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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于你那妻子的平日作息的报告,是和当初那份调查报告一起呈上来的。”文连星连忙回答,但仍不忘加上自己的评论。
“当初我接到这份报告时,还真差点傻了眼,要不是我的手下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份报告所载的全是事实,否则我真的很难相信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能这么彻底的奉行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你们还真对得起我!”冷冷的一哼,东方慕辰粗鲁的自文连星的手中抢过那份报告。“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一目十行的他,不出十秒就看完了这两页的报告,所得的结论当然也跟文连星得到的差不多。
“我真的是被逼的。”苦着一张睑叫冤,文连星连忙为自己叫屈。
“你以为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吗?你若不想做,谁能逼得了你。”东方慕辰的话声未落,一拳已经冷不防的往文连星的腰腹上招呼而去,将他杀了个措手不及。
“啧!你就不能轻点吗?”
突然挨了一拳,文连星怪叫了一声,但却没有还手,也算是心甘情愿的承受这样的惩罚,因为他知道这对辰来说已经最轻了,还好他没有往他的俊脸上揍去,否则他那亲亲老婆可真要心疼死了。
“这已经是最轻的回报,难道你还想试试别的?”没好气的瞪了瞪叫得像是个娘儿们似的文连星,脑中却不经意的浮现起戚怀风忍痛时的倔强模样。
一股错待她的心虚就这么硬生生的自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在这样的心虚与紊乱中,他不待文连星反应过来,便猛地起身,然后笔直的往门口冲去。
“喂,你去哪里啊?”文连星讶异的看着好友除去冷然的保护色,即使腹痛依然,他还是忍不住的刺探。
“去收拾你们玩出来的烂摊子!”东方慕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便忙不迭的匆匆离去。
“收拾烂摊子是吗?这个烂摊子只怕有得你收拾了,搞不好还得收上一辈子呢!”
文连星颇为得意的想要大笑,但腹部的痛楚硬生生的抽了上来,让他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过被揍一拳可以看到辰那种急惊风的模样,倒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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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有力、气势磅礴是这个厅堂唯一用得上的形容词。
可惜的是,这样雄伟的大厅此时却出现了异于平常的嗯嗯唉唉声,让人听得忍不住的想要皱起眉头。
“老公,还很痛啊?”从文连星回来,就不停心疼的这么问着,程黎雁的一双水眸几乎都要心疼得滴下眼泪来了。
“很痛,很痛!”难得有老婆的细心呵疼,文连星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上张嘴也不断的强化自己的伤势,显然正以弱者的姿态企图博取众人的心疼。
“啧!那个辰还真狠,不但折了糟糠妻的手腕,还对自己的兄弟这么不留情面,真是个十足十的坏人。”程黎雁气愤的为自家的老公打抱不平。
“就是说嘛!以前我还以为辰哥只是冷了些,不至于会有多凶狠,可现下瞧瞧还真是够凶狠的了。”火耀日的老婆秦怜怜也跟着不满地的数落起东方慕辰的不是。
“可是我觉得他是情有可原耶!”房惜娘一向软心肠,看见众人这样挞伐东方慕辰,忍不住的为他叫屈。
“一把折断了老婆的手,然后还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打上这么一拳,你还觉得他情有可原?!”
四只水漾漾的明眸不约而同的瞪向房惜娘,那庞大的不满让房惜娘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我说的也是事实……”经过了这些时日的训练,房惜娘那比鼠胆大不了多少的胆量也加深了不少,可是一碰上眼前这两个叉腰瞪人的姐妹,那才长了一点点的胆子就缩了回去,原本的理直气壮也成了细小的嗫嚅。
瞿焰月哪能看着自家老婆受这样的委屈,开玩笑,他的老婆当然只有他自己能欺负,旁人别说是动她一根寒毛,就连瞪她一眼也不行,于是他连忙动口声援。
“惜娘说的也没错,辰会这么做本就无可厚非,要不你们问问自己的老公,如果碰上了同样的事,会不会做得比他更狠。”
他们都是同种类的人,所以才会聚在一起,变成生死与共的换命兄弟。
趁着那几个女人将注意力全转到自家老公的身上,瞿焰月凌厉的眼神一转,来到了文连星的身上。
“星,你到底还要装死多久,要不是你和怜怜、黎儿和惜娘这么玩,辰他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装死来博取同情。”
“呃……”被人一语道破心思,文连星连忙堆起尴尬的笑容,赶紧为自己开脱,“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替辰制造些机会,好让他能察觉戚怀风的好嘛!”
