,竟笑起来,边笑边说:“原来你也知道我自己是想不出这些的,我早说了,你机灵古怪的很,肯定瞒不住的。”他又压低了声音,鬼头鬼脑的在雷声耳边说,“其实这些,都是里高野的那几个神僧告诉我的,他们为免麻烦,所以不让我泄露出处。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不提便罢,既然提了,那又如何能作假呢。”灵海说完,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赶忙念起佛经来。雷声看着他那样子,心里一阵好笑,这个和尚,也确实率真的厉害,连这种小事情都不知道掩饰。雷声心里暗暗一盘算,说:“里高野就是高野山上真言宗内院高僧的修炼之所吧,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灵海反正也已经说了,就干脆知无不言起来:“其实里高野的和尚也算是日本天皇所属的势力之一,只不过天皇从不敢擅用,所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这里只是清修场所呢。”“什么?”雷声吓了一跳,这高野山上有寺院上百座,旗下僧尼无数,而汇集精英的里高野更有大批佛门高手,如果连这里都是天皇所统辖的话,那对于日本天皇能控制的实力就要重新评估了。雷声已经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把安国神社的神官全部杀掉,否则,还真要闯下大祸呢。雷声双手叉腰,低头思索了一会,面色凝重的问灵海道:“那里高野的人知道不知道摧毁安国神社的人是我们?”灵海仿佛早知道雷声要问,他搓搓如玉般的双手,晃着大光脑袋说:“他们当然知道,里高野的神僧卜问天下,向来无所不知。”雷声苦笑下,他看着灵海那散发着青光的脑袋,恨不得凑上去好好的敲几下。灵海却全然不知道自己脑袋的危险,他继续说道:“其实天皇让安国神社所做的复活计划,里高野的高僧们也认为有悖天伦,所以都不赞成,只是碍与天皇的面子而不好去破坏,这次被你破坏了,他们也正好睁眼闭眼,全当是山日组的人做的,你就放心好了。”雷声咂咂嘴,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灵海这和尚纵然佛法精修,可人情世故方面却真的一点都不懂,眼下里高野的人或许还会隐瞒这事实,可未来,如果雷声再度侵犯到日本天皇的利益,里高野的和尚们又怎么会遵守如今的承诺。不过雷声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无奈的跺跺脚,继续沿着林间小路向前走去。灵海当然不会猜到雷声的心思,他跟在雷声的后面,顺口问道:“听说你们的人去了四人居?以前我也曾路过那里,知道那里面冤魂的事情,可叹造化弄人啊,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血案。”提起这个事情,雷声也面色郑重起来,他黯然的说:“我们的人已经去了四人居,将所有的事情做了一个交代,那四个老人已经知道他们妹妹所做的事情,心中怨恨大减。我们还请了佛门寺的高僧,为整个田西村的怨灵超度,那段仇恨总算是告一个段落了。”“世人总放不下心中之苦,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怨恨啊。”灵海面色依旧,淡淡的说道。雷声张口刚要反驳他,却又想了想,还是干脆白了他一眼,反正和这种不通世事的和尚说人间的事情,他们也听不懂,不妨各过各的。又走了一段,松林依旧茂密,溪水依旧流淌,只是在两边却多了大片的碑林,这些碑大都用灰青色的大石刻成,或有石墙相围,或做成佛塔形状,似乎这些碑的主人之间也颇有贵贱之分。那灵海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矮碑边上,扯了下雷声的袖子,低语道:“这个,便是武田信玄的墓。”雷声心里一动,定睛看去,只见这碑实在低矮小气的很,在四周的所有墓碑里面算是最不气派的,简直就是一块又窄又薄的石板,而那小小的碑上却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武田信玄、武田胜赖(信玄之子),把碑充的满满当当。雷声上下看了墓碑几眼,倒是没有丝毫的怠慢,他双手合十,冲着墓碑恭敬的行礼。金色阳光斜射下来,打到墓碑上和雷声的背上,在光芒之中,烟尘四起,晃若几段历史,交汇在一起时,神奇的将空气泛黄。灵海却袖着手,眼睛瞄着雷声象在想些什么。雷声行礼完,又负着手去看灵海,等待他的下文。果然,灵海笑笑,说:“我还以为雷公子恨所有的日本人呢,却没想到还会对个死人如此崇敬。”“我有这么狭隘么?”雷声朝灵海挥挥手,又自嘲似的笑着说,“更何况甲斐之虎武田信玄是一代英豪,我就是拜上一拜也没有什么。”灵海的表情开始正经起来,他没管雷声的语气,只是肃然的说:“里高野的主持曾交代过,如果你站在这里不对武田之墓轻视,就让我告诉你山日组的组长就是武田信玄的嫡传后代,他现在拥有不弱于武田信玄的武力和智慧。”灵海顿了顿,又继续复述,“前几年,高野山的和尚曾问山日组的组长,是否需要将武田信玄的墓碑换成更气派的庙墓,可他却说,真正的墓碑是武田两个字,在人心中它比什么都大。”雷声心中一震,但他的表情还是如常,没有丝毫波动。雷声站在武田信玄的墓前,此刻在他的眼中,再没有了任何一块墓碑,只有武田两个字,闪烁着傲人的青光。
