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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么”紫烟没想到自己刚才在湖里游了一个多时辰。
几个普通的字从紫烟口中说出来,秋倾陌一震。不是因为这话在意思上有什么不同,而是紫烟的语调。在秋倾陌记忆里,紫烟的声音都是异常清亮的,就是先前对话也没有方才的那么软哝,仿若娇啼。
再看看紫烟,虽然说话还是没有出错,但明显的意识越来越不清楚,想着,秋倾陌往前走几步想要过去近距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秋倾陌”
“嗯,我在。”
“你别过来!”紫烟的语气中带上了从没有过的乞求,让秋倾陌讶异不已。
“为何?”秋倾陌没有停下来,依然慢慢一步一步往前,只是动作放得很轻。今天的情形实在很奇怪,一定要弄清。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又丑又奇怪你不要过来呜”紫烟有些慌乱,只道没有理由秋倾陌不肯停步,但是一时半会儿也给不出合适的理由,中了春药的事情不好说出来,脑袋又晕,只好连又丑又奇怪这样的不堪一击的缘由也搬出来了。
果然秋倾陌再度疑惑,焦虑更盛,温言哄道:“没关系,我又不介意。”
“不管怎样,还是不要过来”紫烟嗫嚅道;“你非要我说么,我是女孩子,还是很要面子的”
“嗯?”秋倾陌隐隐有些明白,但为了确定发生的事情还是在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靠近。
“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紫烟觉得身体随着秋倾陌的靠近,竟然出现了应和的反应,愈来愈强烈,只有坦白,“我已经开始乱想了”
细柔的柳条沐浴着清光,像是月儿披散的发,如一幅绿色的垂帘朦胧着湖边的一角。拨云见月,柳帘后惊现无限风情。半湿的春衫勾勒出玲珑曲线,佳人独立水中,双手掩面不住摇首,为宁谧的夜平添出艳艳春色,着实撩人心弦。
“你走,我怕自己真会忍不住”紫烟看见自己的警告还是无效,秋倾陌毫不退缩,已经下水深深浅浅的走过来,几步走到紫烟身边,伸手想揽住她。
紫烟猛地一颤,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秋倾陌凝神,讶异于紫烟皮肤的灼烫程度,就是中了春药也不会这么烫的,他也意识到这药量下得很大。
“嗯”破碎的唇音钻入秋倾陌的耳际,“呜真的好热”紫烟有些坚持不住,弯下身又开始往身上泼水,透出鹅黄的抹胸。
秋倾陌一把拉过紫烟的右腕,把脉后终于确定:“果然是媚药。”
紫烟有些羞赧:“还是遮掩不了”转身想逃开。
秋倾陌也在尽力判断这是哪一种春药,此时容不得紫烟走开,拉过她困于双臂间。紫烟难受得不行,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要不是秋倾陌拉着她可能连站立都成问题了。
紫烟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脸上浮起红潮。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只剩下一片混沌,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秋倾陌牢牢的握着紫烟的手腕艰难的把脉,还是不清楚是哪一种春药。看紫烟很难过,轻轻的亲吻她的发梢,输入纯阳的内力使她尽量能够放松。
“怎么回事,居然测不出来”秋倾陌也焦急,一方面紫烟这里不能随便采取行动,万一选错解毒办法就完了,另一方面自己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佳人前所未有的热情撩拨着情思,一场情火在临界点,时刻准备着瞬间燎原。热流在腿间掀起骚动,气血奔腾,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苏醒。
[正文:第八十五章 春药(五)]
不过,身体的反应却使得秋倾陌猛然思路开阔,找到了判断的方法:“紫烟,先对不住了”
强行将佳人逼到岸边的湖石上,手臂一拉,紫烟被迫与秋倾陌挺秀的身躯贴近。迷糊中感到秋倾陌长腿一伸抵开自己的两膝,双手将自己桎梏在石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白玉般的颈间,落在优美的锁骨,引得紫烟惊喘连连。湖边漾着涟漪,一圈一圈缠绕映衬着夜月,伴随着无边春意悄悄蔓延。
紫烟觉得身体就像被放到了火上,在秋倾陌的攻势下崩溃了意识,也不再抗拒,反而干脆双臂环上了秋倾陌的脖颈。
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一股淡淡清浅的泠泠荷香飘入秋倾陌的鼻翼,秋倾陌暗暗松了口气,按捺下炽烈的情火,暗哑道:“不要动,听我说!”