当初他得知东方慕辰已经有一个老婆之后,他就忙不迭吆喝着这三个女人去瞧瞧那个女人。
没有想到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觉得东方慕辰有些暴殄天物,毕竟已经有了那么个超优质的老婆,他还舍得一去几年不肯踏进家门一步。
于是基于自己爱玩的心态,再加上眼前这三个女人的威逼之下,他们才共同编写出这部旷世鉅作,准备请君入瓮,制造机会让东方慕辰去发觉戚怀风的好。
可谁想得到,向来冷得要死的他这次竟然会这么粗暴,居然初次见面就折了人家的一只手腕,让人住进了医院。
这样出人意表的结果可真是气坏了火焰门的数位娘子军了,在她们的威胁利诱之下,他也只好提早揭开谜底还戚怀风一个清白,好让东方慕辰被自己的愧疚折磨至死。
所以他之所以会挨上那一拳,纯粹是他刻意露的馅,否则真要等东方慕辰自个儿察觉到事情有异,只怕戚怀风还得受苦好一阵子。
“辰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捏圆捏扁的人,你这样玩他,挨上这一拳算是便宜的了。”瞿焰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继续数落,“等到他将来知道你现在还在玩,那只怕不是一拳就可以搞定的。”
“啧!你现在倒是很有话说,当初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反对。”文连星不以为然的斜睨了正满口大道理的瞿焰月一眼,然后简单地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死穴,而原本口沫横飞的瞿焰月也顿时成了少了舌头的猫。
于是文连星更是乘胜追击的说:“那还不是因为惜娘也觉得戚怀风很可怜,所以你才默不作声的任我们玩。”
“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必玩得这样彻底吧!让辰折了人家的一只手,这下只怕戚怀风会吓得跑都来不及了,还想撮合他们。”
“啊……”文连星闻言一愣,完蛋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要是这次的暴力事件真的在戚怀风的心中留下了阴影,那可怎么办?
如果辰一个好好的老婆,真教他们给玩跑了,那他可就真对不起兄弟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一直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火耀日这会倒是开口了,而且一针见血的说:“戚怀风会这么一等辰几年,若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而且现下是辰有愧于人,依他的性子,只怕容不得她逃离,绝对会弥补她到他自认为足够,才会罢手。”
“那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做对了。”火耀日的评论让三个女人松了口气,文连星更是喜上眉稍,得意万分的自夸。
“我说那叫做歪打正着。”瞿焰月没好气的瞥了文连星一眼,似是在斥责他的得意扬扬。
被人一连吐了几次,文连星忍不住也吐了回去。“就算是歪打正着,也是已经打着了,总也好过你的什么也不管吧,”
“你……”瞿焰月一听文连星的讥讽,拳脚阵式已然摆好,正待决一死战之际,火耀日的一句话便轻易的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烟硝味。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否则不成了活脱脱的是‘别人在吃米粉,你们在喊烫’的最佳典型?反正这件事,咱们就静观其变,有必要时我们再推上一把,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次我们火焰门的最后一名单身汉也要出清了。”
“这个忙可是一定要帮的。”瞿焰月也豪气的应了一声。
辰与他们是过命的兄弟,有妻万事足这样的美事怎可教他们独享,他们当然也要和辰分享分享喽!