第二章
过了好一会,雷声才淡淡的笑出来,他仿佛在自言自语的说:“里高野的和尚干吗要告诉我这些呢?”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灵海一眼,灵海那和尚依旧神情平静。只是此刻,在远远的不知名处,突的飘来了一阵笛声。那笛声悠扬淡雅,如同宁静时的一汪涟漪,安然的荡漾着人的思绪。灵海如同没有听到那笛声,他走上前,拍拍沉静中的雷声的肩膀,把他从美妙的音律中唤出来,又随着指了指这林间小路的尽头。在那蜿蜒的道路尽头,是在晨蔼中若隐若现的一幢房屋,这屋子用木材搭建,四平八稳的呆在那里,显的朴素寻常。这时,雷声才察觉,原来那莫名飘来的笛声正是从那房子中传出的。灵海又继续说道:“那里就是弘法大师御庙,那个老和尚一千多年前入定后,到如今都没醒过来,只留下了整个高野山的基业和真言宗还继续发扬光大。”“那笛声。。。。。。”雷声有些疑惑的问。灵海微笑了下说:“这个地方向来不许普通人进入,一般能进去的除了里高野的高僧外,也就只有贫僧这样的人了。”雷声恍然大悟,他点点头,又面朝向那栋蒙蒙灰色之中的木屋,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笛声嘎然而止,四下又陡然陷入了寂静之中,连原本不断流动的风也似乎停止了下来。灵海忽然嘿嘿笑了两声,他站在雷声的后面,毫无征兆猛出一掌,那掌风才刚刚接近雷声的后心,灵海手心忽的一凉,眼睛一花之间雷声竟已经消失了。灵海眼睛亮了,他不再出手,寻找起雷声的人影来。还没等他回转头,却感到了后脖颈间一阵冷意,一只冷冰冰的手竟然已经贴着他的脖子,快摸到光头之上了。正是雷声,此刻的他再无什么顾忌,放肆的抚摩着灵海青光闪闪的大秃脑袋。灵海却也不生气,他回过身来,欣慰的笑着说:“雷公子这身手好快啊,不过却并不是发自本身,实属罕见。”雷声缩回手,眯着眼睛,得意洋洋的说:“我已经涉入玄青雷之门,所以能够借助周边风之力量,刚才就是利用风力将我的身体快速的转移过去。”言语之间,雷声又迅速的闪烁了几下,人竟已经连续绕着灵海转了数圈又回到了原地,这快速移动的法门轻巧至极,既无须御动法宝,也不需要耗费真力,却快捷的只见闪光不见人影,实在是奥妙无穷。雷声扬起下巴,又说:“这快速移动的身法,我把它取名为‘风神步’,大师以为如何?”灵海轻舒口气,唱喏一声道:“阿弥陀佛,真是我佛眷顾,让雷公子在短短时间里便有如此的精进,既然如此,贫僧也可放心远行了。”一听灵海说出这话,雷声这才醒悟过来,他急忙问道:“大师要远行了么?怎么不帮我们找佛骨了?”“佛骨一事,实乃天报之数,原本不该由贫僧妄顾的,只是世人茫然却要受此苦,实违慈悲之怀,贫僧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就算弃了这世修为,也要将此事追查到底。”灵海满面佛光,虽神色中有悲意,但还是言词决然,“这一趟去,就是为雷公子开路劈棘,只待雷公子将此处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我们会再度相逢。”“此处的事情?”雷声开始茫然起来,“我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安国神社和四人居的事情全都已经告一段落了,虽然长天组组长知道佛骨遗失之事还颇有疑点,可他们组长一死线索全断,要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大师有佛骨的线索不如直接告诉我,不要卖弄关子了。”灵海看雷声如此一副既茫然又不满的模样,不由哈哈笑了几声,又说:“和尚我是红尘外的人,做事情自然了无牵挂,可雷公子却在红尘,身内身外有的是羁绊,其中因缘,届时你便会得知。”雷声发起急来,他双手叉腰,恼怒的对那和尚说:“你这个秃驴,说话遮遮掩掩的,你到底说不说啊。”灵海更不理睬了,他干脆闭上眼睛,单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雷声呆了一下,看看灵海的那样子,毫无一点妥协的可能,而这地方,却也是人家和尚的,思量之下,只好悻悻的转回身,火冒三丈的往回走去。走不出五步,后面又传来了灵海的声音:“今世灭,他世生,虽尝万种苦,必有百般甜。雷公子,记得遇事切莫介怀。”这话淳淳善诱似有所指,雷声一愣,立刻再回身看去,可灵海刚才还站立的地方,现在却已经人影全无,只留下几屡檀香的清烟还袅袅上升,一时未曾散去。带着满肚子的疑虑,雷声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宾馆,这个宾馆是雷声他们上次遇伏后租下的楼层,一直以来被天雷社当成在日的指挥总部。不过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在宾馆门口的停车位上,停放着五、六辆连警笛都没关掉的警车,门口站立着不少警察,个个都神情严肃的观察着进出的人。雷声才进宾馆的大门,就感觉到了别人看他时那种异样的眼神,这种特殊的目光让雷声从心底升起了一阵凉意,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