紫烟艰难的扬起头:“嗯?”身体还是不听话的挪动着。
“我已经判断清楚了,你中的媚药是属于使人放纵无度直至力脱而亡那种,”秋倾陌克制的抿唇道。紫烟一双丽眸微微眨动,目光迷茫,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在冰肌上,惑人的美色让秋倾陌几乎以为中毒的是自己。
刚才之所以这样挑逗紫烟,是因为“荷带衣”的关系。秋倾陌倏地记起有一种罕见的媚毒叫荷带衣,中了很难判断出来,只有靠在中毒者情欲达到极限的情况下,会发出的一点荷叶香气闻出来。所以,秋倾陌放手一搏,终于逼出了那股荷香,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荷带衣属于那种需要靠意志克制的春药。
“这毒需要克制,全靠毅力。”秋倾陌苦笑,输入内力,然后放开紫烟,依依不舍的退后,拉回紫烟岌岌可危的意志。
“秋倾陌”紫烟有一点回神,咬着唇直到鲜血渗出,“我的意志已经差不多殆尽”
“忍忍,紫烟,一定会挺过去。”秋倾陌的语气满是痛惜。
“那么打晕我吧”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蠢蠢欲动,甚至有往前扑的冲动,紫烟又恼又羞,“我真的撑不住了”
看着从来不认输的紫烟居然承认自己撑不住了,难受得不行,秋倾陌走上前揽住她:“好。”手掌在紫烟背后慢慢立起,如刀刃。
“下手重一点我怕药效没完我又醒过来”
语未落,手先至。紫烟马上晕过去,失去知觉,一脸挣扎的疲色中,透出丝丝的松动。好好休息吧。
“很累了呢”秋倾陌打横抱起虚弱的娇躯,向密柳深处走去,“不怕,我陪着你。”
做个好梦吧,也许,只愿身在这梦中。
强烈的药效加上打晕的一击,紫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身体既有充分休息的放松舒适感,也有提不起力气的虚弱。
阳光明媚,透过树叶的缝隙沙沙洒下,干净整洁的房间温暖的味道,一切在那夜的迷乱之后格外的清新。
难得的周围没有看到一个伺候的丫鬟,安安静静的,只是桌上花花绿绿堆成小山般的礼物还是明白的告诉紫烟曾经这里人来人往,大家都急切的表示关心,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
下床赤脚走过去,随意看看,连依兰也送了东西来,上好的玉镯外加一些金钗珠翠,值钱却不讨喜欢。秦儒玉的是一大箱子珍贵药材,什么千年人参极颠雪莲,紫烟暗暗埋怨难道是当自己病得快死了么,不过这些应该是冷旭期盼很久的良药。意外的是,秦逸和秋倾陌什么东西也没有送,倒使得紫烟有些纳闷,不是贪图那点心意,只是觉得奇怪。
坐了一阵,忽然闻到一股清粥的香气,那是紫烟熟悉的京城最好的酒楼做出的味道。饿了两天的胃立马有了反应,紫烟两眼放光的盯着盘中那热腾腾的粥碗,再扫着旁边几道清爽的配菜,对端盘的人却视而不见。
“醒了?”秋倾陌的声音飘来。
“嗯。”紫烟嘴上答应着,眼光还是一直紧紧跟着饭菜,生怕它长翅膀飞了似的。不得不佩服秋倾陌,从紫烟醒来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却能往返酒楼和宜花之间而饭菜还是热乎乎的,如刚出锅一般,这份轻功的确不是盖的啊。
秋倾陌也不说什么你快趁热吃了什么的话,因为紫烟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有时候他也怀疑,如果有人厨艺精绝,答应一辈子给紫烟提供各种美食,她会不会干脆把自己卖给那人?