在场的六人两两相望,这才发现彼此的想法皆是有志一同,有如此庞大的‘助婚团’,这次只怕辰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第四章
粉色的床单,粉色的墙,墙上还奢侈地挂上了几幅西方画坛大师的仿画。
几盏艺术吊灯高高的挂在天花板上,那柔和昏暗的光线软化了空间中那窒人的药水味。
要不是戚怀风此刻正吊着点滴,打着石膏,她还真要以为自已不是在住院,而是住进大饭店度假来了。
当自己的眼角不经出息的瞥到自己被打上石膏的手腕,戚怀风原本恬淡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住院两天来,她一直试图去忽略那日的暴力事件为她带来的阴影,但他那极度鄙夷的话语却总在不经出息时窜入她的脑海,凌迟着她所剩无几的骄傲。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就如他所说的一样,这几年要不是靠着席家的庇护,她的确不能过着如此恬淡安稳的生活。
“大嫂,你别这样闷着不吭气,若是你真的气,我们去告他伤害,我帮你做证,一定可以让他去坐牢……”
一向贴心的小姑席应儿曾经这样气愤万分的在她的耳际低吼,鼓励她去为自己讨点公道,即使那个施暴者是她的大哥,她却仍选择站在她的身边,护卫着她,光就这一点,就已经让她备感窝心了。
更不要说席家对她有恩,她就算再怎么气愤,也不能恩将仇报,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任由自己的骄傲被那些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的言语,一点一滴的凌迟,直到偿还够了,她便又是一个自由之身。
可是,既然终究是要离开,那为什么她不能现在就离开呢?
既然教她贪恋的平静已经消逝无踪,那她还有什么好不舍的呢?
只要离开了席家,就能远离这窒人的一切烦恼,更能远离这吞噬人骄傲的地方,那么她就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她不会是戚家那个人见人嫌的弃儿,更不会是那个男人口中的寄生虫,只能依附席家才能生活下去。
只要离开了这个地方,她就能够拥有新的生活、新的生命。
‘离开’这个念头方起,便立刻在戚怀风的脑海中壮大成为一条巨龙,让她毫不犹豫,勇气十足的掀开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我要走,要离开这里……”戚怀风宛若背诵着信条似的,在嘴里喃喃的念着离开的字眼。
不知念了多久,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她低下头来拔开还插在手上的点滴,专心于“离开”的戚怀风完全没有发现病房的门在此时被人推开了。
而且那人还正用着一种“她疯了”的表情在看着她。
他的确是觉得她疯了!眼看着针头被拔出的位置因为她的粗鲁正淌着鲜红的血,东方慕辰也顾不得自己是要来赔罪的,他蓦地低吼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伤害自己?”
听到这如鬼魅般的声音,戚怀风惊愕的一愣,整个人宛若中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也不动,只能维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
不想看他、不能看他,更不愿看他。
怕被他看见她眼底的怨和怒,而她知道依他的残忍,自己的怨怒绝对会被他批评为不知好歹,而她再也不想听到这样的批评。
眼见她宛若雕像般的一动也不动,但却可以从她身躯上那微微的颤动察觉她的害怕。
深知这样结果是自己的鲁莽所造成的东方慕辰也不强迫她抬头,只是用他那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她那只包了石膏的右手腕,与还淌着血珠的左手腕。
他走近她,感觉到她的退缩,他微叹了口气,然后伸手越过她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救钤,唤来了头等病房的专属护士,然后盯着她重新将点滴汪入她的身躯。
待护士小姐俐落地完成一切的动作,阖上了门后,东方慕辰什么都没说的便直接打开他特地吩咐厨子煮的鱼汤。
一股夹杂着姜味的鲜味立刻弥漫在这间豪华的病房中,他手脚俐落的替她盛上了一碗。
“我不饿!”戚怀风的拒绝细不可闻,方才冲动的想要立刻离开的勇气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无踪。
她承认那日的激动无惧在理智重新回笼的那一刻已然远扬,现在的自己对他多多少少是有些畏惧与不安的。
他那日狰狞的模样早就宛若鬼魅般的进驻她的灵魂,而手腕上不时传来的疼痛感则在分分秒秒间提醒她应该离他愈远愈好。
“喝些汤才能好得快些。”东方慕辰破天荒的用着本就不多的耐心,低声诱哄,甚至还因为顾念她的伤势,而体贴的拿起了汤匙盛了一
口汤送至她紧抿的唇畔。
尽管理