“下药的事情”
“不用告诉我调查的情况,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紫烟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淡漠的抬头。自己知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禁不起再背负宫廷斗争。
[正文:第八十六章 惊变(上)]
然而宜花的天已经变了,阳光再怎么灿烂,也不能消去众人脸上的愁云。
紫烟昏迷的两天里面,依兰接到了安排军妓的命令,尽管通了关系,宜花还是摊上了二十五个人。
现在依兰也焦头烂额,全面的衡量手下姑娘丫鬟们的价值,看看到底要舍弃哪个。可惜左看右看,这个也舍不得,那个也觉得还有用,就是那几个铁定的也不好说,派人严密监视着,不敢泄露半点风声。
紫烟开门重新融入宜花生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人人焦虑不安,杯弓蛇影,有的拼命拉生意,一是表明自己的价值,二是看能不能找到良人尽快嫁了,有的相反,因为烦躁丝毫没有见客的心情,天天在屋子里嘤嘤哭泣,或是跑到依兰那边打探消息送好话。
宜花的生意空前的好,因为知道最近妓院的情况,姑娘们的收费大幅度降低,只要你肯来照顾生意捧场就成。一些平日里要求良人要有什么什么条件才肯嫁的姑娘现在是慌不择路,凡是有人肯赎身就立马走人,哪怕对方是个糟老头,亦或家中侍妾已经十几个,外加一个母老虎也无所谓。
烟静终于心急如焚的盼来了二十二岁的生日,一大早起来连长寿面都没来得及尝一口,就飞速奔到依兰那里要求升成管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名字从烟静改为了苏静,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接下来也没有庆贺生日的意思,主动要求依兰安排了任务,开始忙碌起来,踏出做个好管事的第一步,这也是通过繁忙的琐事让自己不再想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尽量不受宜花目前压抑气氛的束缚。
冷旭拉着易悠跑到依兰那里言辞恳切的理论了一番,然后交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费用,几乎搭上了他们两个所有的私房钱,依兰才满意的表示不会让烟露离开宜花的。
烟倾没什么动静,她自从进香过后就比原来沉闷了许多,也甚少接客,每日就只窝在屋子里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劝都没有反应。
几天后第一批确定去军营的十个人的名单出来了,红色的字如血一样的刺眼,当场就昏死过去几个人。
这十个人被安排到一座偏院集中居住,烟静负责管理,很是辛苦。要不停的安慰她们濒临崩溃的心灵,烟静自己也快跟着崩溃了。
“还是不吃不喝?”依兰皱眉,眉间隐隐怒气。
“是,她们几个联合绝食,已经两天了”烟静垂首低声说着,疲惫的模样却还是引不来依兰的同情。袖子刷的一挥,桌上的一个笔筒就直直的朝着烟静飞去,烟静也不敢躲闪,任由笔筒撞到额角,再摔下砸成粉碎。鲜血涓涓留下来,咬着牙却不能叫疼。
“想死还得看我批不批准!”依兰拍案而起,“不是叫你看好么?不吃东西就想办法强迫而不是到我这里来叫屈!先警告你,要是那十个人中谁因为绝食而亡,你就拉去军营充数!”
烟静叹息着出来,顾不上包扎,就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过来,用强力的手指逼她们张开嘴把稀饭灌进去。
一时间屋子里呼天抢地,激烈的反抗,粗鲁的动作,被呛着的咳嗽,以及满地洒的稀饭。
“不要怪自己。”紫烟不知何时站到烟静身边。
“我知道。”烟静这才接过紫烟手里的干净湿布,先擦拭血迹。
“今晚我来帮你看着吧,你几天没合眼了。”
晚上和衣躺着,朦胧中发现几个人悄悄起身,先在黑暗中默默的坐了一阵,然后摸索着颤颤巍巍的抽出衣带。不用说,是要集体上吊了。
紫烟垂眸遮住眼里的痛色,挥袖点亮身边的蜡烛。忽明忽暗的烛光,照亮一点温暖,却不能带来希望。
几个忙着相互帮忙的女子回头看见紫烟醒了,也不惧,死一般的嗓音:“希望你不要阻止。铁了心鱼死网破,免得赔上紫烟姑娘的性命。”
紫烟慢慢站起,袖子再次挥动,倏然间点了所有女子的睡穴,冷冷的看着她们一个个重新倒下:“我已经死过一次,所以比你们都清楚,生命的价值吧。”
第二批又公布了十人,烟茗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上回出了意外,伤了左脚,虽然可以治好,但疗养时间得要一年。全靠舞蹈的烟茗,一下子就没了拉客的资本。一年时间,变数太多,烟茗的优秀不值得如此的牺牲,关键的当口依兰只有狠下心。
烟茗接到消息几乎垮了,大家都过去安慰,然而,平时跟她关系要好的烟倾却没有动作,漠然的看着,不为所动。
“烟倾这是怎么了?”烟露担心,转向紫烟。
“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我。”
“嗯?”烟露愕然,明明是在担心烟倾啊,怎么紫烟扯到自己身上去了?
紫烟淡淡笑着,不语。
[正文:第八十七章 惊变(中)]
“烟倾,你快去看啊,去看啊!”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